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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与歧视(二)美华二代和张(本)智和

(2021-09-23 21:29:02) 下一个

标签与歧视(二)

很多美国出生的美华二代(American Born Chinese,ABC) ,常常把“我是美国人”的身份认同看得非常重要。如果美国白人把ABC看成中国人,孩子们会很难受,但是很多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反击。如果国内来的人把ABC孩子看成中国人,有的孩子会很生气的丢一句“I am an American”,搞得对方很没趣。但是这个环境里的其他人,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却有时候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为了“融入主流社会”,有些ABC去参加同学的大麻聚会;更极端的还有参加政治运动,要defund校警。本文讨论这个问题的由来和解决方法。

前不久刚结束的奥运会中,有个叫“张本智和”(英文:Harimoto Tomokazu)的18岁乒乓球少年很是受关注。此人生于日本,有个中文名叫“张智和”。这个张本智和,说话之间俨然以日本人自居,从14岁拿日本冠军算起,说要代表日本打败中国说了快4年了。

问题是跟中国划得清界限吗?该少年打球比较喜欢喊,每赢一球就大叫一声,跟其他的日本队球员,如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丹羽孝希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于是有日本球迷说“中国来的野蛮人,只会大喊大叫,太没礼貌了”。其实日本队团体赛,还就是靠张本赢球(整个团体赛,他好像一盘未输),而“有礼貌”的队友,基本上就没赢过。。。日本队如果不是从中国引进这条没礼貌的狼,可能都得不到男团铜牌。中国这边当然也是把他骂翻天了,网上说什么的都有。还好他单打早就输了,团体也没碰上中国队,不然万一把中国国手干掉了,骂的更惨。

张(本)同学是在日本长大的,也是在日本打出名的。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不是所谓的“海外兵团”:他的自我定位就是日本人。他和另外两位著名的代表别的队伍打败中国选手的运动员,何(小山)智丽和陈静还是很不一样的。那两位都是成年人,但是张本也许是个渴望认同的孩子。但是在日本得到认同是不容易的,这点从几个著名棋手的经历都看得出来。韩裔棋手赵治勋在日本40年,赢了日本头衔战的决胜局,还被一位老年棋迷当众称为“怎么外国人赢了日本人?”。聂卫平的弃子孔令文(聂卫平和孔祥明离婚前原名聂云骢),随母亲东渡日本后,基本上在日本长大,娶了日本棋坛泰斗的女儿小林清芽,还是被认为是中国人。

世界上很多国家都是直接承认或模糊默认双重国籍的。有意思的是,日本和中国,是两个明确不认双重国籍的国家。这种对双重国籍的否认,其实也透露了对外国人的排斥和某种民族主义情绪。张本智和夹在两个民族主义团体之间,是很难受的。他在日本长大,那句大喊大叫的日语,据说还是日本的脏话,还真不是从中国学来的。但是喜欢喊可能是一种不服输的坚持的体现。这就是“野蛮人”吗?为什么不能大声喊出来?日本球迷实际上是对这个“外来人”非常的苛求。而中国球迷,认为这是个“背叛者”,用“自己人”的标准来要求,又是各种不满。

看到这里,我会暗自想到我的孩子,在竞争激烈的美国社会,她会怎样被人排挤,又有怎样的智慧去应对呢?她又如何跟中国的同龄人交往呢?美国社会会“接受”她是美国人吗?中国人会“承认”她是美国人吗?

这里就有一个“环境标签”的问题。为什么那么渴望被认同呢?别人给自己贴的标签重要吗?张本可能会说,我当然是日本人?他们怎么能说我是中国来的野蛮人呢?但是问题是,你是日本人谁定义?张本有日本护照,可以代表日本参赛,法律规定的日本公民的权益他都应该是能享受的。这不就是“日本人”吗?如果我是张本智和的父母,就不会要求孩子这么强调“我是日本人”的标签。如果有部分日本球迷认为张本不是日本人,不管这部分人的比例是多少,都是没有关系的。Who cares?

同样道理适用于American Born Chinese。美华二代是哪里人其实本质上是一个假命题:强调这一点,除了心理上的不痛快没有任何意义;感觉上有点像对自己相貌不自信的人天天照镜子,要发觉自己美丽在哪里。美华二代要对自己的各种technical和social skills有自信,而不是纠结于身份认同。如果ABC一定希望定位自己是美国人,那么你的美国护照就是美国人的“定义”,不需要在乎那些“正宗的美国人”怎么对你贴标签。被友好的中国人“认亲”,错贴了“中国人”的标签又吃了什么亏呢?我告诉我的孩子:你在美国出生长大,受法律保护,享受美国公民的一切权利。如果你觉得自己是美国人,你就是美国人。如果你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是中国人,也是你的自由。现在这个社会,连性别取向都是自己“跟着感觉走”,男的如果觉得自己是女的就可以进女厕所,还可以参加奥运会女子举重比赛!那么你自己是美国人还是中国人,怎么会轮到别人贴标签呢?换句话说,要有悠然自得的内心:其他的中国人或者美国人怎么给你贴标签是没有关系的。每个其他的人都有自己的偏见和局限,别人怎么给你贴标签 doesn’t ma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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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深度思考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SHWLY7H' 的评论 : 谢谢指正。已经修改了。
SHWLY7H 回复 悄悄话 张本智和2003年6月27日出生于日本宫城县仙台市。
azuria 回复 悄悄话 我觉得可以说是具有中国heritage的美国人。
深度思考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临时上网' 的评论 : 谢谢点评!我这个“标签”系列就是想讨论这些问题。
临时上网 回复 悄悄话 这样翻译才对,(人口普查表里就是这样表达的)。
Asian American -- 亚裔美国人 (可细分不同亚洲族裔,如印度裔,等)
Chinese American -- 华裔美国人,中国血统美国人

中国人,华人,华裔,英文都是Chinese。所以,ABC面对的就是关于Chinese的困惑,跟“华”字不相干。
其他亚裔美国人二代也面对类似的认同问题。不出圈子的华人不大知道罢了。
深度思考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破棉袄' 的评论 : 谢谢支持。我说的就是这些情况。孩子们不应该有您说的“自卑心理,指望别人确认自己的地位”。
破棉袄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试试水' 的评论 : 你说的这种情况太常见了,为你哪里来,当然是费城来的。再问你ORIGINAL哪里来,就是中国。这两个问题完整说明了你的真实身份。要是问二代哪里来的,是费城,再问ORIGINAL哪里来的,二代可能会无所适从。我觉得合适的回答应该是,我在加州出生,爸妈来自中国。这些问题会敏感化,给人心理带来影响。自卑心理仍然在于怀疑自己的“主人翁”地位,指望别人确认自己的地位,这是问题所在。实际上法律上,少数族裔与白人拥有同样的主人翁地位的,每个人的心理上也要坚守这个底线。
破棉袄 回复 悄悄话 基本上赞同文章中的观点。我在美国和日本都生活过,那是完全不同的社会。日本社会价值观是一致的,个人没有选择,张本所面临的困境是十分自然的。而美国是多元化社会,尽管也有主流价值(昂格鲁撒克逊+男性+清教徒),但是自己可以给自己定位一个价值观。我个人的感受是,种族问题是敏感问题,障碍主要来源于自己的感受。当自己非要成为“中国人”,“美国人”时,心理上总是遇到很多挑战。在承认基本事实的情况下,随意点,心理很容易健康。我承认一下事实:(1)我是美国人,利益在美国。(2)我是中国出生,拥有中国文化背景,行为方式受中国文化思维的影响。(3)美国是个自由和多元化的国家,维护自己的权利,尊重别人的选择。自己权利和别人选择有冲突时,接受法律裁决。(4)中国和中国文化很古老,也融入现代元素,有积极的因素(教育,自律,伦理框架),也有消极因素(权威,僵化,虚伪)。中国文化既不特殊,也不具备普遍意义,对自己的文化背景不自卑,也不自豪。
试试水 回复 悄悄话 上个月去Boston玩儿,坐duck tour,白人导游问我哪来的,我说费城,他不甘心,又问我original,可见这帮家伙根本没把咱们当美国人,我是无所谓,孩子们也无所谓,因为我从小教育他们是中国人。
试试水 回复 悄悄话 说得对,我就是主流,特别讨厌那些整天拿中国说事儿,向白人表忠心的,生活在米国,多关心关心身边的事情,中国已经和你没关哈。
深度思考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试试水' 的评论 : 是啊,不容易。所以要提高technical 和 social skills。另一方面,不跟白人孩子玩就是,谁说了他们才代表“主流”呢?我的“标签”系列文章,就是说,不需要care 别人的认同。我在这里,我就“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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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以前在Midwest,华人不多,小时候,白人小孩还和我们的小孩儿玩,到了中学,根本不理我们小孩,好在不久就搬到费城,现在孩子的朋友全是二代小中,小印
深度思考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hagerty' 的评论 : 谢谢理解。我针对的就是这个问题。希望我们的下一代心理健康的成长,做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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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美国人心底里就没把‘中国人’当成美国人,不管你的英语程度。就好像那个CBS的华人记者当面质疑TRUMP的抗疫政策和结果,却被TRUMP说‘GO ASK CHINA'。TRUMP为什么有那么多的FOLLOWER, 就是他发言虽然总是不被美国社会公共宣扬立场所容,却为很多大众实际心里所想。
在美国的华人最幸福的其实就是第一代,凭着母国的坚实教育,轻松获得高收入,又没有融入的心里负担。
深度思考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咲媱' 的评论 : 您又扯虚的东西。ABC在美国出生,生活,哪里来的“两只船”可以踩啊?生下来就跟中国政府关系不大,为什么还要主动切割?感觉上是文革时期,出生不好的人要整天写检讨,跟坏人“划清界限”,什么时候见过红五类被迫跟反革命划清界限的?再说文革时期还给你个机会表态。在美国怎么切割?city里面有没有“切割登记处”,填个表,办个卡以后不受迫害?您有没有看过文学城的朱头山的文章,天天批中国政府,结果他去美国大公司当“首席科学家”,还是被海关当GCD查个不停。(人家移民局的人没看他的博客文章啊!)我只是说ABC要自信的生活,说自己是“华裔美国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别人不认同没必要生气;自己就是主流社会,不需要再“融入”了。“切割”本身就把自己当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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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形态之争不是利益之争,是没有妥协的。不用指望脚踏两只船还能岁月静好。
切割清楚不一定有用,但是不切割必定受害。
试试水 回复 悄悄话 我们以前在Midwest,华人不多,小时候,白人小孩还和我们的小孩儿玩,到了中学,根本不理我们小孩,好在不久就搬到费城,现在孩子的朋友全是二代小中,小印
咲媱 回复 悄悄话 意识形态之争不是利益之争,是没有妥协的。不用指望脚踏两只船还能岁月静好。
切割清楚不一定有用,但是不切割必定受害。
试试水 回复 悄悄话 当年上学的时候去过印度学生组织的认知活动,二代印度人在谈lost identity,在米国没人当他们是美国人,回印度没人当他们是印度人。当时年轻无感。原来孩子后发现这是一个大问题。
hagerty 回复 悄悄话 很多美国人心底里就没把‘中国人’当成美国人,不管你的英语程度。就好像那个CBS的华人记者当面质疑TRUMP的抗疫政策和结果,却被TRUMP说‘GO ASK CHINA'。TRUMP为什么有那么多的FOLLOWER, 就是他发言虽然总是不被美国社会公共宣扬立场所容,却为很多大众实际心里所想。
在美国的华人最幸福的其实就是第一代,凭着母国的坚实教育,轻松获得高收入,又没有融入的心里负担。
深度思考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咲媱' 的评论 : 再说一句:我们的ABC下一代,应该有朝气有信心的向前看,而不是在“他人认同”的圈子中打转,去参加大麻party来融入主流社会。这是一个心里问题。我希望他们生活的更舒适。我并未担心打仗以后的屠杀,也不觉得这事能事先“预防”。
深度思考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咲媱' 的评论 : 谢谢再次讨论!我的文字,是要淡化标签,没有说“我是中国人”。您的逻辑是“如果不强调我是美国人,我就成了中国人”。您二位的说法,都是要强化标签,给自己找一个“好标签”,跟“差标签”予以区别。仍然生活在标签的世界中:)again,这不重要,一代移民的心里都够强大。我关心的是ABC下一代。

虽然不是我想讨论的问题,但是您这个例子很典型,非常能代表各种无意义的妄想。首先,中美不会开战。其次,如果开战了,大家被殃及的可能性一样(不管你是不是天天说中国不好,天天搞“分割”,还是淡化标签,不强调自己是哪里来的)。相反的,美华的最大利益是中美友好,而不是刺激矛盾。您实在看不起中国政府的各种作为,就不能把他们忘了?如果这个是个“包袱”,忘了不是最好?天天批判它,为未来那个打仗的一天“做准备”,有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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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这个世界不是理想世界,不用指望别人用理想的状态来看自己,如果不分割清楚,如果有一天真的发生了战争,你身边一个美国人最爱的女儿被中国军队杀了,你在旁边说,我是中国人,而‘前程往事’说他是华裔美国人,你估计那个美国人如果发了疯,他会先击毙谁?
咲媱 回复 悄悄话 首先,按您的说法,既然我们ABC不可以依赖于peers recognition或者media advocates,
那么如果表明自己是华裔美国人,而不是中国人,又有何不可?如果还喊一声‘我反对某某,’从而和那些 中国人 区别开,又有何不可?既然不可以依赖于peers recognition或者media advocates,为什么又要怕因为喊了反对XX而被别人看不起?

其次,这个世界不是理想世界,不用指望别人用理想的状态来看自己,如果不分割清楚,如果有一天真的发生了战争,你身边一个美国人最爱的女儿被中国军队杀了,你在旁边说,我是中国人,而‘前程往事’说他是华裔美国人,你估计那个美国人如果发了疯,他会先击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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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回首前尘' 的评论 : 您当然可以做华裔美国人:一代移民拿到了绿卡就可以这么想了,这就是一句话而已。但是ABC们面临巨大的peer preusre和social crisis。我的文章是针对他们的。他们的认同,不可以依赖于peers recognition或者media advocates。
深度思考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回首前尘' 的评论 : 您当然可以做华裔美国人:一代移民拿到了绿卡就可以这么想了,这就是一句话而已。但是ABC们面临巨大的peer preusre和social crisis。我的文章是针对他们的。他们的认同,不可以依赖于peers recognition或者media advoca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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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吧,你做你的地球人,我做我的华裔美国人,:)大家做好自己最重要
回首前尘 回复 悄悄话 这样好吧,你做你的地球人,我做我的华裔美国人,:)大家做好自己最重要
深度思考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回首前尘' 的评论 : 我真的不是咬文嚼字,是想了很久的一点体会。我这个系列还会常常更新,麻烦您常常来指导。另外,如果您有空可以看看亚马蒂亚-森原书《身份与暴力》,或者短一点的我对它的介绍。
回首前尘 回复 悄悄话 恕我直言,楼主有些读书人常有的喜欢咬文嚼字的毛病。在你的场子,不跟你较真了,大家点到为止。我还是想大声的说一句,咱们就是华裔美国人,咱们只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任
深度思考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回首前尘' 的评论 : 谢谢再次回帖。非常感谢您的讨论。我个人认为,恰恰相反:”华裔美国人”的口号(对不起,确实只是个口号)是心灵伤口上裱糊的一层膏药,没有解决问题,反而强化了身份焦虑。“非裔美国人”,“西裔美国人”都是这种裱糊的一种形式。为什么“欧裔美国人”很少被听到?因为他们 by default,是美国人,不需要限定词。:)正确的标签是“人”,如果一定要加“华裔”,“美国人”之类的,态度是:i dont care,you name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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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网友“咲媛”也是进行了深度思考的,同意这个说法,我们就是”华裔美国人”,这个定义非常准确清楚明白。
深度思考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咲媱' 的评论 : 谢谢您持续跟帖。但是您这段的两句话本身有点自相矛盾:您希望“在美国长大的谁会在意你祖先是哪里来的”(我也希望这样),但又不得不承认(我也承认)“不小心就被背了锅。搞得两边不是人。” 这种矛盾血淋淋的存在于ABC的内心深处。这是客观的环境,我们改变不了。大声说“我和中国无关”或“我反对XXX”,解决不了问题,更招人看不起。我的文章系列希望改变我们自己的内心,让孩子们舒坦的生活。内心强大了,说话做事就会有更风度,也可能解决(至少是回避)一些实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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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没什么的,在美国长大的谁会在意你祖先是哪里来的。
可是很多时候身不由己,特别是华裔,不小心就被背了锅。搞得两边不是人。
这也是非常特殊的了。
回首前尘 回复 悄悄话 看起来网友“咲媛”也是进行了深度思考的,同意这个说法,我们就是”华裔美国人”,这个定义非常准确清楚明白。
咲媱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深度思考' 的评论 :
本来没什么的,在美国长大的谁会在意你祖先是哪里来的。
可是很多时候身不由己,特别是华裔,不小心就被背了锅。搞得两边不是人。
这也是非常特殊的了。
咲媱 回复 悄悄话 不少ABC说英文不说中文,客观上避免了这种误会,没有什么不好。
如果要用中文,也要用定义清楚的中文。
不要说自己是中国人,要说自己华裔美国人,或者是Asian American
而华人血统,就说是华人,不要说是中国人
台湾人就说台湾人
避免语义不明,给别人背锅
深度思考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咲媱' 的评论 : 谢谢指正!我写这个“标签”系列的主要目的,是想advocate“大家都是地球人”,这样大家就不会为各种“中国人“,”美国人”的解释大动肝火了。这一点,也是诺奖得主亚马蒂亚-森原书《身份与暴力》的目的。我只是根据华人的具体情况elaborate一番。(呵呵,麻烦移步我的博客,看看我的本序列的序言,关于森的书的介绍。谢谢!)
咲媱 回复 悄悄话 本来这个就不是问题,很多问题是由于对同一个词的不同理解造成的。
比如 中国人 这个词,不同人有不同的理解。
中国人 可以是指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
中国人 也可以是指华人血统,包括华芮美国人之类,和黑人,白人差不多的分类
中国人 也可以是指对中共思想体系,文化,政治体系的认同者
中国人 还可以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继承者
中国人 还可以是专指中华民国人,与之相对的是中共国人

他可能理解的中国人和你理解的不一样,他讨厌的那个 中国人 不是你这个 中国人
所以最好定义清楚,免得被误伤。
深度思考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回首前尘' 的评论 : 谢谢再次回帖。我觉得“不存在认同的问题”本身,在目前的大环境下,可能带来心理问题。整天强调“我是美国人”,“我不会说中文”,流露出来的是对外界认同的不确定性的焦虑。当然这种焦虑很多不能怪孩子们本身,是家长的“融入主流”的乏力感的体现。我认识的ABC们,中文的程度基本上和父母的英文水正向相关。(家长英文说的越差,孩子中文水平越差。)
回首前尘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楼主,的确我有一点跑题了。主要是我觉的第二代华人根本不存在认同的问题,而是咱们第一代存在不少的认同问题。不要为下一代担心,随着美国少数民族人口的迅速增长,政治正确变成主流,种族歧视的问题会越来越少
深度思考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回首前尘' 的评论 : 您说的对。但是您讨论的和我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我想说心理上没有必要需要别人“接纳”。
深度思考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零不是数' 的评论 : 谢谢支持!
深度思考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兵团农工' 的评论 : 嗯,这样就好了。
深度思考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简翎' 的评论 : 谢谢支持!
深度思考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牟山雁' 的评论 : 谢谢牟老师光临。好久没写东西了。您好像最近也不怎么写了。新学期大家都比较忙。:)
回首前尘 回复 悄悄话 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选择住在那个国家,宣誓并拿那国的护照,你就是那国人。你如果自愿加入美国国籍,又宣了誓,你就应该按照你宣誓的那样做。做人要讲诚信,宣誓是神圣的,不是走过场。如果拿了美国国籍,咱们就是出生在中国的美国人,咱们同样可以抱有对祖国的浓厚感情,这不矛盾。
零不是数 回复 悄悄话 赞同。
兵团农工 回复 悄悄话 日常生活中没人在乎你是哪国人,
除非影响别人了。
简翎 回复 悄悄话 深度思考后写出的有深度的文章。
牟山雁 回复 悄悄话 深度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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