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29)
2020 (38)
前文链接:沐浴在温暖的开普敦阳光下
当我踏上博茨瓦纳的土地时,我觉得,眼前的这个非洲的“最后伊甸园”,我是似曾相识的。
“博茨瓦纳欢迎您”

记得2002年的畅销书《长颈鹿的眼泪》 (Tears of the Giraffe)甫一上架,就列入到我们邻里的“妈咪读书会”的阅读清单上。书中开了当地“第一女子侦探社”的女主,Precious Ramotswe,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我很讶异于书中讲述的博茨瓦纳人陌生而又独特的生活经历,仔细思量后明白了,这世上人与人之间,从本质上讲,是没有什么距离的。

讲述博茨瓦纳故事的这个系列已有25本了。
终于有一天,我也“走出非洲”,来到了Ramotswe侦探的家乡,一个在世界地图上显示着钻石标志的国度。具体地讲,我是来到了昔日英殖民者的狩猎场、如今博茨瓦纳的第一个国家公园-乔贝国家公园(Chobe National Park)。
上午的行程是水上游(river cruise)。巡游在赞比河的主要支流乔贝河的河滨区域(Chobe Riverfront),我们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的风吹草动。眺望眼前的景象-河面宽阔平缓,河水清澈宁静,河畔是交错的沼泽湿地,河岸有丰盈的丛林植被。我暗自思忖,如此充满神秘感和原生态的天堂,别说动物和植物们喜欢,我也想来扎营啊!

午后是陆地游(game drive),我们乘坐着四驱敞篷越野车,在崎岖颠簸的泥沙路上,开启了岸上游猎。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我,不时地向兼任导游的司机抛出一些傻问题,“象群要是游荡到你们的邻居-津巴布韦或是赞比亚,哪国管呀?”;“穿马路的大象,被车子撞上咋办?”;“大象在树上蹭痒,岂不破坏森林?”

乔贝国家公园被欢快地称为“巨人的土地”,因为这里栖息着估约5万头非洲灌木象群(African Bush Elephent),我的话题因而也总爱围绕着大象。这里的非洲象的吨位远超过它的亲戚亚洲象,甚至比其表亲,非洲丛林大象群(Afirican Forest Elephant),还要大一截。我留意到,大象引人关注的部位-象牙并不那么粗长。导游解释道,这一特征可能是因为当地土壤缺钙,也可能归于自然选择,象牙短小的大象更能侥幸地存活在偷猎者的枪口下。“你们是怎麽应对可恶的偷猎行为的?”我问道。“新规则下,我们是可以现场击毙偷猎之徒的。”导游果断回答。
在野生的自然环境,我们以尊敬的目光,近距离地“围观”象群,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此时,整个世界都慢了下来…
体躯硕大而略显笨重的大象们有序地列队,它们一个跟着一个,迈着稳重的步伐,缓慢地涉入水中,朝着彼岸默契而坚定地前行,有时几乎被没过水面…“大象过河”的恬静画面,唯美如一帧剪影,凝固在我的心窗。


同样,让我感到极其治愈的是“脖子以下都是腿,腿以上都是脖子”的长颈鹿。当它们的头在高高的树梢间漂浮或者定格,我觉得这就是非洲大地上最令人心颤的瞬间;当它们岔开颀长的双腿,费劲地弯下身段和颈项在河中汲水时,我因它们为完成生活中平凡的一项功能,操作如此高难动作而心痛三秒钟。

让我着迷的图画-无论高的、大的,还是小的、轻的,所有的动物,都在一个天空下“和谐”着。

有人说,河马是上帝创造的最后物种,它集中了所有动物的缺陷,但上帝同时又最偏爱这种相貌丑陋的动物,居然让它们没有天敌。航行在水草丰茂的乔贝河中,那些在河岸上闷头吃草的肥肥的、黑黑的、丑丑的、憨憨的河马们,不时地闯入镜头。导游伸手指示前方,友好地提醒,“注意那边水面哟。”我顺眼望去,水里竟然潜藏着几头泥团般的河马,它们的耳朵、眼睛和鼻孔露出了水面,几只白色牛背鹭(Cattle Egret)在它们的背上跳来跳去…

这时,一位队友发出警报,“瞧,一头河马, 死了!”导游笑道,“它在睡觉。”

忽然,前方水域出现了一个“白色光滑的小丘”,一动不动。导游说,“这是头死去的河马,已有几天了。”看到如此庞然大物无助地倒在草甸中,河水浸泡的躯体已肿胀得快要爆裂了,我不禁有些伤感。“它会是怎麽死的?”导游没有直接回答,平静地说,“Death is Part of Life。”接着,他示意我们把目光移向河马的右侧:Wow,一只鳄鱼正静静地匍匐在草地,耐心地等待着一顿饕餮大餐…

仔细观察的话,你就会发现,草丛中很多纹丝不动的枯木,根本就是伪装的鳄鱼!在我们的游船转弯时,激起的浪花恰好打在一截“枯木”上。说时迟那时快,“枯木”“嗖”的一声腾空跃起,张开了有着一圈白色利齿的血盆大口。船上的我们花容失色,一片尖叫。我在本能的后退中,确信没有见到传说中的鳄鱼泪:)。身旁一位淡定的队友,竟然拍摄下了这惊心动魄的瞬间!

大捻角羚(Greater kudu)
下图左,未成年雄性;右上,成年雄性;右下,雌性
角斗,角斗,就是雄性羚羊之间用“角”来“斗”,彼此愤怒地碰撞和猛烈地推搡,直至一方胜出。不过,今天的羚羊们都很乖顺。

非洲水牛(African Baffalo),带着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庞,与我深情对望。

草甸上成群的黑斑羚(Impala)

水羚羊(Waterbuck)

鉴定禽类是件艰辛复杂而又引人入胜的工作,让我试试看-
珍贵镜头:交配中的非洲海鵰(African Fish Eagle,下左)

下左:南方红嘴犀鸟(Southern red-billed hornbill)
下右:紫胸佛法僧(Lilac-breasted roller)

黄嘴鹮鹳(Yellow-billed stork)的倩影

鹧鸪(Swainson's spurfowl)们忙碌地觅食,很机敏的样子。

我很享受在乔贝国家公园“从从容容、游刃有余”一天,我甚至还明白了我非洲之行的意义。这是因为它们,和我们人类平行生存的这些生灵们,它们在这里等待着我,在每个转弯之处。
感谢团友们的美图,想念你们。
“草丛中很多纹丝不动的枯木,根本就是伪装的鳄鱼!在我们的游船转弯时,激起的浪花恰好打在一截“枯木”上。说时迟那时快,“枯木”“嗖”的一声腾空跃起,张开了有着一圈白色利齿的血盆大口。船上的我们花容失色,一片尖叫。”,是上次在迈阿密就经历了这一幕,吓S。 上次去非洲看鳄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