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末碰巧了有个机会去葡萄牙转一下。多半时间都呆在里斯本(Lisbon),这是第二次来,从前是跑到市中心点个卯,这次是在小街巷里流窜。其实里斯本也没有几条现代城市风格的大街,围着海边几个小山丘上上下下都是充满市井风情的弯弯曲曲的用石块铺就的小街。而且有的景色看起来有似曾相识之感,和国内的乡亲们一样,这里的街坊邻居都很大方地把衣裤被子晾在人行道上方(图4)。错身而过的车在陡峭的小街毫不吝啬地展示当地人在尺寸之地腾挪的驾驶技艺。有轨电车从容地挤进已经很拥挤的狭小街道,车上旅客有时还会很热心地帮着司机向漫不经心的行人吆喝。看着满街遍巷都是不带口罩的游客,我都不好意思把标新立异的口罩继续挂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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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累了,在饭店里点了菜,我的体会是这葡式菜对有高血压的食客恐怕风险过高。这里濒海,盐不会有短缺之虞的。葡萄牙的大师傅厨艺就以盐作主佐料,往往在端上桌前还再往菜上撒一把肉眼可见的盐粒。后来与当地人聊天,他们说,这菜盐要是放少了,大师傅会被抱怨的。中国有一个菜系也是比较咸的,那就是客家菜。那是多半和客家人不断漂泊迁徙的生活中,人们要用比较多的盐来保存并不丰裕的食物而形成的饮食习惯。也许葡萄牙人在他们扬帆远航的数百年中也和客家人一样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依靠盐保存食品而养成的偏咸的饮食风格。我后来点菜都向跑堂的叮嘱少放盐,但收效不大,也许他们烧菜的锅都让盐腌透了,就像湖南人的锅一样,不放辣椒炒出来的菜也是辣的。提醒一下,和美国不一样,欧洲餐桌上的水,面包,黄油,果酱都要入帐单的,而且都不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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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斯本往南去埃武拉(Evora)。葡萄牙的农业区,田野交替出现葡萄园,做葡萄酒瓶塞的软木林(Cork),橄榄树林。路过的小村内安静得只见花束向游人致意(图8)。埃武拉的建城史可追溯到公元三世纪,因其先后被罗马帝国,摩尔人,西哥特人占领,城市建筑从罗马时期的狄安娜神庙(图9),13世纪阿拉伯皇宫遗址(图10),16世纪葡萄牙皇宫(图11)皆有一席之地。城里跨越几世纪建筑比比皆是,无意中抬眼可见1733年(图12)就标在一窗下。圣弗朗西斯科教堂(图13)有因集有数千遗骨在教堂地下室而有人骨教堂之名。我丝毫没有想去看这一有名秘境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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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武拉的老城墙保护了这个城市上千年,现在仍然保护着城里的世纪遗产- 老城里建筑不能损毁。警察叔叔只得委屈地找一老院子蹲着(图16)。踱过老巷子(图17-19),游人可以慢慢触摸百年风华,与世纪兴替神交。当然,新鲜而神奇的事也伸手可及。当地人可以拿做葡萄酒瓶塞的软木做成手袋,食具和鞋子(图20-22)。鞋子的软木面如真正的皮革般的柔软舒适透气。有点不可思议。标价69欧元一双的软木面鞋子看起来时髦体面,让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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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拉丁族,葡萄牙人比西班牙人温和。这从斗牛的方式可见。葡萄牙人也建斗牛场(图23)看斗牛,但是他们最后并不以手刃猛牛为乐,而是把牛牵出去收场。当年在巴塞罗那买黄牛票看新鲜,一场斗牛可杀6头牛。我看到第三头牛倒地后就没有兴趣再看了。这块土地曾被不同的宗教和人种反复称王主事,以致演化出有容乃大的社会生活心态,多种宗教和人种共存在同一片土地而没有摩擦和冲突,颇为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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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武拉小城里泡了一天,跑回里斯本找吃的。不知深浅去摸到一海鲜网红店(图25),拿个号要居然还要等一个多小时。幸好里斯本有足够引人注目的街景让异乡人轻易就消磨掉等待时的焦燥,而这家店里的海鲜最终也没有令人失望,忘了交代少放盐,搅碎的蟹黄上桌,香气扑鼻,一下口还是感到过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