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沉眠满洲国:第四十一章(13-14)
第十三节:
张效凤说完后见黄文刚没有回应,她便不再说话,抬起头直了直身子,默默的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一下一下的聚拢着,捏着黄文刚的头。感觉到大腿被湮湿,才下意识的低头,看到黄文刚闭着的两只眼睛淌出了眼泪,慌忙用手给他擦去泪水:大刚子,别哭呀,这到底是咋的了?
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黄文刚,猛然坐起身来,把惊恐万状的张效凤紧紧的抱住,压在了身子下,在狭窄的单人床上,把脸在张效凤脸上反复的蹭擦,喉咙里发出的粗重喘息,化作热气喷涂在她的脸。
黄文刚在张效凤的脸上和嘴上亲吻着,喉咙深处涩滞着,发出含糊不清但很坚定的声音:张姨,别不管我。将张效凤抱得更死:张姨,搂紧呀,抱紧我。
张效凤猝不及防的被挟制住,惊慌失措中,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所措。整整15年没被人拥抱过,更从来没被男人这样紧紧的搂抱过。虽然是个晚辈,毕竟也是个大男人。张效凤的意识混乱,喘息也骤然的急促起来,
当然也有被黄文刚抱压的呼吸不畅,口鼻又间或封堵,导致身体被憋涨的体温骤升。
不由自主的很顺从着用双臂搂起黄文刚,在他的后背轻轻抚摸拍打着,低声的说道:大刚子,在屋里憋闷着都闹心,过几天晚上张姨带你出去转转,别这样,放开张姨。
黄文刚似乎没有听到张效凤的劝慰,搂抱亲吻中,下身在张效凤的身体上扭动起来。身不由己的完全是下意识,张效凤鬼使神差的就将双腿轻轻岔开,又吃力挪动了下屁股,略微地调整了一下身体,更是身不由己的间或微微挺起腰迎合一下,一只手已经悄然抱住了黄文刚,莫名其妙的控制起黄文刚扭动的幅度和节奏。另一只手还在抚摸着黄文刚的后背,又像是在安抚一个闹夜的婴儿入睡,带着呻吟般颤巍巍的声调:大刚子,消消火就舒心了轻轻的拍打起他的后背颤音在发抖:听话,好了。
黄文刚心中种种无处排解的冲动,像似被张效凤鼓舞和激励,血液沸腾着冲顶到大脑。一只手从张效凤的内裤中探入,垫在了她那浑圆丰腴的臀部,带着着她的身体一起扭动起来,幅度越来越大。两人身体紧紧地黏在一起,像船一般在小床上摇晃着。
张效凤的力气比黄文刚小得多,即挣脱不过也没想立即挣脱,潜意识中也不允许她不作出抗拒,但更加清晰的意识到,不该反应过于激烈,又急又气又无所适从,纠结的眼泪掉了下来。黄文刚不敢面对张效凤,闭着眼睛紧紧地强吻着她不放,张效凤发出的长长一声叹息都被阻滞了。
张效凤似乎是被挟持的无奈,只有随着黄文刚托在身子下的手,迎合着捏动着自己的身躯。又在不自觉的不断调整着扭动的幅度和频率,继续着抗拒的表示,不一会便呼吸加剧的急促起来,不再看着黄文刚,闭上了眼睛渴望着他更进一步的胡作非为。张效凤死寂了十五年的心,骤然被情欲的复苏给唤醒了。
黄文刚完全接收到了张效凤的鼓励,一只手松开了一直紧把持着的张效凤肩膀,稍微欠起些身体。张效凤被压瘪的胸部,刚高耸的隆起,便被黄文刚伸入胸兜的手又给抓住并粗暴的捏扁。丝绸般滑嫩的肌肤,让黄文刚感觉到意外。黄文刚还有些头昏脑涨,但意识却十分清醒:张效凤的身体不仅是宣泄的需要,往下的每一步,都离不开她全力帮助。充分利用环境和人的掩护躲避追捕,是最基本的课程内容。从现在开始的短暂几天或者十几天,可供任劳任怨不畏风险的驾驭和驱使,从肉体征服是最必须的,也是最为便捷和可靠的。
黄文刚说服自己放纵,并不忌讳年龄和出身,这是最佳的口实:只有占有了女人的身体,才可能彻底控制其意志。作为同盟者,有肉体接触的女人,往往才能牢不可破,比男人要可靠。
面对面地紧紧的封堵,变为轻轻的亲吻,张效凤的脸颊和脖子,都在亲吻中被黄文刚掠过。垫在张效凤身后的手,不需要再继续给力,促使她被迫运动。她的身体似乎是在惯性的自然扭动着,刚被黄文刚解封了的嘴,有些急促的张开,喘息着:别,不,大刚子。张效凤不敢说出过激的话,也不敢作出强烈的抗拒,她隐隐的害怕黄文刚会突然停下来。
黄文刚慢慢的把身体从张效凤的身上,移到了她的侧面。怕是惊扰也怕给予张效凤过于宽松的腾挪空间。张效凤的喘息自然逐渐的轻松一些,当黄文刚的身体完全从她身体上滑落时,张效凤却骤然神经却紧张起来,不自觉地把两只手臂收紧,搂住了黄文刚,唯恐他会起身离去。黄文刚见她有些后力不继的羸弱,喘息着稍停下来,挑逗羞辱般问道:张姨,舒服吗?
轻轻的啐了他一口,张效凤娇媚的说:去你的,好心给你捏个头,你怎么这么害人。黄文刚直勾勾的凝视,让张效凤羞得脸上晕红满面,索性闭目不语喘息着。黄文刚又紧搂着她,这时的张效凤就像一株被狂风暴雨摧残後的牡丹花,懒洋洋,娇媚媚地让人无限怜惜。而她的肉体柔嫩,吐气如兰,更是让黄文刚始料未及:玩有点岁数的女人真能更过瘾。
张效凤缩在黄文刚温暖的怀里,流着眼泪幽幽地说道:刚子,你憋火就拿张姨撒气,别憋屈坏了自己。姨的身子算交给你了
张效凤坐在床头给黄文刚捏头的时候,黄文刚将自己枕着的两只枕头,拿起了一只立在了床头,给她当靠垫靠着。两人癫狂的鏖战时,立着的枕头倒下,枕头的一角,搭在了张效凤的脸上,被她焦躁的给抓扯到了一旁,就觉得后脑勺下面有硬物硌得生疼,挪动下脑袋闪开了。恰值白热化胶着的纠缠正酣,无暇分心顾忌。黄文刚喘息的间歇,又将枕头给拽了回来。
一只手抬起张效凤的头,很是细心的将枕头重新垫在了她的头下。随即用两只手捧住张效凤的面颊,在深情的亲吻中,平复着彼此剧烈运动后的疲惫。偶然的咯痛,早就扔到九霄云外。
驰骋一番便又无力再战,黄文刚瘫软在张效凤的身上,两人余兴未尽的缠绵时,张效凤又感觉到,确实有硬东西硌到了脖子,她直觉就是枪。卫生间和书房里都各有一把,那两把是一模一样的。成功枕头下也有一把,他一回家就会把随身带着的两把手枪,又压在他枕头下一把。
成功身上原来那把小的,和留在家里的两把是一样的,有枪的男人,都愿搂着枪睡觉。成功身上的另一把枪就塞在沙发里,坐着都随时能够到。出门灌壶啤酒,来回半个来小时也得揣上,比当年枪不离身的正洋还邪乎。
张效凤本来对枪就不陌生,此时更为自己的粗心在自责:早就该想到把成功放在枕头下的把枪,都拿过来给黄文刚,省的他在屋里都是魂不守舍的害怕,枪能壮胆也能辟邪,没注意啥时候被他自己拿过来给压在枕头下了。以后得把心思都用在这个小男人身上,可不能委屈了他。
看着撤火散热后便昏昏沉沉的黄文刚,张效凤便悄悄的回手到枕下,知道是枪也要摸摸。像是摸到了枪,才能帮着黄文刚把心稍微安稳一些似的。果然摸到了枕头下面的两支手枪。
感觉一把的大小,是和成功现在身上带的那两把差不多,另一把鼓溜着的枪身,和成功的枕头下的是一路货,枪身装子弹的地是鼓溜的,但枪管子要短的多。这枪应该是黄文刚带进家来的:他身上本来就带着枪?!张效凤以往就觉得黄文刚有很多让人费解的事情,现在像是一下子全都明白了根本就不是什么憋不住火,才惹乎到了日本人,是他自己就没往好道上赶,变着法的调理日本人。这倒是个像样的爷们,能顶天立地。可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玩出格了又得跑路。
黄文刚很快睡着了,体内尚存的酒精和几天来紧绷着的神经都得到了充分的松缓,让他睡得非常香,还发出轻微的鼾声。他特意挨着墙睡到了里面,把张效凤的一只胳膊挨着枕头摆平,枕在了脖子下面,又把张效凤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上,额头顶在她的脖子,自己的一只手搂紧了张效凤的腰,像个婴儿般的龟缩在在她的怀里,让她爱抚搂拥着。
张效凤往枕头下摸枪的动作,让随时警觉的黄文刚有所察觉,但今晚却没有从睡梦中醒来,只是向张效凤的怀里又顶了顶,像个孩子般的咿喃了几声。
张效凤用被黄文刚压着的一只手,微微搂紧了他的肩膀,一只手在他身上轻轻的抚摸着。像哄着婴儿入睡一般的小心。她很清楚自己不过是黄文刚临时泻火的玩物,但守寡十五年后的第一次被奸淫,还是让她很享受。没能守住身子确实有些懊悔,但转念想到以自己四十岁的残破身子,能被大家子弟喜欢,能让他在自己身上发疯般的蹦跶,不禁内心复杂,且惊且喜。
从黄文刚的依恋和缠绵中,她找到自己还没到被人玩完就后悔的自信。黄文刚肯定不是徐家的子嗣,更不是成功的表哥,他的举止做派倒和成功一样洒脱,也不会是个要饭人家的孩子。
黄文刚一觉睡到第二天,是被客厅落地钟打响七声,才给叫醒的。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想起昨晚的销魂,立即又侧身,脸冲到墙的一侧,迷上眼睛继续佯睡。在被窝里犹豫了一会,评估着张效凤现在的状态。按照教学理论和自身实践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女人被男人给占有后,哪怕是强行占有,只要被占有时,得到了极大的生理满足,一般都很难产生仇恨;如果是在两厢情愿哪怕稍有强制下完成了占有,生理满足的过程中,心理也会发生强烈的扭转,甚至得到极大的慰藉。至少应该在彼此没有厌倦的时间里,会对男人回报以十倍的温柔,直至死心塌地。黄文刚从屋内被整理过的整洁,判断张效凤心理应该是没有被怨恨至畸形。黄文刚在昏睡中,恍然感受到了她的脉脉深情,毅然起身,胸有成竹的穿衣下地踱出了房间。
张效凤起床后,准备好早饭,又再次回到了昱灿的房间,闻到了些许昨天晚上黄文刚呕吐的味道,便打开了房门。早就看出了黄文刚连续几天都没睡好,不忍心打断他的熟睡。回到客厅,拖起了地板,等待着黄文刚睡醒。
黄文刚在走廊的客厅门口,迟疑了片刻,便轻手轻脚的从后面深情的抱住了张效凤,把脸贴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插在疙瘩鬏上的银质发卡,贴在他喉头下有些发凉,颤声道:张姨
昨晚累坏了,着急起来干什么。张效凤一手扶着拖布,一手向后探,抚摸着他的脸,像哄孩子般的说道:甭着急起来,快回去多捂一会被窝子,饿了就喊我,马上就能吃
黄文刚一觉醒来没假借醉酒躲避自己,还能被情深谊厚的缠绵不舍,张效凤心里暖和着也澎湃着。张效凤没有丝毫的扭捏,俨然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温柔语气和爱抚又充满了难以割舍。黄文刚感受到港湾般的遮风挡雨,本还稍有忐忑和悬疑的心,彻底放了下来的信心百倍。
再胡闹你连饭都吃不上。张效凤的身子自然而然的就后靠在黄文刚的身上,哀伤的低声抱怨着:十好几年没被男人碰过,经你这么瞎揉扯,早上起来想干啥都浑身没劲,给你弄饭都得喘会黄文刚就是要激发出张效凤的欲火,在爆发到高潮时转为情天孽海,最终固化忠贞不渝。
我吃你比喝参汤还补,就要你整天都在被窝里陪着我。把张效凤手中的拖把倚在了钢琴上,就将她抱在了怀里。闷头亲吻了一下就向里屋走:以后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被窝里。还没等走到客厅门口,张效凤便打着挺的从他怀里挣脱开,两手捧着黄文刚的脸:先去洗脸刷牙,吃完早饭我还得上街。看着有些委屈的黄文刚,柔声道:后晌再好好伺候你
张效凤一大早起来,就先看了成功枕头底下和卫生间的洗漱柜,确定枪都在。根本就没蹬椅子去书柜顶盖上去摸,直接拉开了写字台的抽屉,看见书柜上面的已经被黄文刚拿下来了。
成功每次回家就是这样折腾,每次离家还都能不忘了再放回去。丢三落四的连自己袜子都看不住,这事却是一次都没忘记过。特意把几个沙发的坐垫旁都摸了摸,没发现在那还掖着枪,估计黄文刚起来也会掖一把在这,两把都搁在枕头底下睡大觉,身边一把没有,闯进人来不抓瞎了吗?!
张效凤和以往一样,坚持每天上午要下楼,到街头的小铺逛一趟,冬天没有什么菜好买,酱油醋或者豆腐,总会买上一样半样。顺便倒垃圾,再把煤柈端上来。但现在还得走到中央大街,悄悄的买上几份报纸。张效凤对黄文刚说:闷在家里闭门不出,邻居反倒会感到奇怪。
成功不在家的时候,张效凤是不会买鱼买肉的,东家再好哪怕是买好了放在那,哪有佣人自己一个人在家改善生活的?不用街坊四邻笑话不懂事,自己都觉得是不知深浅的没脸没皮。
张效凤把自己手里没送到银行的几块钱,都买了鸡鱼蛋肉,往家拎的时候,就像是做贼。完全是按照黄文刚的要求,张效凤不差丝毫的去做,一切都更加谨小慎微,避免招人注目。
黄文刚最初两天,恨不能让张效凤24小时都不脱离自己的视线。倒不是完全为了缠绵,因为张效凤肯定发现了枕头下的手枪,他还没有百分之百的绝对把握,已经让这个女人死心塌地。邻居都不知道黄文刚回来,警察的岗哨,一周后也都彻底撤出了。
张效凤无微不至的关爱,还有霍海仁随时可以提供帮助,让黄文刚感觉到了家里的绝对安全,突然有了度假般的轻松和惬意。经过一周的缜密考虑,黄文刚才下决心让成功完全取代自己,开始给他留言,反复斟酌修改的四次易稿,不断地完善着善后的安排。事无巨细的都要交待详细,原则更要交待得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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