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度是香港电影片酬最高的女明星。她,塑造了中国电影史上最哀怨动人的幽魂。她的电影风靡中日韩三地,她是香港电影巅峰时代的顶级女神。她的银幕形象时至今日,仍然被观众奉为经典。
她,就是王祖贤。
八十年代的时候,王祖贤是以齐秦的女友身份被我所知晓。他们相识的那一年,王祖贤十九岁,齐秦二十六岁,是当时娱乐圈风头最劲的金童玉女。那个时候的她,一米七八的身高,一双大长腿,打得一手好篮球。肤白如雪,乌发披肩,一双极有灵气的眼睛,一看就是一个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现代美少女。
刚刚出道的她,出演的主要是一些青春片,大多是花瓶的角色,并不需要太多演技。她真正开始走红,当然是那经典的《倩女幽魂》系列了。王祖贤接演这部戏背后的故事,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当年徐克有意让罗美薇,歌神张学友的老婆,出演小倩一角,但是当王祖贤听说电影女主角一直未定,便主动打电话向徐克的老婆施南生毛遂自荐。施南生觉得王祖贤个儿太高,长得也太现代,便一口回绝了她。但是王祖贤并没放弃,她亲自向徐克要求试镜,徐克碍于交情,勉强答应了她。后面的事情就是历史了,她甫一试镜,古装才穿上身,一出场马上就折服了在场的所有人,聂小倩一角,就此敲定。
有了机遇,还需要自己努力。王祖贤为了拍好这部戏,下了很多的心血来努力提高自己的演技。我曾经看过一期《今夜不设防》,张国荣和黄霑他们聊拍《倩女幽魂》的往事,对王祖贤的学习能力赞不绝口。说她在拍第一部戏的时候,还需要自己方方面面,细加指点,到了拍第二部的时候,已经完全出师,一颦一笑之间,简直就是那绝世的美人再生,连张国荣自己都痴迷了。
这世间的语言是有局限的,一般用来形容她这一类绝世美人的词就只有绝色了。绝色跟漂亮是有很大差别的。漂亮的明星让人惊艳,主要是感官上的刺激,尤其是对视觉。但是,美则美矣,却没有灵魂。而绝色的女子惊艳于心,那种美已经超越了感官,触及了你的心灵,达到了灵魂的层次。绝代佳人打动我们的不仅仅是颜值,而是她那卓尔不群的气质和灵性。
我觉得王祖贤就是这样的绝色了。当她换上古装的时候,既古典温柔,又冷艳动人,还有几分幽怨凄楚。她对角色的姿态和心绪都把握得太好了,一举手,一投足,一个小动作,都如行云流水,已经到了人戏合一的地步。她的高挑身材,不仅不再是一个障碍,反而把小倩衬得飘逸唯美。我觉得这世间能把聂小倩演绎到完美的,只有王祖贤,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可以说,她就是小倩,小倩就是她。
挺好玩的是,在《倩女幽魂》大火之后,王祖贤在香港电影圈掀起了一股女鬼风。她随后又演了一系列的像《天地玄门》、《飞跃阴阳界》、《追日》、《千年女妖》、《灵狐》等鬼怪题材的影片。而王祖贤也以银幕女鬼的形象也在日韩和东南亚长期走红。这些影片都是将王祖贤作为最大卖点,而观众们最买账的,也正是她的古装形象。王祖贤也因此成了少数在国际上具有票房号召力的香港女明星。直到现在,还有很多的日韩明星向媒体讲述,说王祖贤是他们儿时的偶像。
王祖贤在这些灵异电影里的最后一个形象,也是她最后一次的古装巅峰,是她和张曼玉合演的《青蛇》。这部电影可谓是她电影生涯的集大成之作。在片中,王祖贤饰演的白蛇,完全没有了聂小倩的哀怨凄凉,将一个妩媚多情,敢爱敢恨的白素贞演绎得动人心扉。
在这部片子拍完之后,王祖贤却毅然宣布了息影,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其间,她还出了一张音乐专辑《与世隔绝》,似乎也暗示着她接下来的人生选择。
风风雨雨,又是多少年过去了。王祖贤是真的离开了这浮光掠影的电影圈,也离开了香港。但是,她的古典之美,那永恒的小倩,却长留在我们影迷心中,是一份珍贵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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