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焚书拜金
文军回到农村老家,静静地思考了很长时间,终于大彻大悟。
为什么纠结读书呢?为何随大众拼命挤着读书成材的独木桥呢?看看这涌挤的独木桥,多少人被挤掉于水中――至少百分之九十以上。极少凤毛麟角挤过了又不适应社会而备受打击。何苦,不如另辟蹊径,一样达到成才的目的,行行出状元,不一定读书人成器,而成大器者读书人则不多。
于是乎,他自我举行了个仪式,把他的所有书、纸、笔及与读书相关的东西全部烧掉了。他发誓,未成功之前决不再谈读书写作类的东西。同时在神案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铜钱,如同敬神一般,烧香拜金,从此踏上掘金拜金之旅。
春节后,他主动去找到了谢恩,要求与他合作,开个汽车逢垫厂。
谢恩被文军说服了,当然主要依赖谢恩的技术和资金。
文军重复地向几个至亲借钱,当然被再次拒绝。
这次元全安在老婆方婷的劝说下,借了250元钱给文军,加上姐姐和君君的借款共筹了2200元钱,当然比谢恩少得多。
文军就在文迪湾请了个做缝纫的阮祥茂,跑业务的元焱兵。请元焱兵是元全安借钱时提出的附加条件。
文迪湾还盛传着花边故事,说文军是在认元焱兵为同父异母兄弟,即庶弟。据文迪湾老人讲,文父与元焱兵母亲有一腿,元焱兵是他们的私生子。文父也不否认此传谣,最重要的是元焱兵母亲认了,还叮嘱元焱兵要好好地帮文军这个哥哥做事。弄得文军很是尴尬。元焱兵的确嘴上功夫不错,很快弄来了业务。
篷垫厂很快赢利,但桃花也相伴而来。
方小婷找上门了,并且哭哭啼啼地带着一大包衣物。
文军:“跟姐姐一起住不好吗?谁欺负你了?”
方小婷:“姐夫哥,他摸了我的。”
文军吃了一惊,“你姐姐知道吗?”
方小婷:“她又怀孕了,怀相不好,回沌口家中养胎了。”
这个臭皮匠,不是捡便宜怎么可能娶上媳妇呢。真不是个东西,吃着碗里的霸着锅里的。文军心里骂着。
表面还安慰她:“详细讲我听听。”
方小婷:“他摸了我的大腿”
“还有吗?”
“还摸我屁股的。”
“还有呢?”
“摸了胸的。”
文军:“急死人了,讲详细点好不好,与我讲怕什么,又没人听见。”
原来方婷回娘家的第三天,全安那天的生意特别好,一天赚了五十多元钱,回家就买了花生米、兰花豆。晚上喝多了,肯定是把小婷当方婷摸了摸,并且是在衣服外摸的。
那时候都穷,租房子的全部只租一间房,事实上出租有套间的极少。元全安一直是租的一个通间房,小婷的床就在房的另一头,中间用布隔着就算是遮挡了。
文军笑了笑:“小婷,别大惊小怪的,我相信全安,他不是那种人。”
小婷:“我与你睡时你就没碰我呢!再说他的床在另一头。”
“你不是说他半夜起夜小解上错了床吗?他上你的床你为什么不阻止呢?”
“我……他是喝多了,倒床就睡,是早上要天亮才摸我的。”
“对呀!他口中讲什么呢?”
“好像叫我姐姐。”
“这就对了,他不会的,他对我讲过他很珍惜这个婚姻的。”
“那你还要我不?”方小婷认真地。
文军只好安慰地:“好,把缝纫技术学好,学好了,我请你来我厂当师傅。”
文军是讲内心话,蓬垫的核心技术就是缝纫技术。
文军把小婷劝回她姐夫哥那里去了,并承诺元全安若再对她伸黑手,他亲自出面把她接过来。
元焱兵等小婷走后,极力要求文军介绍他当女朋友。在他心中,小婷美若天仙。
有一次,元焱兵在文军抽屉中发现了长春电影制片厂的《录取通知书》,如获至宝,死缠硬要地把《录取通知书》借去用一用,并承诺三天就奉还。
他拿到手当天回家去求见他梦中情人:徐金枝。徐金枝弹着一手好洋琴,又常常在舞台上演出,迷倒多少情愫初开的痴情少年。
元焱兵这次以为她介绍才子帅男之名去了她家,她一听焱兵的吹嘘,当即扣下《录取通知书》,要求文军亲自找她赎回。至今还在她手中保存,当然文军与她也从未谋面,而元焱兵也并没有讨到芳心。在以后的事实中,元焱兵终于有N个接近徐金枝的理由,她终于沦为元焱兵的情人。
文军做梦也没想到元焱兵是口中喊哥哥、心中操家伙的不义之徒。
短短六个月,他策反了阮祥茂,并在谢恩面前讲尽了文军的坏话。谢恩年轻且耳根软,主动提出与文军分家散伙。
两人合作半年,除了成本,赚的七千元,各自分三仟伍佰元。
当谢恩将三千伍佰元数给文军时,文军当及返回谢恩1500元。
谢恩十分惊诧地:“军哥,讲好了合作各自一半股份,怎么嫌少了呢?”说着把钱推给文军。
文军又推过去道:“我的本钱比你出得少,而且是你带我赚了这么多钱,已经很满足了,这是你该得的。今后我会把你当恩人感谢的。”
广东人对钱拒绝极少,谢恩重新认识了文军,心中大概知道了元焱兵是在玩技俩。因此,他也拒绝与元焱兵合作。
文军又成了光杆司令,他火速回老家请人,可见用人不慎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