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追忆

漫漫人生路,弹指一挥间,蓦然回首时,却已入黄昏
博文
(2024-04-21 12:30:01)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的满头乌发已然不复存在,青丝中掺杂着日益增多的银丝。与许多同龄人一样,我也奢望能借助染发保留住昔日的容貌。染发有点儿像是上贼船,一旦开始就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白发似乎比黑发生长的速度更快,染过几周发根又出现了白茬儿,叫人不忍目睹。明知持续染发会伤害头皮,但又难以停下来。就这样我在染发的烦恼中煎熬了好多[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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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住在十五号,大院的门是涂着红色的油漆。两扇大门,其中的一扇上有一个小门,平时我们都从小门进出,大门不轻易打开。前院很小,只有两间坐北朝南的正房和一间坐南朝北的小厨房。里院是方方正正的四合院,院子的中央有一个大约半米高用砖砌成的花坛,花坛的西边有一个落地的池子和水龙头。东西南北每个厢房的前面都是高起的石阶,石阶下面是小方砖铺成的[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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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号是个典型的大杂院,里面杂乱无章地分布着许多小平房,加上各家各户违章搭建的小厨房就像迷宫似的。原本不宽的通道两边也堆满了杂物,邻居们经常为了各自的利益闹矛盾。院子里住着一个哑巴,四十多岁时娶了一个傻子。傻子年方二十岁,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十分健壮。哑巴和傻子总打架,每次都是傻子大获全胜,瞧着哑巴落荒四处逃窜,她会豪爽地放声大[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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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号院位于两条胡同交界处路东,整个院子都是桂华姥姥的财产。大院的门洞狭长,阴森森的通道旁边摆放着一具黑黢黢的棺材。棺材是给桂华姥姥准备的,好多年了,每年都要重新涂一遍漆。住户们早已习以为常,外来者大多会感到几分恐怖。桂华姥姥家是靠开澡堂子发家的,解放后她家浴池公私合营了据说至今仍在继续营业。文革前每次洗淋浴收费是两角六分,肥皂是免[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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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路西最南端的十二号是个小杂院,由于地势比较低,院门在凹下去的位置,门口彷佛是个大坑。每逢雨季院子里就会积水,到处都是泥汪汪的。院子里面只有南北两排总共五间房屋,住了四户人家。五间低矮的房屋大同小异,门和窗的框架扭曲着,油漆早已剥落。窗棂上糊着白纸,只有中间一块是玻璃。北边靠近厕所的两间屋子住的是姓李的一家,男主人是工人,每月工[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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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02 05:55:47)
上世纪六十年代我家住在京城的胡同里,五十余年过去了,梦中的家始终都没有搬离。胡同虽小但也有几所精致的四合院,原先住的大多是非富即贵的人家。解放后国家机关接收了房产,将其改造成了职工家属宿舍。小胡同里更多的是破旧的大小杂院,有的曾经是小庙,也有的就是平民老百姓的居所。小胡同是南北走向,夹在两条大胡同之间,两条大胡同的东口都衔接着商贾[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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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28 14:02:39)
彼得是位独居老人,他的姐姐珍妮和妹妹琳达也都是七八十岁的孤寡老人。他们都不曾结婚,也没有子女。彼得的家族是有长寿基因的,他的父亲活到了九十几岁,母亲在一百零三岁离世。退休前彼得是个法官,几年前他搬到乡下,我们成了邻居。琳达家距离不太远,步行只需十几分钟。几英里以外的小镇是他们的老家,珍妮一直住在那里。前些年珍妮每天都去照顾老母亲,[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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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28 01:33:16)
今年我是多灾多难的,好像流年不利。年初感染了新冠肺炎,接种了四剂疫苗,熬过了三年,最终还是没有逃过病毒的余孽。 起初的症状是嗓子疼,几个小时后开始发烧,Covid-19病毒检测呈现阳性。体温从三十六度迅速攀升超过了三十九度。浑身冷的瑟瑟发抖,所有的关节都酸痛难忍。没有食欲,仅仅是为了活命,强迫自己勉强吃点儿东西。很想喝一杯热开水,却没有力气[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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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28 01:33:05)
长期以来,失眠困扰着我。仔细想想,我的失眠大约是从四岁开始的。那时候我在寄宿幼儿园,幼儿园规定每天必须睡两个小时的午觉。我经常睡不着,尤其是周三以后从家里带去的零食都吃光了,躺在床上特别想家。生活老师为了监督我,特意把我的床安排在紧挨着她的位置。每次老师来检查时,我都赶紧假装睡觉。紧闭的眼皮仍在微微抖动,总是被老师一眼识破。我的名[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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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28 01:32:49)
姐姐已经故去十二年了,一直惦记着写点儿东西纪念她。 姐姐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从小备受家人的关注和呵护。在母亲眼中,姐姐是最聪明最漂亮的。母亲总是用心地打扮姐姐,给姐姐梳长辫子,而把我的头发剪得短短的。家里的相册里大部分是姐姐的照片,哥哥和我的照片加起来也找不到几张。 全家五口人都是A型血,母亲说我们属于链球菌易感染群体,更容易罹患[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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