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乔打电话给他的父亲,告知我们马上回澳洲的决定,问我们可以住哪个房子来用作我们一家的‘自我隔离’ 场所?乔的父母平时在墨尔本市区和海边度假屋二边住。 当时澳洲政府有建议从中国回澳州的人在家作‘自行隔离’ 2 周,但不是强制性的。
经历这一个月来所发生的事情,这个未知的病毒所带给我们的恐惧,使我们觉得回澳洲后,作‘自行隔离’是非常有必要的,对在澳洲的家人和所有人。一个担心是可能在飞机上有感染病毒的风险存在,也看到网上的不少分析:一种说有风险;一种说目前可能也是最安全的飞行期,毕竟武汉已经封城快二周了。
在确定了回澳洲的隔离住所后,我们马上在网上订购当晚离开上海的飞机票。澳航网站上的机票价格在开始订票到最后付款时,出现了跳价,原来单程每张2000多元的价格在付款时一下变成了3000多元,试了几次,都是如此,觉得奇怪可也无暇顾及了。
订完机票,我才想起给家人和朋友打电话,告诉我们晚上要离开上海的消息, 他们当然是非常吃惊的。我解释说这是一个突然的决定,就当是我们提前回澳洲过暑假,等上海情况稳定后,我们会很快回来。他们也能理解,就让我们一路小心。
只有几个小时的离开准备,首先要先取消前一天的几个网购订单,简单收拾一下房间,至于打包真是无从头绪,想着可能马上又要回来,就往行李箱里放了几件夏天的衣服 (澳洲那时是夏季), 小孩的几本书和笔记本电脑等一些随身物品,行李简单到就像去度假屋,可纷乱不安的心情又像是去逃难。
乔在网上购买澳洲的汽车保险,我们原来的车子在离澳前停放在他父母的家中。此次突然回澳,设想了二个接机方案,一个是安(乔的妹妹)开车来墨尔本机场接我们去父母家取我们自己的车,然后,我们一家再开车去度假屋作‘自行隔离’。鉴于未知的病毒,我们又建议安可否直接开我们的车去机场,在机场交给我们车钥匙即可,然后我们自己直接开车去度假屋,这样可减少她和我们的过多接触,以免未知的传染,安没有接受这个方案,她说她会戴一个口罩,不过我们一致同意到时我们只能和乔的父母远距离打个招呼,不可拥抱。
我们订的航班是半夜从上海飞悉尼,澳航没有上海直飞墨尔本的航线,要在悉尼转机。下午电话预定了去浦东机场的出租车。晚上,在去机场的路上,看到街上几乎空无一人,出租司机调侃道:“都吓死了,全躲在家里不出来了!”
浦东机场里也不复往日的景象,很多穿全身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有点像电影里的战时场景,每位旅客必须填写一份类似个人健康情况的问答纸。在排队进海关的时候,各种各样的咳嗽声间隔不断,我也忍不住开始咳嗽。
我们是提前了二个小时到达机场,在候机室慢慢的等候中,我连买杯咖啡的愿望也没有,生怕在哪里染上这个病毒,更何况免税店购物了。就打了几个电话给亲戚,告知我们临时回去一趟的消息。
终于可以登机了,在排队进机舱了时候,我和在我身后的同机乘客同时忍不住相视而笑起来,“It is so funny !” 她说,她是去年为了上海的这份工作而不惜把悉尼的工作辞了来上海的。。。这个中国新年,已经在上海的公寓里呆了一个星期,现在(市政府)又要再呆在室内一个星期,与其忍受上海又冷又湿的冬天,还不如先回悉尼渡个假,享受一下温暖的阳光。是呀,这突起的疫情,政府的一系列行为和措施,让身临其境的我们不约而同地想到逃离。
在机舱内坐定后,在我要关闭手机时,看到我的舅妈刚发给我的短信,最后一句话是:我们能够离开,可他们可以到什么地方去啊 !?我无言以答,只能希望疫情快点平息,大家都不再受此煎熬。
飞机准时起飞,这趟飞机几乎是满员的, 所有的中国乘客戴着口罩,心事重重,反而是澳航的空乘没有一个戴口罩的,相比乘客她们显得很轻松,这多少缓解了一下我的担忧。在用餐时间,邻座好几位乘客拒绝了任何饮食,搞得空姐们倍感吃惊,怎么一下子有这么多的人不要用餐了,其实是这些旅客害怕在用餐时感染上这个病毒。整个航程,周围咳嗽声不绝于耳,在胆战心惊中,飞机终于降落在了悉尼机场。
? 多哥兄东南西北中全方位多层次无死角开炮。哈哈。-:) - 有言 - ♂ 06/13/2021 00:17:10
? 是呀,再回上海呀。当时,谁能知道这个病毒会这么厉害,会流行到现在? - 东西相遇 - ♀ 06/13/2021 00:4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