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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溪山庄—254—秋与生灵

(2025-11-24 14:41:06) 下一个

秋与生灵  

秋深了,河谷的风景再次萧瑟。近些天来,大雁一家常常回到鸽溪,算是回家探亲吧。

看到所有的家庭成员都在,我很高兴。尽管我与夏季衣着不同,大雁一家也能认出我,很快再次熟识。

四只幼雁已经长得与父母无异了,但在父母面前,还是不断发出唧唧的童声。幼雁五月出生,至今其实才仅仅半岁,依旧童年。伤雁喜欢这家大雁,但混在其中,多少也会受点欺负。我给这些大雁喂谷物时,便把伤雁叫到一边,单独给它一些。

每次伤雁在眼前吃食,我都会轻抚几下它的背,自己倒是觉得很满足。

如果外人看到,一定会觉得,这些都是我养的家鹅。

鹅爹胆大,总从我手中取食。但鹅妈却从不靠近我。鹅娃在我面前唧唧叫着争抢,毫不怕我,但要看父母脸色。

雉鸡常来取食橡实。前些天,常有三只石鸡走来鸽溪,在橡树下觅食。这些石鸡是从对面猎场偷跑出来的。石鸡喜欢多石干燥的山坡。但河谷并不具备这样的生境。

最近三只石鸡变成了两只,估计一只被鹰或猫或狐狸抓走了。

一天早晨,除了看到大雁一家,院落竟然来了一大群野鸭。野鸭在橡树下取食橡实,我数了数,竟有21只,而且大部分是雄鸭。

我高兴之余,也在担心野鸭明年的繁殖期。雄鸭数量过多,会极大干扰孵卵期的雌鸭,导致孵化失败。水禽猎期要到来年一月底才结束。或许,那时雄鸭的数量会有所减少吧。

这些天的傍晚,对面猎场不时传来猎人的枪声。飞来鸽溪的野鸭明显少了。

令我特别担心的是,鸽溪养育的大雁一家,也会无意间飞越猎人上空。。。

鸽溪真是成了救护站。

一只寒鸦(Jackdaw)不知何原因折断了右侧翼尖,能飞,但疾升有些困难。寒鸦在橡树下觅食。看到我走近,便会从粗大的树身飞跳到树顶。

我在树下仰头看着。寒鸦在枝间跳跃,直到树的高处。一路之上枝条晃动,树叶偶落。此时的树下已铺满落叶。

在每天都有几只猫出没的鸽溪,我估计这只寒鸦是很难存活的。

天云横过,落木萧萧。但天时怪异,一株平时在二月开花的杜鹃,十一月便扬花了。或许是因为时节过暖吧。

不时的落雨,让院落的一切都湿漉漉的。溪水很多,小湖已满。湖里的虹鳟仍旧很活跃。每次喂食,基本都是虹鳟在争抢。冷水鱼的优势。

零零散散的黑头欧在河谷游弋。如果一只看到水面有食物,便会在湖上盘旋。很快便会有很多黑头鸥飞来。

喂鱼的狗粮是要花钱买的。面对这些黑头鸥,我可没有这么大方。

几只松鼠每天都在搬运贮藏着橡实。松鼠很鬼,会偷挖别人贮藏的橡果,然后再跑去别处埋藏起来。我看着可气又想笑。好在今年橡果丰收,足够这几只松鼠储粮过冬了。

世上有不少人会算小九九。松鼠会偷窃,大概也算是“聪明才智”吧。

鸽溪的两家黑水鸡相对和平。但两家绝不合群。这些黑水鸡总会保持警惕,野性十足。

我也自觉与之保持距离,从不去干扰这些家庭。因为鸽溪家猫为患,黑水鸡失去太多幼鸟。如今鸽溪仅有五只黑水鸡生活。

周六大雁一家来到鸽溪,晚间飞走。周日大雁一家未至。我看到伤雁卧在水边,便给它拿些它爱吃的麦粒。平时伤雁看到我拿着食物,便会疾步向我走来,但今天伤雁却无动于衷。我把一盒麦粒放在伤雁面前,它仅仅象征性啄了两下,没有进食。

伤雁有些腹泻,我有些担心。我在湖岸割除败草,看到伤雁一天都没有进食。

今天一早院落雁鸣不断。我隔窗一望,看到小湖水中和岸上除了有7-8只野鸭外,有20多只加拿大雁。

我开门走上露台,这群大雁惊叫着,大部飞走了。但草坪上的六只大雁留了下来,是大雁一家。水中是孤零零的伤雁。

今天病中的伤雁

伤雁离群索居,从湖中出来后便孤零零卧在水岸。它依旧不吃东西,腹泻仍在。

连续两天没有进食,也未见它喝水。我很担心,怕是细小病毒感染,但又无可奈何。

傍晚时分,本打算带领一家飞离鸽溪的大雁爹看到我站在边上,仿佛听到我心里的话,想让它们一家留下来陪陪伤雁。

鹅爹在草坪徘徊着,犹豫再三,最后竟然决定留在鸽溪过夜了。

写下这些文字时已是晚九点,大雁一家和伤雁,都卧在湖岸。

我在心中祷告,但愿伤雁能好起来。但愿,但愿。。。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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