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真好>之三
《大西洋的浪》
女儿旅行的第一站是葡萄牙的法鲁。那里矗立着无数奇礁异石 ,大西洋波涛汹涌,海浪又高又猛。
“游泳时一定要注意安全。”然后父亲转向男孩,“plesae take good care of her。”
* * *
那年夏天,我们的儿子已经五岁了,幸福的三口之家。
忽然,我又怀孕了,是个事故。
先生在电话里愣了愣,然后坚定地说:“我们总能把她养大。”
坐在候诊室,无线电传来德国快车出轨事情件,死亡百人。
进去后,我忐忑不安地问医生:“我流过产,这孩子保得住吗?” 他指了指荧屏“你看这颗心脏跳得多么有力,丢不了。”
那小心脏跳得真強,嘭,嘭,嘭……
冬天,女儿出生了。
医生把那小不点双手递给她的父親,“ I wish her a happy and long life.”
* * *
小时候,爸爸给她读格林童话,小红帽被狼外婆吞下时,她大叫:“不要听了,不要听了。”
她不喜欢童话,童话虽有美好的结局,但一定有残忍的过程。
十二岁时,她一本接一本读史蒂芬·金的书。她爸爸说,或许她在锻炼胆量。
她从不化妆打扮,但她爱书,爱闻书香。
她少女时期,我就推荐些我们那些年读的书,比如《简·爱》。她的最爱是陀斯特耶夫,还有村上春树。
有一天,她对我说:“我好激动,达西终于向伊莉莎白求婚了。” 那时她正沉浸在《傲慢与偏见》中。
她黑色的双眸透着懵懂的情愫,是如何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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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了。
我不知所措。
長大的女儿是留不住的。
我只希望在她未来的路上,总有亇人,像Algarve的岩石,巍然屹立,为她挡住凶猛的浪潮。
千言万语只有一句:“请好好照顾她。”
还好,男孩回答:“yes, I wi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