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准备好的学生 (4)
李革胜 , 12-2-2012
G 同学现在是加拿大 A 大学材料系二年级研究生 , 已经完成了全部课程学习 , 来到实验室进行为期两年的硕士论文研究 。
尽管成绩都在 80 分以上 , 却是 陶瓷室最差的学生 。 G 同学有个独特的历史 , 高中三年各门功课全年级第二 , 因为第一名是学校创造的 , 为了利益最大化。交大让其补考 , 也是沿用了历史 , 实现利益最大化。
导师 T 教授的情报可靠 , 也有一个大胆的计划 , 故意把 G 同学分数打低 , 其他同学分数打高。 适当的时间 , 再放虎归山 , 也是为了最大利益。 试想 , G 同学一个材料系中下成绩学生 , 都可以上 , 材料系一百多研究生都可以名正言顺地读博 , 当教授 , 教学质量没得讲。交大历史重演 , Q 同学博士论文数据有假 , 专利卖不去带来的尴尬 , 可以洗得干干净净 , 两全其美。 T 教授雄才大略 , 考虑问题在全球材料界战略高度上 , 他的目标是诺奖。听起来象天方夜谭 , 匪夷所思 , 但是真实的。
二年后 , G 同学毕业时 , T 教授真的获得 诺贝尔化学奖提名 , 成为世界著名教授。据传 , 离诺奖只差一票 , 一步之遥。 同行认为 , 其化学键溶胶凝胶晶体化模型得诺奖是迟早的事 。 材料系 100 多名研究生前前后后都获得博士学位 , 在世界各地当教授 。 Q 博士的公司在美国纳仕达克上市 , “ 大学孵化器 ” (Business incubators) 的概念就是从这里产生的。 A 大学从此提供 孵化器以协助大学生企业成长。
那年春天 , 一件颇具伦理学原理的事发生了。 G 同学的太太 , Lucy 是重庆教育学院物理系毕业生。心地善良 , 美丽宽厚 , 和 G 是 6 年中学同学 , 两小无猜 , 青梅竹马 , 结婚 8 年从未吵过架。他们住在 A 大学两层复式结构的研究生宿舍 (Dormitory), Lucy 把一间卧室转租 (Sublet) 给其它单身同学 , 在加拿大都不容易 , 想省点钱 , 中国留学生也很难。 前后有三位漂亮的女学生搬进来 , 黑龙江大学建筑硕士 X 同学 , 林科院博士 Y 同学和北京大学法学院学士 Mary 。
G 同学和前两名美女相安无事。一天忽然发现 , Mary 无端污告 性骚扰 ( Sexual Harassment) 。 Mary 从北大法学院毕业后 , 准备就绪 , 没有找工作 , 直飞加拿大 , 在 A 大学补习英语 , 对外宣称准备读研。
Mary 搬进来之前 , 就和 X, Y 同学了解到 , Lucy 一家心地善良 , 忠厚老实 , G 同学高大帅气 , 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 , 有加拿大永久居留权 , 这正是她的理想目标。 Mary 排球打得好 , 体尖被北大法学院录取。靠读书移民加拿大 , 她懒惰得想都不去想。结婚移民是最快速 , 最经济实惠的选择。其实她来加拿大就一个目的 , 结婚移民。 A 大学天文数字的学费 , 温哥华高昂的生活费用 , 逼着可怜的她尽快找人结婚移民。 G 同学后来偷偷给她支票 , 钱 , 纯粹是怜悯心肠。没想好心没好报， Mary “ 痴人说梦话 ” ，支票竟成了 性交易证据 。
英语又不大灵光 , 和当地人谈恋爱谈何容易。父母只有一年的费用 , 签证时间也只有一年 , 一年之内不能解决个人问题 , 只能 卷铺盖走人 , 回中国。北大的精英教育 , 她不会接受这样的失败。 Mary 多奇志 , 飒爽英姿 , 死也要死在国外 , 断无回国的道理。她的前辈 , 北大物理系卢刚博士就是精英教育的牺牲品。
如果交大差生 G 同学 , 被勾引过来 , 结婚 , 移民加拿大的梦想就会成真 , 即使不能按时移民 , 也可以顶着直系侨属的帽子回国 , 就业有优势。聪明的 Lucy 就是想出国 , 才和 G 好上的 , 她坚持这么认为。自搬进 Lucy 家后 , 她就天天把自己打拌得花枝招展 , 艳丽逼人 。试想 , 在客厅 , 过道 , 厨房穿着大红色的唐装 , 笑着 , 走着 , 眼光缭乱 , 比 ” 小鹿纯子 ” 还青春活力 , 任何年青力盛的男人 , 多少都会有点神不守舍。
她从一开始 , 就发现 G 同学直勾勾 盯着她 , 只要穿上红色的 唐装 , G 同学的眼睛就发直 , 从未离开过她的身体。她从来就没有当面抱怨过 G 同学火辣辣的目光 , 要鼓励他的自信心。
开始挨家闲游 , 到处交朋友 , 经常半夜才回宿舍。 上厕所 , 洗澡把身体弄得很响亮 , 很性感。 Mary 并不知道 , 她洗澡让 G 同学回忆起 , 在幼稚院 , 老师命令男女生脱得精光 , 一起冲凉的情形 , 他对女人洗澡 , 上厕所 , 一直很恶心。常听见她在隔壁打电话 , 说长道短 , G 同学和 Lucy 夫妻关系不好等。开始理解高中教导主任 , 高考前夕 , 半夜去女生寝室 , 偷看女学生睡觉 , 涉嫌猥亵被当场抓获 , 可怜的老男人啊。
星期天 , 自然是 Lucy 邀请 Mary 一起去超市购物。 G 同学载着两位美女 , 驱车去超级市场的场景 , 让其他同学嫉妒。但这让他痛苦回忆 , 小生初考重点中学前夜 , 班主任强迫他和 5 位女生睡一个房间 , 那滋味让他难堪了很久。后来考上了重点中学 , 母亲还劝他 , 说是为了他好 , 为了更大利益 , 更多的人考上重点。中国男人都羡慕齐人之福 , G 同学从小就尝过那种滋味 , 讨厌得很。 G 同学在学校 , 不喜跟女生来往 , 女生事多 , 婆婆妈妈。
一天 , Mary 请 G 陪她去参加 A 大学苹果节。 蓦地回忆起 , 高中和交大的班主任与女学生谈恋爱的 情形 , 觉得很丑陋 , Mary 比 G 同学小了 10 岁 , 不能老在一起 , 应该避嫌 , G 对自己讲。路上碰上抱着本 ” 传热学 ” 的 K 同学 , 只要 G 同学在办公室 , K 就把 ” 传热学 ” 作业拿出来 (pull up) 显摆。 K 的女朋友从韩国来看他 , 没有结婚登记 , 两人就住在一起。这事让生活保守的 T 教授知道了 , 在小组会议上 , 用了个词 adultery” 通奸 ”, 当众质问他 , K 同学没有听懂 , G 同学好心告诉他韩语 ” 간음 ” 。 很下不了台 , 一口咬定是 G 告密。但 G 同学好脾气 , 吵不起来 , 只好在实验室用 ” 传热学 ” 作业打冷战。其实 , 是 E 同学告的密 , G 同学无辜背了黑锅。
G 同学特别关注 Mary, 完全是因为北京大学。前不久 , 北大校长访问加拿大 , 还是他去接待的。那天 , Lucy 不在家 , Mary 给 G 同学看她在北大读书的照片 , 未名湖 , 大讲堂 , 民主楼和校景亭等 , 讲她在北京的生活 , 同学和男友。 G 同学突然发现 , 两人坐得近了一些 , 只有几寸远 (inches), Mary 说话姿势前倾 , 盯着他的脸看 , 有时候几乎是鼻子对鼻子了。感觉不舒服 , 就坐到一个有扶手的椅子上 , 免得肢体接触。从头到尾 , 只谈笑 , 不暧昧 , 手都没有碰过 , 又无污言秽语。何来 性交易 ?
Mary 给 G 同学看她找中介申请移民的材料 , 黑心的中介要价太高 , 移民造假多 , 法律诉讼风险太大。那天 Mary 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唐装 , 长发束成马尾，麦色的脸上 略施薄粉 ，涂着紅色的眼影和透明的唇膏 ，露出一双修长结实的小腿。突然含沙射影地问道 , “ 你想不想玩玩 ? 我都长毛了。 ” 勾人的腔调 , G 同学楞住了 , 装着没听懂 , Mary 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 G 同学哭笑不得 , 顾左右而言他 , 心知肚明 , 悻悻而去 。
过一会儿 , 听见隔鄙摔东西的声音 , 怕她出事 , G 同学就写了张支票 , 即当月房租 , 交给 Mary, 当时 , G 同学没有任何语言和行为不端 。只希望能帮她一点忙 , 暗暗决定 , 与其保持距离 , 最终不再搭理她 , 对双方都有好处。据传 , Mary 后来准备好了 , 回到中国 , 在一线城市法院工作 。
一星期后 , Mary 感觉到 G 的冷淡 , 把春梦当真、误会一场 。决定威胁利诱 Lucy 一家 , 那天 , Lucy 和 G 同学在下国际象棋 , Mary 回来得很晚 , 气冲冲地说 , 她两周后搬走 , 以为 G 同学会挽留 。没料到 G 一声不响 , Lucy 到是通情达理 , 爽快地同意了。 Mary 气急败坏 , 整天闷闷不乐，决定报复倒霉的 G 同学 , 无妄之灾 。
两周后 , Mary 临走前把支票交给 Lucy, 污蔑 G 同学向她买春。 Lucy 气得浑身发抖 , 脸色难看 , 向没有准备好的 G 同学扑过去 , 又撕又咬 , “ 我打死你个贱相 !”
问题讨论
1. Lucy 气得发疯 , 不问青红皂白 , 向 G 同学大打出手 , 合适吗 ?
2. G 同学被人冤枉 , 他有什么责任 ?
3. Mary 把支票交给 Lucy, 引起夫妻吵架 , 这样做对吗 ?
4. Mary 注意到火辣辣的眼光 , 最好的回应方式是什么 ?
5. K 同学把女朋友带到 A 大学学生宿舍同居 , T 教授有什么责任 ?
6. 事情都过去一年了 , K 同学还在用 ” 传热学 ” 向 G 同学挑衅 , 他错在哪里 ?
7. G 同学面对 Mary 故意捏造事实 , 应吸取什么教训 ?
伦理观点
G 同学还是有自恋狂的优势心理倾向。 小生初考重点中学前夜 , 班主任强迫他和 5 位女生睡一个房间 , 吃得下 , 睡得香 , 卧薪尝胆 , 第二天 , 还能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 考上重点中学 , 心理素质是从小学就开始培养了 。让现在的状元 , 高考前与 5 位女生睡一个房间 , 第二天还能考上清华 , 北大 , 凤毛麟角 。
G 同学从小就在男女问题上受到挫折 , 所以才比较讨厌与女生交往，大都是与男生交往比较多。 高中老师搞小三 , 交大辅导员搞女同学 , 这些事情在潜移默化 G 同学的道德 , 人的命运是由环境决定的 。在 交大材料班 , 那么多同学离婚 , 搞小三 , 老师们就没有责任 ?
G 同学还在走钢丝 , 胡适就是为强奸北大女生的美国兵皮尔迅辩护 , 被搞臭的 , 声名狼藉。克林顿也是和北大女生辩论后 , 出的丑闻。一句话 , 北大女生是惹不起的。
事情都过去一年了 , K 同学还在用 ” 传热学 ” 平白无故向受害的 G 同学挑衅 , 心胸不够宽广 。 K 同学好争斗 , 不解怨 , 故意制造矛盾 , 如不及时改正 , 对将来发展没有好处。 T 教授确实也没有把自己的学生管好。
为了移民而结婚 , 在北美是个普遍现象。婚姻的基础只能是爱情 , 如果是为了移民就业 , 社会福利等 , 就可能构成欺诈嫌疑。受到主流社会怀疑 , 自然而然。 Mary 法学学士刚拿到手 , 就能嗅到这种高效经济的移民方式 , 北大的教育功不可没 。这是天才大胆的计划 , 可惜 , 这个 经验法则 ( Rules of Thumb) 对 , 老实规矩的 G 同学不适用 , 白白浪费了时间和感情 。
G 同学从没嫖过娼 , 没有前科。 没有污秽语言和行为不端 , 仅仅一张支票 , 并不能做为性交易 , 性骚扰的证据。北大法律高才生 , 如果不是移民心切 , 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她事后想清楚，很可能是她记错了，应该是她梦到性交易，或许是梦境太真实，才会误以为真。
Y 同学是林业科学院博士 , 学历比 Mary 高 , X 同学是黑龙江大学校花 , 比 Mary 漂亮。这两位美人 , G 同学都能相安无事 , 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成了好色之徒 ? Lucy 也是重庆教育学院的校花 , 比 Mary 长得还耐看些 , 因为美貌 , 买春不合逻辑。她从一开始 , 就发现 G 同学直勾勾 盯着她 , 这并不意味着 G 想嫖 , 也存在其它可能性 。如果 G 同学是个情场老手 , 决不会用支票嫖娼 , 给自己留下把柄 , 支票转账银行有记录。用现金买春 , 还不是神不知 , 鬼不觉 ?
Mary 可能因做梦与现实分不清，主观认为是性交易，并非故意捏造事实， 应不构成 “ 诬告罪 ” 要件。 G 同学得知后气得发疯，本打算控告诬告，事后一想 , 由于缺乏具体证据 , 大度一些 , 打消提告念头， Mary 极可能获不起诉处分。也许自己想多了吧。行得端，站得直 , 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的。 G 同学顾左右而言他 , 有意避开本题，用别的话搪塞过去 , 避免双方的尴尬 , 是个好办法 。
“ 种瓜得瓜 , 种豆得豆 ”, G 同学和女生相处时 , 应多注意方式方法 , 不拘小节 , 就可能造成误会。人有时候有些这样那样的想法，也是满正常的事。人要有底线才是 , 正所谓世上诱惑很多，自己好好把握这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是人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关键还是看自我的修养。过了就过了，算了，别想这些事情了，多想点美好的事。这是对 G 同学的建议。
Lucy 是太善良了。 要是换了别的人，根本不会这样做的。她还是很信任 G 的。夫妻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她是爱 G 的。语言欠了点。给她解释解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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