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叔的第一个观点是,作品没了灵魂不行——这个我非常非常同意。
我一直也是这个观点。艺术作品,文字或美术这种比较直接的也好,音乐这种需要通感一下的也好,必须要有魂。我说的魂跟龙叔不太一样的是,我说的是内容,不是形式。
就说最简单的文字类。
我的观点是,文字是为承载内容存在的。如果一个作品,内容饱满,文字奇巧精良,当然是上品。如果文字方只能做到简单纯朴,而内容的含量足够大足够重,我是会赞赏的。相反,如果过于强调技巧(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自己都不太看好。
我举个例子吧。
我有一个好朋友,就是大家聊天认识的,然后越聊越投缘。她说,我有个死党好友,一定要介绍你认识,她再国内挺有名气的。然后她就拿了那个朋友的东西给我看——文字技巧没话说,绝对一流里的一流,这个不奇怪,她是靠这个吃饭的。不过我的评论是——
你要问我说好不好,我肯定会说好。你要问我喜不喜欢,我不会说喜欢。
怎么说呢,写的太油了。这是我见到的现在国内的中文环境的通病。
然后龙叔说,我说的是意境意境。你看那个意境,多抓人,多美!能一下把你拖进去!
这一点呢,我想其实是我上面说的通感——如果你和作者那根弦是通的或者说在一个频段,你这个通感就有,如果不是,就没有。
我再举个我自己的例子吧。
我为什么一直很佩服老键,因为他到现在,还有那种情怀,而我自己,只有10几20岁的时候,有(过)。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第一次拿稿费,是14岁,后来学着写这些嘛,一直到上大学,中央台的少儿节目都会偶尔拿我写的来念——其实我自己根本没听到过,是同学听到跑来问我,说是不是你(因为报的是我中学名字)。你让我现在写那种,肯定写不出来,因为你走不进去了——过了那个年纪。这种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别人。
所以龙叔说的这个黯然销魂的感觉,可能你会销魂,未必一剑会。多读多看多感觉,会不会?我不知道,我不敢说,也许有帮助。
然后江上一郎那幅画。我有印象啊,你问我好不好,我当然会说好,热血沸腾?没有。再俗点,花钱买一郎的画的话,我不会挑这幅。
站到这边看,一剑挑战普希金,我就很有感觉,会站在旁边说,上上上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