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生病了吧?”麦胧胧抓住他的肩头,说:“只要你不生病,什么事都不是坏事。” “没有,”檐滴胳膊用力搂了搂她,说:“你怎么弄得跟我妈他们似的。” 麦胧胧松了口气:“那你说,什么事。” “我妈最近一直在催我,让我跟你分手。”檐滴淡淡地说:“她问我你还需要多久才能回去,我直说了她就不乐意了。另外么,也是觉得我这样跑身体早晚要垮,她更不乐意。” “别说是你妈,”麦胧胧抱紧他,说:“我也不乐意,我也舍不得。” “最主要的原因,”檐滴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来叙述,想了一会儿才说:“我师傅知道老盖的情况,就常常过来帮忙。他有一侄女从卡尔加里过来多伦多找工作的,开始找了个小单位做投资风险评估,前不久那公司的模型被IBM买了,她运气挺好的,做了IBM正式员工了。” 麦胧胧琢磨了一阵子,突然想起来檐滴说的这个女的,好像就是很久以前邓超他们几个提过的,穿皮裤大长腿挺漂亮的那个,还非常喜欢檐滴,不过当时他没怎么搭理她。 果然,檐滴慢吞吞地说:“就她吧,挺热心的,也跟着过来帮忙,做饭打扫洗衣服,跟我妈处得挺好。那什么,我妈就——” “我明白了,”麦胧胧替他说下去:“我这个女朋友,除了顶着个医生的头衔听起来好听之外,什么用都没有,还拖累你的身体。人家女孩子就在身边,照顾你们帮助你们,长得还漂亮工作还体面。” “让你别往坏了想,往牛角尖钻,”檐滴亲了她一口,说:“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她。我就是看我妈最近跟我闹腾得厉害,又管不着我,给她逼急了会来找你。嚓,我都没舍得折腾你,凭什么让她折腾你!” 麦胧胧的心一点点地往下坠,就算她再爱檐滴,关键的时候不陪在身边,说什么都是苍白的。他们认识的时候,以及决定要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艰难险阻之中还要包括长时间的两地分开。两个人义无反顾地一脚踏上船了,又走了快两年,现在都舍不得分了。 檐滴不是个很会说话的男人,大部分时候他都会选择做事来表达。老实说,麦胧胧还没听过他正儿八经地对自己说过我爱你,但是他的行动却比说话更响亮。他总是觉得麦胧胧跟着他怎么都算是委屈了,于是尽力在满足她的愿望她的梦想,让她做自己爱做的事。 檐滴也是个有很强的自尊心的,怎么都不肯要麦胧胧卖房子钱去首付。他说:“你愿意给我,可你爸妈知道了怎么想?我娶老婆,用他们的钱来买房子?”说完他又做出一脸坏样,逗她:“就这十万八万的,我还真有点看不上,眼皮子没这么浅。还是包了你划算,以后做医生,一年不得几十万了,是不是?我在放长线呢!” 看到麦胧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地趴在他胸口,檐滴摸摸她的头发,说:“别想了,想也没用。我们自己的事情,不要让别人给打乱了。哪里修车不是修,哪里也都能打球。老盖的女儿已经说了要过来接手照顾一阵子,何况他还有儿子呢,大家轮着来呗!他们接了,我就过来这里陪你。” 麦胧胧一边听一边摸他的身体,檐滴的皮肤很滑爽,之前的腻汗已经褪去,不温不凉的感觉很舒适。摸着摸着又给他摸敏感了,檐滴卡了她的腰用胯部轻轻地蹭她的腿。 麦胧胧松开抱着他的手,身体就往下滑去。檐滴一把拽住了她,低声说:“我没洗呢!” “我又不嫌你,”麦胧胧看了他一眼,说:“我乐意你管我呢!” 老实说,麦胧胧不喜欢做这个。檐滴有时候会央求,可看她不太情愿后来就不再提了。她知道他喜欢,现在他想要什么她都发自内心地愿意给。 麦胧胧张口含住他的时候,檐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畅快的低吼,原本拽住她胳膊的手松开了改成轻抚她的头顶。其实,这个不是她想的那么糟糕,檐滴在她的唇舌和手的联合攻势之下,身体一阵阵紧绷又放松,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麦胧胧觉得还挺喜欢这样操纵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让他彻底失控。 很快的,檐滴就强行把她的头拉开,喘息着说:“宝贝儿,我真快不行了。” 说着,他伸手取了另一个套子丢给她,挑了挑眉毛示意她打开。 “咱们不戴了吧?”麦胧胧半撑着身体看他:“行么?” 檐滴愣了一下,墨黑色的眼珠直直地盯着她看。 麦胧胧拿着避孕套的小袋子在手里把玩,她知道这个想法是疯狂的,可是她就愿意给他生孩子。不是说女人死心塌地爱上一个男人,就会想给他生个孩子么?现在她就想这样做,以后会发生什么以后再说。 檐滴捏了她的脸一下,很奇葩地问:“有了算谁的?” “算你的,”麦胧胧顺着他,期期艾艾扭扭捏捏地说:“也算我的。” “你可想好了,”檐滴扑哧一笑,说:“这个真不带后悔的。” 麦胧胧很帅气地把手里的小袋子往身后一抛,说:“美人儿,来吧!” 檐滴一个翻身扑住她,哈哈大笑。 麦胧胧很想让他赶紧释放出来赶紧休息,便打起精神来尽力配合。檐滴兴致高昂,似乎没有要速战速决的打算,一会儿毛手毛脚地在她身上到处游走,一会儿又捧住了她的脸绵绵地吻。 麦胧胧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温柔,心底里默默地计算了一会儿,叹口气说:“唉,这几天都不是我的排卵期哎!” “真没劲,”檐滴停了动作,撇撇嘴角说:“说得我都不想射了。” “别别,这个不准的,”麦胧胧赶紧贴着他扭了扭身体,说:“你干好你该干的事情就行了。” 檐滴扁扁嘴,麦胧胧搂了他的腰,问:“要不,你歇着,我上来试试?” “算了,”他低下头重新吻她:“这种活儿还是男人来干吧。” 檐滴停留的这两天,麦胧胧都跟同事换了班,留在家里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什么长途快线的,麦胧胧都严令禁止他再跑了,以后就待在多伦多她攒了假期就回去看他。她又取了些钱给他,说:“你也让我在你爸妈面前做做人,树立树立形象。已经不出力了,再不出点钱,像话么?你总是不要总是不要,可是你妈会以为我没表示,不关心他们啊!”檐滴听了觉得有道理,就没有再推辞。 眼看着要走,两个人都很舍不得,却也不愿意总是提。 麦胧胧夜里醒来,看到檐滴瞪着眼睛看她,问:“怎么了?” “想你,”檐滴拍拍她的脸,麦胧胧立刻缠上去亲他,他接着说:“努把力,胧胧你赶紧给我生个儿子。” 檐滴回去之后没几天,麦胧胧就接到他妈妈的电话。 她倒也不是很意外,毕竟她塞了那么大一笔钱让檐滴去转交,她妈妈肯定会有话要说的。只不过,她没想到,他妈妈开口就说:“胧胧,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过去找你一次,咱们谈谈行不行?” (未完待续) |
对于爱情来说,尽心尽力爱过,才是对感情最大的尊重,至于结果,并不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