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500-蹚过女儿这条河

虽然规定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董九父女不得不又等了一个多礼拜，才确定下五七干校的选址，即在郊卫县的盘庚农场，选了一处，作为黄浦江市直属干校所在地。有几处农场不怎么使用的矮小破旧的茅草房，作为基本盘。等入住的人多了，可以发挥他们自力更生的能动性，自己搭建房舍。

同时万事达也在董九父女的指导下，购买旧木料、旧砖、旧瓦、旧钢材、旧玻璃、旧漆、旧铁管、旧铁皮等二手材料，利用业余时间，用不到人民币1000元的费用，让万家的住宅，得到彻底的翻新和装修，让女儿万山红非常满意。

尽管还有点油漆残余气味，万山红还是拉着干爹，从县招待所搬出来，住进万宅的西厢房。虽然炉子、烟囱和暖气管都是二手的，但是因为是通过熟人关系购进的，基本都是八成新，而价格是新商品的三成。董九发现，围墙之内的面积，近700平米，差不多有一亩多一点。

正院里，大门被两间小倒坐和门廊拱卫，破败的抄手游廊，也被修理好，连接着一间很大的西厢房和其耳房做的全封闭厕所，和一间东厢房做的厨房和餐厅。

北屋居中，有厅堂、正室和侧室，东西各两间耳房。东西小跨院通向后院，原来的四间土砖房全部改成旧砖房，可以做储藏间、饲养房、柴房和客房。还把后院的一口水井和半口池塘的淤泥全部清除，焕然一新。

后花园中一座坍塌的小亭子，被重新修理好了。在一角的小山处，被搬来一些太湖石，堆积得有模有样。一条从围墙外流入的小溪，通过清理出的后院沟渠，流入前院的水沟，最后经过西南角，流进宅外的大沟里。所有的地漏均已疏通，跟前门外的阴沟接通，前院再也不会积水。

住宅的陈年垃圾全部被清理干净，甬道也整齐地填补上石块，便以通行。早年的花圃和几棵石榴也赫然在目，又栽种了一棵枣树和发掘出前主人栽种的葡萄藤和葡萄架。后院移栽了梅树、桂树、松树和湘竹。在万山红的要求下，留了不少地方，栽种常青的小灌木和花草。

回城前一夜，万事达知道妹妹跟她干爹住在万宅，没有答应妻子钱艳专搬进去住，虽然今天董九请他一家和帮工的人吃了一顿乔迁之喜的庆宴。

睡在从压箱底的自己在娘家用的被褥中，被干爹搂在怀里，看着西厢房天花板上，一盏明灯发出耀眼的光芒，万山红说道：“爸爸，把灯熄了吧！这几天，爸爸累坏了吧！您是万家的大恩人。不但拯救了这座破宅子，也挽救了我父亲的身体，更是让我哥嫂有了栖身之处，还为他们的后代，提供了成长的家园。最最重要的是，爸爸为女儿搭建了通向未来成功的平台。

“爸爸，您如果想尝尝女儿的身子，那女儿把初夜奉献给爸爸，以报答爸爸对万家的大恩大德！不过爸爸一旦得到女儿，再也不能跟除干娘之外的女人，发生肉体关系。如果爸爸做得到，女儿愿意跟爸爸一直保持肉体关系。不过女儿结婚的时候，爸爸要帮女儿修复好处女膜，不然新郎会发现女儿的不洁之身！女儿一旦结婚，就不能经常跟爸爸行鱼水之欢，但是女儿会每个礼拜，跟爸爸寻一次床笫之欢。考虑考虑吧，色鬼爸爸？”万山红一边套弄着干爹的把柄，一边咬着他的耳朵倾诉着。

“真的吗，宝贝？”董九被女儿刺激得口干唇裂，喉咙里的火苗，好像要喷出来，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样，觉得全身就要被情感淹没，喃喃低语、嚅嗫梦呓着，“女儿会后悔的！”

万山红见干爹像一头要发情的公狗，双眼冒着如血一样的火光，心中小鹿乱撞，翻身趴在他的身上，拉扯着他胸口上，如杂草一样疯长的胸毛，失心疯一样呼喊：“色鬼爸爸，听清楚了，一旦跟女儿不清不楚，就要一直黏黏糊糊下去，而且不能再碰你的黄脸婆之外的女人。女儿是个醋坛子，一旦发现你还三心二意，女儿就骟了你的卵蛋，割掉你的驴货，让你太监余生！”

接着万山红捞起干爹堆积处的双色球，让董九立刻冷静下来，觉得女儿的要求完全超出他的控制力，迟早会被女儿废掉，顿时冷汗如淋，哆哆嗦嗦地说：“宝贝，别淘了！你是爸爸的女儿，是爸爸心目中纯洁无邪的宝贝，怎么会走到父女奸淫的地步！

“帮助女儿的家人，是爸爸心甘情愿的，不需要女儿以身相许！何况女儿这么厉害，爸爸消受不起哦！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万山红不依不饶地坚持道：“不嘛！爸爸为什么可以跟姐姐她们做爱呢？来吧、来吧！女儿不骟掉爸爸还不行吗？”万山红说完，觉得浑身的邪火好像被一盆冰水当头泼灭，冒出嗞嗞嗞的水汽，一点力气都没有，全身瘫痪在干爹身上，骑虎难下，伤心不已，觉得自己在干爹心目中，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立刻自卑起来，泪水不请自到，忍不住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董九慢慢坐了起来，看了看炉子，发现炉火正旺，还是怕女儿受凉，紧紧搂进怀抱，用被子裹着，靠在床头说道：“宝贝，爸爸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犯错误！这也是女儿一直对爸爸的要求，不是吗？

“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有社会关系。不但新一院承认我们的父女关系，而且你万家上上下下，你嫂子的全家老老少少，都把我们定位为父女关系，虽然小艳对我们的亲昵大惊小怪，也会传染给你的哥哥，以及你的父母。

“他们一定会认为，我们发生了肉体关系！你的嫂子甚至会挖空心思，检查你是不是处子！如果我们真顺了他们的心愿，那宝贝就被你家人拿捏，在家里，如何抬得起头、挺得起胸，得到他们应有的尊重呢？

“我们国家是传统礼仪之邦！乱伦被任何时代的国人视为大逆不道、奇耻大辱，从而被他人视为猪狗不如、犯有兽行！爸爸已经在这个心理牢笼里，挣扎了很长时间。遇到女儿后，虽然常怀不轨之心，但是时时被女儿警醒，才在我们如此亲密的过程中，有惊无险。

“宝贝，爸爸真的很爱你！无论是你完美无缺的身体、倾国倾城的姿色、诱人入骨的魅力，还是宝贝的能力、智力和孝心，无不显示女儿是爸爸女儿里面最耀眼的明星。除非爸爸单身，否则不敢对女儿的身子越雷池一步！”

万山红听到最后，心里才有点喜悦，抬起头看着低头对视的干爹说：“爸爸有想娶人家的冲动吗？”见干爹频频点头，万山红破涕为笑道：“人家什么都被爸爸看了个遍，奶子也被爸爸触摸过，连私密处都没有逃过爸爸的魔爪，然后又被爸爸一段出淤泥而不染的超凡脱俗的假仁假义泼了一身屎尿，多倒霉嘛！爸爸，那女儿结婚后，跟人家做爱好不好？每个女儿都想品尝一下爸爸的神威仙武嘛，听海霞姐姐说，爸爸是西楚王一样的霸主，身底下的女人，一旦被爸爸临幸，才真正品尝到做女人的幸福，真是这样吗？”

董九摇摇头，低头跟女儿深吻到怀里人挣扎半天，才松开父女的暧昧道：“喜欢爸爸的法式湿吻吗？”万山红一边喘息，一边拍打着干爹道：“不喜欢！人家都被爸爸窒息死，好倒霉哦！哄女儿睡吧，真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哼！”

董九一边哼唧着、轻拍着，哄着女儿入睡，一边思考着自己对父女关系的言行举止。虽然很庆幸没有重落窠臼，但是依然摆脱不了跟女儿的亲昵和暧昧，正如女儿说的那样，为女儿付出，图的是她们的青春灿烂、牡丹芳香，每每流连百花园，转身总有余香萦怀。

而这一切都超出成年父女之间应该有的情怀。她们不再是三岁小女孩，不能亲嘴、香肩雪胸的抚摸和热水浴池的搓背，更不可以发生同床共枕，虽然没有夫妻之礼之实，却有男女私情之表，这都是乱了伦常的违规行为。

董九摇摇头、叹叹气，觉得要做到绝对的非礼勿动，太难了！董九觉得，虽然不能一步到位地修正自己的言行，还是欣慰自己且行且光明。迄今为止，避开了对唐姗姗和傅梨花的冲动、未落秦小怡和赵飞蛾的陷阱，尤其是今晚，没有昏聩到同室操戈，害了至亲的女儿一世清白。

想不到肖新妍跟缪司机同车而来，让董九父女大吃一惊。

“你怎么搞的，一个星期的事情，花去两个多礼拜？”肖新妍从专车出来，见到准备上车就走的董九父女，不悦地问道，“晚都晚了，干脆带我上校址看看，明天再回去！”在一旁的郊卫县革委会成员，尤其是泰八岛和泰淮乐，赶紧来到肖新妍跟前，非常谦恭地伸手握住这位黄浦江市的“女皇”，连忙解释道：“都是我们县革委会工作没做好，不关董院长的事、不关董院长的事！”

接着泰八岛对身边的泰淮乐交代道：“你去食堂说一下，有市里领导来视察，准备一桌接风工作餐！”董九一听，有点发懵，见身旁的女儿也肃然起敬，不敢再腻歪在他身边，而是往后退了一步，跟秦小怡拉着手，静观事态发展。

肖新妍没说什么，跟着一帮县革委会的头头脑脑，住进了县招待所。

饭后，肖新妍有点喝多了，交代司机明天一大早起身上盘庚农场去看看，因为在酒席上，泰八岛已经把整个事情梳理了一下，跟这位马上就要上位市革委会常务副主任，一个副部级干部，一点都不敢大意，仔仔细细地把市里交代的任务，阐明得还算清晰明白。

泰八岛怕晓芸搞不定，特意留回县城取病历的老婆秦小怡服侍这位官娘娘。肖新妍、董九、秦小怡和万山红四个人，在县招待所的贵宾套间，喝着茶，品尝着茶点，谈了谈她上江北郊卫县的原因。

原来文昌阁果然被主席留下来列席八届十二中全会，并电告肖新妍，他已经被内定为九大中央委员，让肖新妍进入市革委会后，好好干。并特别叮嘱她，赶紧把五七干校的事情办好，还强调要对全市的清阶工作再接再厉，不要再出现上次卫生厅清阶的虎头蛇尾现象，尤其集中精力，搞好知识分子成堆的文教卫生科技演艺等单位的清阶工作。电话中，特别点出华东师范大学、中科院黄浦江市各分院、黄浦江市人艺和京剧院、音乐学院、电影制片厂，不要因为死了人艺团长高重实、音乐学院学生贺晓秋、留美女科学家雷宏淑就大功告成，还要追踪和监督每个郊县的清阶工作，并问道上官云珠怎么样，不能放过她，搞清楚她多次接近主席的目的。

董九听完，浑身颤抖不已，想不到该死的清阶，跟魔咒一样，怎么都摆脱不了。现在居然还要加强清阶的烈度，死了十个不行，还要死百个千个万个，才肯罢休，真是太可怕了。董九决定好好劝劝肖新妍，不要与“魔鬼共舞”，否则别看你今天闹得欢，小心今后拉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