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的天》
昨天走在街上, 路旁的树己经有些绿意了, 虽然还只是星星点点, 但芽苞已撑得满满, 好像突然间就会涨破了, 就会泻下一片绿色。
抬头注视, 天蓝得拱手可掬, 许是纬度高 天线低的缘故吧。瞬间就浮现了梵高的杏仁花。
梵高的天是绿松石色, 与其说是蓝天的色, 不如说是他的臆想, 这不是我们凡人眼里的天空, 倒是和宋徽宗的天空有心灵可感应。大概天才都有些惜惜相通吧。
天是一样的天, 中国的、外国的, 古人的、今人的, 都是一样的蓝。
倘若我们不去折磨她, 天不会有雾霾。
但人何尝会去折磨物事呢?我们折磨的只是我们自己。
就如梵高, 他若不砍下他的耳朵, 又有多少人谁注意他?只是他砍下了耳朵, 也没多少人会在意。
后人说他是个天才, 但和他同时代的人们都在贬斥他, 因为他是个怪物, 因他的天不同于常人。
于是他折磨自己, 想变得和常人无异。于是他被自己折磨着,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同于人。
他努力了, 但他成功了吗?
他成功了, 是死后成功的。 死的人会在乎死后的荣耀吗?又怎么在乎?都在天上了。
天又是什么颜色?蓝色的?绿松石的?黑的?红的?桔色的?紫色的?抑或就是七彩的?
一千个人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一千个人的眼里也有一千个天。
一千个凡人的眼里天是一色的蓝, 一千个天才的眼里天就是万色的彩。
疫情期间, 幸福的人每天晒着类同的饭和菜, , 被折磨的人思考着饭菜的来源。饿荒的人饥不择食, 眼冒金星, 天亦可变色。
天可变色, 人亦还是人。人不能变回动物, 只有本能, 而没有思想。
因为思想是看不見的, 所以我们把人想像成各种类型, 丑的、傻的、别人的天就不如自己的蓝。
蓝天又有什么用呢?我们画蓝天, 蓝天卖不出钱。
还不如一个傻子, 一个精神病, 卖得出天价。
有时候, 我还真不知道, 我想成为一个痛苦的凡人?还是一个幸福的傻子?
只是因为傻子的痛苦是想成为一个凡人, 而凡人的痛苦是成为一个天才。
但幸福和痛苦, 就如天才和傻子, 谁也不能说谁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