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462-董九侧漏父女情-2

“宝贝，快起来，不然上班要晚了！”董九突然醒来，跃入眼帘的是女儿睡衣松垮、姿容慵懒、青丝蓬松，像极了一个烂醉如泥的美妇、雨露滋润的妖姬，看得董九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只想注视着女儿的“海棠春睡图”，慢慢吸取精华、融入美景，恍若出离肉体、飞升灵魂，直到女儿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不悦道：“色爸爸，为啥这么看着女儿，几点了？”

其实郝秀丽早都醒了，直到干爹喊了一声，才知道干爹也醒了。虽然一直枕在干爹的粗胳膊上，被干爹搂在怀里，但是自己全身上下非常整齐完备，身体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知道干爹一觉睡到天亮，期间没有“图谋不轨”，心里很满意之后，突然感到很失望，因为干爹居然会跟肖新妍“干”得热火朝天，难道自己还不如她吗？

虽然肖主任的地位高高在上，但是无论是容颜还是身材，自己都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肖主任身材太高、丰乳肥臀得太“夷人”，不符合一个江南美女的标准。而自己既不是一马平川，也不是崇山峻岭，而是丰满不失小巧、窈窕却有如神助，深得干爹痴迷、更得老公疼爱。

为了检验一下自己的睡态，是不是入了干爹的法眼、深得花心的怜惜，只是美目微闭、兰息幽绕，迷迷糊糊见干爹像一只呆鹅、隐隐约约窥对方如一个花痴，愣磕磕目不转睛、傻乎乎垂涎欲滴，让郝秀丽美滋滋地酝酿一下心情的喜悦，才突然佯装不悦和惊诧，才开始娇嗔道：“爸爸，您想干什么色迷迷的，嘻嘻嘻！抱女儿起来呀，不想上班了？”

董九赶紧翻身起床，开火烧水，取来新的牙刷，帮女儿刷好牙洗好脸，接着帮女儿穿戴整齐，并泡好茶水，让女儿一边喝茶，一边吃着昨天买好的茶点，充当早餐。

董九自己洗漱完毕，接过女儿递给自己的茶杯，慢慢喝着热茶，咬着茶点，并问道：“宝贝，睡得好吗？”郝秀丽摇摇头说：“爸爸给女儿穿谁的睡衣吗，皱皱巴巴的，硌死人不偿命！还有嘛，女儿一直担心爸爸做不到坐怀不乱，老睡不沉，一直做恶梦！”

董九噗哧一笑，差一点喷女儿一身茶水，吓得赶紧帮女儿擦拭手和袖子。

“宝贝，你的玉手真是美极了！”董九擦完衣袖，在擦拭女儿的小手时，再次复习女儿的素手，不但洁白如玉，而且手指修长不失丰腴、柔顺充满酥滑，如丽江跃入图画、巫山揭开面纱，让董九轻抚无度、感叹不已，久久不愿释手、时时欲留心间。

“要迟到了爸爸，吃完我们就走吧！爸爸，您就是女儿控，跟女儿在一起，跟一个傻子似的，干娘怎么会高兴嘛！”郝秀丽被干爹搂进怀里，虽然被紧紧压住呼吸、挤压负罪，但是庆幸干爹只是喜爱女儿之美成痴，而不是一匹会吃女儿的色狼，嘿嘿嘿！

好在干爹朝近路骑车，在到点之前几分钟，父女俩经过焦大爷看守的大门，走进了新一院一楼大厅，按照往常，两人应该很快进入一天繁忙的工作之中。

“爸爸，您不想让女儿上班了？等一下被山红妹妹看见，女儿以后怎么在她面前有威信嘛，嘻嘻嘻！坏爸爸，是不是昨晚阴谋没有得逞，到现在还心不甘情不愿，是吧花心爸爸？”郝秀丽娇嗔道，发现干爹还不让她上外科住院部，去查房，然后准备接下来的手术，“还有啥急事嘛，您不去查房了吗？”

“宝贝，现在你可以独立动手术，爸爸想让你上二部做外科主任，但是你的组织问题还没有解决，所以爸爸想告诉你，尽量关照你的山红妹妹，她才能帮助你在这里的工作，将来你姐妹可以在二部独当一面。一部有猴子副主任在你之前，会影响你的升迁。等一下邹够够副主任会过来，我约她了，今天上午我们三人先谈谈，然后才开始繁忙的一天！”董九解释道。

“爸爸，您想留山红妹妹在黄浦江市吗？”郝秀丽不解地问道，对干爹安排发展她的职业生涯的计划很惊喜，因为二部的外科几乎无人撑门面已经很久了，许多经验老道的外科大夫，下放的下放、开除的开除，现在只有几个年轻的医科毕业生，几乎做不了什么手术。

董九点点头，因为在半岛大队仙台生产队，有朱玛瑙的中一院分院提供中西医治疗服务，女儿的卫生院作用不大，没有必要把她的青春，埋没在一个小小的世界，决定留女儿在身边，继续培养她，让她成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外科大夫。

“望哥！”邹够够进了办公室，没注意里面还有一个郝秀丽，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哭哭啼啼说道，“你帮帮我，现在他、他有事没事往江北跑，他到底想干什么？”

董九把邹够够拉出怀抱说：“我们先谈正事，郝大夫已经来了，你坐下来喝口茶好吗？”董九安顿好邹够够副主任，当三人坐好并喝着茶水，然后才开口说道：“邹副主任，你是新一院外科总部常务副主任，同时又是院长助理，参与整个新一院日常医务的管理。以后我退休了，新一院就得靠你独当一面，成为新科院长。我希望你不要受家庭一时无法解决事情的影响而失去了方寸，迷惑了你的理想和抱负。你是我看着成长、进步和发达起来的，我不希望你分不清轻重缓急，迷失在自己的内心走不出来！

“今天找你来，主要是为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进修大夫万山红，马上就要参加专家组面试，希望你尽快安排好，发出通知让应试者做好准备。同时，万山红是我的女儿，跟照照一样，让我关心和重视，也希望你对她严格要求，引领她接近党组织，最后成为中国共产党党员。她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青年，希望她在你的指导下，把毕生的时间和精力，献给共产主义事业，完成她一生对理想的追求，实现她终身矢志不移的抱负，可以吗妹妹？”

见邹够够一边擦拭着残泪，一边点头，董九接着说：“邹副主任，郝秀丽大夫现在可以独立做手术，进步非常快！病患的反馈都是积极的、正向的，也得到外科总部一部同事的一致好评，我的总体看法是，郝大夫的表现是良好的。

“我建议从下周开始，安排一些稍微有难度的手术，交给郝大夫独立完成、全权负责。如果你没有意见，请发评估表给专家组进行最后鉴定。如果10位专家有80%赞同我的建议，立刻给郝秀丽大夫工资涨至9级、职位从医师升为主治大夫，月薪人民币127元，福利和补贴做相应调整。”

邹够够一门心思还是放在老公身上，直到董九说，他在发展她成为将来的新一院院长，让她内心一下子震撼了。想不到这、这个老色鬼，把新一院所有的好位置，全部安插他的女儿、姐姐和妹妹，男大夫几乎没有啥指望，想想都很可笑，除了他以前很器重的侯大夫。估计他会把侯献宝大夫提拔为外科一部主任，而把她，董九的学生，将被推到院长的位置，太令人血脉偾张了。邹够够决定暂时不去想老公的鸟事，专心配合自己的恩师、女儿的干爹、自己的老领导——董九，好好管理新一院。

“哥哥，放心吧！侯大夫已经是预备党员，郝大夫是你的女儿，我会把她当作照照一样进行指导，你尽管放心。我听万医师说，你这个周末要去接霞霞是吗？我也想去看看那个朱玛瑙，可以吗？”邹够够最后努力一把，实在不行就算了，所以还是征询董九的意见道。

董九没有回答妹妹的问题，而是建议道：“妹妹，你先去检查了一下外科手术室，问问猴子查房发生什么问题没有？然后看看手术准备得怎么样，我会让丽丽马上就过去，尽快开始今天的手术！”

邹够够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到了门口还回头看了一眼董九，欲言又止地走了出去。

郝秀丽见邹够够离开，起身把房门关紧，扎进来到自己身边的干爹，娇嗔道：“爸爸，以权谋私，嘻嘻嘻！爸爸真好，谢谢花心爸爸这么重视女儿，以后就有借口欺负女儿对吧，嘿嘿嘿！还有什么交代嘛，神神秘秘的，会让邹副主任疑心我们父女好像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嘛！”

董九一边抚摸女儿的秀发，一边告诫道：“爸爸今天跟邹够够副主任和跟宝贝的谈话，不能告诉任何人，连你的姐姐和妹妹都不能说，明白爸爸的叮嘱吗？韩非子说，事以密成、语以泄败，无论是升职还是提薪，不到落实那一天、不到落袋为安那一刻，都不能告诉别人。”

郝秀丽深以为然，乐意地点头道：“知道了爸爸！女儿得赶紧上手术准备间去了，爸爸今天也有手术，不要再跟女儿耳鬓厮磨了！”郝秀丽一看时间不早了，答应了干爹的要求后，很快离开了办公室。

不久女儿祝芙敲门进来，把干爹离开新一院外科一个多月来住院部入院病人、查房、手术、术后管理及康复的记录，一起搬来，让他查阅。

“想爸爸了吗，宝贝？”董九让女坐好，递给她新沏的茶水，同时问道，“护士台的护士，现在听从你的工作安排吗？”自从王丹丹被清理后，宋丽丽被调离护士台，暂时在护理中心接受辛珍姮主任的监督和指导，再也不敢发声，董九一直没问女儿工作上是否还有阻力，今天特意找她过来问问，因为昨晚一直忙碌到半夜，不忍心吵醒已经在值班室休息的女儿，只好等到今天再问问她。

“现在挺好了，谢谢爸爸关心女儿！爸爸，您一去东北就把女儿忘了对吧？”祝芙说完，放下茶杯，起身就让干爹紧紧搂住腰身，才想继续说下去，“爸爸对女儿的终身大事一点都不关心，是吗？呜呜呜——”

祝芙身材小巧玲珑，董九把女儿放在腿上，一手搂着女儿腰身，一手用擦手纸慢慢擦拭女儿脸上的泪水，心疼地说：“你的男朋友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没有！女儿升官了，他的父母当然愿意我们继续交往，只是没法结婚哦！”说到这里，祝芙双手搂住董九的脖子，伏在他的胸前，接着哭哭啼啼，让董九觉得自己没有及时关注女儿的需求，心生惭愧，任凭女儿哭下去，把心中的难受，一点点随着泪水，流出心扉，清空心情，直到精神轻松起来。

“宝贝，哭够了？”董九见女儿慢慢平静下，探问道，“爸爸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因为爸爸跟你干娘提前打了招呼，所以这次新房改建工程中，已经内定分配一套住房给你。新房因为要等到验收合格后，才开始分配，所以要等到明年元月份有望住进去。这次分配公房的标准是按照职务、工龄、工作成就、是否成家和有无孩子、配偶单位是否分配了公房等因素综合评分，现在已经有住房的，暂时不考虑，除非住房面积、位置和质量跟职务反差很大。

“宝贝，爸爸一直关心你的事业和家庭，不会有不记得的时候，对不对？”董九帮女儿擦拭泪涕，同时戏谑道，“宝贝，一个月不见，越发具有领导气质，气色也好得令爸爸垂涎欲滴，真是爸爸的大美女，跟爸爸亲一个么？”

祝芙想不到住房这样快就解决了，抬起头，嘟起红唇慢慢眯上双眼，心里怦怦乱跳，不知道爸爸会怎么吻她，就听见有人敲门。“宝贝，爸爸不能吻你的香唇！”董九亲了一下女儿的艳若桃花的脸颊，轻声说了一声，才把女儿放下，起身跟女儿朝房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