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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条波希米亚红裙 (111)

(2016-07-18 00:29:20) 下一个

十月底的莫斯科,已经是秋末了。城市笼罩在一片黄色之中,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一片片翻飞的落叶,把城市点缀得分外美丽。天空的清澈的蓝色,东正式教堂圆顶的黄色和蓝色,树木的绿色,黄色,红色与褐色,建筑的明黄色,灰色和红色,喷泉的白色,雕塑的古铜色,河水中漂浮的各种颜色的倒影,各种迷离的色块交融在一起,给人一种美不胜收的感觉。

在飞往莫斯科的一路上,靳曦的心情一直忐忑不安。这次到俄国演出,是中央芭蕾舞团第一次出访俄国,带来的是革命题材的《红色娘子军》,她不知道《红色娘子军》能否得到已经习惯于观看世界上最杰出的芭蕾舞团演出的莫斯科市民们的欣赏,也不知道自己的芭蕾舞技能否得到具有悠久历史和传统的莫斯科芭蕾舞同行们的肯定。她觉得好像自己是来参加考试的,考场在世界闻名的莫斯科大剧院,考官是世界第一的芭蕾舞团的前辈们和眼光挑剔的评论家们,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交上一份儿令考官们满意的答卷。这是她第一次出国演出,也是中央芭蕾舞团第一次去俄国演出。如果自己失误了怎么办?如果自己跳不好怎么办?如果观众不喜欢怎么办?她觉得自己压力很大。

她没有料到的是,飞机刚一落地,记者们就把她围了起来,镁光灯不断闪烁,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飞来,让她应接不暇。原来,明宵在嘎纳电影节上得奖的电影《红裙》半年前在俄国热映,电影中的那个美丽年轻单纯,由苏联去了中国的命运悲惨的莫斯科大剧院的芭蕾舞演员娜佳,让电影院里的很多观众泪流满面。因为《红裙》在俄国上映的缘故,有关娜佳生前的回忆不断出现在媒体上,娜佳在俄国变成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经历过前苏联时期的莫斯科市民,对《红色娘子军》的故事背景非常喜欢,而且因为她是娜佳的女儿,《红色娘子军》还未演出,就在莫斯科引起了巨大轰动,十几场演出的票全部售空。

记者们问她对来莫斯科演出有什么感想。对她来说,在莫斯科演出就像是一场梦,承载了许多心愿。莫斯科大剧院是一座芭蕾舞的巍峨的圣殿,在这座剧院里的舞台上演出,是每一个芭蕾舞演员的梦想。对她来说,来到母亲的故乡,在母亲生前跳过芭蕾的舞台上演出,更感觉有一重悲喜交加的心情。

 

在莫斯科的两个星期中,中央芭蕾舞团的《红色娘子军》演出场场爆满,备受欢迎。姑娘们都在宽敞的剧场舞台上表演出了最高的水平,乐队指挥和乐手们的表现都很突出,她在舞台上也超水平发挥,从来没有失误过。她用一个个完美的舞蹈动作,征服了莫斯科的芭蕾舞爱好者,也让莫斯科大剧院的同行们惊叹不已。在一个以芭蕾闻名世界的大剧院里,素质很高的莫斯科市民一次又一次用热烈的掌声和起立欢呼,对中央芭蕾舞团和她的演出给予了极大的鼓励和肯定。莫斯科的芭蕾舞爱好者们比北京的观众们更热情。他们的掌声和叫好声经常震耳欲聋,让她听不清乐队的演奏。演出结束后,热情的观众们堵在后台口,给她送花和请她签字。观众们的热切反应,媒上的连篇累牍的盛赞,让她陶醉于艺术的辉煌里,感觉自己的人生突然就像烟花一样绽放了开来。

莫斯科大剧院演出的第三个晚上,普京总统携带妻子柳德米拉和两个女儿来到了剧场,观看了她的演出。由于事先并没有得到通知,她和芭蕾舞团的人都很意外。普京在开演前灯光转暗时悄悄地进来,只带着家人和两个保镖,坐在二楼的一个包厢里。幕间休息的时候,观众们发现了坐在二楼包厢里的普京总统,集体起立鼓掌致敬。普京一家在莫斯科大剧院的领导陪伴下,走下二楼的包厢,来到舞台,与中央芭蕾舞团的演员们握手和合影留念。合完影后,普京总统对她说:

我十四岁的时候,爸爸带着我来这里观看了一场精彩的《天鹅湖》,那是娜佳演的,从那之后,我一直非常喜欢芭蕾。昨天晚上,我太太柳德米拉自己来看过了。她非常喜欢您的演出,早上告诉我说您是娜佳的女儿,要我一定来看。今天,我非常高兴地看到了娜佳的女儿站在这个舞台上,有着更为精彩的演出。感谢您和中央芭蕾舞团给莫斯科市民们带来的这场让人震撼的舞蹈。

您能亲自来观看演出,我太荣幸了,她激动地说。没有想到您和全家会来,也非常高兴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在这个舞台展示一下中国的芭蕾舞。比起莫斯科芭蕾舞团来,我知道我们还有很大的差距,感谢莫斯科大剧院给我们这么一个演出和交流的机会。欢迎您以后到中国去,也非常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在北京给您演出。

我也这样希望,普京总统微笑着说。等我访问北京时,一定会要求在行程上加上一个观看芭蕾舞演出的内容。

 

莫斯科大剧院两周的演出很快就结束了。最后一场演出的时候,普京总统又一次亲临剧场观看,莫斯科市长和俄国的一些党政要员们也陪同普京来到了剧场。中国驻苏联大使率领大使馆全体人员来到剧场祝贺,也带来了徐泽宁托大使馆送来的两个巨大的花篮。

中央芭蕾舞团在莫斯科的演出被随行的记者们及时报道回国内,中央电视台实况转播了最后一场演出的盛况。“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今有娘子军扛枪为人民”。在嘹亮的红色娘子军军歌中,舞台上的中芭姑娘们身穿灰色红军军装,头戴镶着五星的八角帽,手举长枪,短裤下露出欣长的大腿,在万泉河边举着红旗排列成整齐的队形操练,显得性感而英姿飒爽。在最后一幕里,她身穿灰蓝色的红军军装,手举一杆驳壳枪,对着恶霸地主南霸天连发数枪,把南霸天击毙在河岸边。

演出在撒满地板的鲜花和如雷的掌声中顺利结束。一开始来莫斯科的时候,她还很担心自己的演出。现在,她对自己充满了自信。莫斯科的演出终于顺利完成了,她好像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的名字刊登在世界各地的报刊上。乌兰诺娃第二,来自中国的天才的芭蕾舞演员征服了莫斯科,各种盛誉从世界各地纷至沓来。她记得靳凡曾经无数次地对她说过,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芭蕾舞演员中的一个。今天,在母亲的家乡,她终于接近了这个辉煌的目标。她只有一个遗憾,就是她的母亲没能活到今天,看到她的成就。她的养父也没能一起来,观看她在莫斯科大剧院舞台上的演出。

 

徐泽宁当天晚上给她所住的旅馆房间打了电话,祝贺了演出的成功。

我太为你骄傲了,徐泽宁说。我看了新华社编辑的所有国内国外评论,所有的评论都是一边倒地赞扬中芭的演出。这次中芭俄罗斯之行,展示了我们中国的芭蕾舞水平,让世界对中国的芭蕾艺术刮目相看,提高了中国在世界上的艺术地位。你们中芭的演出,比我们对外做多少宣传都管用。小曦,你现在可以说是誉满世界了,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就知道,你太有芭蕾天赋了。

泽宁,谢谢你,她说。要是没有你的支持,我也不会重返芭蕾舞台的。

我很惭愧,徐泽宁说。当初有好几年让你在西安,中断了你的芭蕾舞演出,不然你会跳得更好的。

泽宁,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不用再提了,她说。

等你回来,我们去领养一个孩子吧,徐泽宁说。我都五十岁了,再不要个孩子,将来孩子大学毕业我都看不到了。

真的吗,泽宁?她问徐泽宁说。要是你同意就太好了,我也是一直在这么想。

等你回来,我们就去孤儿院看看,徐泽宁说。中国有很多孤儿,我们去孤儿院里挑一个,当作自己的孩子养就是了。男孩女孩都随你,你想领养两个也行。

 

演出完毕之后的第二天,普京在克里姆林宫接见了中央芭蕾舞团的所有人员,盛赞了中芭的表演。普京夫人柳德米拉亲自做导游,带着他们游览了克里姆林宫。当柳德米拉得知中央芭蕾舞团在莫斯科休息两天之后,即将赴奥地利,德国和捷克演出时,对她说:

莫斯科有许多好玩的地方,你们应该在这里多住几天。

是啊,她说。我也想多待几天,可是后面的演出都已经安排好了。

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我可以帮着安排,柳德米拉说。

我想去看看我姥爷和姥姥的墓地,她想了一下说。可是不知道在哪里。

这好办,柳德米拉说。我让人马上给查一下就知道了。

克里姆林宫参观完毕的时候,柳德米拉告诉她说,娜佳父母的墓地在新圣女公墓。

 

也许是秋末的缘故,她和靳凡到达新圣女公墓的时候,看见墓地里空旷无人,风卷落叶,显得分外凄凉。一层厚厚的云笼罩着天空,像是随时都会下起雨来。墓地的管理人员很热心地带着她和靳凡找到了娜佳父母的墓地。墓地在王明的墓地后面,像是许久没有扫过了,黑色的石碑上布满尘埃,石头缝里长出了杂草。靳凡和她把墓碑用水洗了,在墓碑前放上了一束白色的康乃馨,点上了一缕香。

我没有能照顾好娜佳,靳凡站在墓前说。但是我把您们的孙女带来看您们了。

坐在墓前的石碑旁,靳凡给她讲起了娜佳的故事。

你妈妈是莫斯科大剧院里最用功的一个,平时总是最早来,最晚走,靳凡说。那时我每天从公寓坐电车,穿过红场和克里姆林宫,在剧院广场下车,走进莫斯科大剧院。剧院广场的风总是特别硬特别冷。不过,因为有了你妈妈,我在莫斯科的日子才感觉没那么冷。

你妈妈那时清纯秀丽,纯洁得像是一滴透明的水珠,靳凡继续说。我来到莫斯科留学,见到你妈妈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你妈妈会讲中文,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有一次下小雪,我们一起从莫斯科大剧院排练完《卡门》回来,你妈妈用胳膊挽住了我的胳膊。我们沿着林荫道走着,来到了一个空空的车站牌附近,在飘落的雪花中停了下来。我把对你妈妈的倾慕跟你妈妈表白了,你妈妈说也很喜欢我。我们的爱情进展很快,不久我们就陷入了热恋,对我这样一个从遥远的北京来到这片寒冷而陌生的城市的人来说,莫斯科的冬夜也不那么寒冷了。不久,你妈妈就把我带回家去,介绍给了你姥姥和姥爷,让他们认识我,征求家里的意见。

你姥姥和姥爷,其实很明白那时中苏关系的恶化,一直反对我们相爱,靳凡说。你姥爷是个明白人,他告诉你妈妈说,我学完《卡门》之后就要回国,如果你妈妈爱上了我,那么或者我回去的时候就得分手,或者你妈妈跟我回去,那样你妈妈的命运一定会很悲惨,而且也会连累到我。你姥爷和姥姥担心以后再也见不到你妈妈了,劝你妈妈及早中断我们之间的感情,免得将来痛苦。

那时,我也很犹豫,靳凡说。你姥爷是王明的人,一生追随王明,后来跟随王明去了苏联,被国内称作叛徒。娶一个这样背景的苏联人,等待我的是什么,我很清楚,所以内心里非常纠结。我记得有几天几夜,一直很痛苦,心里摇摆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妈妈也看出了我的纠结,后来听了你姥爷的分析,你妈妈不想让我回国后失去自己的芭蕾事业,就跟我主动分手了。有一天晚上,她在离开我的公寓回去的时候,在桌子上给我悄悄留了一封信。你妈妈在信里说,她很爱我,但是不想因为自己的爱影响了我的前途,所以决定跟我分手。我把这封信读了一遍又一遍,觉得心里很难受,因为我知道你妈妈是真心为了我好。

再后来,你妈妈病了,靳凡用手臂擦了一下眼睛说。我去你姥爷姥姥家看你妈妈。那时我们还不知道中国后来会发生文化大革命,觉得最糟糕的情况就是跳不了芭蕾了,但是我们愿意在一起,于是我们和好如初了。我把你妈妈接回了寓所。在那间很小的公寓里,我照顾你妈妈,给她喂药,做中餐。你妈妈说喜欢吃我做的中餐。你妈妈的病很快地好了,重新回到了剧团。

然后突然有一天,使馆把我们都叫了去,说要马上回国,让我们回去收拾东西,第二天早上就走,靳凡说。我从使馆出来,先回了寓所,把自己的行李都收拾好了之后,去了剧团。在剧团里,我没有把明早就要回国的消息告诉你妈妈。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把你妈妈带回国去为好。那天晚上,你妈妈依旧在大剧院演出,我在后台隔着幕布看着她跳芭蕾。演出完毕之后,你妈妈跟我回到了寓所,看见了我藏在衣橱里的行李箱。你妈妈问我为何收拾好了行李箱,我只好把情况都跟你妈妈讲了。那天晚上,想到第二天就要分离,我们都有一种心如刀割的感觉。第二天早上,你妈妈说要跟我走,无论怎样都跟我在一起,于是我把你妈妈带回了北京。你妈妈果然没能再见到你姥姥和姥爷。

我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姥姥和姥爷,靳凡抬头看了一眼墓碑和逐渐暗下来的天空说。我一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把你妈妈从莫斯科带回了北京。从那之后我得到一个教训,即使你爱一个人,也要理智的对待自己的感情,在关键时刻不能感情用事。

我知道您的意思,她说。您是在说我过去和明宵的事情吧?

明宵应该感激你,靳凡说。要是没有你,说不定明宵今天还在狱中呢。咱们回去吧,天越来越阴了,看样子要下雨了。

 

他们还没有走到公墓门口,雨点就开始噼里啪啦地下来了。他们匆匆地上了墓地门口的一辆出租车往旅馆赶。在车上,靳凡给她介绍着经过的地方和风景,她好奇地看着窗外的街景。出租车在雨中行走得很缓慢,跟随着前面一排排的车移动着。一盏盏街灯每隔一段距离向前延伸着,越远处的街灯越暗淡,直到变成了一个小亮点。车窗上出现了一些白色的雾气。司机按动仪表盘下的按钮,让热气直接打到窗户上。雨刷在玻璃上咯吱作响地扫过,左右摇摆着把玻璃上的雨水清除,把车窗刮出一片扇形。雨刷刮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道灰色的污迹。司机拧开刷窗液,一股液体顺着雨刷喷到了玻璃上。她看着雨刷把液体在窗上挂匀,把窗上的污痕清洗干净,让车窗变得重新清洁起来。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靳凡突然说。明宵离开监狱的时候,要我转告你,他会在国外等着你。这十年来,我一直都没跟你讲,因为我觉得那样对你不好。

其实您不用告诉我,我也知道,她看着打在窗玻璃上的雨痕说。对了,泽宁昨晚打电话来说,想去领养个孩子。这次演出之后,我想自己也该慢慢退下来了,把角色让给更年轻的演员来演。我也想领养个孩子,以后在家多带带孩子,照顾照顾家。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忙芭蕾,对泽宁照顾的也不够,以后我会对泽宁多好一些。

这样太好了,靳凡说。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其实即使你跟明宵在一起,经过十几年的婚姻,恐怕爱情也早就消逝了,或者转化成亲情了。你看你跟泽宁这么些年来,虽然没有孩子,两个人的感情依然很不错,这就很难得了。泽宁是个办事靠谱的人,比明宵靠谱得多 。

有时我也在想,跟明宵的初恋虽然美好,后来也曾经动心过,但是明宵未必就是很适合我的人,她低下头说。这么些年来,我跟明宵相遇过几次,每次都几乎差一点就在一起,最后却只能以分手告终。我是今昔,他是明宵,我们命中注定只能相识而不能在一起。我觉得命运是无法违背的,您说呢?

你果然比过去成熟多了,靳凡说。 不过,你该把自己的想法让明宵知道,也免得他一直心存幻想等着你。

我回去跟齐静谈谈,让志宏转告给明宵,她说。志宏和明宵还一直保持联系。

这样最好了,靳凡说。比你直接告诉明宵好。

 

从墓地回到旅馆,一路下着小雨。靳凡在旅馆门口遇到了几个大使馆的熟人,站在门口聊天。她自己一个人先回到房间,把被雨水打湿的衣服换了,坐在窗前等着靳凡上来去一起吃晚饭。芭蕾舞团的姑娘们都出去逛街去了,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人声也没有。看着窗外被雨水冲刷的黄了的树叶,想起了靳凡告诉她的明宵出狱时的那句话,想想这些年来跟明宵交往的往事,她突然觉得有些伤感。她拿出手机,把一个白色的耳机戴在头上,听起了歌。歌是芭蕾舞团的一个姑娘送给她的,说是一个叫周杰伦的歌手新录制的歌:

你的泪光  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  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  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  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  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  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  化成一缕沙

随风飘散  你的模样。。。

她知道明宵一直在等着她,因为齐静有一次跟她提起明宵,说明宵一直没有结婚。她猜着明宵依旧在等着她。但是她也知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最美好的青春都过去了,最美好的年华都过去了,她和明宵已经回不去了。十年以前,在明宵出狱的时候,她已经想好了。只要徐泽宁依然对她好,做事不太出格,她就好好跟泽宁过下去了。现在,徐泽宁说想领养个孩子,有了孩子的维系,以后跟徐泽宁更分不开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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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哥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心灵的呐喊' 的评论 :
谢谢心灵的呐喊。你说得很对,做导演的明宵应该有很多机会接触到很好的女性,而且明宵帅气,又不迂腐,年龄也是风华正茂,又在国外,这样的一个人,为了一段初恋,痴心等待二十年,的确是有些牵强。
我过去一直喜欢写悲剧,小说的主人公最后经常是被我硬着心肠拆散。这篇的初衷,也是想写一个类似于安娜卡列尼娜的故事,徐泽宁像是卡列宁,靳曦像是安娜,明宵像是沃伦斯基。不过我现在心肠软了,不想写悲剧了,所以即使牵强和不现实,我也想要明宵最后能和靳曦在一起,而且不是安娜卡列尼娜那样的悲剧。
拥抱哥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Cyprus123' 的评论 :
谢谢Cyprus123。 我总觉得社会的变化,把一大批当初很有理想的人变得很功利和实用主义。靳凡希望靳曦与徐泽宁在一起,一方面有自己的巴结权贵的私利,另一方面也是他不喜欢明宵,觉得自己是在为女儿好。
心灵的呐喊 回复 悄悄话 抱哥细腻真实的描写让人入迷,我只是觉着明宵执着的爱情让人感动的同时也让人觉着有些刻舟求剑。
心灵的呐喊 回复 悄悄话 明宵的痴情让人感动,但不太真实,当今这快速发展的时代,还真有为了初恋守身如玉20年,哪怕初恋早已做了别人的老婆。不过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抱哥,谢谢你给我们提供一个精彩的画面。
Cyprus123 回复 悄悄话 靳凡自己年轻时的错误,却用来惩罚女儿了,多可笑!直接害了母女两代。自己倒是得了不少好处。
拥抱哥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忘憂草' 的评论 :
谢谢忘忧草。我想明宵的坚持,也取决于靳曦。剧情发展到这里,我想明宵会以为靳曦依然会能跟他相爱,所以还在坚持,但是靳曦已经觉得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青春不再,可能更想跟徐泽宁安稳的过下去。我想如果明宵明白了靳曦的想法,可能也就不会再坚持下去了,因为那样就毫无意义。布拉格的重逢,会给他们一个直接沟通的机会。
拥抱哥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HP67' 的评论 :
谢谢HP67。说得很对,儿时的创伤,往往对人的性格和一生具有影响。另外时代也变了,人们越来越现实。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想靳曦考虑的东西会更多一些。
忘憂草 回复 悄悄话 人物描寫非常豐滿,立體,深刻, 真實。 唯一不足的似乎是明宵, 他現在已經名利雙收, 還會為了小曦終身不娶? 真有如此癡情的男人?
HP67 回复 悄悄话 小曦和妈妈不一样。她妈妈成长在一个健全的充满爱的家庭,不自卑,敢于追求。小曦成长过程中妈妈早逝,家庭残缺,爱缺失,所以她软弱,没有安全感,不勇敢。
拥抱哥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若妖' 的评论 :
谢谢小妖
若妖 回复 悄悄话 小曦妈妈娜佳比小曦在爱情上可是勇敢多了!抱哥真会讲故事!
拥抱哥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HP67' 的评论 :
谢谢HP67。我觉得在老徐这个层次的人,会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所以老婆是老婆,情人是情人。除非被逼婚,不然会想两头都占着吧。
HP67 回复 悄悄话 这个老徐,家花野花都想占着。普京接见过,他更加不会放弃这个政治资本了,小曦想认命,等面对小寇再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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