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逛淮海路的小资情调 – 即便在那无奈的年代
(2009-07-18 12:23:03)
下一个
70 年代中期,每个礼拜三要到淮海路去逛逛。因为老早子全上海各大局的休息日是叉开的。我记得仪表局是礼拜两,造船厂是礼拜四,我们局是礼拜三。我从小到大是一个百搭,三教九流的朋友都有。朋友中有几个是常年靠了三角花园的铁栏杆旁的打桩模子的老前辈。三角花园是在东湖路,新乐路,长乐路,富民路,延庆路的五叉中间。东湖宾馆是昔日的杜宅,即海上闻人杜月笙的私邸。三角花园在常人眼中不是好人去白相的地方。
在那动乱的年代,其实有不少都是父母进了牛棚,自己又被扫地出门的同龄人。这些人中有小资的爷爷 – 老资的后代,也有不少是新四军的后代。老上海才晓得,陈毅老屁眼,打到上海脚软了,跑不动赖下来了。所以上海官场中三野的勿要太多,三野的底子么,就是样板戏中郭建光迪帮人。
断命的文革一来,这批当官的也进了牛棚。其中有不少是真正有水平的,有年轻时背叛家庭投身革命的,有抗婚的参加革命的,总而言之,文革中一顶大小通用的帽子是参加革命动机勿纯。再加上进城后,上海滩的花露水,老资的囡五卖相挺括勿算,而且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老家的糟糠还是趁早买断了乏。好,罪加一等,蜕化变质分子。想一想,参加革命动机勿纯的蜕化变质分子,侬迪辈子还想翻身?
还有一批是文艺界的,就像我的老友清卿,票友下海的京剧界老前辈言菊朋的外孙,嫡传梅派花旦言慧珠之子。清卿的舅妈是唱青衣出身,客串电影走红以至一发而不可收的王晓棠(将军)。现在大家才是赤佬混了人堆里,像人了。当初可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哪。但是阿拉一帮里的,再落魄,骨子里有一种清高,还有点俞振飞老前辈了台上的俞派小生的书卷气。随便去哪一家,只要有长辈在,进门一定向长辈问好。绝对坐有坐相,立有立相。像翘二郎腿,脚抖抖,一律不带,尽管有两个勒外头还撑哎市面的。周立波了台廊相迪付腔调,绝对是只配帮阿拉去买香烟的小三子。顺便顶一下,学了尬活脱似像也不容易。
大约莫下半天一点钟,从三角花园沿了东湖路差出去,开始逛淮海路。真正要上哎档子的,有不少规矩,而且措词非常讲究。好比外地人兜南京路,上海人逛淮海路。兜,有一艾粗俗。当时挥拳打人就叫兜皮蛋,眼角打出一块乌青,是否像皮蛋?每次逛淮海路人数不等。少则三五人,多则十来人,也就是一批赤兄过年回沪探亲了。
逛淮海路,逛,有哎散步性质,比较散漫,也就是三三两两。要是十来人,那就要分开马路两边走。四个人是不能平排走的。因为当时的穿着,不是一身绿,就是一身蓝。下面不是高帮篮球鞋,就是从北京带来的黑色双边松紧鞋。如果挤在一堆,腔势太浓。
走到东湖路淮海路转角上,就是那门面虽小名气勿小的天鹅阁。那咖喱角和浓汤至今想来还要流口水,纯粹是物质贫困留下来的后遗症。沿着淮海路往东,就是襄阳公园。公园门口有个书报亭,只见一个四十开外的瘦小老师傅(当时对成年男性一概称师傅)了打公用电话。喂,我是陆春龄 (中气勿要太足,老远就能听到,真不愧是神笛),明朝夜里德我挺两张(上海话有殖民地的劣根,两,几,通同, Couple)第三排的票子,市里有几位领导想来看看。第一排?勿要了,头抬了酸乏。好,就个能嘎了,六张够了。啥么事?迪个我不关的,格摊事体是李名强管的,侬叫依拉直接去寻伊好了。好,再会。注:陆春龄,李名强,当时都是上海音乐学院的头头。
朋友中有一位是听不得李名强三个字的,一听就会冒肝火。迪只阿乌,送伊拉过房爷冷拳,标准三流白相人,独吃自家人。大家才晓得,傅雷吃过伊过房儿子不少苦头。没的办法,人家随便到了那一朝,终归是吃得开的。
马路对面弄堂里有钱塘浴室,旁边有一家开面蛮大的南货店。再往东,就是陕西路了,转弯角子郎是第二食品店。穿过陕西路,就是哈尔滨门市部和第二百货商店。再往前,茂名路转角上,就是最门斩阿拉个帮人的老大昌。4角一杯的冰淇淋双球,就是橘子水上面加两条梗冰砖。每月工资只有36块,1/3 天的开销赤送了。啥个叫掼派头?迪个就是最典型的。4角可以买一块中冰砖啦,一记头轩下去牙肉都要冻得发麻。但是迪个派头掼的就是小资情调。
进去刚坐定,看到墙角坐了一个老克勒的背影,大约五十岁,头势比周立波还清。一套豆沙色板丝呢的瘦腰身军便装,一看就是西装改的,右裤脚管轧了一只金属夹子。假使侬晓得轧只夹子派啥个用场,格么阿拉年纪相仿。对了,门口戈部老坦克的链条是拇没罩子的。有了夹子,裤脚管就不会揩油了。只听他对服务员说,谢谢侬来付刀叉。一听老克勒那浑厚的音色,阿拉几个交换了一下眼色 – 乔奇。老花头,一杯清咖,一客清吐司。所谓的清吐司,就是两片大方包,抹上巴特油烤一烤。乔奇的音调虽然很低,比一般人至少低8度,但是喉咙里终归像含了一只拷扁橄榄,勿清爽。阿拉一帮人全部是贼骨挺硬的邱岳峰的粉丝,那磁性的金属声,不要说迷倒异性,同性都要有足够的定力才能够把持得牢。
马路斜对面是国泰电影院,曾经了里相看了廿几遍的追捕,阿拉可以用电影中的台词当作暗语来交流。今朝迪班小弟弟小妹妹粉丝,比阿拉当年差远了。中野良子,高仓健,绝对是钻石版的偶像。再往东走,就是新世界服装店。只见隔壁弄堂里姗姗走出来一位中年女子,衣着得体,端庄高雅,戴了一付太阳眼镜。有一个朋友提醒道,快看,快看,白杨,白杨。白杨嘴角有微妙的一丝笑意,看不出,迪帮小赤佬还认得出我。弄堂笃底,就是上海市电影局。
再朝前走几步,就是高桥食品店。新鲜出锅的鲜肉一口酥,馅子里曾经拔员工做过手脚,化验出超指标的大肠杆菌,疑心巴拉。穿过瑞金路,碰到马路上正在一年一度的修理树枝,迪哎树枝假使勿嘎特,26 电车要翘辫子的。唉,淮海路上的法国梧桐,昔日的调情味道,一去不复返了。穿过成都路,前面不远就是淮国旧。大兴货的前身,外转内销的专卖店,一批正宗业余华侨的行头,90%是从那里淘来的。
淮国旧对面的那家商店,我们是从来不去光顾的。因为那时还没有维多利亚秘密,否则一定比教堂还虔诚,人人看了橱窗内的模型,都会一声惊叹,啊,我的上帝,,,
祝大家周末愉快!
记得的,我也很喜欢吃迪家人家的豆皮,好像一直要排队的。老早上班在那附近,中午与同事常常在那附近的一些店吃,加上住在那附近,所以对那一带是非常熟的。后来回去再勿未看见,想来老早彻忒了。额有记得陕西路郎额雷西饭店吗?南昌路郎额一点小吃摊头,记得最清爽的是一个卖菜饭的老头,边炒边卖,伊只鼻头一直是血血红的,不过伊的菜饭味道交关好啦。
当然记得,排了上海食品厂不够,还有排哈尔滨,伊个晨光真是蛮作日额,为了吃两粒糖还要排长队。
阿猫郭则4角昂里光明牌中冰砖木么一角九的简装冰砖好吃. 一只牌子,勿晓得啥道理.
“我们住在上只角的宁,真正叫做上海人。出来走路姿势,吃相,待人接物都不一样的。”——笑瑟特了,真正有修养的宁是不会讲出这种话来的。
五分钱的学生票
:), 同谢南挥北秃.
好合。过一腔跟伊拉联系辰光跟伊拉刚,伽有趣的事体弗会忙记合。华先生若想得起来是啥人,我送侬QQH。:)
圪塔先谢一下南兄弟,酿阿拉接上头。:))
可以, 或者说他以前的两个学生和邻居(往西,相隔4幢洋房). :)
韩正是70届的,跟我阿哥同届,在校没啥名气。在那混乱年代,70届在校没有学啥知识,对黎明勿没啥感情。弗像阿拉,对一些老师还有师恩浩荡,没齿难忘的感觉。:)
代侬向华先生问好没问题,但怎么说呢?说是文学城里的有位小溪清清网友问他好?:)
现在黎明出了个韩正, 都当上上海市长了. 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能比阿拉早好几届.
代问华先生好.
捺77届是黎明的辉煌顶峰。也是华先生最念念不忘的。
阿拉两宁才是包先生的得意门生,现在一直跟包先生华先生保持一年一两次电话联系或者寄寄照片。伊拉两位辣澳洲多年,一直弗大容易。现在已经退休了。听伊拉刚好像一直跟包惠元先生保持着联系。伊拉宜子大学读了商务和法律,现在外派回国辣上海。
阿拉先生是73弄合。阿拉两宁弗是山东人,自家弗掼国语。不过周围掼国语的宁多,所以阿拉现在国语才蛮标准。更加把宁家刚弗像上海宁 :)
读侬帖侠气开心。
对额. 不要说你读起来吃力, 其实我自己写的也蛮累的, :). 如果伤了各位的眼球, 在此道个歉啦!
是的, 77届的蔡武刚的理科班, 50多个人, 全考上大学的.蔡先生那时真的很风光, :). 英文是潘和德先生,语文是华文灏先生( 他和包先生也住在长乐路, 离阿拉家里老近额), 都做过阿拉的班主任和付班主任. 华先生和包先生很早就去澳洲了.91年阿拉去Florida 玩, 还见到了教化学的陈若华先生(她带阿拉去奉贤学农, 当时是阿拉的付班主任), 97年在Atlanta 又见过她一次. 在国外能见到中学的先生, 真的是很开心的. 勿晓得你们还记不记得教体育的包惠元先生,
他也是早就出国了.
阿拉住的这段长乐路路蛮长额, 但是小孩不多,可以说都认识. 武康路75弄小孩很多的. 那时在学校, 只要听到讲国语的,勿是武康路的就是安福路250弄额, :)
阿拉才自了武康路浪。73-74伽沾了滴教育赫线回潮的光,但唔么捺75-77伽沾得杜,出国合宁要少一眼。
阿拉工基库老师是张成禧(后来做校长合),数学是小张老师跟梅先生,英文是包先生。捺77伽阿是蔡武钢的班?78年高考为黎明穷争光勒。
是的,你讲的一定不错。谢谢。
跟侬探讨一下。“我们住在上只角的宁,真正叫做上海人。”这种话藏在肚皮里就算了,讲出来就不大好了。对伐。
阿拉是75,77伽合, :), 勿晓得捺是是了阿里的合? 阿拉两合宁才是是了长乐路合, 一常楼. 阿拉一常楼有8合出来了, 时特两个老三价, 才是安二, 安三, 黎明合. 晓得零阿有四合宁是安三, 黎明毕聂, 阿是是了长乐路合. 14合宁, 12合勒了美国, 2合勒澳洲. 勒了芒廊碰十校友, 象侬一样, 有滴激动.
对对对,阿拉财是韩正的校友。街坊接上头了,有滴激动!
阿拉是73-74伽合,年纪比捺杜伐?
是合, 我是安三合, 我先生是安二合, 那能伽巧? 特能伽讲阿拉才是黎明中学合. :)
老克拉!知音!谢谢!
我小时候从马当路大华书场附近住到重庆南路的苍浪亭那里, 再到瑞金路的大方布店隔壁, 淮海路上的商店可以倒背如流,如数家珍看电影, 基本是国泰、东湖、淮海、艺术剧院。。。 所以看到这篇文章, 共鸣自然是强烈的, 嘿嘿~
写文章的克勒朋友, 有些语句用的真的很好笑, 有点象打桩模子, 哈哈, 开玩笑的~
上海的“大”指的是文化的大,楼主的文章写的也是上海的文化,凡是经过这种文化熏陶过的人都能看懂,而你却是搞不清状况横插一杠跟上海人比大小,张冠李戴有些可笑!请问戈壁滩不比你北京大吗?你能说它比北京强?楼主写乔奇,陆春林也是在写一段文化,看懂的人都会会心地笑出声来,只有你京城来的,不懂上海文化,搬出总理部长来教训上海人,不懂的人还以为中南海就是你家的一条巷子!
that was 大众化.
奥,侬是安三小学的,我禧上也是安三的。我是安两合。向邻校校友孟一上好!:))
同意:“生煎馒头,还是平安大戏院对面的那家比较好吃。”我这趟回去,看来看去,生煎馒头尺寸才都大的要命,老早佃的那份精致才没了。小杨生煎算是有名了,只只才象馒头,看到之,胃口还没了。
看到侬提到介许多好吃的,我还想补充一些。平安大戏院旁边珠江饭店的烟熏倉鱼,静安寺的素浇面,凯司令后期的栗子鲜奶油蛋糕。。。
回复草草了事的评论:
是合,把宁伽刚古好几趟“勿像上海宁”。其实,伊拉啥晓得过,阿拉戈能样子的上海人才是真正的上只角的上海人。无论屋里厢经济条件是否有高有低,但是骨子里厢才带有贵族气息的上海人。
但是各个晨光 红房子 么时比较好吃 ,乡下浓汤、什锦土豆色拉、炸
猪排 ,香煎鲳鱼....; 生煎馒头,还是平安大戏院对面的那家比较好吃
在南阳幼稚园的时候,每天回家都会到哪里来上几客生煎+咖喱牛肉汤,
在陕西北路以前有民航售票处 ,对面有家同胞泰 ,虾肉小笼、馄饨是
每天的早饭 往前再走几步是儿童剧院,对面有家好像叫红柳邨 单档双档 、肉丝黄芽菜春卷每次都烫的我... 可还是咬勿牢想吃 ,走远点还有又一邨 ,国际饭店的灌奶油 、上海咖啡厅的火烧冰激凌、外滩国际海员俱乐部的德式焦糖炖蛋都是我小时候最爱的甜品,当然还有红豆冰 、光明牌香草冰激凌 + 正广和橘子水 、友谊商店顶楼的
麦琪灵奶油布丁(好像要预订),梅龙镇的松子黄鱼、美心的蚝油牛肉、新亚滴清炒明虾仁、天津馆的“狗不理” 、绿波廊的油淋鳝糊,
就连晚上路边摊的臭豆腐、五香豆腐茶叶蛋、柴瓣馄饨也让人留恋,
逝去的幸福童年时光啊,还有那魂牵梦绕的上海滩.............
是合是合,“上海人…,人和人之间也存着尊重和善意,不会恶势做,不会辣手辣脚,不会说板面孔就板面孔,至少都是讲些道理,”
辣辣戈达合上海宁,是勿是才把宁伽刚古“勿像上海宁”?:)
实际浪,除塔老早地合商店售货员,态度蹩脚一眼,上海宁就是阿拉戈能伽和。
去年回国跟朋友去光明邨恰了一等,里厢头有几只上海老菜米道蛮正宗合。
侬讲格斜桥弄(Love Lane),今吴江路,王家沙后头。
天津馆的狗不理包子,哎,再没吃到过了。六一儿童用品店旁的小笼包也是好吃。江汉的生煎包?好像是锅贴吧?不咋的。还是瑞金路上一家的锅贴好吃。
哈哈,我是一好吃鬼。
哈哈,我不住在三角花园附近。这里我要摆摆老资格了,我住在斜桥弄,坐41路到淮海路好像三站路。那是解放前的地名,用到五十年代就不用了。但是真正的老上海,都应当知道。各位可知道现在是哪里?这可属于上海话八级的考题呢。^_^
那家不叫长江,叫江汉。因为当年的上海市委书记陈丕显是湖北人,喜欢吃家乡的豆皮,所以上海就开了这独一无二的一家。早年有三鲜豆皮(肉丁、鸡丁、笋丁),后来自然灾害了,就卖荤素豆皮(肉和豆干),虽然降了一级,还是算高档点心。
you are absolutely right! i grow up in grandma's home around Chang-lu road and San-Xi (south)Road, very close to Xian yang park.
是湖北点心,当然和咖啡蛋糕相比,比较土气,
但那时候是天天门口排长队,为的是长江的「豆皮」和「生煎」。
啧迪篇文章,交关亲切,交关谢谢。
读迪篇文章,交关亲切。交关谢谢。
阿拉好像住的蛮近格,是伐?
等到我稍微大点,不同妈妈出去了,沿音乐附中走到五官科医院格得穿出来,到汾阳路,右转弯就到淮海路了。。。
小格辰光的贴心朋友,现在分布世界各地,不晓得伊拉会不会看文学城,
我现在会在温哥华遇见高中的同学,不容易伐?
最难忘的是66年,为去新疆的同学送行,在天鹅阁晚饭,要一客咖喱鸡饭要等四十五分钟,因为鸡要活杀的……一年后,连门口那只天鹅也被敲掉了,等到你的咖喱角和浓汤,已经是一圈轮回了。
我想,你吃的高桥的鲜肉一口酥,恐怕已经是用什么远红外烤箱烤出来的了,味道已经不正宗了,我们小辰光吃的是用做生煎馒头的平底锅在碳火上面烤出来的,那香啊!
随着年龄渐渐老去,记忆中只剩下长春食品厂旁边弄堂隔壁的茅山酒家了……
高兴在此网络上碰到60年代上海长一小学校友! 世界真是小.记得那时校长是张蔼墨女士.现有3位在美国长一小学同学,始终保持联系.
ssw4718
没有想到会在网络上碰到上海人,而且还是同一人民坊邻居, 我住6号2楼已有30多年.如不介意, 请联系CDW at cdw47182002@yahoo.com
(1) 进牛棚 happened in late 60's, not "70 年代中期"
(2) 看 is after the arrest of "Gang of Four" in late 70's.
Thanks.
说到天津馆,它的水饺很畅销,那时没有钱,能吃墩水饺就很高兴了.
不知道你多大年龄,看来对上海知之甚少,上海和北京是不同的,北京以那些"如雷贯耳"的事业单位为主,而产业人口却是小头,而上海则不同,比如你所说的北京人眼里一文不值的小单位纺织局过去(60-70年代)在上海可是有几十万工人的产业大军,加上家属就是3-4百万,如果休息日与其他局放在同一天,全家出门去逛街,那会给公交和商店造成多大的压力?上海人口比北京多的多,地盘却比北京小,只能根据自身条件妥善安排,但这并不影响上海每年向国家贡献全国四分之一的总产值;要说格局,香港恐怕比上海更小,可人家每年在有关经济排行榜上都是名列前茅,再看北京,格局是大,可这几十年也没见出什么划时代的人/物,我知道的最有名的恐怕就是魏京生了,呵呵.
建议组织一个网站,让意气相投的朋友上来聊聊。
时光不再来。
骇,老晨光再阿物会回来了呀......
还是老晨光好啊......
襄阳公园对面那高高的广告牌和广告下面的天津包子店。还有第二百货商店。小时候最不愿跟大人去那里,因为她们每次去就是逛那里的布店。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政治名人在上海人的心里远不比文化名人.
看了你的文章,这感觉更强烈了。诺大一个上海,居然连个公修日都受“各大局”影响,而这些所谓“各大局”竟然是市属的局级单位;仪表局,纺织局,造船场。。。晕!都是些北京人眼里一文不值的小单位,在上海却都成了能影响百姓日常生活的重要机构了,真让我们北京人笑掉大牙了。那个时代的北京青年喜欢侃的都是什么“外交部,公安部,总政,总参,海司,空司。。。。全是些如雷贯耳的国家和军队机关,部分名气小点的国务院部委;农业部,化工部,教育部,X机部等很少有人提,更别说北京市下属的那些局级单位了,估计北京当地人都很少听说过,根本没人会把这些单位当回事,更甭说左右市民的日常生活了,要是和别人提起你在这种单位上班,人家头一个想法就是;你们单位没房,呵呵。。。
看见个白杨,乔奇也让你们激动不已,这要摊在我们北京人身上,每次见个”名人“就兴奋异常,那干脆就别睡觉了!那会儿市区的中学生隔三差五的就得往机场跑,列队欢迎重要外宾,当时除了毛主席他老人家,哪个中央首长没见过? 总理,四人帮,都全了,光是西哈努克和那个歪脖子宾努就见了好几百次了,金胖子,胡志明,外加一伙子黑非洲的总统,总理,要是回回都激动不已,估计不疯也得傻了!
说这些你别介意,除了感觉上海人的格局上稍小,没其它意思。
"haha"大概岁数有把了,敲拼音不大便当。我想侬讲的地方大概是: "Central Market (Zhong-Yan-Song-Chong):南京路中央商场;"Gio-Kong Road": 虬江路。对伐?
小时候似乎没去人民广场玩过,所以不知道那儿也有三角花园. 记忆中在1976年去过人民广场, 毛泽东的追悼会, 是和全校一起去的 (规定必须去的). 从学校走到人民广场, 那个折腾...
我认得侬的,是交大的伐?
笑翻了! 侬这样讲话, 活脱一个上海人. "迪个老头大概西脱勒".
东湖路上也有一三角花园. 人民广场对面重庆路上也有一三角花园. 谢谢南挥北秃的好文. 真的是回味胜过品尝. 这通篇的上海闲话, 就解了我许多乡愁.
记得天鹅阁好象已拆迁, 为了造那个豪华公寓.
断命的文革一来,这批当官的也进了牛棚。其中有不少是真正有水平的,有年轻时背叛家庭投身革命的,有抗婚的参加革命的,总而言之,文革中一顶大小通用的帽子是参加革命动机勿纯。再加上进城后,上海滩的花露水,老资的囡五卖相挺括勿算,而且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老家的糟糠还是趁早买断了乏。好,罪加一等,蜕化变质分子。想一想,参加革命动机勿纯的蜕化变质分子,侬迪辈子还想翻身?”背叛家庭投身革命,这个家庭肯定是有产阶级啦,但后来抛弃老家糟糠,讨资产阶级娘子的,应该是贫苦人家出身的吧?侬把两个不同品种搅到一道去了。据我所知,后一种人,文革基本没有吃苦头,就算吃到点苦头也不失为这“生活小节”。倒是前一种人,再清廉,再卖力,也逃弗过这一劫。
出国以前经常去柳林路跟华亭路买衣服,后来人家讲格面的格衣裳是人家从外国死人身浪剥下来格,听了老吓人奥。天鹅阁了海90年格辰光跟一帮朋友去吃圣诞大餐,现在唯一记得格是外面天气冷的我刮刮抖,里厢的火鸡是硬的海海歪。
啊会得老大昌员工也做过手脚?
天鹅阁只记得窄窄的木质楼梯,老大昌的掼奶油倒是一直都忘记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