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37)
2021 (42)
2022 (39)
2023 (32)
云下
一夏少雨,八月末便感觉是秋了。
我看着地上零散的落叶,在想着什么。
手中的奶茶是热的。天上的林鸽在不断飞舞。放眼过去,河谷的风景依旧,只是一些树开始有了秋色。
阳光明媚,但因为云,让眼前的世界有些忽明忽暗。我走着,看着花园,也看着天云浮过。
脑际虚无缥缈,却还是在想着什么。世界上有很多美丽,也有美丽所带来的困扰。人生终是修行,因为山水风景,金钱美色,都是诱惑。
“所有的不安,都来自看见。”我想起不久前,自己在WhatsApp上与友人说的话。世界终是一份存在,只是对之如何感知,决定了人们的感受。
的确,无论美丑善恶,因为看见,世界上很多事会令人不安。这份不安自然也是烦扰之源。人们或喜或厌,也会选择视而不见。于是在现实的世界,那些所谓的修行,总是很难。
也罢。既然修行无望,让心随着目光游移,也算是一份自安吧。
河谷的天空很蓝,云也很多。缓缓移动的云也在大地撒下阴影。我看着云朵,也在想着远方的故事。曾几何时,云下的世界是美丽的。那里曾有美丽的身影,也曾有不安和幻想。
天云悠过,时光淡远。当往日的风情化作了落叶,我已经不知心底在希望着什么了。
我还在走着,看着所有的希望都在远离,一些化作了尘埃,一些也成了故事。
我走上小山,坐在了长椅,也坐在云的阴影。这里可以看到鸽溪的花园和小湖全景。
一些风,水面轻纹。一些鱼儿在觅食。我昨日剪草,便把一些剪下的草屑撒进湖里。小湖的红眼鱼(Rudd)很多,这些鱼儿很喜欢食用这些飘在水面的草。水面剩下的草屑,仍是鱼儿今天的食料。
因为工作,我不可能每天都回来喂鱼。小湖里的鱼儿也实在太多,早已将原本不多的水草吃光。如今这些鱼儿,也只能饥饱不均了。
凡是看到我有水塘的中国人,都会眼馋这水中的鱼儿。而我把这些鱼儿养大,却舍不得让这些鱼儿入锅了。要知道,我是极爱吃鱼的。
洋人不爱吃淡水鱼,钓鱼只为开心,钓到后都会扔回水里。我曾同意邻居的孩子在鸽溪钓鱼,但孩子往往叫上一堆同学来垂钓。这些孩子常用带有双钩的拟饵,一些鱼儿因此严重受伤。几条已然长到2-3斤的虹鳟鱼,因一侧眼球被鱼钩致残失明,游起来打转。我不愿看到这些鱼儿受罪,只能忍痛将这些受伤严重的鱼儿捕捞,奉供餐桌了。
如今的英国孩子普遍缺乏家教。邻居的孩子 Charlie 还好,但一同来钓鱼的其它半大小子很是麻烦,丢垃圾,追伤雁,毁坏花园工具,在院子里骑车打闹。。。我最后只能禁止孩子再来钓鱼了。
花园重归安宁。我和鱼儿都很高兴。但我仍偶尔能吃到鸽溪的鱼儿,鱼是苍鹭捕捉的。
苍鹭是捕鱼能手,只是有时捉到的鱼儿太大,无法吞下,便扔在岸上。上周末出去打猎,回来便发现一条一斤多重的 Tench(丁鳜,一种鲤科的鱼,可长到5斤以上)躺在水边草坪。鱼儿刚刚死去。我感觉扔掉可惜,便收拾了一下,放些葱姜,伸伸脖子,替苍鹭吞了。
自然总是如此。当自己在与这些生灵分享世界的时候,生灵也在把世界分享着。
社会环境会左右心态。一些环境会让人们变得漂浮逐流,一些也会渐渐让人回归原本的自我。我有时会想,如果我依旧生活在中国大陆,我会用怎样的心绪思索和生活?
我很难回答这些问题,但似乎也知道答案。当环境迫使大部分人漂流心态,没有人能完全保持“另类”的生活。
我无法改变社会,也无法改变自我。同居云天下,无论走在何处,人们都会有自己的心愿和思想。一些思想会让自己得利,一些会让人陷入灾难。所有这些思想,也都导引着生活。
因为自己的思想,鸽溪的花草是随意的。这份随意也会随着网络传到远方。
几个国内的友人一直在劝说,让我把鸽溪分享在国内像“小红书”这样的网站上。就连猎友两口子也总在劝我,让我把鸽溪的视频放在YouTube,还说或许连人带花园,会有同频的女士喜欢。只是我个性清寂,觉得把鸽溪写进眼前的博客,都有些张扬了。
就在两周前,国内的友人竟帮我建个“小红书”。奇怪的是,我的手机可以下载“小红书”App,但电脑却显示这个App只限厉害国,境外是无法下载的。
我试着学习编辑短视频。但以往随意记录的花园只是平铺直述,视角单调,并无特色。当我试着把第一次做出的短视频放进“小红书”,妹子和友人竟然说好。于是,我这个土鳖民工,也算赶了点时髦。
其实我知道,现在的人们眼神匆忙,早已普遍失去了读文阅意的耐心,如今更被无数追求点击量的短视频重塑了视野。没有扭腰摆腚送胯,没有袒胸挤沟露乳,我这样土鳖视频是不会有多少人看的。即便发在YouTube,也几乎可以肯定,会埋在千万人的视野之下。
社会就是这样,人们都在看着大世界。而我,却只有自己的小世界。在这个小世界里,我也是平静地看着。
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我裁剪着更小的视频,也在回忆着记录这些视频的时刻。
所有的心安,也都来自看见。无论怎样,回望这些视频都让自己有些欣喜,因为视频里的花草生灵,都是活的。
感谢!
音乐:Calm Wind, Peder B Hellland
小红宝书俺是有了,也放渔网里了,只是没人进网。
网络上看到的,往往都是人们想展示的。大多数人都是在物质得界面比拼,而我没有拼物质的资本。千万里的红线根本就是意念上的,根本经不住任何牵扯。那些表面看似光鲜的人,往往会在不经意时显露出自己的素质症状。而我是医生,能从这些不经意的表现上,立刻看出问题。所以啊,在我面前,红娘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