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398-深夜面见王丹丹

“爸爸，找女儿干什么呀？是不是一碗夜宵不够吃啊？快进来吧，外面蚊子太多了！”刘嘉玲笑嘻嘻地说道，并拉着董九进了屋。

在三栋别墅对面，冰细思又起了两排平房，主要是给越来越多的一中院和护理暨培训中心的新员工暂时居住，因为绝大多数员工都不是鱼米镇上的居民，而是来自江北六郊县的、或者下放的大夫和护士，而刘嘉玲和王丹丹也住在这里。每个单间住1-4人不等。

“你一个人住？”董九发现只有女儿一张床铺，顺便问道，并坐在屋里唯一一把凳子上。“冰院长说，我是爸爸特别关照的特殊人物，所以孙主任把女儿交给林副院长，然后就住了进了呀！好像别的房间都住2个或几个人耶，爸爸，找女儿干什么呀！”刘嘉玲是一个机灵孩子，在学校里，跟同学一样学习和成长，直到她父亲被发现是国民党反动派，才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知道王丹丹住哪儿吗？”董九问道，很快发现女儿好像已经睡了，却被他的敲门声吵醒，因为在她的床铺上，一条薄线毯正散开着，所以想抓紧时间，否则太影响女儿休息。刘嘉玲跟王丹丹认识，但是来到一中院之后，两人很少来往，不过知道她住哪里。听完干爹的要求，立刻跑去找王丹丹。

王丹丹的房间住了三个人，只有她是劳改犯，而其他两个人都是一中院的小工，小邓和小曹。王丹丹毕竟是一个有人生经历和生活阅历的人，平时给这两个小工一些小便宜，所以三个人相处得不错。后来被李青岛盯上了，更是给两个小工一些小恩小惠，防止她们八卦他们的相处。当然，王丹丹平时也跟她们说她的光辉历史，在她们心目中造成她是一个市区大医院的护士，不但是市民，还要回城，是她们要巴结的对象。

听到是董九要找她，让王丹丹很意外，更是又惊又喜。王丹丹知道江北医务人员清阶工作已经结束，董院长明天就要回城，找她干什么？王丹丹立刻联想到李青岛，他只想上她，跟她发生关系，真是一条大色狼。当初老娘被批斗下放，他人在哪里？已经下放了，还来嗡嗡嗡，有个毬用啊！王丹丹不是傻瓜，才不会因为他花言巧语、软硬兼施，就让他上。真是一个人渣，不知道邹副主任怎么会嫁一个这样的花心男？还老革命呢，根本就是一个堕落、变质的臭流氓。王丹丹一定要跟董院长说说，不能让这个有作风问题的党员，依旧逍遥法外。

因为话题敏感，董九要求女儿暂时到她的朋友房间待一会。“爸爸，女儿这么晚上哪里去嘛？”刘嘉玲觉得干爹这么不相信他刚认的女儿，感到很委屈，心里觉得干爹要跟这个王丹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刘嘉玲早解风情，只是她父亲生前，管得很严，不让她在学校早恋，还是偷偷摸摸跟几个男同学私下来往，不过也只是看看电影、拉拉手，并没有进一步亲热的举动，但是经历过男欢女爱的愉悦。

王丹丹很快让刘嘉玲上她房间待一会，因为她跟小邓小曹正好是一中院保洁员，除了负责环境卫生的清理和维护，还在餐厅帮工，所以彼此很熟，嘉玲很快跟她们聊了起来，因为平时上班，没有时间闲聊，也不允许闲聊。

王丹丹关上门，并悄悄地插上插销，担心董院长上她，会被嘉玲发现和看见。当初王丹丹已经让董九看见她的胸，甚至拉着他的大手，伸进她的胸部，虽然董九很快挣脱开，没有按照她的思路，玩弄她的胸上她的身。

王丹丹转身发现董九站在跟前，吓了一跳，低着头说：“董院长，您明天就回城吗？”王丹丹很会说话，不会直接问他找她的目的，而是让董九发问，这样会让董九觉得他在主导会面的交谈，所以先说点无关紧要的话。

董九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拉着王丹丹的手。王丹丹知道董九跟李青岛是一样的男人——好色、不忠，因为在一中院大家都知道，冰细思跟董九名为父女、实为夫妻。董九一到一中院，每晚都跟她睡在一起。不过这次董九帮助了她，否则她的下场会更惨，所以对他不是很排斥。

“院长，你想干、干什么？”王丹丹并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初想让董九搞她，是为了保命。现在已经在接受惩罚、进行劳改，对老公以外任何男人的亲近，内心都很排斥。

“坐下说话！”董九从来没有摸过王丹丹的手，所以拉在手中，揉捏了一下，把王丹丹搓捻得胆战心惊，好在很快就坐在嘉玲的床铺上，而董九坐在她的对面，根本没有进一步下去的发展趋势，好像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说。

王丹丹被董九揉捏了半天手，除此之外，也没有搂抱她，更不要说其他亲近举动，虽然人坐下来，心却跳得很邪乎，满脑子在担心董九会像李青岛那样，霸王硬上弓。

董九见王丹丹很不习惯被他抚摸玉手，感到很尴尬。又见她低着头，一声不吭，只好打破沉默，直奔主题道：“丹丹，今天找你谈话，主要是关于你跟李青岛的事情。我发现，他一直在骚扰你，想让你屈服。我想了解，他是否在威胁你，让你就范？”

王丹丹听完，沉默了不到30秒，突然转身趴在床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丹丹好像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趴在董九怀里，觉得自己也跟他的所有干女儿一样，被护士台的人讥笑为上了采花大盗的贼船，虽然每个人内心很艳羡，但是人人脸上却露出很恶心很不屑一顾的神情，就像看见眼前地上有一泡狗屎，赶紧掩鼻避开绕道而走。

董九一手慢慢托起王丹丹的头，同时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语气诚恳地说：“我怕你上他的当，所以在回城前，跟你重申一下新一院革委会对你下放的决定。只要你好好接受一中院的改造，三个月后的评价合格，你就一定回新一院。记住这次的教训，对你的领导，一定要忠诚，任何时候都不能出卖，除非你的领导比你先下台，如果还在位，千万不能出卖，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对你监视我与别的异性在一起的互动，我不生你的气，因为这是你的领导交代的任务。不过后来的事情，就是你不按规矩出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一个下属必须遵循的基本原则和坚持的底线，一定要做好，才不会给自己带来不测。

“丹丹，你跟我说实话，李青岛有没有威胁你？有没有强迫你，让你委身于他？你不跟我说实话，我没法帮助你！性骚扰是很严重的作风问题，一旦属实，当事人要受到严厉的刑事制裁！”

董九说完，紧紧搂住王丹丹，感觉她的胸在怀里轻轻颤抖着，下腹也紧紧贴着他的下身，僵硬着，显得很紧张。董九静静等怀里人，让她权衡利弊，再把实话告诉他。

一袋烟功夫之后，王丹丹才鼓起勇气说道：“他说了很多您和姚主任的坏话，说你们是以权谋私、公报私仇。说我只是姚主任的一条狗，为了向卫生厅和革委会邀功，把她王丹丹作为祭品，更是跟卫生厅彦红卫、新一院的金光辉和李大维，以及市军管会狼狈为奸，诬陷刘后勤是漏网的国民党反动派，在没有令人信服的证据的时候，匆匆把他杀害了。”

董九松开怀里的王丹丹，准备让她坐下来说话，想不到她拉住董九的腰身，不愿离开。

董九知道她很害怕，只好搂住她的腰身又问道：“丹丹，说说你跟他的事情——他怎么威胁你以及你跟他的关系，否则我不知道怎么帮你！”

“我如果说了，您不会出卖我吧？”王丹丹抬起头看着董九的双眼，非常害怕地问道。见董九摇头，目光坚定，才犹犹豫豫地说：“他说，新一院根本不会让我回城，不过他会让邹副主任想办法。还说他跟济南军区很熟，会让杨司令联系黄浦江市军管会，早一点让我回城。不过——”

董九等了半天，王丹丹再也不接着说下去。

“他让你跟他发生关系是吗？”董九不想再等，很快问道。董九见王丹丹在怀里轻轻地点头，接着问：“你们已经睡在一起了？”

想不到王丹丹听完，扎进董九怀里，“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哭了半天，董九不得不又跟她擦拭泪水，双手捂住她好看的脸蛋说：“你怎么像一个小姑娘似的，哭哭啼啼不说，还这么害羞！”

“他、他强行跟我发生关系！只有一次，我再也不见他了。他就像一条发情的公狗，整天不好好训练民兵，总是找我，要跟我发生关系，真是恶心极了，我该怎么办啊？虽然他已经回城了，他说会经常来看我，也会帮我尽快回城。”王丹丹时不时地哽咽地说道，“董院长，帮帮我！”

“你避孕了吗？”董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话出口就后悔。王丹丹半天也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董九的担心，才“嗯”了一声，觉得色鬼就是色鬼，什么时候满脑子里就是男女性交。

“怎么避孕？”董九有了一个想法，所以接着问道。

“我怕您借口送我上江北，然后趁机上我，所以带了一些避孕药，其实在家里的时候，我就一直服用口服避孕药，因为我老公要我吃。我老公说，江北很乱，让我带了三个月的口服避孕药，现在还在吃！”王丹丹心里慢慢好受些，说话也开始放得开，“您想、想干——”王丹丹觉得董九也要上她，否则问避孕一事干什么，心里还是不安起来，又怕又有点渴望，因为护士台的老娘儿们说，董九胯下非常“可怕”。大家不知道冰细思瘦瘦弱弱，怎么容纳得下，让人觉得非常神秘，王丹丹自然也很好奇。

董九怕王丹丹分神，拉她坐下，然后自己也回到凳子上，神情很严肃地说道：“丹丹，我非常明确和肯定地告诉你，李青岛告诉你的话，都是为了达到他跟你上床的目的，都是不实之言。好好干，不要再受李青岛的影响。三个月后，如果评语表明你的改造合格，就可以顺利回城。我到时让你先在护理中心过渡一下。等机会合适，再回到我身边。

“如果李青岛再来骚扰你，你就告诉冰细思院长，还有葛优秀大夫，让他们处理，让他停止对你的骚扰。如果他还是死不悔改，可以通知邹够够他对你性侵犯。如果他强奸你，注意留下他的精液，立刻送给市公安局，告他强奸你。上次他所以能得手，主要是你的反抗不彻底、不坚定，否则他不可能敢用蛮力，对不对？”

王丹丹起身，又扑进董九的怀里，轻声哭了起来，因为王丹丹知道他有一副怜香惜玉的心肠，所以只能哭，才能让他怜惜她的可爱、同情她的不幸，帮助她回城，而且王丹丹也知道，董九不会像李青岛那么主动那么具有攻击性，而是等女人主动献身。

上次王丹丹是欲拒还迎，才让李青岛得手。王丹丹当时非常彷徨和不安，对下放改造心里很抵触，有一个熟人安慰她，站在她的立场说话，心里感到很舒服。后来他要发生关系，王丹丹虽然预料到这种可能，但是他是一个处级干部，又是老革命，还是邹够够副主任的老公，让王丹丹挣扎推搡了一阵，后来被他强行按在床上，硬生生插入，也想放纵一次，只好半推半就地完成了唯一一次的婚外性关系。事后王丹丹非常后悔，后来再也不跟他单独在一起，每次都拉着一个女同事见他，如果实在无法躲开他。

“丹丹，除了李青岛，柳云龙和胡屠屠有没有对你图谋不轨？”董九明白王丹丹的苦衷，不想再追问下去，而是把自己剩下的担心问了一下，“因为柳书记和胡秘书对下放女性不老实，你一定要当心！”

王丹丹也听小工说过，柳书记和胡秘书都是色狼，好像跟冰院长都有一腿。

“他们有时会来一中院的餐厅吃饭，然后凑到我们女工的饭桌上，跟我们说说笑笑。听说有几个女职工，已经跟他们有一腿。我只是被他们骚扰过一两次，都被我巧妙避开。以后见到他们，我都悄悄走开，不跟他们接近！”王丹丹说完，在董九怀里动了动，觉得自己的奶子紧紧地压在董九胸脯上，却感到很舒服和放松，好像董九是一棵大树，只对她提供支撑和庇荫一样，不会倒下，压迫她伤害她。

董九很高兴地说道：“你做得很对，他们认为你是劳改犯，玩了你，你也不敢告发她。只有靠你自己的机警、智慧和耐心，趋利避害！目前他们认为天高皇帝远，在鱼米他们就是皇帝就是法律，何况现在也无法可依、无人执法，所以要有耐心，不要抛头露面，安安静静完成劳改，及时回城。今天就谈到这里，我们去找刘嘉玲，她已经是我的干女儿了！”

“啊，真的呀？您不、不——”王丹丹听完很羡慕这个跟她一起下放的小姑娘，同时对董九今晚规规矩矩的行为很意外，还以为他会吻她、抚摸她，甚至快速地完成性交，忍不住脱口而出内心的意外。

董九知道王丹丹的心意，但是董九并不想跟她走到上床的地步，虽然他们在一起共事近二十年。首先董九跟她太熟悉，让董九没什么感觉；第二，董九觉得王丹丹正处下放的境遇，不能像李青岛那样、柳云龙、胡屠屠那样，乘人之危、行非法勾当；最主要的，王丹丹没有主动暗示他可以上她，虽然搂抱对王丹丹很意外，但是董九已经习以为常。

接女儿嘉玲回宿舍的路上，嘉玲很高兴，拉着董九问东问西，想知道他们在一起干什么，因为嘉玲记得，跟她要好的男同学，总是找跟她单独相处的空间和时间。今夜这么晚，干爹还跟一个女人关在她的宿舍，绝对在干坏事。

“爸爸找她谈了一下她的工作，因为她以前是爸爸的下属，我们在一起共事的时间，比你的年龄还长呢！”董九对女儿的好奇心感到很意外，不知道她打听这些干什么，因为女儿星星从来不问他这些问题。

“爸爸是不是喜欢丹丹阿姨啊？”嘉玲神秘地仰头问董九，让董九轻轻地刮了一下女儿优雅的鼻梁，摇摇头，只笑不说话，而是加快脚步，让女儿早点歇息，因为偌大的一中院只有三个小工，她们每天都很繁忙，有做不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