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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天亦老(60)

(2017-10-07 17:49:35) 下一个

 “是的,玉儿!”汗青看了看病床上的弱水没有再呻吟,就轻声地应道,“跟爹爹上辽城过年去好不好?”玉娥半天没有吭声,汗青好奇地问:“是不是不愿意,还是走不开?”玉娥叹息地说:“女儿的家就在辽城,因为宋辽之战,被派到宋州城参战。女儿何尝不想回辽城,但是能不能回去得由孔将军最后决定。我听大家说,孔将军上辽城还没有回来,所以女儿也不知道在哪里过年呢爹爹!您就在宋州城过年好不好?有您的弱水,还有外面那么多漂亮的女子,爹爹身边一定会很热闹对不对?她们都是爹爹生命里很重要的人是吗?我听几个医护人员说,爹爹在宋州城有好几个女人,好几个女儿,是真的吗?那个翠屏峰的‘武则天’,王家堡的‘玉观音’,还有栖霞谷的‘白无常’,都是爹爹什么人呀?”汗青一听吓一跳,想不到玉娥不但了解她们,而且还知道自己跟她们的关系,玉娥怎么会知道这些人和事呢,汗青百思不得其解,内心立刻迫不及待起来,但是语气却听起来显得很轻松自然地问:“玉儿,这些人还有这些外号,爹爹还是头回听说,看来我儿对当地黑白两道了解得很清楚,还是听身边其他人谈及才知道的?”玉娥没有回答汗青的好奇,而是继续追问:“爹爹,女儿听人说,西城云霞居桂花胡同,还有爹爹一位知心的红粉之交是吗?”汗青禁不住轻声地哈哈笑了起来:“玉儿,爹爹真是应了一句俗语‘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对不对?”玉娥冷冷地笑道:“爹爹,您为什么离不开女人嘛?北伐之战,生命攸关,爹爹为什么还有闲情逸趣结识一个又一个女人,女儿不愿意爹爹这样下去。玉儿听别人说爹爹的闲话,心里不乐意。什么事情被别人说三道四都会变味儿,所谓‘众口铄金’,流言可畏是不是爹爹?玉儿自然知道爹爹是一个天性怜香惜玉的谦谦君子,生来悲天悯人的堂堂丈夫,但是哪里经得住人心险恶、市井街坊的搬弄是非、摇唇鼓舌呢?”汗青听完玉娥的讽劝,低头无语,悄悄地松开怀里的女儿,默默地注视玉娥照顾病床上的弱水,自己悄悄地坐在旁边的一张简易床上,仔仔细细地思前想后,觉得自己一生,自从跟柳氏同床共枕以来,离开十里屯越来越远,越来越频繁地跟其他女人有染。如今想来,不但有晋城的梅姨娘、文君、秦夫人、瑞芳,还有辽城的梦雪、貂蝉和添香,如今又有宋州城的七妹、秋月、漠兰和翠屏峰的秀姑。虽然自认为跟她们在一起,都是两情相悦,但是在内心离开美龄,自己的发妻,越来越远。如果自己守在十里屯,没有卷入北伐战争而东奔西跑,自己是不是在柳氏一事上痛改前非,守着美龄和几个乖巧可爱的儿女,终老在十里屯呢?做一个玉儿口里的谦谦君子,堂堂正正的大丈夫,而不是成为市井茶余饭后的笑料?“唉,一个男人身边没有自己称心如意的女人,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但是这种柔情蜜意对他人却是一种耻辱的时候,难道不是自己道德上的污点吗?”汗青禁不住轻轻地唉声叹气,玉娥不知何时靠在自己身旁,让汗青吃了一惊:“玉儿,弱水她……”玉娥轻轻地声息娇弱地笑道:“她一直在忍受着疼痛,真是一个意志如铁的女子。爹爹,是不是在生玉儿的闷气呀?还是怪玉儿多嘴多舌,净说些爹爹不爱听的话?”汗青侧身搂住玉娥的腰身,轻轻地揽入怀中说:“玉儿,你说得都对!爹爹是一个很多情的男人,乱人内室,秽人闺阁,而授人话柄,因而被人咬舌根也是罪有应得。玉儿……”玉娥用玉手捂住汗青的嘴唇,在汗青怀里摇着头说:“爹爹,何苦妄自菲薄?玉儿绝不是想把爹爹贬低到如此地步,女儿想爹爹也不是风流性格、游戏品行,而是见世间怨情颇多、孤枕太凉而心生怜惜之情、力行滋润之恩。军阀混战,让百姓生活流离失所,天下多少孤儿寡母,爹爹一人如何管得过来?北伐于玉儿看来虽说是正义之战,但是对百姓也是伤筋动骨的破坏和伤害,不但让爹爹无法回晋城,也让爹爹四处奔波,体会生命的脆弱,迫使人生出及时行乐的心情,是这样吧爹爹?如果爹爹在用情上能够克制一些,爹爹就是人间完人,白玉无瑕的楷模,是不是爹爹?”汗青看着玉娥一双蛾眉黛染,一双星眸漆点,光洁的肌肤如雪度玉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知如何回答怀中玉儿的问题。“爹爹,让女儿回诊断间去好不好?爹爹,让玉儿安顿您在弱水病床旁的简易床上歇息一下好吗?您一天奔波,不但遭遇劫匪,而且陪着弱水,早已精疲力尽,是吗爹爹?”汗青见玉娥说话行事坦坦荡荡干脆利索,对自己的过失和德行不检之处,切中要害地指正,让汗青对她心生敬佩和尊重之情,感激地说:“玉儿,你跟爹爹的女儿春燕在性格上很相似,她也是爹爹的一面镜子。唐太宗说过,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我的玉儿,冰雪聪明,眼力敏锐、思维敏捷,指点爹爹的过失洞若观火,毫无一句失实,让爹爹在玉儿身边战战兢兢,不敢稍有过失,惟恐被女儿责备!”玉娥不悦地娇嗔道:“爹爹言过其实了啦!女儿何德何能,居然可以责备爹爹呢?爹爹虽然白璧微瑕,却是更有人情味儿,只是女儿受不了别人的闲言闲语,把爹爹说得一无是处而心生责备求全之心。爹爹,其实人的心情好奇怪哦,如果女儿喜爱爹爹,那么对爹爹身上一切缺点都视而不见,为什么会这样呢爹爹?”汗青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但是心情愉悦地说:“因为这时的你,心如大海,而能海纳百川啊玉儿!对别人能够心如大海,这个别人要么是你的亲人或者情人,或者自己已经有了菩萨心怀,与天下人结缘。”玉娥听完没有再搭话,而是安顿好汗青歇息,然后又在弱水床边看了看点滴,帮着弱水掩了掩身上的毛毯,把病房里的灯熄灭后,又来到汗青床边,附身在汗青耳边说:“爹爹乖乖地睡觉,好不好?”说完在汗青脸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轻声地吃吃笑了几声,才转身脚步盈盈地出了病房。

  除夕当天,孔天下才回到宋州城,一进司令府就跟身边的刁处长不断抱怨,说辽城的金军长对宋州城的缺粮少衣无能为力,就是连军饷也减少一半,真是让自己大失所望,不知如何稳定军心民心。刁处长一脸笑容地说:“将军有所不知,十里屯的李汗青先生已经为宋州城新军购置了足够半年的军粮和大量的当年产的棉花,目前已经招募了当地很多人工,昼夜不停地缝制冬衣和棉被暖褥,让官兵过一个舒适暖和的新年!”孔天下连连拍打自己的额头,神情飞扬却连连自责地说:“刁处长这么一说,才让人想起当时本来要拜访李大人,却因为军粮一事给耽误了。想不到自己最担忧的事情,已经被李大人解决了,真是令人感激不尽。刁处长,赶快备马车叫上警卫人员,我要赶紧拜谢李大人去!”刁处长心想,孔天下一去辽城,被金军长否决了补充军粮的申请,一定是回到他几个女人身边,否则为啥迟迟未归?好在有李大人鼎力相助,否则新军官兵过年都得饿肚子,一听孔将军要拜访李汗青,刁处长连声感叹道:“将军,李大人就在军营。”孔天下大吃一惊,等知道原委,就身着便装,在刁处长的陪同下来到弱水暂居的病房,想不到医疗处在秀姑等人的倡议下,已是装饰一新。平房外墙,都新漆一遍,天蓝色的生漆,让人感觉一排平房如同一片蓝天,让人感到欣慰放松和自由。窗户上,恰到好处地贴了几张剪纸作为窗花,显得喜庆和充满期望。每一扇门两侧,都张贴了对联,都是对新军将士鼓励和感激的美好祝愿,让孔天下看后,大为感动。在平房外,又添置了好几排座椅,让病人不但可以在四周散步,还可以坐下来休息等候。又在空地中间,移栽了几颗长青松柏,立刻让单调、死气沉沉的病房诊所四周,洋溢生机充满活力。孔将军漫步来到一颗雪松植株前,正想抚摸一下青葱的枝叶,想不到身后传来一声:“别动好不好,刚刚移栽的,都没有恢复过来呢!”孔天下心中诧异,不知道谁口气这么大,慢慢转过身来,见是一位年轻女子,周身上下并没有穿普通女性的裙袄,而是短衣长裤,干净利索,一看就是练家子,让孔天下好奇起来。“雯儿,你在跟谁说话?”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孔天下紧步来到这位女子身边,对从平房里出来的一位半百男子躬身施礼道:“学生见过李大人!”汗青没有想到是孔天下,惊喜不已地说:“原来是将军微服私访,真是让人喜出望外。外面太冷,将军请进屋吧!刁处长,将军回城,也不与民分享一下喜讯,哈哈哈!”刁处长连忙应答:“李大人请恕罪!将军一路车马劳顿,刚刚才回司令府,就连忙来拜访大人,想不到一下子就遇上了李小姐,真是幸会!”栗雯一听,眼前这位高高大大,浓眉细眼、孔武有力的男子,看不出多大年龄,穿得像一个路人,就是宋州城最大的官儿孔将军,真是威武有余、儒雅不足。要不是刁处长介绍,还以为他只是一个挑重担的走卒、搬沉物的贩夫,人真是不可貌相啊!栗雯低头一边想着,一边跟着干爹进了平房。在等候室里,秀姑、娇花、漠兰也在,就连玉娥也挤在一起跟大家愈发熟悉。弱水虽然伤口不再感觉很疼,但是依然靠在病床床头,没能下来跟大家在一起迎接这位宋州城最大的长官孔天下。在汗青的介绍下,孔天下与大家一一问候见面熟悉。孔天下对栗雯因为有过一面之交,故特意关注她起来:“大人,李小姐年轻有为,英雄气慨,不知能否在宋州城管理居民妇孺事宜,兼办理城防保安工作?”汗青一听大喜过望,连忙替女儿答应下来,让栗雯大为不满,一下子不管不顾地靠进汗青的怀里抱怨起来:“爹爹,雯儿都没有开口,您就让女儿糊里糊涂地上了他人的贼船么?”孔天下一听,爽朗地哈哈大笑,来到汗青身边说道:“大人,令爱真是青春活泼,纯真可爱。北伐就是一条大船,不过是一条护送天下百姓走向希望和重生之岸的的诺亚方舟哟,李小姐如果肯屈就此位,就是民国之幸、宋城百姓之福。在下在回宋州城途中,听人称颂一位女侠客制伏宋州城三虎的事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除暴安良的侠士就是面前的李小姐。大人,在下说得对吗?”汗青轻轻地把女儿推到大家的注视之下说:“将军说的一点都不错。将军如此重视小女的能力,真是让老夫欣慰!虽然雯儿是我的女儿,但是希望将军一定要严格要求她,让她为北伐战争贡献自己的智慧和能力,为北伐胜利后的民国发展为宋州城的百姓福祉不断效力,不负老夫对她宠爱一场!”孔天下笑哈哈地说:“大人教诲,学生谨记在心。李小姐少年得志,意志凌云,浑身功夫,一心胆略,一定会让宋州城百姓受惠无穷。更有大人的言传身教,李小姐前途无量!”栗雯正想反驳几句,汗青笑声盈盈地说:“将军如此鼓励,真是让老夫可以告慰栗家先人。”栗雯一听爹爹这么说,心情很快低落下来双眼禁不住一酸,忍不住呜咽落泪,不顾众人在场,扑到汗青怀里失声哭泣起来,一边哭一边抱怨:“爹爹,人家这么小就让女儿做这做那,还说心疼孩儿,都是骗雯儿嘛,呜呜呜——!”雯儿的抱怨,惹得在场的人哄堂大笑起来。秀姑一把拉雯儿离开汗青的怀抱,用丝帕帮师妹擦干泪水说:“你呀, 一点都不理解你爹爹的期望。没有你爹爹的人情,人家孔将军怎么认得你这个野丫头?好了,今天都是除夕,还哭啼啼,你想明年哭一年不成?”在娇花、漠兰和玉娥又哄又劝之下,栗雯终于破涕为笑起来。

  孔天下提议进病房去看看弱水,汗青和刁处长作陪,孔天下信步来到弱水身边。这时弱水早已靠在病床床头,穿戴整齐,身边有玉娥帮衬,让弱水准备得很好。“将军,这位巾帼英雄叫弱水,就是为了保护粮车光荣负伤的。在路经摘月塔村时,面对拦路抢劫军粮的盗匪,弱水拔枪射击,不畏艰险,不幸负伤。在邓军医和曹军医以及多位医护的协力帮助下,对女英雄的伤势进行了及时的手术治疗。目前伤口愈合正常,再过几天就可以回家休养身体。”玉娥简单地介绍了弱水的病情和医疗情况。孔将军满意地点点头说:“弱水姑娘,多谢你对新军的贡献。新民国的建立,需要弱水英雄的付出,才能成功。我谨代表北伐革命新军金军长,感谢弱水姑娘的贡献!”弱水听完,转头看了看汗青,又看了看身边的刁处长,激动地说:“谢谢将军的褒奖!弱水也要感激义父李大人,让小女子认识到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关系到国民革命的成败兴衰。还要感激刁处长及时安排军医医治小女的重伤。没有义父那一袋宝贵的鲜血,小女也许活不到除夕,这个万家团聚的佳节。小女虽然没有什么见识,但是自从接触到义父,接触新军,了解北伐战争,才知道世界在翠屏峰之外,还有民国和千家万户这个更为广阔的天地,才知道除了盘桓在一座层峦叠嶂的翠屏峰外,小女还可以为国为民做一些有益的事情,也让小女感受到自身的价值,让每天的生活更有意义。谢谢将军,谢谢刁处长,谢谢弱水的好姐姐玉娥无微不至的关照,感激义父给女儿的新生给女儿的教诲!”说完弱水再也抑制不住心潮起伏的感情,抱着玉娥失声哭泣起来。孔将军被弱水的转变和一番真诚的话语深深感动,转身握住汗青的手说:“大人,您让学生深深地敬佩!大人不但身体力行,而且教化年轻人认识了解北伐认识新民国,更是引荐他们加入到新民国阵地,为华夏美好的未来,贡献青春和力量!老师,您是我们时代希望的的导师,是北伐革命和民国建设的先行者,让在下敬慕仰望!”汗青无言应答,只是紧紧地让四只大手握在一起,身后传来热烈的掌声,她们悄悄地进来病房,正好赶上孔天下一番心里话,让秀姑等人深受感染,尤其是栗雯,觉得爹爹不但娇宠自己,更是内心一直没有忘记帮助自己振兴栗家,时刻教导自己化家仇为国恨,消灭军阀纷争,将浑身的力量花在建立美好国家的正义上。“爹爹,雯儿的好爹爹,女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栗雯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兴奋着,和大家鼓掌欢呼。

  孔天下在宋州城驻扎的新军虽然名义上说有一个营,其实连兵带其他协助人员,不过两百人,在除夕这天,很想让官兵在军营好好吃一顿。自从打下宋州城,大家一直节衣缩食过着非常节省的日子,因为孔天下害怕辽城方面能够给予的补给没有保障,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花销着现有的军费。如今在李汗青的大力协助下,不但解决了士兵的吃穿,还让宋州城的百姓慢慢接纳新军,使得宋州城商业慢慢开始恢复,让驻军的开销逐渐有了来源,而不是靠几个可怜的军费支助。漠兰就对汗青说:“汗青,姐姐回穆斯林酒店问问家兄,让他置办今次酒宴,让官兵欢度一年一次的除夕佳节,好不好?”汗青欣然同意,在征得孔天下刁处长同意下,乘坐新军马车,玉娥、漠兰和汗青一行三人急驶来到王家酒店。因为王麻子的养父生病不在酒店,暂时由他弟弟晓东和儿子松龄照看,秋月因为这两天身子也不舒适,没有跟王麻子上王家堡,在家里歇息着。一听漠兰说汗青来了,内心顿时忐忑不安,见自己这两天病容憔悴,慵懒不修边幅,只是让儿子松龄一日三餐送饭照料,不知如何跟汗青见面。本来漠兰想告诉汗青家嫂身体不适,被秋月劝阻说:“你呀,好好帮助汗青做事。他现在正是繁忙时刻,怎么好打扰他呢?”漠兰不以为然地说:“嫂子我说你呀想这么多干什么?你既然喜欢他,让他来看看你安慰你一下,心情一高兴,兴许身体很快就恢复也说不准呢!”听到敲门声,秋月慌忙地对松龄说:“儿子,去开门!”松龄知道门外就是酒店和王家的大恩人,如今也是宋州城大名鼎鼎的北伐英雄李先生,就提醒母亲道:“娘,要不要披上面纱?”秋月摇摇头说:“你汗青伯父不是外人,连你父亲都不在乎,你开门吧!”见松龄打开门,汗青欣然地说道:“松龄,我这次来得很匆忙,来意已经告诉了你叔叔,他正在为此忙碌。这次我给酒店介绍了很大的一桩生意,可以为王家带来很好的收益,你去帮帮你叔叔、姑姑和我的女儿玉娥好吗?”松龄一听,李先生这次又来帮助酒店,心里非常兴奋,高高兴兴地上酒店大堂去了。“姐姐——!”汗青一进秋月的房间,轻声地喊了一句,并转身把房门带上,“姐姐,汗青来看你!刚才听漠兰姐姐说,你贵体不适是吗,好姐姐?”汗青连喊了几声姐姐,秋月都背对着汗青,没有吭声。汗青紧步来到秋月身边,蹲在秋月的跟前,见她穿着一身睡衣,头发凌乱,低着头,身子朝后扭转着,让汗青不解姐姐为什么生自己的气,对自己的来到态度冷漠不语。“姐姐,汗青这次叨扰贵店,是为了让王家今后慢慢包揽新军的酒水饭菜生意,这样王家酒店生意就有保障,并可以在城区多开几家店面,新添外卖生意,对不对姐姐?姐姐,自从上次一别,汗青无时不想念姐姐。问过漠兰姐姐几次,都说姐姐身体健康一切皆好,为什么这次一来看望姐姐,姐姐就贵体不适呢?难道漠兰姐姐她一直都在瞒着汗青吗?”听到这里,秋月才慢慢转过脸来,虽然就在汗青跟松龄说话的短暂期间,秋月还是在梳妆台前,把自己精心修饰一番,蛾眉深染,徐粉淡敷,薄薄一层胭脂,如一抹朝霞,朦胧地美好汗青的视线。鲜艳的丹唇,显得饱满丰厚,如怒放的玫瑰,灿烂了汗青刚刚饱受冷淡的心情。“姐姐,好美的姐姐!”汗青一下子把秋月揽入怀里,深情地呼唤着。“汗青,姐姐知道你一心都为王家好!也知道你时时刻刻惦记着姐姐,但是你身为民国北伐缠绕,事务繁忙,姐姐不忍再给你添麻烦。姐姐只是略感身体不适,没有什么大碍。姐姐也不是弱不禁风的娇小姐,静养几天就会好起来。汗青,看过姐姐就行了,你去帮帮他们吧!麻子不在,很多事情姐姐怕晓东处理不好!”

  汗青抬起头来,看着秋月双眼噙满泪花,又紧紧地把秋月揽入怀里说:“姐姐,有漠兰姐姐在,又有弟弟的干女儿玉娥在帮助,一切都会办理好的。姐姐,汗青想要姐姐好不好?”秋月一听,心里又惊又喜又怕,担心儿子随时都会进来,这几天身子也没有清理,担心汗青闻着会不开心,自己也不是很想,又不知道怎么回绝汗青的心愿,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汗青一下子把自己抱起来,低头两人如饥似渴地热吻起来。“汗青,你要把姐姐憋死了!”秋月立刻觉得全身虚弱不已,无法跟上汗青的欲望,气喘吁吁地说道,“汗青,去把门栓插上,无论如何不能让松龄看见好吗?”汗青双臂用力抱起身材丰腴的姐姐,来到房门前,单臂搂住姐姐,一手把门栓插上,然后双手重新紧搂秋月,慢慢朝内室走去。“汗青,你真的想要姐姐是吗?要么姐姐去洗洗下身,姐姐好几天都没有清理那里了,你会受不了她的气味的汗青!”秋月被汗青舒适地抱着,小心翼翼地警告汗青。“姐姐,汗青喜欢姐姐。无论姐姐是洗还是不洗,姐姐都是汗青心中最纯洁最柔情的姐姐。姐姐就这样自然的样子最迷人,所以姐姐不要担心这顾虑那,好不好美丽无邪的好姐姐,汗青无时无刻不思念的姐姐!”汗青把秋月平放在床上,俯身在秋月的耳边深情地呢喃道,“姐姐,好姐姐,汗青的病西施姐姐!”秋月被汗青一脸柔情满腔热切深深地感染,抬起精心修饰的一双眼影幢幢的美目,凝视着汗青充满钟情的目光说:“姐姐如果是西施,也是肥西施是不是?”说完秋月噗哧地笑了起来,接着对一脸笑意满心轻松的汗青说:“好好吻吻姐姐,姐姐的奶子这几天都稀松不少,帮姐姐揉捏安慰一番好不好?”汗青欣然地说:“姐姐,汗青从命就是了,要不要弟弟吸吮几回?”见秋月含羞地闭上双眼,汗青就起身为秋月轻解绣襻、缓松罗带、慢脱抹胸,就听到秋月娇喘渐起、呻吟始闻。汗青展开锦被盖好秋月的下身,抱着姐姐上身,一头扎进姐姐的温柔乡深情地,不断地吸吮着、咬合着、纠缠着、挑逗着、嬉戏着、追逐着、逃窜着,直到秋月拍打着汗青的后背,汗青才松开唇舌,深情地注视着秋月说:“姐姐,弟弟要去关照姐姐兰胸素乳好不好?”见秋月双眼迷离含笑摇头,汗青又是匍匐在姐姐胸前,不断地吸吮把玩,直到秋月香汗淋漓、娇喘吁吁,直喊受不了,汗青才止住戏耍。这时秋月和汗青听到很响的敲门声,让两人一下子停下亲热,汗青想帮姐姐穿戴好,秋月拦住汗青说:“你去开门,就说在跟我聊天。把来人带进来见姐姐,我自有办法,去吧汗青!”汗青只好收收激昂的心绪,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头发,就迈着正常的步伐来到门前,清了清嗓音,才开口问道:“门外是谁?有何事找我姐姐秋月?”汗青说完,专心听门外来人搭话,等了半天门外人也没有吭声,汗青就耐心地又问了一遍,就听漠兰气呼呼地说:“快开门吧!真是岂有此理,大白天把门插上,真是的!”汗青一听,立刻满心欢喜地拔下门栓,一下子就拉开房门,见漠兰一脸怒容。汗青二话没说,一把就拉漠兰进了屋。“姐姐,何事这么着急?”汗青笑着问道。“汗青,酒店的酒存货不多,你尽快上城里去看看,采购一批辽都双沟,否则无法交差!其他饭菜都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就差酒水。现在厨房四口大锅同时开火,我弟弟晓东请来了三位大厨,把库存的牛羊肉全部取出,又找了十几个帮厨,正在紧张有序地准备。菜蔬干果咸菜都一一齐备,就差酒水。”汗青一听也着急起来,就跟漠兰进内室见秋月。漠兰见自己的嫂子虽然已经坐在床边的软椅上,但是一脸浓妆,尤其是嘴上的唇红,深浅不一,明显是被汗青吻过。见嫂子一脸被深情燃烧的喜色还没有退净,虽然衣着收拾得很整齐,但是一头青丝还是很凌乱,明显残留两人耳鬓厮磨的痕迹。目睹这些,漠兰立刻内心烦躁起来,语气不悦地说:“嫂子,你们大白天把门插上干什么?如今这桩大生意正准备得热火朝天,你们这里也没有闲着,是不是也干得热火朝天?你们再这样不顾及旁人的感受,当心我一气之下不干了,让你们风流快活去!惹火我的话,当心我把你们的丑事告诉哥哥去!”漠兰越说越伤心,坐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秋月知道漠兰的脾气,起身眼神示意汗青照看一下她,并耳语对汗青道:“姐姐去大堂看看,我记得酒窖里还有一处存放了几十坛双沟,说不准够了呢!等你们完事姐姐再来,你尽情安慰安慰她吧!”

  等秋月离开,汗青来到漠兰身边坐下,搂着漠兰的腰身说:“姐姐,你嫂子走了。如今房里只有你我,我来问你!”漠兰惊愕地抬起头说:“汗青,你想问什么,语气这么生硬!”汗青腾地一声站起身来,冷眼看着漠兰,漠兰急促不安地起身来到汗青身边,轻轻地靠在汗青怀里说:“弟弟,好弟弟,你想杀了姐姐不成?你何时眼光这么冷,冷得姐姐内心颤栗不安。”汗青闻着漠兰身上浓郁的芳香,内心的坚强一下子又柔软下去了,情不自禁地跟漠兰耳鬓厮磨起来。“汗青,要了姐姐好不好,人家每时每刻都想躺进你的怀里,不要责备姐姐好不好?”漠兰柔情万丈地倾述着。汗青抑制不住对漠兰的喜爱,低头吻着她娇柔的丹唇香舌,把内心的话一下子深藏起来,却将内心的柔情蜜意如春雨淅淅沥沥地湿润着漠兰的渴望和燥热。漠兰担心嫂子回来惊扰自己的好梦,就自己动手把汗青和自己下身解开,一下子让汗青进入自己的最深处。“哦,好汗青,姐姐朝思暮想的勇猛刚强和野蛮,让姐姐在你的疯狂中慢慢死去,不要干扰姐姐的痛快和无助,知道吧汗青——!”说完漠兰一条玉腿搭在汗青坚强有力的手臂上,双手揽住汗青如一座山峰一样牢靠的颈项,双眼微闭,任凭汗青卷起飓风还是鼓起深情的海浪,都默默地承受,只是用呻吟和喘息为汗青开路、呐喊和欢呼。汗青一会儿如谦谦君子,一会儿又像十恶不赦的强盗;有时如温情脉脉的王子,有时如恼羞成怒的暴君;偶尔恭敬有礼,很快又变得粗鲁蛮横。汗青就觉得前路无论深浅滞滑,姐姐都如一朵盛开的牡丹,摇曳得五彩缤纷、芳香四溢,让夜色星光失色、十五圆月无光,让汗青心潮如杭州湾的潮水跌宕起伏。这时的汗青,就像跨上一匹野马,没有缰绳马鞍,马鬃浓密修长飘逸,如一团火冒着冲天的火焰,在飞逝中疾驰间、燃烧夜色毁灭柔情,只剩下炙热和灰烬,让汗青双手死死地攥住扯拉着如排山倒海的热度和气焰,害怕自己被大火吞没被火山掩埋,不停地延颈挺胸,手舞足蹈,向空中捉拿,害怕烧成飞花一样壮烈的惊艳,在春风的柔情里枯萎和暗香天涯。这时的汗青,心情又缠绵蜿蜒得如盘山马路,作茧自缚地滚落在漠兰脚下,任凭践踏和毁灭都无怨无悔。漠兰突然睁开一双被欲望浸透的媚眼,挣扎着说道:“汗青,拉响引信吧,让姐姐爆炸——!”听到姐姐兰息悠悠、娇喘绵绵,玉体不由自主地撞击情关欲门、爱堤潮坝,汗青悄悄地收起猎猎心旌,让漫天飞舞的龙身直冲云霄而去。“哦,姐姐的心肝儿啊——!”漠兰一声娇喝,如一声响箭穿云越雾,直接射中汗青金鳞玉爪,让犹豫的盘恒心,立刻急促地行云布雨起来,恨不得把一座天空所有的彩云都纳入自己的胸怀,从龙头慢慢地喷洒人间。汗青浑身仿佛被一阵阵东风包裹着缠绕着抚慰着轻拂着,就见满眼鲜花朵朵,在周身飞舞着飘荡着散落着芬芳着,时不时夹杂着一阵风雨,见飞花混乱狂舞,让汗青怜香惜玉地躬身地拥抱着,恨不得让每一瓣芳香,都与自己缠绵挥泪而别。漠兰就觉得自己被龙缠凤裹,又像浮在云层,被汗青引领到九霄之上更一霄,张开双臂尽情地飞舞,觉得星光就像一颗颗钻石,都成为自己的头饰,一下子又串在一起成为自己颀颈玉项上的璎珞,熠熠散发着奇光异彩,就像一紧一松的心绪和欲望一样,透着狡黠和莫测的神奇。“汗青,你想带姐姐上何处啊?”漠兰就觉得心扉被欲流情潮击打着横扫着,让满心的欢喜马上就要爆发,喷出万丈熔浆一般,就见眼前一轮明月扑面而来,躲闪不及,死死抓住汗青那只有力粗壮的手臂,一下子进入晕眩的光团之中,发出响彻云霄的呐喊:“汗青,姐姐是光是火是清风明月——!”漠兰就听到春雷阵阵,却迎来一场太阳雨,浇得芳心颤颤体香幽幽,沉浸九霄之上魂销魄飞的轻飘,不久身子不由自主地飘落到彩云之回溪霁月之渑池。缠绕在周身的彩云,变成被春雨湿润的香汗淋漓,兰麝氤氲,浑身舒坦慵懒无力,禁不住娇哦一声:“汗青——!”等漠兰睁开双眼,发现汗青一张心满意足的笑脸,像一道最美的风景,呈现在眼前。“汗青,姐姐的好汗青,你让姐姐活得成一个真正的女人,好幸福好满足好自豪,有你真好,汗青!你的力度和挥洒,是人间最好的一张图画,姐姐终身享受和追求。汗青,你舒服吗?咦,嫂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汗青一听,大惊失色地转头一看,见秋月双眼含怨、唇齿抿恨地对汗青说:“你们也太大胆,连房门都敞开着,真是春宫有意、风月无边,当心明天被宋州城的市井疯传你们的疯狂和绯闻吧!”汗青立刻从床上把漠兰拉起来,急着拉住转身就要离开的秋月说:“姐姐,酒水有没有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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