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走在街头,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李九一说过他对我是一见钟情,他说他崇尚诚实的生活态度,所以他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忠诚于自己的感情。
“人跟人之间感情嘛,不就是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来来回回捅几次,最后数数伤口差不多就行了。所以啊,叶曈,你小心着点,哪天指不定就轮到我捅你了。”
“忠诚这种东西,无关于对方,无关于什么关系。它其实就是咱们心里最宝贵,最想去珍惜,最想要呵护的东西。为了保持它的完整,我们可以拼上所有的力气,去排除所有的障碍。叶曈,我就对你有这份忠诚,你真感觉不到么?”
“我是个事故体质,到哪儿都不安分,以后咱们就别再联系了。”
李九一对我说过的话还在耳边回旋,他那熊熊燃烧不死不休的青春和爱情,最终在这个颇具戏剧性的夜晚尘埃落定了。
我忍不住掉了几颗眼泪下来,真心的难受,比珍珠还真。
这种难受,无关爱与不爱,是纯粹而直白的遗憾。
我路过泡泡馆的时候推开门进去,找了个角落坐下,买了杯珍珠奶茶。
到了这一刻,我觉得我是个很贪心的女人,我心底里其实很贪恋李九一对我的纠缠。
因为这点贪恋,我跟他一直在当断不断地拉扯,拉扯出疼痛,拉扯出瘙痒,拉扯出很多很多不该有的触感。说到底,人就是一种情感动物,有时候需要受点刺激,感受不一样的心跳和情绪,品咂出一点生命在于折腾的意义。
都是性情男女,行走在人生的旅途中,遇见是个意外,也是一种宿命。
走到最后,究竟是谁看透了谁,或者谁经历了谁,还真是件说不清的事。
我下意识地咬着吸管,把底下的珍珠吸起来一半又吹落下去,如此反复着。落地玻璃窗外就是雁荡路步行街,各色红男绿女走在街头,我看得很认真,用几近虔诚的态度。
突然间有个人走到我身边,伸手就把我的吸管给拨掉了,说:“忍你好一会儿了,别咬了,多难看!”
他嘴里叼着根尚未点起来的烟,口齿不清的让我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跟我说话。我仔细看了他一眼,很典型的白领打扮,白衬衫黑西裤,袖扣非常精致,在射灯下晃了我的眼。
我把吸管重新纳入口里,含糊地说:“这儿不让抽烟。”
“我又没点,”他对我笑笑说:“你跟我一样,事儿逼的!”
我对他瞪瞪眼,他伸手敲敲我的桌面,说:“别太忧桑了,生活,特么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见不得咱们过得太平顺了,时不时要出个幺蛾子,才觉得爽了。”
说完,他就大步走出去了,我的视线一直跟着他的身影,直到拐角的地方,他回头来对我抛了个假惺惺的媚眼,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来大家都有各自的不如意,我顿时就觉得好受多了。
生活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它能生生把一个好好的人磨成个妖精。
葛昆的身体逐渐恢复,可她就是耗着不肯出门去管鱼塘的事。这些年她把生意做的很好,在沈吟久老家那片,没有人家比她强。摊子铺得大了,自然事情就格外的多,哪怕已经把绝大部分都外包了,仍然时不时会有些问题需要处理的。
葛昆就像她当初告诉我的那样,事无巨细不遗余力地去折腾沈吟久,转头再来折腾我。
鱼塘是沈吟久家里的生活来源,他的父母需要靠它的运作解决基本生计问题。沈吟久作为他家鱼塘的法人代表和主要负责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换句话说,不找他,真的不知道该找谁。
闹了半天,我才弄明白,葛昆并没有跟她老公领证,只是在乡下摆了酒席宴请了客人。她所谓的离婚,其实只能算得上是分手。可是农村不比城市,小地方的人相互都认识,发生一点事情满城风雨的,确实对她造成很大的压力。
葛昆给我打电话,说:“叶曈,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跟沈吟久没可能再好,说要你把他让给我,是我的疯话。就算你们答应,他父母也不能答应啊,是不是?所以,现在他对我来说,就是亲哥,你就是我嫂子。”
她大我那么多,还一口一个嫂子嫂子,我怎么听怎么受不了。
沈吟久对葛昆很宽容,我能理解他的意思。他妹妹眼看着要远嫁云南,家里顾不上了。葛昆很自然地就取代了他妹妹在家里的这个位置。沈吟久希望她早点恢复过来,把鱼塘继续管理下去,有事情忙比整天关在家里要好得多。他们受她的照顾这么多年,现在确实不能不管她。我承认,让她住在家里能算是双赢的情形,葛昆和他父母可以相互照应,我们在美国能过得更自由一些。
只是,我看不惯葛昆故意折腾沈吟久,对他说:“葛昆心态特别不好,她需要心理辅导。”
“我知道,可怎么办呢?”沈吟久说:“我一直在劝她,还这么年轻,生活里还有很多值得做的事情。她晚上整夜整夜睡不着,就靠吃安眠药。这样自暴自弃下去,恐怕要闹出大事来。”
有些话,我不好意思说。
毕竟,事情没有发生在我身上,我说出来轻飘飘的像是风凉话。
我喜欢沈吟久对人对事负责任的态度,可是我又希望他只对我一个人负责。这种想法挺上不了台面的,但是我就是忍不住这样想。
沈吟久并不擅长了断,尤其是在感情上。他在某些观念上有很强的道德束缚,有些事情我如果逼他去做了,他会受到良心上的拷问,比身体上的伤痛更折磨人。可继续这种优柔寡断的纠结,他和我都会活得很累。
这是优点也是弱点。
我阻止不了自己去喜欢,更阻止不了别人去利用。
我忍不住对他说:“我就想要你爱我,不喜欢你为了别的女人操心,是不是很自私?”
“当然不是,”沈吟久叹口气,说:“我都多久没听到你跟我撒娇了,实话说,我心里很担心。”
我沉默了。
以前,我是那样的义无反顾,炙热得不要命的毫无保留的一种情绪。
现在,我已经逐渐能够沉着应对,甚至懂得留出点距离来给他也给我自己。
这种距离,说好听了,是给双方空间;说难听了,是给我自己留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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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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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瓶子在此篇结束,调整恢复后,有更精彩的演出。
我是不是有点儿不厚道,得陇望蜀的意思?!
唉,是落伍太多了。
我俳佪在你家的門口,
有些話已經蠢蠢欲動,
我只想你一人懂,
不想別人在我的眼中。
一片落葉落在我的胸口,
我才知道,已到深秋,
我一直用心在播種,
你淺淺的一個笑容,
讓我魂牽夢繞在其中。
我為你心動,被你感動
你的笑容,像天邊的彩虹,
我說過永遠,不是衝動。
我會珍惜關於你的每一分鐘。
突然心動,有你不同
我的天空,過濾掉了傷痛。
我說過永遠,當然管用
我讓瞬間停在我心中。
我說過永遠,當然管用
我讓瞬間停在
我心中。。。
我心中。。。。
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