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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小报”寻根第31篇。
这篇接着“号外”,续侃香港问题,香港问题的法国角度。
1968年,法国发生了大规模的学生运动与后继的工人罢工。这跟文革有什么关系吗?上小报。
什么情况?
1968年春夏之交,欧洲一些国家有学生上街示威,规模最大的在法国:
当然,法国的事儿得有法国特色:
看见没?不光街边上有“新闻媒体”,那些警察一边抡棒子,旁边就有一个拍特写的,法国不是世界艺术中心天理不容,*_*。
把“插花”的意义推到极限,*_*。
“能给我你的电话号吗?”
事情其实挺严重,学生示威引起政府镇压,政府镇压引起工人罢工,然后社会瘫痪。中间有一天,法国总统戴高乐居然玩了个金三胖式的“神隐”,连他的总理蓬皮杜都不知老戴躲哪去了。如此的“敌人一天天烂下去,我们一天天好起来”,太祖高兴了。这是“新华社”1968年5月中的一篇文稿:
对法国社会出现以学生运动为导火索的社会动荡,太祖的“喉舌”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亢奋。对法国政府来说,太祖的行为是不折不扣的“敌对势力”捣乱。
太祖这个“敌对势力”对法国的动荡有影响吗?不能说一点都没有。“有图有真相”:
太祖还真在街头露面了。但是,不像后来咱国毛*左们吹的那样,太祖的东西不过是些噱头,法国人真正争的是自己能感觉到的东西,与太祖这个东方来的神秘“敌对势力”关系不大。这是街上的“法式特色”,多元化:
没太祖的事儿。
法国那次社会动荡,最后以非革命的形式落幕了。出危机的具体办法,很简单,解散国会全国大选。
多少年后,法国人往回解剖68年到底是哪根筋断了。不错,有“毛主义”在街头,但是,街头也有现代社会主义、托派、无政府主义、经典马克思、超现实主义。最关键的那根筋,应该是法国人对变化中社会的一种失控感引来的恐惧。事后,太祖这个“敌对势力”被自然而然的淡忘了。说太祖是法国68年事件的推手, 与说巴黎一所教会学校要禁男学生进女学生宿舍是主因一样滑稽。如同一位美国政治家所说,“所有政治都是当地政治”,法国1968年的社会动荡真跟太祖这位“敌对势力”没太大关系。
从法国回到香港的学运话题。
香港学生上街已经两个多星期了,咱党管惯了无法上谷歌随意浏览的咱国其他地方,碰到香港这个自由城,很不适应。学运成了掉在灰堆里的豆腐,无从下手。于是开始拿学运的所谓背后“敌对势力”说事儿。“敌对势力”长什么样的?
香港学运的起因,是香港的“特首”选举的未来选法,候选人要“爱国爱港”。这“双爱”基本鬼扯。
首先,“爱港”是伪标准。让香港人选领导,能选出来一个“恨港”的吗?爱港就是个陪衬。爱国才是要害。
什么是“爱国”?能不能抽血化验“爱国”程度?红血球每毫升比正常人高点儿?低点儿?
说穿了,所谓“爱国”不就是能听咱党的话吗?听话又如何?咱党前面用“纪委”双规的那些贪官,不论大的小的,被派去上岗前有一个是不“爱国”、不“听党中央的话”的吗?那个“爱国”系统已经是烂了石油烂公安,溃了山西溃内蒙了。就这个鬼“爱国”标准,干吗非得强行塞到香港同胞嘴里?扯“敌对势力”不过是在掩饰系统的无能与乏力。学生们要的,在香港一定有个代表性,戴多少表不知道,就算没咱党表多,肯定不是光手腕子。要什么?不外就是个能按契约“为香港人民服务”的临时雇员,不是专业“爱国”和“听党话”。
扯什么“敌对势力”,再“敌对”也没有太祖当年在巴黎“敌对”的大。香港的问题与别处的政治问题一样,它就是个“当地政治”,东拉西扯没用。用点儿功夫,卖点儿力气,把香港当地的政治问题合理的解决了,咱国其他地方的贪官问题也就有了源头出路。别TMD抓“敌对势力”了,干点儿正事儿,修理修理那个不断出废品的“爱国”系统才是问题所在。
50年不变,还能真等到50年期限满了才运筹帷幄排局布阵嘛,港人也没辙,当初英国说撒手就撒手,如果能定个啥子协约,制衡一下“爱国“势力,或许港人也不会这么紧张。
咱们继续观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