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的酒店也和日本一样,只要是一起办入住手续,房间肯定是隔壁或对面。我们两人并排走进各自的房间之前拿一瞬的对视中,露出的是同样的无奈。
我把自己扔在酒店软软的大床上,一种苦涩感觉从头到脚地向身体的各个末端渗透,不知不觉的,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无声地打湿了雪白的床单。我是个敢说敢做的性格,这种欲进不可,欲罢不能的感觉, 40 几年来还是第一次。
前一天晚上,我终于鼓足勇气把手插进他的臂弯,想象着他会甩着胳膊显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出乎我的意料,他马上把我的手紧紧地夹住,好像是怕我会改变主意又把手抽回去。我趁机把身子靠着他,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向前走。心里暖暖的,但没有任何性的冲动。这种感觉持续了只有几分钟,我们被人流挤开时,我的勇气也失去了。
第二天一早,当我再次见到他时,他满脸阴沉,尽量避免和我有任何目光对视,我和他说话,他也基本上以点头和摇头的方式回答。我知道他是在生自己的气,因为他夹住我的那个动作是一个本能反应,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他在气自己没有勇气做更多,甚至让这个动作持续的长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床单上的眼泪已经看不出痕迹,我也回到了现实。我们是来韩国开亚太地区合作伙伴会议的,我是主角。除了一,两个老板带女秘书以外,其他 20 几位都是男士。于是我开始自己女强人的穿着打扮,露出一副没有性取向的魅力微笑。
几个小时前,会议圆满结束了,我终于有时间来细细地回味几天来的苦与甜,也开始想象今后与他之间的可能。我想他会把在日本照的樱花照片寄给我,我会借机说:“ Thank you for the enjoyable day. Should I expect another one in Japan next year, or sooner in Canada ?”我想可能的答案应改有 3 个,
最好的: You decide
最可能的: We were together for business
最坏的:没有回答
不管是哪一个,我都能平静应对。 不管他如何说如何做,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找机会和他在一起,想办法让他高兴。
忽然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张爱玲的一句话:“我爱你,这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