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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篇:3月18日 充满人间烟火的寻常时光
因为多年的好友Jenny一家住在圣地亚哥,我们几乎每次去洛杉矶时都要拐到那里探访。
两个孩子们上回在Jenny家玩了Mancala(播棋),意犹未尽,我们从凤凰城返回洛杉矶后,他们一直嚷嚷着要再去下棋。
在洛杉矶休整了一个晚上后,我们精神抖擞地朝圣地亚哥出发了。
我是第一次在春假期间来圣地亚哥,发现城中处处种着粉花石斑木,枝桠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满树密密麻麻的花似一团团聚集在一起的美丽蝴蝶。奇怪啊,石斑木原本是开白花的,可是城中的白花石斑木并不多见,不知从哪里冒出这么多粉色的后代。有的石斑木上还结了紫黑色的浆果,可食可入药。
开往Jenny家的途中,我们特地在附近的一段沙滩停留一小段时间,一边晒太阳一边赏花。
这里的海滨几乎成了莫邪菊的天下,我好像没有在沙滩边看到其它的野生植物种类。莫邪菊是番杏科的一种多肉植物,原产南非,英文名Carpobrotus chilensis (ice plant, sea fig)。正好是开花季节,一朵朵黄心紫瓣的小花为单调的沙滩增添了不少缤纷的色彩。
莫邪菊最初被引进加州时,被广泛种植在公路边,人们期待它能起到固土的作用。一不小心,它成为入侵性很强的植物,破坏了当地的生态系统。
怎么消灭它们呢?赶紧发动吃货们,吃掉这些入侵品种吧。莫邪菊的果实有点像无花果(故而得名“海上无花果”),也有人认为果实形似营养不良的石榴。果实可以生吃,但能讓你酸掉牙,而且竟然还自带咸味。既然生吃味道不好,那就煮着吃,或做成泡菜,或做果酱,或和其它水果、蔬菜搅拌在一起,加上辣椒及其他辛香料, 再加上醋和糖组合,做成甜酸辣酱(Chutney )。
莫邪菊肥厚的叶子可以用来凉拌色拉,如果做成泡菜,和黄瓜泡菜一样美味。外国人面对鲤鱼、小龙虾和生蚝泛滥等往往束手无策,国人好吃,建议多发一些旅游签证给中国吃货,这些问题不就迎刃而解吗?
加州气候好,似乎不费力气就能种什么活什么,硕大的橙子和香甜的葡萄从天而降,小院里一年四季鲜花不断。来到Jenny的豪宅,参观她家的后花园时,我自以为是地和她分享了这个观点。她反驳道:“不是这样的。圣地亚哥靠海,粘土多,浇到植物根部的水不容易干透,再加上少雨,气候干燥,种花条件不如温哥华呢。我之前种了一片薰衣草,全死掉了,只好改种更强健的澳洲迷迭香(Australian Roseberry)。不然,就栽仙人掌和多肉吧。”
她家院中的澳洲迷迭香的花与叶酷似欧洲的迷迭香,轻揉叶子,却没有一点香味。原来它和迷迭香不同属的。
擅长厨艺的Jenny亲自下厨为我们做了一桌家常小菜,这是自驾游以来吃得最爽口的一顿。恰巧她的公婆刚刚从福州来美国探亲,我们几家大人饭后坐在一起聊天,孩子们则在另一张小桌旁忙着下播棋。这种充满人间烟火的寻常时光,是最舒服最难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