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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五大洲,人有黃白黑。中國黃,非洲黑,歐美白。外頭看著差很遠,肚子大概差不多。講“馬尾巴的功能”的葛優爸死了幾年了?
肚子的功能,我覺得全世界肚子功能中國最强。首先中國肚子可以裝學問。老話說:那誰誰誰一肚子的學問;肚子還能放心,沒聽說?請你把心放到肚子裏;就連古代琴詩詞書法,琴棋書畫,燒火做菜綜合評分第一人的蘇東坡也有詩:腹有詩書氣自華。腹是啥?說“中國人是用肚子想問題”的是把HUMOR翻成中文“幽默”的學貫東西的林語堂說的。我特別同意。
看中美對話那個費勁,不光是意識形態的分歧,各自想事的物件都完全不一樣。紅色江山的第一位大王,高中生耄就是不知道是用他身上的什麽物件想事?“原子彈有什麽可怕,中國有人六億,炸死三億,還有三億,照樣乾革命。億,1后頭跟幾個0?乾革命,有那麽好玩?
世界上的人都是心感應(FEELING,覺得),腦思維(分析,邏輯,綜合)。但現代中國人(古代我不知道)大多都是用肚子想問題。從元首開始。腦子裏全是漿糊,張嘴全是屁話。何爲屁話?就是説了和不説完全一樣的話。比如:“不惜一切代價,打贏人民戰爭”。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還河得風聲水起。小學文化掌舵,張嘴就是雷人話,世人無語。
在美國三十多年我的腦子變掉了。我只信我親眼見過的,親腦想通的。一點不信”事物都是一分爲二“,”變是絕對的,不變是相對的“,精神變物質,(受精)鷄蛋孵小鷄。辯證思維,來回螺旋。既要又要還要,沒有底綫但是堅持底綫思維?
美國沒人給人洗腦,你愛信不信,但是必須合法掙錢。幾十年的中國腦變是自然而然變。
新中國則不然,一開張就給人洗腦,《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我們運氣好,生在了新中國。其實我爸我媽是解放前好的。我哥就是在我媽的肚子裏經歷的“新舊社會兩重天”。《社會主義好》。什麽?吃飯不要錢?大家都儅心紅志堅的窮光蛋。
新中國實在有太多的胡説,有太多的負(能量本無負,大假博士偏要說正能量)道理,有太多不符合邏輯的東西。我曾有過三十多年的負人生,難得吃個正好。整天用自己的力氣扛個腦袋,卻被要求聼黨話。唱生我養我的爹娘,沒有從來沒有給我端過耙耙的耄煮習親。
我在美國生活的時間已經比在中國生活的時間長了,黑頭髮、黃皮膚、中國肚子是一點沒變。用我老師的話講,變得沒有以前漂亮了。吃貨的愛,就是愛吃煎炸燉炒的中國飯菜。炒菜如果沒有呲啦,那就不叫炒菜。比如,中華好炒菜的醋溜土豆絲。
祖國吃得好,就怕不幹淨。回到了“母親”(不管病好沒好,老沒老,方志敏《可愛的中國》)的懷抱,有人抱沒人抱不緊要,有能拉人屎的地方很重要。拉肚子在中國是可怕的事。江山大王是哪年開始倡導厠所革命?反正現在乾净衛生的坐便設備也不是到處都有。緊急時刻蹲不下去,或者蹲下去了站不起來。太要命了(以下略去若干字)。
我嘴饞,但是街攤的飯菜我從來不碰,因爲你難以想象做飯人怎麽清洗?肉和菜,碗與筷。我有一次在飯店吃飯,不知道怎麽了?半小時就要出大恭。幸好是在一家大飯店。四個茅坑,三蹲一坐。得等坐。美國坏,把適應性強的肚子變得弱不經風。
另一方面我回到中國就用肚子想問題。從來不談論朝政。跟朋友吃飯,只説吃喝,不跟人擰巴。中國現在有太多亂七八糟的道理,亂七八糟的説教。大家不讀書,跟著電視學。電視節目姓黨。黨胡說,人民胡學。人人裝的是大款,張嘴就像教導人。比如有一次和一個語文老師在一起吃飯,說起荀子,説到“鍥而不捨”,他說應該是“氣”而不捨,我瞪眼:你多長時間沒有查過字典?。他怒,然後摸出手機,然後不吱聲。現在人們已經是查了忘,忘了再查的胡説時代。
老夫我中文說得很好,除了心不好,身子裏有十八個“支架”。我的中國肚子變得很弱,但我的腦子還是很敏銳。回了中國,我就只是個悶頭吃。跟人聊天,總得說文史哲。這麽多年,中國的文史哲在共產黨的高壓下,有什麽進步?沒得說。
中國的肚子在美國很受罪,尤其是剛來美國讀研究生的那些年,整天忙得要死,還沒錢(拿點助學錢,還整天惦記着給國内的親人買大件,還得存錢防萬一)。每天兩頓微波飯。做得忙亂,吃的微波,兩三年就把我好好的肚子給弄壞了,誰讓我的肚子除非餓死堅持吃中國飯菜。(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