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床上,酒店客房好,免费待遇。在港第二天,去过中环、观塘、北角。我只要北角照片。买一根黄瓜7港币。早上吃面包,买了四只,中文鱼圆汤,20。
预定了第三日去港大,终于听话了。赶紧布置作业,看电影《玻璃之城》。问,“之”的拼音。另作业是去餐馆点两个菜吃,其一有鱼。)
在“豆子”咖啡,与薇薇安谈及了电影《花样年华》,她竟然不知道,她关心母亲的出生地香港的。她收集老电影海报,叔叔是英国电影导演。
厨师长是第三次到香港了,第一次,我们用的是通行证,也像一本护照,中国旅行社团,附送的黑色旅行袋还在三林。去年,厨师长去台北,拎着。记得二十六年前,我觉得很土,香港人当我们是“乡下人”了。那时我还眼浅,是厨师长跟我指出,团里的两队中年男女不是夫妻,但是。我是在回到虹桥机场才看出来,他们分开了上车,神态自如。我想起同事说过的词“老吃老做”。现在,我们的年纪好像比他们那时更长了几岁。中年的哀乐,我们品尝着。
我们不必跟团挤那种像小学应用题“鸡笼”或“兔笼”的客房了。厨师长入住的酒店客房像旅行应该有的舒适,不必真的像青年背包客去入住不远的重庆大厦。为了福利的免费待遇,他在多伦多请了人事部经理帮忙,对方才给了。
厨师长喜欢闹猛,去了中环。他观察,说香港女人很独立。
中环,想到《Last Boat Out Of Shanghai 》书里提及,圣玛利亚女中毕业的上海女孩子,被迁到香港的原上海马勒别墅主人开的轮船公司招聘,做办公室女职员。她们的花样年华。
他又去了观塘,他喜欢烟火气。那种挤压压的大楼照片,我没有兴趣。
重看他拍的昨天发的照片
香港普通蓝领的生存不容易。
薇薇安提供深水埗一个重要历史细节,原深水埗英国军营在日占时期被用作关押战俘的集中营。
可是北角呢?厨师长只说去过,他也是看油管了解,以前是上海人集中区域,现在是福建人。我从书里读到过,五六十年代,北角的人行道上听得见上海话。我甚至想,我外公的大弟弟,是不是在北角摆摊呢?他做过流动小贩,穿制服的港警走来,赶紧跑。我小时候见过他,一只眼睛近乎吓了,像“墨镜”导演一样的标配。逃到香港的上海难民,五六十年代生活不易,香港外公生育七八个女儿一个男孩。最大的女儿不做女工,做舞女,家才能撑下去。《苏丝黄的世界》里,苏丝黄与她的一个戴眼镜同伴是上海人。Last Boat Out Of Shanghai 里也提及上海大家庭出来的小姐不得不下海做舞女。那是白先勇《金大班的最后一夜》的另一版。如果参照《台北人》小说集,是《香港人》,却是天涯海角都能生存的上海人。
疫情前,我去多大听一个香港中文大学的教授讲座,讲到了一位出名的香港牧师投入办学,起因是大陆难民涌入,学校少。
我们团契里的祖籍潮州的Ann也是1949年5月左右离开上海虹口到香港。她永远记得来不及和一起结伴上学的小伙伴说再见。她因舅舅帮助,才进了学校。
我的朋友Lucy,一九六一年到香港,去的就是北角的教会。那是Lucy的花样年华,她恋爱,看电影,吃冰淇淋,读琼瑶小说。她也住过山上叔公的洋房,香港爵士,“有钱人的房子”。:)
厨师长传来一张我喜欢的
影子里都有香港精神,好像不上进只能走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