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给北京家里打电话。今年爸爸没有出门, 不像去年妈妈一人在家吃食堂。 爸妈在电话里抢着说话。老妈乐着说,上周我们去菜场买菜, 你爸逛花鸟鱼虫市场,非要买两条金鱼玩儿。 结果我花30多块买的鱼还没吃完,他就把30元买的金鱼送人了,嫌金鱼在鱼缸里上厕所。
又是一年母亲节。这是美国西弗吉尼亚州 一位叫安娜·贾维斯(Anna Jarvis 1864 - 1948)的女人,为纪念自己的母亲安·贾维斯 (Ann J. 1812-1905),推动设立的一个纪念母亲的日子。
安娜一生没有结婚。她在母亲去世三周年的1908年, 第一次提出母亲节。 1914 年的美国总统威尔逊(Woodrow Wilson)正式签署法案:将每年五月的第二个星期日定为国家法定节日“母亲节”。
周末两天早上懒在床上给家里打电话聊天,老妈说有个自称是我的男同学的打电话到家里去了,说听说我今年回北京了。 “是回来了,但早就回美国了”。 聊着聊着然后突然问我, 你还记得你刚上大学时,那个把你接出了楼的男生么?
妈妈不提,这件事就沉淀在我记忆中的角落里。 上大学的第一个学期, 有天我在系教学楼里按老师的指示整理旧书。 发现一些书挺有趣的,就看起来忘了时间。 等到想起要回宿舍时,发现太晚了教学楼已经锁上了。
我喊了半天也没人理,在楼道里走了一圈也没看到一个人。 情急之中只能给宿舍楼的同学打电话。 电话号码记不准确。 拨了两次都是错的。 再拨再拨终于有人接听了。
是个男生, 在跟我们宿舍楼离得挺远的楼里。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 就说了我的困境,问能不能请他跟他们楼的管理员说一下。 管理员们都是一个系统,可以找到人把我放出来。
男生的声音很温和。 说他去找人,让我别乱跑就在系教学楼的正门等着。 后来管理员就来了。他也跟着一起来了。管理员把我放出来又锁上门走了。 我一直在道谢,检讨自己。然后让他也赶紧回去吧。
男生坚持要送我回宿舍。 那晚的月亮像半块金黄的月饼挂在天上,没有云。 我心里懊恼麻烦别人,俩人的脚步声很合拍地响在校园小路上,能听到远处草丛里蛐蛐的叫声。 抱歉的我什么也不想说,男生也什么都不问。
在宿舍楼门口我再一次抱歉。 男生说每年的新生中总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我第一次正视他的眼睛,细长的眉眼和他讲话的声音一样温和,里面映着两个小月亮。 “再次谢谢你”,我转身进了宿舍楼门。
回到寝室同学问出了什么事,“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了”。 我说了发生的事。 “然后呢”? “没有然后”。这件事在后来的日子成了寝室的段子, 隔断时间就被翻出来,那位男生得了代号“然后”。 室友们总是意味深长地说, “然后呢...”
去年我探亲的时候,有很多时间守着爸妈聊天。 有一次妈妈说起现在的保安还是挺负责的。 我说我上大学时保安就很负责了,天天锁大门。 “我还被锁在里面一次呢”, “那你怎么出来的”? 我说了这件事。
我妈妈知道我生活的轨迹,当时居然也和寝室的女生一样,“然后呢”?“没有然后了”。 在什么也没发生的然后里, 没想到这件事又在这个母亲节周末被重提。 这么多年,爸妈一直是我的守护神,我一如既往地爱她们。 也依然记得温和男生的善意。
我也曾经有过看起书来就忘了时间的经历。
有一次,看金庸写的一部武侠小说,忘了时间,结果汤煮干了,甚至连锅底都烧红了。
当时觉得气功真神奇,但不知道是真是假。
多年后,看到太极拳大师输给散打选手,觉得金庸写的那些可能不是真的。
但我确实有过感觉到气功效应的经历。一个欧洲人,用双手向我的一只手发功,我确实感觉到很微弱的麻的感觉。
==“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老师带着我们到北京的郊区一个景区去玩儿,在火车站台上等小火车时,我被人挤了一下,一个男同学眼疾手快地拉了我一下,要不就掉下站台了。“。
==“然后,有着半块月饼的夜晚登场,蛐蛐声,脚步声,月光下的温柔,心底的柔情,全在这青春正好。好美!”
==“我非常爱养鱼,金鱼属于给多少吃多少,吃多少拉多少的鱼,随地大小便,是一种很不文明的鱼。”
==“它倒是很皮实。现在看几乎所有的鱼缸里都放氧气泡。我养那条金鱼时从没给它放过氧气泡,它也没事。”
我小时候养过一条金鱼。不知道为什么,它有时候拖着一条屎线游泳。也许是鱼食不规范吧,就是馒头一类的。(但现在人工养殖的 salmon 饲料里也有玉米呀。)
另外,它活着活着,就从金色变成了黑色,也不知道为什么。
它倒是很皮实。现在看几乎所有的鱼缸里都放氧气泡。我养那条金鱼时从没给它放过氧气泡,它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