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法院这样架空刑事定罪原则（六）

                        六：寻找真相，高明误导

另一个严重的问题是：一些州的指令不要求考虑怀疑，例如康涅狄格州警告陪审员“不要仅仅为了提出疑问就考虑怀疑。”和威斯康星州特别指令他们“不要寻求怀疑。”  有些法院指令陪审团不要怀疑。他们指令陪审团“发展真相，寻求真相，寻找真相或找到真相”来废止举证责任。在刑事审判中，这种言辞的毛病是：陪审团的问题不在于它是否相信某件事是真实的，而在于它对该信念的信心如何。他们应该非常自信，以至于对这种信念没有合理的怀疑。那么寻找真相指令将影响陪审团确定哪些事件的版本更可能是真实的，是政府的还是被告的，从而暗示用证据稍强的标准，大大降低了有罪证明的门槛。

检察官坚决否认这种寻找真相的言辞降低了举证责任，并且将其视作辩护律师的疯狂臆测。上诉法院驳回了刑事被告对这些与真相相关的陪审团指令是否合宪的质疑，并维持了原判。他们断言，在没有任何实证检验支持的情况下，陪审团将不受与真相相关的指令的影响，相反将遵循合理怀疑的指令。

一位刑事辩护律师与一位心理学教授合作，着手对这一想法进行实证检验。两人招募了300名参与者，在一个虚构的刑事案件中担任模拟陪审员。这些模拟陪审员首先阅读案件摘要，其中包括被控罪行的要素，三名证人的审判证词和结案陈词，然后被随机分配给接受陪审团关于政府举证责任的指令不同的三个小组之一。实验结果发现：几乎两倍的接受寻找真相的指令的模拟陪审员错误地认为: 即使他们有合理的怀疑, 判被告有罪是合法的。这种错误的信念导致模拟陪审员对被告定罪的比率是正确理解举证责任的陪审员的两倍半。最重要的是，接受寻找真相的合理怀疑指令的模拟陪审员定罪率在统计学上与未接受任何合理怀疑指示的相同。这些发现是有力的证据，证明在原本适当的举证责任的末尾增加了寻找真相的词语，不仅减轻了政府的负担，而且实际上消除了政府的负担。

关于有罪证明的指令无疑为陪审团制造了一大堆严重问题。不仅会使陪审员感到困惑，而且还会将他们引向错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