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公平。人生只有一次,一周只有7天,一天只有24小时,珍惜!

所以,今天的所为,是明天的回忆。珍惜今天,是为了明天有美好的回忆。把光明回馈给社会,让黑暗随着今夜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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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弄堂里的小人物 – 我的同窗线粉 (11-12)

(2009-12-11 14:53:54) 下一个

这时小胡子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点了一支烟说,我到马桶间去一趟,那慢慢聊。外国人顺手在小胡子屁股上拍了一下。继续说,过了两个礼拜,真是大热天,我到迪个忻礼花家一看,衣架上挂了一件新做的连衫裙,是外面流行的直筒裙。他见我就说,试一下,我想你腿长,穿起来一定条子挺括。我脱下衬衣和裙子,刚想从衣架上拿下连衫裙,他嘿嘿干笑了两声说,我每隔一日要去买猫食,侬格条短裤哪能像小菜场里刮鱼鳞的穿的一样。滑稽乏,总不见得拿衬裤脱了,我心里说。

等我穿上连衫裙对着大橱的镜子一照,完全是一级的量体裁衣。没想到我的三围尺寸都印在他脑子里了。肋胛肢下的斜褶,非常之服帖。不但感到胸腹舒适,而且胸臀的曲线弹眼落睛。由于连衫裙仅仅长过裤裆两寸,我那平脚衬裤的两只裤脚管露在外头越看越促气。我嘎有名气的外国人尽然被人家丑化成小菜场里刮鱼鳞的老太婆,我一下就把衬裤脱了。再一照镜子,真的没缺点了。只是第一趟没穿衬裤,感觉下面空荡荡有点异样。

外国人看见我坐得有点不自在,哈哈一笑说,看来老南瓜还是正宗毛头。等侬有一天成了那丈母娘的毛脚,阿拉可以再坐下来谈谈细节。反正迪个忻礼花后来让我当裸体模特,一道冲莲蓬头,我都觉得很自然。我甚至都不记得啥辰光是第一次。当时外面开始流行高考补习了,我对文科没有兴趣,而我父母都是搞文科出身。我父亲托人买了一套 数理化自学丛 书,我想 迪个忻礼花基础好,就想叫伊帮我复习。

伊讲读大学有屁用,我父母都是西南联大的,听过美国教授的课,五十年代初又留学苏联,照样去五七干校钻蒙古包。阿拉才一把年纪了,趁早先做做人,享受享受生活。你一样来了,还是先陪我练练兵吧。每次完事后他会回答我的任何提问。数学?哪一方面?三角?那最简单了,只要单位圆拎得清,一半问题已经解决了。我老早就对数学不感兴趣了,这写字台上 樊映川的高等数学习题集我是随手做做的。化学?有啥花头?翻来翻去翻不出格只元素周期表。左面才跟我一样,右面才跟侬一样,最右面的才是懒惰坯子。只有物理我还有点兴趣。

被 迪个忻礼花一辅导,我对高考也失去了兴趣,更主要的是失去了自信。我半天解不出的难题,他看一眼就知道答案了。我想,歇阁算了。反正我父母知道我在复习高考,希望我每天能和迪个忻礼花在一道,我也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迪个忻礼花了。我们有时候一天好几次,有一天他对我说,终于搞明白了为啥他娘舅怕老婆,因为他娘舅搭勿够。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在迪个忻礼花面前抬起头,现在想想实在可笑。

后来慢慢的从他主动转变成我主动,我甚至认为这是我征服他的手段。我现在越想自己当时越傻,简直是自暴自弃。甚至在自己房间里不关房门就做了,以致声音过大惊动了支部书记。其实他内心已经有点厌弃我了,因为他看到了时代的变化,臭老九又开始吃香了。他开始猛攻物理,而把我作为调节生活的工具。结果他真的以同等学历考上了物理研究生,而我却落得今天的下场。外国人不由伤感地说道。

这时小胡子走进来给三杯茶里加水,然后说,那两个接着聊,我到床上去眯一歇。外国人拿起茶杯吹了吹,放下后说,老南瓜,听说侬懂一点中医,怀孕可以由搭脉确诊吗?我说中医其实也是综合诊断,脉滑是有痰或者有喜的脉象。外国人伸手一个响栗,怪不得阿拉小胡子对侬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有点三脚猫。唉,我发现老朋友脱班了,就问迪个忻礼花哪能一回事体。伊一搭完脉就讲,侬哪能嘎勿当心。我现在又要忙大考,又要赶论文,侬还来帮倒忙。

我晓得伊不是像阿拉小胡子一样是一个过日脚的人,就说,侬不用担心,我可以带小人。侬想想看,阿拉才是三十朝外的人了,已经算晚婚的了。再讲下趟子阿拉宝宝长得像我,加上侬的脑袋,,我一讲出口就后悔了。外国人看到我的嘴角有一丝笑意,即刻心领神会地说,侬阿是也想到了肖伯纳的经典幽默?假如适得其反,那不是一个悲剧嘛?外国人装作要拿烟灰缸里的香烟屁股笃我的姿势,那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真的拿我想象的伽坍板。

迪个忻礼花讲,下个月初父亲要到上海开会,先写一封信通知母亲一道来。婚姻大事一定要父母通过才行。但是这种事情会让他的父母失去面子,所以要有中间人出面。既然支部书记已经知底,由她牵头最佳。迪个忻礼花又让我在我爹妈前露出妊娠症状,再由支部书记出面安排双方家长见面。我觉得这一安排非常妥当,而且合乎情理。将心比心,如果我爹妈不同意我也不会结婚的。现在回想一下,迪个忻礼花其实已经知道最终的结局,他父母是不会同意这桩婚姻的。

我曾经后悔没有将我的假病症向迪个忻礼花的父母摊牌。如果他父母知道我没有羊癫疯,兴许我跟迪个忻礼花早已成为夫妻了。但我当时是太天真了。我一直认为我跟迪个忻礼花是真心相爱,所以在婚姻上不应该加任何砝码。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我的天真救了我。要是真的跟迪个忻礼花结为夫妻,我简直不能想象如何跟他生活一辈子。

外国人见我的神色有点迷茫,就说,阿拉小胡子没有对侬提起过我的假羊癫疯?看来小胡子还是蛮守信用的。格笔帐照理讲也应该算在文革头上。唉,我本来是可以留上海的,没想到六八,六九一片红。我妈实在心痛我,就不计前嫌去求隔壁小阿姨。伊拉两个像地下党接头一样约了下班后在凯歌见面。

三阿妹,我妈还没开口眼泪就流下来了。隔壁小阿姨也马上眼泪汪汪,小费阿姐,事体已经过去嘎许多年数了,阿拉小人也都长大了,侬有啥事体尽管讲。只要我三阿妹能够做到的,我一定不遗余力。我妈接着说,虽然事体已经过去了,我心里一直感到欠那两姐妹一点啥。我当初要是没插进来,侬今朝的日子可能会更加称心如意。隔壁小阿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伊拉两个坐在那里一道相伴而泣。

当年我爹爹和二小姐打得火热,这位三小姐虽然年纪小,其实已在暗恋这个未来的二姐夫。我爹爹对这个未来的小姨子也是百依百顺,宠爱有加。三小姐甚至认为自己比二姐更有优势,因为全家人都让她,而且二小姐毕竟是庶出。这些我爹爹可能没有意识到,但是女人在这方面是很敏感细心的,所以我妈总是对隔壁小阿姨防一脚。

还是隔壁小阿姨先开口,小费阿姐 , 文革开始辰光嘎大的冲击都熬过来了,现在还有啥好怕。我肚皮也饿煞了,先吃了蛋糕再说。我妈说,我实在没胃口,一想到囡五要到乡下去就两脚发软。隔壁小阿姨接着说,阿是想叫我从医院里开证明?我妈点了一下头。唉,隔壁小阿姨叹了一口气,格桩事体有点难。弄堂里人才是看到那外国人长大的,晓得伊没啥硬毛病。我妈一听更加伤心。隔壁小阿姨讲,先不要急,我再想一想有啥办法。

隔壁小阿姨坐在那里笃悠悠地喝咖啡,我妈把自己的蛋糕朝她面前推了一推,三阿妹,我实在不想吃,侬帮我吃了吧。格么我就不客气了,隔壁小阿姨蛋糕和咖啡,吃的蛮乐胃。一歇歇功夫,隔壁小阿姨对我妈说,我想好了。格能嘎,侬叫外国人明早到我医院来一趟,阿拉照常规程序过一遍。医院里革委会的头头每日像苍蝇一样盯牢我,巴不得我差伊做点啥事体。我可以让医院出一个间歇性癔病的证明,格种毛病只有发作时才有症状。要是有目击者可以证实,那就铁板一块了。不过这件事就此为止,除了我和你家三人外,再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阿拉两家都身价难保。

我妈回家和爹爹一说,爹爹多喝了一杯酒,又哼起了我正在城楼观山景的老调。还是自家人靠的牢,爹爹自言自语道。我妈用食指往爹爹的太阳穴一戳,不要又想入非非,把隔壁的也拖过来。再讲,要是有目击者可以证实,才能算铁板一块。真的要这样,阿拉囡五的台也要坍光了。给我妈一说,爹爹马上就垂头丧气了。

这时正好小胡子娘来问明早要带点啥菜。我妈说随便啥鱼才可以,再带一点青菜。说到青菜,我妈有了主意。她在小胡子娘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最后还嘱咐千万不能在外面讲。根据我妈的经验,每次嘱咐千万不能在外面讲,第二天半条弄堂的人就会知道。果然,不到一个礼拜,全弄堂才晓得外国人有羊癫疯,家里青菜是常备的。

赤那,勒格条弄堂里厢,阿拉娘的闲话人家才比中央文件还相信,小胡子原来一直在听。

(请听下档 , 周末愉快)

上海弄堂里的小人物 – 我的同窗线粉 (12)2009-12-18 06:20:02

这时我一看天色已晚,下午从学校回家几乎马不停蹄地来到小胡子这里,我起身打算告辞。小胡子看见外国人正聊在兴头上,就留我吃晚饭。外国人对我说,侬看,侬一来,阿拉小胡子精神好交关。还是我去弄夜饭。小胡子说,侬还是省省乏,弄来弄去方便面打鸡蛋。我想起来了,昨日老扁头送来的鼎新园的肉粽还有好几只,我去热一热快来西。那还是接下去聊。

外国人喝了一口茶说,迪个忻礼花的父母来上海后看见儿子写字台上放了一张我的照片,立刻断言不想见我,认为我是在勾引他们的儿子。女的长得越是漂亮,越是没好事体。再加上里弄加工组哪能跟研究生相提并论呢?根本不是一个档子的嘛。我爹爹在双方家长见面后回家气得发抖,骂我哪能嘎勿争气,从来没受到这样的侮辱。我妈一面流泪一面劝爹爹,又是降压片又是丹参丸服伺我爹爹。

我爹妈都叫我去做特,我死活不肯。我爹妈都说,侬一个大小姐,平白无故生小人,叫阿拉两个哪能再从格条弄堂里走出去。我当时坚信迪个忻礼花跟我是真心相爱,无论如何要拿小人生下来。我妈怕我有啥三长两短,只得再去求支部书记。支部书记说,事体已经发生到格一步,我只能卖卖格只老面子了。我来做媒,拿小胡子垫刀头。等到榫头装进,生米也做成熟饭了。支部书记随手给了我爹妈五百元,这是男方父母给的赔偿费,我看那两位一直在气头上,就没拿出来,要是用来办酒席发喜糖是足够了。我爹妈出于无奈,只能将就这一权宜之计。

我当时认为,只要能把小人生出来,随便嫁给啥人才可以。我想可以解释清爽,而且别人也可以理解。都已经是改革开放的年代了,两个真心相爱的人还不能结成夫妻,还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简直岂有此理。就在我和小胡子一起准备新房的布置以及采购日常用品时,我还和迪个忻礼花见了几次。我问他是否爱我,他说一日到夜拿爱挂在嘴上还值几个铜钿。他反问我这几年跟他一道有没有隔阂,我说没有,也确实想不出有啥隔阂。他又问我,是否有恋爱的感觉,我说都快发疯了。他说,那就好了。你不用管别人说什么,只要自己对得起自己就可以了。我问他是否可以做我新婚的伴郎,他说为什么不可以。我感到虽然他表面上是伴郎,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新郎。

尽管我爹妈嘱咐我,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千万不要自己先摊牌。他们怕小胡子发戆劲,弄得阿拉呒没落场势。但是我已经想好了,洞房前就摊派,省得以后做人一直抬不起头。结果小胡子喝醉了,一直到第二天才摊牌。这时小胡子双手托了盘子进来了,盘子上有三个小碟,每碟有两个肉粽。外国人拿起筷子把一个肉粽一夹两,半个给了小胡子说,我吃一只半足够了。老南瓜,趁热快吃,一条弄堂里住了几十年,侬还是第一趟在我家吃点心,连饭都算不上,外国人笑着对我说。

只听小胡子说,咦,肉粽味道不对嘛,哪能嘎苦?我当时真有点肚皮饿了,尝了一口,十分鲜美。我说,小胡子,是侬退烧了,所以嘴发苦。今晚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可以做头发了。外国人啧啧连声,怪不得阿拉小胡子嘎服帖侬,今朝我算领教了。名师出高徒,阿拉小胡子跟牢侬门槛哪能会得勿精。我本来一直认为阿拉小胡子戆,结婚后发觉伊是戆进勿戆出,今朝再晓得阿拉小胡子勿可能戆,伊是侬一手调教出来的嘛。就从迪个忻礼花的两件事来看,我十分佩服小胡子的洞察力。

第一,阿拉小胡子一猜就猜到了宝宝是迪个忻礼花的。第二,当我解释迪个忻礼花跟我是真心相爱时,伊马上打断我。小胡子,侬是哪能讲的?勿可能的嘛,小胡子接着说,碍想想,要是我对一个人好,叫我杀人坐牢间我也要上。风格嘎高,让位做伴郎,真是西面出太阳了。我跟侬讲,迪个伴郎四眼狗绝对不是好货色。从现在起,我不想再听侬提到伊的名字。至于过去的事体,已经都发生了,我尊重侬的决定。阿拉现在是夫妻,侬的小人就是我的小人,我不会待亏小人。要是侬想跟迪个伴郎四眼狗再见面,一定要经过我同意,我是尽丈夫的责任。

侬看看,记性嘎好,几乎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外国人带点调侃地说。当然唠,一辈子就一趟的事体,一辈子碰到一趟还要像我一样运道高再来三,哪能忘记,小胡子自嘲地说,我全部记得清爽没老垦。侬还讲,我可以外面去寻别人,就算阿拉两个拉平。我讲格还不如趁早离婚算了,讲的伽便当,像煞勒嗨胶州路买大闸蟹一样,讨价还价。有侬一个我就搞不定了,再去寻别人,帮帮忙。后来侬又讲迪个伴郎四眼狗不能跟侬结婚是有误会,因为伊拉爷娘认为侬有羊癫疯,而实际上侬呒没格个毛病。我讲格是侬福气好,否则侬吃苦日脚还了后头。也是我运道好,白白里捡来一个健康的老婆。侬叫我外面不要去讲,侬看我声张过吗?

老南瓜,侬一来我毛病真的好了。厨房间还有一水斗碗,趁老娘收摊前我先去汰一汰,那两个再聊一歇。小胡子说完就到厨房去了。

这时,外国人又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正准备点,突然间问我,老南瓜,阿要来一支?我说,好,今朝陪我阿嫂抽一根,我想从外国人手里拿过打火机,外国人说,自家人还客气啥,随手就给我俩都点上了。外国人见我深吸了一口烟后一个烟圈,就说,老南瓜,看勿出侬城府嘎深,烟圈吐得来像鸦片老枪一样,又浓又圆。我印象中侬是书蠹头一个,那兄弟姐妹几个勒阿拉弄堂里才是有名的读书一只鼎。我实在搞勿懂,侬哪能会跟老扁头,小胡子混了一道,那不是一个档子里的嘛。

我又吸了一口烟说,这也是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丰功伟绩。要是没有文革,我跟线粉最多也就一年的缘分。就算伊不留级,也不可能跟我一直同桌坐下去。至于老扁头,读书一直急绷绷,是有名的老三分,充其量也只能跟我一道小学毕业,进中学肯定分道扬镳了。不过我发觉跟伊拉一道混也没啥不好,至少伊拉不出卖朋友,做事体也算蛮上路。我第一次抽烟就是跟伊拉两个一道。外国人眼睛睁得滴溜滚圆说,快点说给我听听,我想肯定蛮扎劲。

那年我刚满十岁。就在上海市人民公社成立后不久,马路上刮着刺骨的西北风。我在家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那是我大姐从北京给我寄来的十岁生日礼物,突然感到两眼模糊。我想可能书看得太久了,就出去到弄堂里兜一圈。看见弄堂口木棚里面好像有小火星在一闪一闪,我想线粉娘一般白天都在帮人家汰衣裳,只有线粉一人在家,就推开门想看看伊勒做啥。等我推开门缝一张,线粉正津津有味地在抽喇叭烟。老扁头坐在小矮凳上贪婪地看着,阿要来一口,线粉对老扁头说。泥心啊泥心煞了,才是从香烟屁股里剥出来的,老扁头说,侬刚刚卷喇叭烟的报纸反面是啥?赤那,是啥?线粉翻过报纸一看,毛主席穿着浴衣在游艇上大招手的一只手没有了。

大刮山喽,我推门而入。线粉马上拿起报纸坐在屁股下。阿约,看勿出嘛,线粉读报了嘛,现在也关心起国家大事来啦,拿出来大家一道看看,我像煞呒嘎事地说道。老扁头马上起身关门,嘘,侬勿要神志无知,阿拉三个才是黑六类,真的要刮山起来大家才没好处。经老扁头一说,我马上没气了。老南瓜,我一直想尝尝香烟是啥米道,但是我身上一分也呒没,侬身上钞票有乏?只有一角,是我妈给我剃头用的,我说道。先借给我,等我有了再还给你。我明知借给老扁头的钱是肯定赤送了,但是心里也想尝尝香烟的米道,拉钩。老扁头一面拉,一面就把一角钱夺过去了。

那时香烟是可以零买的。大前门三角五,飞马两角八分一包。线粉贪便宜,要买飞马,老扁头说,阿拉爷就算抽前门也要精装的(三角八)。最起码是前门,老南瓜,侬讲了算。我说,七分五根飞马,还可以买三粒奶油咸味硬糖。九分五根前门,只可以买一粒奶油咸味硬糖。线粉想,自己没出钞票,所以不管前门还是飞马,自己最多只能拿两根,本来对糖就无所谓,就也同意了买前门。最后的结果是用了我的钱,我抽了一支前门和吃了一粒糖。一直到我工作,知道我会抽烟的人还是屈指可数。外国人笑着说,没想到那三个的勾当如此渊源深长。

(请听下档, 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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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含嫣 回复 悄悄话 回复蔡辰祯的评论:也问候此楼的老乡,蔡辰祯,shjinjinyu,朱婷和楼主南兄,下周快乐!
含嫣 回复 悄悄话 写得好看!外国人的羊癫疯原来是假的,峰回路转,有意思!
朱婷 回复 悄悄话 co:在这个奇妙的网路世界里相遇,我们这些怀有美好上海情结的上海人们的确真是有缘啊。

上海,我心里相最特别额的地方,象席幕容额诗歌写额一样:在冰封之前/我将流入大海/而在幽暗的孤寂的海底/我会将你想起....

上海,是我生命里相较关较关重要的记忆.....

向楼上搂下的老乡问好!!!

夏额礼拜五再来各答碰头!!!
蔡辰祯 回复 悄悄话 谢谢shjinjinyu的问候。在海外,在这个奇妙的网路世界里相遇,我们这些怀有美好上海情结的上海人们的确真是有缘啊。
shjinjinyu 回复 悄悄话 也向楼上2位上海朋友问好。每个周末在这里碰着你们,叫关开心。
蔡辰祯 回复 悄悄话 峰回路转,真是有味道啊!
朱婷 回复 悄悄话 好看好看,下额礼拜五老辰光等下头一集.
南挥北秃 回复 悄悄话 回复shjinjinyu的评论:多谢那几位一路捧场
shjinjinyu 回复 悄悄话 祝南兄周末愉快。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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