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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行列 六 下连队(四)

(2025-11-30 14:25:45) 下一个

绿色行列 六

下连队 (四)

by 平安里



老兵讲故事


     在连队提干,必须进教导队,这是“硬门槛”—— 相当于 “干部预备班”,极少有人能跳过这一步直接提干。能进教导队的都是党员、班长,军事素质还要拔尖,连里推荐杨班长,那真是理所当然,全班都为他高兴。
    晚上班务会结束,又是大家闲聊的时间,自然而然聊起了杨班长的事儿。“副班长,教导队到底咋训练啊?” 土旺第一个发问。
    副班长已经坐在杨班长的马扎上,成了班里的老大。他清了清嗓子:“你以为进了教导队就稳了?通过‘魔鬼集训’就能扒你一层皮!我听说的啊—— 紧急集合要求三分钟以内穿戴整齐、打好背包、到指定地点列队,慢一秒都算不合格!七连有个班长哨声一响慌了神,背包带缠成一团,超时25秒,跑一半背包散了,当场被教导队退回连队了。”
大伙儿听得直咋舌,追问还有什么“魔鬼指标”。
    “五公里武装越野,必须 20分钟内跑完,” 副班长指着一圈人问,“武器弹药、水壶背包一样不落,你们谁行啊?”我暗自盘算,我最好成绩是22分12秒,努努力说不定也能进20分钟,但要全副武装那就做不到了。
    “障碍跑、射击、投弹、刺杀,样样都要命!” 副班长一伸手,我赶紧往他手指上架根烟,还点上火。“单说射击吧,卧、跪、立三姿各十枪,脱靶3枪就卷铺盖;投弹45米及格,毕竟能进教导队的都是各连的尖子、班长级别的,谁没点傲气?,没人甘心灰溜溜回去。”
    “这么严?” 我忍不住咋舌。
    “这都是老虎吃豆芽,一盘小菜。野外生存,听见过么?” 副班长话锋又转,引得大家更专注了,“听说每人发一盒火柴、二两盐,扔到没人烟的深山里五天时间,还得躲避搜索队的追踪,不被抓到才算合格。”
    “五天,吃啥呢?”土旺问。
    “四条腿儿不吃凳子、两条腿儿不吃人,自己想办法呗。”副班长发挥想象力说,“树皮草根、蛇虫鼠蚁,填饱肚子才算本事。”他又在地上画出几个葫芦样,讲解说“还要自己挖散烟灶,三个连通的小坑,上面盖着湿树叶和薄土,生火的时候烟从不同坑眼散出去,看着就像山里的雾气,不然浓烟一冒,搜索队立马就到。”
    “屌哇,”听得我直摩拳擦掌的也想试试。
    “野菜野果得分辨清楚,有毒的不能碰,运气好抓着蛇,就用匕首串着烤,撒点盐,尼玛叫个香!喝水得用钢盔接雨水或者河水,烧开了才能喝,不然闹肚子就麻烦了。我听说一个屌兵正用钢盔烧着水,蛇肉刚烤到半熟,就听见搜索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 肯定是烤蛇肉的香味儿飘出去,让搜索队闻着味追来了!他急着要跑,伸手去拿钢盔,结果‘滋啦’一声烫得他直跳脚,钢盔蛇肉也顾不上了,光着脚就往林子里钻。搜索队追来一看乐了,有吃有喝不追了,坐下开吃,一点不糟践。”
    全班人爆发出一阵哄笑!副班长得意极了,一伸手,大家抢着往他手指上塞烟。
    “还有更刺激的,武装泅渡 —— 教导队的毕业课目!” 副班长吞云吐雾、两眼发光,“趁着退潮的时候下海,游到对面的敌占岛渗透侦察、采样,知道什么是采样吗?就是你必须从敌占岛上带回一样东西,国军的烟盒、包装纸、废弃物什么的,只要能证明你上过敌占岛,回来就毕业。”
   “卧槽,遇上国军咋办?不得打起来?” 我追问,脑子里已经浮现出枪林弹雨的画面。
   “玄乎吧?” 副班长万事通的摆手止住大家的发问,继续说,“我听说上一期教导队有个老屌游到岛上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他正想找个隐蔽的地方躲着采样,就听见不远处有拍球的声音,抬头一看,几个国军正光着膀子打篮球呢!人家都看见他了,双方都是一愣,老屌还没来得及操枪,那边国军反而冲他招手:‘过来一起玩会儿啊!’”
    “啊!真的?” 土旺瞪大了眼睛,差点起身就跑。
    副班长按住土旺说:“跑不了啦,老屌灵机一动,把枪一藏,脱了衣服就上去凑了个热闹。打了半场篮球,临走的时候人家还请他抽烟,他不好意思地说,能不能把这半盒烟送我,我马上就走!人家客客气气地和他握手,就把半盒烟送他了。这老屌嗖地转身跳海里游回来了,回来就毕业提排长了。”
    旁边的李老兵笑着补充:“还有个更有意思的呢!我一个战友老乡,刚游到岸边,就被国军的巡逻哨发现了,人家端着枪喊他:‘喂,别上来了!’我那老乡吓得心里一紧,以为人家要开枪呢,结果巡逻哨又喊:‘岛上也没什么新鲜东西,回去吧。’他愣了愣,见人家也没开枪的意思,就真的又游回来了,教导队也没算他不及格,照样给过了。”
    大伙儿听得目瞪口呆,脸上满是向往,这些传闻又紧张又刺激,还带着点意想不到的温情。


靶场较量

    团部后身的靶场上,枪声噼啪作响,邢副团长正带着修理所的几个人在校枪。
    我去团服务社寄信路过看的心痒,不由自主的走过去,蹲着看起来。俩兵拣出一支半自动牢牢锁在校枪架上,所长把校枪镜往枪口一卡,眯着眼对准百米外的校枪靶,靶心全是密密麻麻的十字线,他给枪压上三发试射弹。
    邢副团长放下茶缸子走过来,他胖胖的,枪打得准,军事上也有一套,就因为是个解放战士经历,这么多年的副团长提不起来。他俯身在校枪架上,眯左眼、睁右眼,扣动扳机,        “砰” 的一声枪响,枪口冒起一缕青烟。接着又是两枪,回声在靶场荡了荡。
    报靶员从靶沟里探出头,挥了挥旗子,大喊:“偏左两指!三枪都偏左!”
    邢副团长皱着眉:“我说老张你整天吃干饭的,怎么把准星都吃了?”所长赶紧凑到校枪镜前看了看,又跑去靶纸前瞅了瞅,回来挠着头:“邢团副,膛线磨得有点厉害,光炝准星怕是不太管用,得慢慢校。”
    邢副团长骂骂咧咧地从校枪架上拿下枪,又举起瞄准,那姿势稳如老狗,一看就是个玩枪的老手。
    我蹲在那儿看得心潮澎湃,忍不住凑上前嬉皮笑脸地说:“首长,让我打两枪过过瘾?”
    邢副团长上下打量我一番,眉毛一挑:“你哪个连的?看着不像我们团的兵啊。”
    我说是从军区话剧团下来,当兵锻炼、体验生活的,怕他觉得我娇生惯养,赶紧补充说已经在连队快半年,打过第二练习了。话一出口,邢副团长眼睛亮了,立马来了兴趣,拉着我问东问西,哪人、当兵多久了、认识张副参谋长么、去过梅峰宾馆没有,还说“我看过你们军区话剧团演的《万水千山》,你演个什么没?”我不好意思的说,就是在剧里跑个龙套。他奇怪的问什么是龙套?我说龙套就是演红军战士甲乙丙丁、匪兵甲乙丙丁。他大笑说你小子挺有本事嘛,能演这么多角色。又好奇的问,你们台上表演用的是真枪吗,我看还能打的枪口直冒火星子。我说当然是用的真枪,打的是空包弹。
    我俩聊得投机,邢副团长一拍大腿:“行!那我就让你尝尝真子弹的滋味,给你压三发,玩玩儿!” 说着,他熟练地给步枪压上子弹,还问:“会瞄准不?可别蒙老子。”
    我急不可待的接过枪,往校枪架上一架,屏息眯眼对准靶子,还没等邢副团长挥旗发令,   “砰砰砰” 三枪就全搂出去了。
    枪声刚落,邢副团长的脸 “唰” 地就黑了,抬手就给我后脑勺一个瓢儿:“你他妈虎啊!我还没挥旗呢你就开枪?那边报靶的战士还在沟里趴着,打着人怎么办?”
    我揉着后脑勺,一脸无辜地探头看靶区:“啊?没看见有人啊。”
    邢副团长气得夺过我手里的枪:“快滚!” 可那边报靶员却疯狂的挥旗子,一边挥一边跑过来,“十环!都是十环!”
    邢副团长愣了,接过报靶员递来的靶纸,张所长也凑过来眯着眼瞅,邢副团长突然喊起来:“真是屌毛灰!这靶纸上怎么就俩眼儿?”张所长掏出个放大镜,仔细看了看,冲邢副团长肯定地说:“是三枪!两枪打在一个弹着点上,所以看着像俩眼儿,其实是三枪全在十环里!”邢副团长用手指戳了戳靶心那两个弹孔,一个孔明显比另一个深,边缘还带着点重叠的痕迹。他回头冲我大笑:“你这屌兵可以啊!三枪打出两个眼儿?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神枪手嘛!”
    我自己也懵了,咱是瞎猫碰死耗子还是武学奇才啊? 邢副团长拉着我,一脸兴奋说:“来来来,你再打十枪,我也打十枪!我就不信天下有比我枪法还准的。”张所长也笑说:“邢团副,把这小子调来我们修理所校枪吧,搞不好能练成特等射手呢。”一听这话,我精神暴涨,确定自己就是那百步穿杨的高手高高手。
    可这次我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子弹要么偏左、要么偏右,十枪打完,大家一看,稀稀拉拉的弹着点散在靶纸上,不到七十环,跟前三枪简直天差地别。邢副团长哈哈大笑,说原来你真是蒙的啊,差点被你唬住了!我红着脸强词夺理说,一定是枪的问题,刚才张所长也说过这枪膛线有问题的。邢副团长被我气的一把夺过枪,“老子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本事!” 他压弹、据枪、瞄准、射击,动作行云流水,看的张所长和几个兵拍手叫好。可等报靶结果出来,他自己都傻了 —— 成绩比我还烂,弹孔比筛子还散,好几枪都快脱靶了。
    “屌毛灰的,”邢副团长气得把枪往地上一扔,冲张所长吼。“老张这破枪回去给我砸了!”发泄完,他又扭头问我,说小子,除了蒙枪,还有什么本事?
    “扔手榴弹啊,” 我随手捡起地上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卯足了劲一扔,石头在空中划了个弧线,落在四十多米外的草地上。 邢副团长哼一声,也捡起一块石头,胳膊一挥, “嗖”一声飞出去,比我的远了一大截,足有六十米。他得意地拍拍手,“跟我比你还差得远呢!还有什么本事?”
    我脑子一转,把手指头伸进嘴里,憋足了气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调子还挺婉转。没想到邢副团长眼睛一眯,也把手指头伸进嘴里,“呜 ——” 一声长哨,又响又亮,不比我的差。
我急了,脱了外套往地上一扔,助跑两步翻了个虎跳前扑,稳稳地落在地上。这回邢副团长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我这么大年纪又这么胖,这玩意儿搞不过你。”
他扭头喊来一个战士,要他和我比扳手腕。 我一看那个兵,整天待在修理所比我还细皮嫩肉,心想好啊,我就吃定你了。 一搭上那个兵的手,我脚下一拧,侧身蹲下手上一使劲,一个大背跨把那个白脸兵摔在地上。那家伙 “哎哟” 一声,捂着腰哭丧着脸指我说,扳手腕,你耍诈,,,,我一撇嘴说,这叫兵不厌诈,偷袭成功!张所长气得踹了那个兵一脚,你个窝囊废,连个新兵蛋子都打不过,回去收拾你! 邢副团长捋捋袖子,瞪着我说,“你这屌兵没规矩,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想上来抱住我摔。我多鬼啊,赶紧退了两步,一脸诚恳地说:“首长,我可不能跟您还手,您是长辈,我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
    邢副团长的拳头举在半空,落也不是,收也不是,气得脸都红了,可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最后 “噗嗤” 笑了:“你小子鬼点子还挺多!得了,来教导队吧,怎么样?”我一听这话,喜出望外!我是真烦了连队生活的枯燥,每天除了训练就是出公差,两眼一睁忙到熄灯。我赶紧连连点头,行行行,我这就跟你去教导队报到去!
    邢副团长对我的表态相当满意,又问:“是不是党员?当没当班长、副班长也行?”
    我有点心虚,可还是硬着头皮说:“目前正在争取入团,入伍一年零三个月,享受副班长待遇。”我又搜肠刮肚的补充优点,“我会弹吉它、识简谱,5公里21分钟、紧急集合3分40秒,投弹52米,还带了一架照相机,,,,”
    邢副团长刚端起搪瓷缸子喝水,“咳”一声喷出来,指着我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憋出一句:“你给老子滚蛋!”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心里总憋着股邪火,说不出哪儿不痛快来—— 连队日子过得枯燥乏味,训练累得贼死,入团申请还悬着,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香,看谁都不顺眼。
星期天轮到我们二班帮厨,吃完早饭,我就溜溜达达转到炊事班。 一进小院就看见副班长带着俩战士正费劲地绑一头肥猪。那猪肥得圆滚滚,哼哼唧唧地挣扎,仨人累得满头大汗。我想上前搭把手,副班长冲我喊:“你去叫司务长,说猪绑好了该他杀猪了。”
我转身去找司务长,一推开他的房门,就见他蹲在地上磨刀霍霍的,还眯着眼凑到刀刃前细看,往上吐口水再使劲蹭几下,看着孔武有力。
“司务长,我们副班长叫你去杀猪。” 我说。
司务长 “嚯” 地站起来,挽个刀花冲我挑眉:“怎么样,大城市来的没见过吧?”
“刀啊?我上小学就玩儿过,”我撇撇嘴表示不屑,“三棱刮刀、枪刺、攮子,啥没玩过?”
“谁说刀子了,我说的是杀猪!” 司务长冲着刀身长长的哈了一口气,用袖子一抹,刀光闪闪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嗞 —— 血就喷出来了。”
我又不是吓大的,冷笑一声,就想气气他,“这不巧了吗这不是?小学四年级我就干过这勾当。”
    司务长嗤笑一声:“四年级?毛都没长齐还杀猪,信你个鬼。”
    我不跟他逗也是闲得蛋疼。“我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经常见伙房大师傅杀猪,后来响应他老人家‘要准备打仗’的号召搞战备军训,为了练我们不怕流血牺牲的精神、对敌肉搏的勇气,就用杀猪练胆量。”
    司务长将信将疑地瞅着我:“还有这种军训?杀猪能练胆量?”
“不光杀过猪,还派我们到刑场枪毙犯人呢!” 我满口胡言的越说越起劲儿。
“我听着怎么这么不着调呢?” 司务长看着我,疑惑地笑。
“要不我帮你去完成任务行不?” 我撸起袖子,伸手去抢司务长手里的刀,他神色大变,护住刀连连后退,说“别别别!”
正好连部通信员堵在门口喊:“司务长,指导员叫你去连部一趟。”
司务长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连忙答应说“我就去。”转头冲我说,“你在这儿等着,别给我乱来!”他连刀都带走了。
    他一走,我心里那股小宇宙彻底爆发了!刀带走没关系,我转身回班里,从枪架上拿起我的半自动步枪抬脚就往炊事班小院奔!
    副班长见我跑回来,忙问:“司务长呢?”
“指导员叫他去连部了,” 我嗓门洪亮,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头肥猪。“哦,” 副班长忽然瞥见我手里提着支半自动步枪,脸都白了,“你拿枪干啥?”
“司务长把杀猪的任务交给我了!” 我拍着胸脯说。
“你还会杀猪?”副班长一脸难以置信。
“小看人!” 我 “咔嚓” 一声拉开枪上刺刀,双眼一瞪,大吼一声:“杀!——” 照着大肥猪的屁股就刺了过去!
肥猪吃痛,嚎叫着滚下了案板,副班长和两个战士吓得慌忙后退!我憋红了脸,大声狂吼“突刺——杀!突刺——杀!”连连作出劈刺动作,追着已经挣脱绳子的大肥猪左一刀右一刀的乱捅一气!顿时小院里人仰马翻,猪奔人跑、喊杀声、猪嚎声、惊叫声一片混乱!
副班长眼前大肥猪和我车轮般风转,锅碗瓢盆稀里哗啦、一地猪血。他急忙大喊“你、你疯了!……快拦住他!” 谁也不知道他想拦住谁,是猪还是人。
司务长从连部回来,听到炊事班的小院里鸡飞狗跳,推门进院一看,差点气晕过去!大骂:“你们二班干屌啊!有本事冲造反派使去,搞我的猪算个球啊!”他一回头,看见我红着眼、咧着嘴,正举着枪要再刺,飞起一脚就踹在我屁股上。“奶奶个球,你还真杀猪练胆啊,给我放下枪!”
    我被踹得一个趔趄,脑子瞬间清醒了点。副班长趁机冲上来抱住我,一把夺过步枪,气急败坏地骂:“你个屌兵没水平!净他妈添乱!”
    司务长带着几个战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疯狂挣扎的肥猪抓住,重新绑到案板上。
他摸出杀猪刀,生怕我再冲过来抢他手里的刀,看也不看的一刀下在猪脖子血管上,刀法干净利落,分毫不差!刀一抽出,血哗地流出来。猪嚎了几声,一声比一声低,不一会儿就不动了。
    司务长没好气地冲我们喊:“都给我滚!帮什么厨,添乱!”
    我这才感觉浑身舒畅,就像刚跑了马那样,心里痛快得不行,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我搓着手冲司务长陪笑:“司务长,我、我还能帮点啥忙?”
    司务长挥了挥手里的杀猪刀,恨恨地说:“要不是看你是军区下来的,不给你放放血才怪!”
    副班长黑着脸,冲我们吼:“二班的,都给我回去,马上开班务会!”
    班务会上,我诚恳地做了检讨,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同志们批评了我几句,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想乐。副班长最后严肃地说,你的入团申请,组织上要再考虑考虑,放一放 —— 意思就是得再考察一阵子,搞不好还得背个处分。我知道,这事儿又给班集体抹了黑。
    可事情汇报到连里,连长翻了翻眼皮,就说了句:“又是这个屌兵?”这事儿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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