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超要去新疆。不几天,他就要启程。
早在一个月前,阿超曾经来电话和Email,咨询我和岭有关旅行的路线和注意的事项。我和岭给没给建议,我不记得了,反正是为此事彼此交谈过,还热心地把大哥在乌鲁木齐的电话给了他,希望他万一有事,和大哥联系。这话好像还在嘴边说着,他已经准备好行装,要上路了。
阿超之所以在旅行之前,来问我和岭,是以为我们两人,曾经在那片土地上土生土长,把我们当作了当地人。
我们问自己,对那片神秘的土地,因为历史的偶然,而被年轻的父母用青春和爱情孕育出我们的地方,我们又真正读懂她多少呢?
辗转反侧,竟然夜不能寐。
我曾经在那片土地上生活了十八年。父亲说,当年,是他用平板车把阵痛难耐的母亲,一步一拉地送到农七师总部的简陋卫生院,我才得以顺利的产下。父亲喜极而 泣,取名我为“笑生”,即笑着出生,或笑着看我生。这是两种不同的状态,我后来多次追问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父亲说,当他看见是个胖胖的女孩时,心里顿 时荡漾过甜蜜的笑意,就取了这么个名子得以纪念当时的心情。
父亲怎么会不笑呢? 我是当时他们那批支边青年里第一个新生命,我是他们所有人的女儿,我是他们扎根在边疆的希望。在那样的年代,在那样的艰苦环境中,他们每个人还都娇惯着我。
在妈妈因为生产而染上疾病,怕我喝奶水也连带感染的时候,是上海的郭淑珍阿姨用她的奶水喂了我小半年,还带着我和她一起睡觉做事。后来我长大了,每次见到郭阿姨,让我喊她“干妈”的时候,我都难为情地跑开。
当妈妈不得不把襁褓中的我放在田头,要下地干活的时候,是一个又一个叔叔阿姨放下劳动的锄头铁锹,把我从地上抱起来,照看我,逗弄我,摘下果园的水果,磨成面糊糊喂我。我现在长成这么茁壮健康的身体,是因为我一落地,就被这充满爱的果实喂养着,内心也永存甜蜜。
这是我最初的记忆,清晰,明朗。在我开始呀呀学语的时候,天津的胡志强叔叔,口袋里永远都装着我爱吃的水果糖,我跑呀跑呀跑向他,他总是把糖举得那么高, 然后逗我喊“爸爸”,我喊了,他就抱起我,剥了糖给我吃。田间地头,因为我的天真活泼,让年轻人劳累疲乏的身体得以放松,枯燥单调的生活充满着欢笑。
妈妈总说,我小的时候,嘴最甜,只要有好吃的,谁让叫什么,就叫什么。我又爱笑,从不哭闹,大家都很喜爱我。
一晃,就是十八个年头过去了。
十八年,天时恩赐十八年,我的童年,少年,青春期,初恋,孤独,迷失,忧伤,都留在了那片荒芜无垠的戈壁滩,留给了浩瀚深邃的满天星斗。
白云随风起舞,追逐变换,自由自在。
溪流随波漂流,忽缓尤急,无踪无影。
你随便站在哪里,都可以把天山作为坐标。它终年不化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芒,容不得谁能够忽视它的存在。有了它,你的前方就没有什么障碍物可以阻 挡你往前走的欲望了。鹰在天空中盘旋,马在疆场上奔驰,你只管大步流星,甩开胳膊就好。戈壁滩,骆驼刺,红石山,是你一路的风景,孤独的陪伴。也许,这个 特殊的地方,造就了这样一群人特殊的性格,新疆人的性格。心中透着亮堂,内心没有恐惧,骨子里透露着桀骜不驯。
品尝人生,检讨自己,是在漂泊过后,疲惫至极。孤雁,落霞,长烟,秋色,如流星划过夜空,只留下一道美丽无比的弧,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年,我坐上南方的列车,离开生养我,抚育我的土地的时候,我不知道我会走得那么远,远的到了另一个天边,远得要回去得绕一个地球的圆。父亲送我到乌鲁木 齐火车站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父亲买来五毛钱一碗的羊肉泡馍,我们共同分享的时候,我还在为不赶快去车站而生着爸爸的气。可当我才坐好没有多久,火车发出 要出发的指令,爸爸突然就下了车,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撇在车上的时候,我才突然恐慌起来。车上有这么多的人,这么挤,这么吵,我却觉得这么孤独,这么无 助。车子启动的一刹那,我看见父亲不知什么时候戴了付墨镜,眼泪却顺着他的面颊流淌得到处都是。他不停地挥手,只一句“好好照顾自己”就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我却大声的喊道:“我要回家!”
我已回不了家。没有再回头。
十八岁时,为了父母的理想,我考上了南方的一所著名大学,回到了父母当年离开的家,他们叫根的地方。
六年后,为了我自己的理想,我出了国,离开了祖国,离开了家,我的叫根的地方。
人生注定要漂泊,不漂泊,怎么知道归宿在哪里。不漂泊,怎么知道安详宁静在哪里。一漂,就是近二十年,早把他乡当成了故乡。
对酒当歌,醉意之时,才开始品尝诗意。诗,总与月有关,而月,又令人想到家了。唯有哭。或掩面,或嚎啕,或, 只有泪。。。
喜欢这首歌的歌词: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
白云下面马儿跑,
挥动着鞭儿响四方,
百鸟儿而齐飞翔。。。
若是有人来问我,
这是什么地方?
我会自豪地告诉他,
这是我的家乡。。。 ”
住在新疆的时候,基本上哪里也没有好好去过,石河子 有姑爷爷姑奶奶在,每年的暑假,我们两家的孩子走动得比较勤,我去过很多次。乌苏也去过一次,那是很小的时候,爸爸听说有招舞蹈演员的,带我去了一趟,结 果刚到那儿,连脚还没有站稳,一个老师指着我说,这个孩子脖子不够长,不行!结束。打道回府,乌苏是我的伤心地,让很小的我就知道自己的缺陷,很自卑。再 有,去南山玩儿过好多次,都是和爸爸妈妈学校组织的活动去的。
我们淌冰冷的溪水,采好看的野花,去哈萨克牧民的蒙古包要马奶喝,躺在深草丛里看大雁飞过,或者就是发呆,打法大量充足的时间。记得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我们同学相 约着骑车去离家很远的兵站玩儿。十几个人,撒着欢,骑车飞奔在茫茫无边的戈壁滩上,烈日烤得我们大汗淋漓,口干舌燥。枯燥坚硬的土地应着我们的欢歌笑语, 也注入了新鲜活力。每次我们早上出发,迟暮才返回。接下来的日子,皮肤晒得硬生生得痛,鼻子上的皮被太阳暴晒得卷起来,刚剥掉,又卷起来,要一个星期才见 好。南方孩子的娇媚是什么,我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谁在乎。
再回新疆,已经是二十年以后,拖家带口,四人行了。很好笑的是,我们是以旅行者的身份回去游山玩水的。一家人包了一辆中型面包车,一个司机,还有一个导游小姐,有计划有步骤地一路玩儿过去,无限风光,尽收眼中。
我是客,一个地地道道的外国游客。有一天,我们一行人夜宿在一个草原上。半夜时分,儿子要小便,我不得不领他到旅店外面的厕所方便。刚走到院子的中间,我 下意识的抬头看天,立刻就惊呆了,脚立在那里,不能移步。硕大的星星,像是要陨落下来,直落落地挂在我的头顶上。深邃幽兰的天空,一望无际,浩浩茫茫,悬 挂的星星,颗粒可数。那时间,寒冷包围着我,四周格外宁静,只有露水的湿气里粘着马粪的味道,一种渴望已久的感动,也像电流一样流遍了我的全身,逼得我热 泪盈眶,不能自己。我颤抖着双肩,仰面朝天,像一个丢失的孩子找回了亲娘一样,喜悦又有安慰。我默默地说:“我终于回来了。不想再走了。”
思绪牵引着我,让我有些不能自己。对那块土地的思念,就像上涨的潮水,退不下去。
阿超要去的地方,是新疆,是我曾经呆过的地方。你的旅行,一定会得到大自然的眷顾,让你有一个丰盛的旅程。
旅程,可能会很孤独,寂寞,有时,只有刺目的阳光,寒冷的夜晚,硕大的星斗,陪伴着你。我以为,那样的时刻,你远离了喧嚣,世态炎凉,就不会被私心杂念绊住,反而会有更多的时间思考问题。
阿超,你手中的笔(我是指你的摄影器材)还有你的灵,一定能够带给我们一个有灵魂的西域风情,一个有着奇妙浪漫的新疆之旅。
旅途愉快!
回不去了!这就是心中永远的痛。
谢谢好文,欣赏!
极端分子就是行动派负责打击卡菲勒。所谓温和派就是后勤,帮助掩护。
首先由后勤人员把行动派隐藏其中进入敌国,然后行动派一打完,后勤人员就出来拿着人权,宗教歧视的盾牌防守!
真要是全员都出来战争了,最有力的武器“人权,宗教歧视之盾”就没用了。你什么掩体都没这好使。几个月就全交代了!
警惕!穆斯林会要求通过QQ和你聊天,搞到你的消息就杀人灭口!
伊斯兰恐怖主义欺骗和祸害世界的阴谋,参阅:
《滚动的“塔基亚”原则》:
http://bbs.tianya.cn/post-worldlook-765585-1.shtml
奇文共欣赏--穆斯林学者史未安先生 - 《伊斯兰不可以改革》
http://bbs.tianya.cn/post-worldlook-784125-1.shtml
《穆斯林“学者”史未安先生:论炸毁巴米杨大佛的合理性》
http://bbs.tianya.cn/post-worldlook-784141-1.shtml
《黑奴贩子的历史:阿拉伯人最凶残,黑人最贪婪》
http://bbs.tianya.cn/post-worldlook-783938-1.shtml
《伦敦极端分子“我们以真主的名义发誓,我们绝不会停止与你们战斗。”》
http://bbs.tianya.cn/post-worldlook-771302-1.shtml
《伊斯兰圣战在瑞典发动,穆斯林已经暴动3天》
http://bbs.tianya.cn/post-worldlook-771018-1.shtml
伊斯兰教社会的特征都是以家族为单位的剥削、压迫、掠夺和屠杀体系。
都是用圣战的口号。
虽然按照伊斯兰教义,伊斯兰的敌人从大到小的顺序为:无神论者>多神论者>其他的一神论者>伊斯兰的其他派别(家族)
但事实上死在仇敌手里的概率刚好颠倒了过来。这就造成了仇恨和教义相反的怪现象。
沙特的伊斯兰恐怖分子,沙特王室屠杀的最狠(为了讨好美国),哪里有什么媒体报道,美国需要的,交给美国;美国不需要的,就秘密处死了。当然,在沙特反对王室那是绝对的大罪,不需要审判,自动人间蒸发。
这就是伊斯兰社会一盘散沙的原因。
但是,如果对于文明社会来说,却是另外一回事:
穆斯林或黑人权利越大,管理好他们就越难,然后他们开始偏袒自己的人,选举都选自己的,把一个国家的主体民族边缘化,摧毁他们的文明,西欧正在往这条路发展,美国正在成为另一个巴西或墨西哥,美国以后会分裂,这都是偏袒外来移民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