(前文)
其六:廉颇再世
老狗也实在无用,有一年,直到大年三十还得吭哧吭哧地为地主资本家扛大活。没法子,最终一年一度借着春节假期为俺娘量身打造的祝寿故事会也只好以一首聊胜于无的打油诗交差了:[1]
几缕青丝绕白头,
春来花繁又添寿。
莫道今朝行路难,
饭赛廉颇何为愁?
话虽这样说,打油诗呈献给俺娘之后,老狗也还是眼巴巴地等着娘会大大方方地给俺点个赞,接着再来点李杜再世之类的溢美之辞劳什子。说正经的,老狗虽然也早就已经年过半百,可无论说什么他此生今世也总还是娘心头上的幺儿老疙瘩不是?
可以不知什么,娘揣着老狗的杰作端详了好一会,之后半天无言语,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
对此老狗大惑不解,忍不住垂问俺娘道:娘,此“诗”可也凑合过得去?
娘把“诗”稿放下来,一样的大惑不解地瞪着老狗再问道:痴儿痴儿,你这首破打油到底是在赞为娘还是在损为娘?
什么,什么?损俺娘?!此话怎讲?
饭赛廉颇?这是不是在说,时至今日,为娘我不过就是饭桶一个,一个饭桶了?
怎么样?俺娘的视角就是这般的犀利,这般的与众不同。可惜她老人家至今还是出珠非正色且不在组织内。要不然,估计到京师学堂当个大学校长什么的应该是卓卓有余。再不际,也总不该比那位一水白字的林校长逊色到哪里去吧……[2]
(下文)
(全文完)
玩笑归玩笑,对于吾兄的美意,老狗想借用自己拙文《文革十题》结尾中的一段胡话作答吧:
"在构筑文章时,为了勾起读者的兴致,老狗的确耍了些诸如寓史于乐之类的小聪明。若果老狗这篇上不了桌面的小玩闹果真把您逗乐了,那看官您的笑就是对老狗犬马之劳的莫大奖赏(了)。"
再次感谢油翁兄的错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