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系列十一：安史之乱之二十二：霍国公王思礼去世与唐肃宗改变月名

上元二年即公元761年春正月二十九乙卯，平卢军兵马使田神功平定了刘展在扬州和润州一带的叛乱。二月二十三（戊寅），李光弼率领的五万大军在邙山被史思明打败。三月十三（戊戌）晚上，史思明长子史朝义的部将骆悦等人发动政变，接着绞死了史思明。

于是史朝义即皇帝位，改元显圣。他秘密派人前往范阳，敕令散骑常侍张通儒等人杀了他异母弟史朝清和他母亲辛氏，以及几十名不肯依附自己的人。双方党羽互相攻击，在城中巷战了数月，死了数千人后，范阳才安定下来。史朝义任命他的部将柳城人李怀仙为范阳尹兼燕京留守。当时洛阳四面数百里内的州、县皆为废墟，而史朝义所部的节度使都是安禄山的旧将，与史思明同辈。史朝义召他们，多数人都不肯前来，只是表面上维持君臣关系而已，其实不能为史朝义卖力。

同时，李光弼上表，因为邙山的失败一再请求自贬，辞让太尉和中书令。唐肃宗同意了，下制让他以开府仪同三司和侍中的身份出任河中节度使和晋绛等州节度观察使。

术士长塞镇将朱融和左武卫将军窦如玢等人密谋奉迎嗣岐王李珍作乱，但被金吾将军邢济告发。夏四月初一（乙卯），唐肃宗将李珍废为庶人，送到溱州安置，他的党羽窦如玢和崔昌被处斩，驸马都尉杨洄和薛履谦被赐自尽。李珍是李业的儿子。次日，左散骑常侍张镐因为曾经购买李珍的住宅而被贬为辰州司户。

四月初五（己未），唐肃宗任命吏部侍郎裴遵庆为黄门侍郎兼同平章事。

四月二十一（乙亥），青密节度使尚衡打败史朝义的部队，斩首五千多级。两天后，兖郓节度使能元皓也打败了史朝义的兵马。

四月二十八（壬午），剑南东川节度兵马使兼梓州刺史段子璋反叛。段子璋十分骁勇，曾跟从太上皇到蜀郡，立有大功。东川节度使李奂上奏要替换他，段子璋因此举兵，到绵州袭击李奂。经过遂州时，刺史虢王李巨匆忙以下属郡的礼仪迎接他，却被段子璋杀了。

李巨的曾祖父虢王李凤是唐高祖第十四子。李凤孙子李邕是嗣虢王，李巨即李邕的第二子。他刚锐果决，颇为涉猎书史，也喜好写文章。开元中年他成为嗣虢王，并于天宝五载（746）出任西河太守。皇太子杜良娣的妹婿柳勣当时诬陷太子。李巨母亲扶余氏是吉温嫡母的妹妹，吉温任京兆士曹，负责挖掘和审理柳勣的党羽，因为柳勣党羽徐征等人常往来于李巨的家，还给他钱财，李巨因此被株连后贬为义阳郡司马。天宝六载，御史中丞杨慎矜被李林甫和王鉷陷害而获罪，他的党羽史敬忠也伏法。李巨因为和史敬忠相识，因此被解除官职，送到南宾郡安置。朝廷后来又起用他为夷陵郡太守。当安禄山攻陷东京，唐玄宗正在挑选将帅时，张垍推荐说李巨善于骑射，颇有谋略，唐玄宗因此将他追回到京师。杨国忠平时和李巨相识，很嫉妒他，便跟人说：“如此小儿，岂能让他得见人主！”弄得他个把月都见不到唐玄宗。后来唐玄宗派宦官召他入宫奏事，跟他交谈后很高兴，当即命令宦官刘奉庭宣敕，让宰相们和李句谈话，直谈到中午他才出来。杨国忠颇感到厌倦，便当着刘奉庭的面问李巨道：“近来很多人都靠嘴巴打击贼兵，你不也一样吗？”李巨说：“不知有几个将军能和相公靠手打击贼兵？”很快唐玄宗就授李巨为陈留谯郡太守、摄御史大夫、河南节度使。翌日，李巨带着官衔入宫谢恩，唐玄宗吃惊地问道：“为何叫你摄理？”当天就下诏让他兼任正式御史大夫。李巨上奏说：“如今正值艰难时期，臣担心被贼人欺诈。如果陛下忽然想召臣回朝，不知将靠什么取信？”唐玄宗当即劈开一个木契分授给他，并让李巨兼统岭南节度使何履光、黔中节度使赵国珍、南阳节度使鲁炅，先管辖这三位节度使。曾经有诏贬鲁炅为果毅，让颍川太守来瑱兼任御史中丞取代他。李巨奏请说：“如果鲁炅能保存南阳孤城，那么他的功劳将足以弥补过失。到时将如何安置他？”唐玄宗说：“任凭爱卿随意安置。”李巨到了内乡后，直趋南阳。叛军大将毕思琛得知后，解了南阳之围退走。李巨接着催促何履光和赵国珍同时率军赶到南阳，并宣布敕令贬斥鲁炅，削去他的章服，让他随军效力。当天晚上，他就以唐玄宗的名义恢复了鲁炅的官位。

至德二年（757），他成为太子少傅。十月，朝廷收复西京，李出任留守、兼御史大夫。至德三年夏四月，他加太子少师、兼河南尹，出任东京留守，判尚书省事，东畿采访等使。他用市场和桥梁等税以及车牛出入等钱以供国用，从中颇有侵吞克扣，因此导致士庶的抱怨。后来他和妃子张氏关系不好，而张氏即张皇后的堂妹。宗正卿李遵又构陷他，揭发他犯下的贪赃受贿罪，唐肃宗于是将他贬为遂州刺史。这时他被段子璋所杀。

段子璋杀了李巨后，又到绵州攻打李奂。李奂战败，逃奔成都。段子璋于是自称梁王，改元黄龙，以绵州为龙安府，设置百官，接着又攻陷剑州。

五月初五（己丑），李光弼从河中到长安入朝。

当初，李辅国和张后同谋，将太上皇李隆基迁移到西内太极宫。这月端午节，山人李唐来拜见唐肃宗。唐肃宗正抱着幼女，跟李唐说：“朕很思念她，爱卿千万不要见怪。”李唐说：“太上皇思念着要见陛下，估计也像陛下思念公主一样。”唐肃宗眼泪哗哗地流下，然而因为害怕张后，还是不敢到西内去看望太上皇。

五月初十（癸巳），党项入寇宝鸡。

当初，史思明任命他的博州刺史令狐彰为滑郑汴节度使，带领数千士兵卫戍滑台。令狐彰秘密通过中使杨万定和朝廷通表请降，然后移驻杏园度。史思明对他产生怀疑，派部将薛芨包围了他。令狐彰和薛岌开战，击溃了他，并趁机跟随杨万定入朝。五月初十（甲午），唐肃宗任命令狐彰为御史中丞，照样出任滑州刺史，以及滑、卫、魏、德、贝、相等六州节度使。

五月十五（戊戌），平卢节度使侯希逸出击并打败了史朝义的范阳兵马。

五月十二（乙未），西川节度使（《旧唐书》作剑南节度使）崔光远与东川节度使李奂共同攻打绵州，并于五月十七（庚子）攻拔了该城，杀了反叛的段子璋。

同时，唐肃宗恢复了李光弼河南副元帅和太尉兼侍中的职位，让他都统河南、淮南东西、山南东、荆南、江南西、浙江东西八道行营节度（《旧唐书》作河南、淮南、山南东道等五道行营节度），出镇临淮。

这期间，北京留守、守司空、太原尹、河东节度副大使、霍国公王思礼去世。王思礼是营州城旁的高丽人。他父亲王虔威，曾任朔方军将，以熟悉军事知名。王思礼少年时就熟悉军旅，曾跟随节度使王忠嗣去河西，和哥舒翰一道成为王忠嗣的押衙。当哥舒翰成为陇右节度使时，王思礼与中郎周泌一道担任哥舒翰的押衙，以攻拔石堡城的战功，被任命为右金吾卫将军，出任关西兵马使，兼河源军使。天宝十一载（752），他加授云麾将军。天宝十二载，哥舒翰出征九曲，王思礼因为耽误了军，哥舒翰想要杀了他，后来又下令释放了他。王思礼镇静地缓缓说道：“处斩就处斩，有什么好呼唤的？”诸将都佩服他的豪壮。天宝十三载，吐蕃的苏毗王前来投诚，朝廷下诏让哥舒翰到磨环川接应。王思礼在出行时坠马损伤了脚，哥舒翰跟中使李大宜说：“王思礼损伤了脚，还要去接应吗？”天宝十四载六月，王思礼加授金城太守。安禄山反叛时，哥舒翰作为元帅，上奏让王思礼加开府仪同三司，兼太常卿同正员，出任元帅府马军都将，每件大事都只和王思礼商量决定。天宝十五载二月，王思礼要哥舒翰密谋杀了安思顺的父亲安元贞，并在纸上秘密告诉哥舒翰，请他上表要求诛杀杨国忠，但哥舒翰没有回应。他又请求带三十骑去劫持杨国忠，将他驼在马背后带来潼关杀了。哥舒翰说：“这样做等于是我哥舒翰反叛，和安禄山有什么两样？”同年六月，潼关失守，王思礼往西赶赴唐玄宗的行在，来到安化郡。王思礼与吕崇贲和李承光同时被押到大纛之下，朝廷责备他们不能坚守，同时用军法处置。有人建议留下他们，可以收到后效，于是朝廷只杀了李承光而释放了王思礼和吕崇贲。他俩后来和房琯成为副使。便桥之战，王思礼再次失利后，改任关内节度使。不久朝廷派他坚守武功。叛军将领安守忠及李归仁和安泰清来战，王思礼带领部众退守扶风。叛军分别来到大和关，离唐肃宗居住的凤翔只有五十里。王师大为惊骇，凤翔戒严，宦官和朝官们都将家属送到外地去。唐肃宗让左右巡御史虞候书写王思礼的大名，大家才安静下来。朝廷接着命令司徒郭子仪率领朔方的部众击退了叛军。至德二年（757）九月，王思礼跟从元帅广平王收复西京长安。打败了叛军后，王思礼领兵首先进入景清宫。他又跟从郭子仪转战陕城、曲沃、新店，相继击败叛军，收复了东京洛阳。王思礼又在绛郡打败叛军六千多人，缴获的器械堆积如山，牛马数以万计。他后来升迁户部尚书、封霍国公，实封三百户食邑。乾元二年（759），他与郭子仪等九节度使将安庆绪包围在相州。王思礼率领关内及潞府行营的步卒三万、马军八千。大军溃败时，只有王思礼与李光弼两军独全。当李光弼出镇河阳时，唐肃宗下制，任命王思礼为太原尹、北京留守、河东节度使、兼御史大夫。他在太原贮藏军粮百万，器械也十分精锐。朝廷不久加授他为守司空。自唐高祖武德以来，三公从不担任宰辅，只有王思礼例外。王思礼去世时，唐肃宗为此辍朝一日，追赠他为太尉，谥号武烈，并命令鸿胪卿监护他的丧事。王思礼长于军旅财物，但短于用兵打仗。然而他立法严整，士卒不敢冒犯，时议因此称赞他。

五月十八（辛丑），唐肃宗任命鸿胪卿赵国公管崇嗣为太原尹、兼御史大夫，担任北京（太原）留守和河东节度副大使。

五月二十九（壬子），太子少傅兼宗正卿李齐物去世。他是淮安王李神通儿子盐州刺史李锐的孙子。李齐物虽不学无术，但任上还算严整。开元二十四年（736）后任怀、陕二州刺史。李齐物在天宝初年派人打开砥柱天险和浚通漕运时，在石中得到一部古铁犁铧，上有“平陆”字样，朝廷因此将河北县改为平陆县，还加授李齐物为银青光禄大夫和鸿胪卿，兼河南尹。李齐物与右相李适之关系很好，李适之被李林甫构陷而贬官，李齐物也受到株连被贬谪为竟陵太守。不久他入朝担任司农和鸿胪卿。至德初年（756），他官拜太子宾客，不久升迁刑部尚书、凤翔尹、太常卿、京兆尹。他为政经常揭发官吏的阴暗丑事，以纠察为能事，对别人很少有恩，而以清廉自诩，百姓和官吏都不敢冒犯他。晚年他官拜太子太傅兼宗正卿。这时他去世，唐肃宗为他取消一天朝会，追赠他为太子太师。

六月初二（甲寅），青密节度使能元皓打败史朝义的部将李元遇。

江淮都统李峘害怕当时失守的罪过，便将责任归咎于浙西节度使侯令仪。六月二十三（丙子），侯令仪被除名，长期流放到康州。唐肃宗加授田神功为开府仪同三司，改任徐州刺史；同时内征李峘和邓景山回京师。

六月二十六（戊寅），党项入寇好畤。次日，唐肃宗任命凤翔尹李鼎为鄯州刺史兼陇右节度营田等使。

秋七月初一（癸未），日全食，白天都可以看到全部大星。同时，唐肃宗任命试少府监李藏用为浙西节度副使。

七月二十二（甲辰），延英殿御座的梁上长出玉灵芝，一茎三花。唐肃宗为此制作了《玉灵芝诗》。

八月初一（癸丑），唐肃宗加授开府仪同三司李辅国为兵部尚书。两天后乙卯（通鉴作乙未为误），李辅国赴尚书省上任，宰相和朝臣都来相送（《旧唐书》说唐肃宗命令宰臣和百官相送）。御厨还安排了馔食，太常寺设置音乐，欢宴了一整天。李辅国日益骄奢放纵，还要求成为宰相。唐肃宗说：“以爱卿的大功，什么官当不了？只是在朝廷的声望还不够而已！”李辅国于是暗示仆射裴冕等人，让他们推荐自己。唐肃宗暗中跟萧华说：“李辅国想当宰相。如果公卿上表请求，朕将不得不让他入相。”萧华出宫后，去问裴冕。裴冕说：“根本没这事。我的臂可断，他的宰相不可得！”萧华入宫把这话转告唐肃宗，唐肃宗非常高兴。李辅国因此对萧华怀恨在心。

自七月开始长安一直下雨，到这期间才停，很多墙壁和楼宇因此损坏，路上的水洼里都偶尔有鱼。

八月十七（己巳），李光弼赶赴河南行营。八月二十九（辛巳），唐肃宗任命殿中监李若幽为户部尚书，都统朔方、镇西、北庭、兴平、陈郑等节度行营及河中节度使，镇守绛州，赐名李国贞。

九月初三（甲申）是天成地平节。唐肃宗在三座宫殿设置道场，让宫女装作佛菩萨，武士装作金刚神王，召大臣围绕着他们顶礼膜拜。九月十一（壬辰），唐肃宗任命太子宾客、集贤殿学士、昌黎伯韩择木为礼部尚书。

九月二十一（壬寅），唐肃宗下制说：“朕获得守卫大业的机会，怎敢忘了谦恭？因此想以自己为楷模，也为了去华就实。‘乾元大圣光天文武孝感’等尊崇的称号，朕有何能何德担当？钦若昊天，定时成岁，《春秋》五始，义在体元，惟以纪年，更无润色。到了汉武帝时，才开始用浮华修饰，并非前王盛大的典章所记载，岂能成为永久后代的准则？自今以后，朕的名号只称皇帝，年号也只称元年。现去掉上元的年号。同时，北庭、潞、仪、隰等州行营、本管节度观察等事，全都移镇绛州。”他还规定建子月即十一月为岁首，月份都以建加地支为数，并因此大赦天下。他还取消京兆、河南、太原、凤翔四京以及江陵南都的称号。唐肃宗还要求自今以后，每次任命五品以上的清望官以及郎官、御史、刺史时，他们都必须举荐一人取代自己，然后观察他们举荐人选的政绩，确定他们的殿最（即考核成绩，殿为最差，最为最优）。同时，他还赐给文武百官阶、勋、爵，并版授老人名誉官职，先授者依序进位。

这期间，江、淮一带出现大饥荒和人相食的现象。

冬十月，江淮都统崔圆任命李藏用为楚州刺史。刚好支度租庸使觉得因为刘展之乱，各州使用仓库的储存物品没有准则，所以上奏请求进行核验。当时各州仓猝募兵，库存物品散失很多，导致征用不足，将领们往往变卖资产加以补偿。李藏用恐怕这事波及自己，曾跟人提到，颇有悔恨之意。他的牙将高干抱着对他过去的怨恨，指使人到广陵去诬告李藏用谋反，并首先带兵去袭击他。李藏用逃走，但被高干追上杀了。崔圆于是根据簿册责成李藏用的部下将吏进行核验。将吏们怕了，于是纷纷附和高干的指控，使诬告成实。只有孙待封坚持李藏用没有谋反，崔圆令人将他拉出斩首。有人问孙待封道：“你为何不为了求生，跟随大家算了？”孙待封答道：“我最早跟从刘大夫（即刘展），奉诏书前来赴镇。人们都说我谋反。李公起兵灭了刘大夫，如今又指责李公谋反。如此这般，谁才没有谋反，这事能有尽头吗？我宁可就死，不能无故诬陷他人。”崔圆还是把他杀了。

建子月（即十一月）初一（壬午），唐肃宗以平时的元旦日的礼仪接受朝贺。

有人告发鸿胪卿康谦与史朝义暗通，事情牵连司农卿严庄，两人都被捕下狱。京兆尹刘晏派官吏防守住严庄的家。唐肃宗很快就下敕放出严庄，并引见了他。严庄心中怨恨刘晏，于是趁机说刘晏在和大臣们交谈时，经常道出禁中的对话，还矜持功劳，抱怨皇上。建子月初六（丁亥），唐肃宗将刘晏贬为通州刺史，严庄贬为难江县尉，康谦则被处死。次日，唐肃宗任命御史中丞元载为户部侍郎，出任句当度支、铸钱、盐铁兼江淮转运等使。元载最初担任度支郎中，秉性敏悟，善于奏对。唐肃宗爱惜他的才华，所以将江淮漕运的重任托付给他。数月后，他即取代刘晏，专门掌管财政事务。

建子月十二（癸巳），曹州刺史常休明打败了史朝义部将薛崿。

建子月十七（戊戌）是冬至。次日，唐肃宗到西内太极宫朝见太上皇。

建子月二十五（丙午），，神策节度使卫伯玉出击史朝义，攻拔永宁，还攻破渑池、福昌、长水等县。

建子月二十八（己酉），唐肃宗到太清宫朝献（天子亲自祭祀），并于次日到太庙和元献皇后庙祭祀。建丑月（即十二月）初一（辛亥），他又到南郊的圜丘和大一坛祭祀。

建丑月初九（己未），来瑱在汝州打败史朝义的部队。

建丑月二十二（壬申），嗣宁王李棣去世。

平卢节度使侯希逸与范阳的叛军相攻连年，既没有救援，又被奚族人侵扰。这月二十五（乙亥），他率军二万余人在范阳袭击史朝义的部将李怀仙，并在打败了他后，带兵南下。

要想知道唐肃宗和史朝义后来的情况，请看下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