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天国 (三) 净身
天国中没有日出日没,潮起潮落, 有春而无夏秋冬。咏生从来不知道进天国多久了,
天国中一切都是永恒, 时间没有意义,他也不知道地球上如今是什么年代了。
天国里没有朝九晚五,不必为生活奔波。天国中的灵除了在空中飘浮, 就是在花丛中
徘徊, 生活轻松而惬意。咏生和子慧在天国四处行走飘飞, 陶醉在天国的美景中。他
们生活的全部就是从天国树看到天国花, 又从天国草欣赏到天国的路。天国中还有许
多的美景等待着他们, 天国的山, 天国的湖, 天国的海。 莫不充满了无与伦比的美
丽,百看而不厌。那种令人颤溧的美,是愚昧无知的地球罪人做梦都不敢想的。
有一次他们停留在花海中仔细地欣赏卷心菜花。 他们从花的根, 花的茎欣赏到花的叶
。 然后聚精会神地数着卷心菜花的花瓣。 数花瓣在地球上原本是一件最容易不过的事
情了。 可以一片片地扯下来数,也可以一片片地标注, 总之不过都是举手之劳。 而
这在天国中却是非常困难的事, 天国花是不会凋谢的,天国的花瓣也是撕不下来的。
更神奇的是, 卷心菜花的每一花瓣的形状, 颜色都是那么完美一致,以致于根本无法
分出任何两瓣花瓣有什么不同。 他们俩数了前面忘了后面, 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终于数出天国的卷心菜花有七十七朵花瓣时, 心中充满了成功的喜悦, 对主更加崇敬
。 主在《圣经》中多次提到过七这个吉利的数字,暗示世人他的神奇和大爱。 可惜
那些糊涂而又心刚硬的罪人,对主的大爱视而不见,如今只能在地狱中被永远地烟熏火
燎了。
他们还没来得及从数出天国花花瓣数的巨大快乐中平静下来, 隐约听到一阵飘过的悦
耳声音。 咏生这才想起来, 自从和子慧来到天国后, 除了灵间的交谈, 他在天国中
从没听过其他的声音。远处悠扬的乐曲,让咏生和子慧意识到, 原来天国中是那么宁
静。没有工业没有城市, 没有马达的轰鸣和城市的喧嚣。 那些地球上的动物原本是没
有灵的,当然不能进入天国, 所以天国中没有蝉鸣鸟啼, 更别说是狗叫狼嚎了。
远处的天乐, 初时细弱游丝, 似有还无。 然而总在不经意时,娓娓动听飘入灵耳。
待要仔细聆听时, 却又无影无踪。 可就是这么微弱而断断续续的靡靡之音, 却不知
怎样拨动了他们两人的心弦,咏生和子慧听了天乐, 像是中了魔一般, 不由自主地向
着天乐传来的方向飘过去。 他们飞啊飞, 一直地飞着, 也不知飞了多久。
那天籁之音却是越来越强烈了。 每一个音符, 都像是一把小铁锤轻轻地敲打在他们的
心上。乐曲变成了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 在他们心中激起了一种莫名的期待和兴奋。
咏生在美国曾经见过吸毒者在毒品影响下,极度亢奋中表现出的神志不清和飘飘欲仙。
而今听了天乐, 咏生觉得身自己体中似乎每根细小的血管都在膨胀, 每个毛孔都在
流血。他知道自己处在比那些吸食毒品者更加亢奋的状态中!
乐曲越来越清晰, 不再断断续续。 逐渐变成了连绵不绝的玉石之声, 声声入耳。 咏
生和子慧向着乐曲传来的地方继续游去。 他们游着游着, 发现身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
那么多的灵。上下左右, 密密麻麻, 数不清的灵, 都在朝着同一个方向游去。
咏生从前上小学过暑假时, 都会去乡下的姨妈家小住。 在春天的小河里那清澈见底的
河水中, 数不清的密密麻麻的小蝌蚪成群地游来游去。用手一捧, 就能从水中掏出许
许多多。 他也见过漫天飞舞的蝗虫, 记得蝗虫那种飞过村庄时遮天蔽日,横扫一切的
气势。
比起天国中的灵,蝌蚪也好,蝗虫也罢, 数量少了何止千百倍?咏生和子慧发现在他
们的上下左右, 有着无数的灵, 也不知道有多少层, 看不见天, 瞧不见地。 所有
的灵都朝着同一个方向飞着。
当他们终于停下来时,落在了脚下的一条宽广的天国大道上。沿着大道, 早已有无数
灵排起了一条长龙,长得根本就看不见头尾。 看来主的道传遍了四方, 不然如何会有
这么多的灵来到天国?
咏生不知道灵群将会走到哪里, 灵群中没有交谈, 每个灵都默默地朝前走着。天国中
的灵都全心全意地热爱主, 相信主父, 把一切都交给了主。 天国中没有危险, 没有
撒旦, 所有没有为什么,没有必要去问往哪里去, 好奇心在天国中是多余的。 他们
就这样走着走着, 直到天国大道前面出现了一条宽阔的天河。 与其说是河, 其实也
可说是天湖, 因为河面是那么的宽阔, 宽得看不见对岸。
天湖的岸边, 站着一些身穿绿色天堂鸟, 胸前印着三颗树的灵。 每个三棵树灵引领
着七百个灵走向天湖。 咏生他们队伍前面的三颗树灵, 看上去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太,
鹰鼻碧眼, 看去是过欧人。 她边走边对着咏生他们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欢迎
新灵们来到天国, 走过这条天国圣河, 你们就彻底洁净。 天湖的圣水会洗涤去你们
身上残存的污秽。 从此以后你们就是完整纯洁的灵。 在主父的身旁, 永远幸福地生
活在天国中。从前在地球上的沾染的一切洗秽,与生具来的原罪。都会被洗净。 现在
请跟着我, 去天河中洗涤你们的身体, 洁净你们的灵魂。 阿们!”
咏生和子慧随着灵群走入天湖, 天国的湖水是那么清澈, 一眼就能看到湖底。 湖底
细细的白沙上堆满了浑圆的鹅卵石清晰可见,粒粒晶莹透彻, 如网球般大小。 湖滩上
沙细得像粉,白得胜雪。 咏生在地球上的生活中, 曾经和海滩结下不解之缘, 当年
在深圳工作时, 他多次去过大小梅沙。 裘咏生到美国后, 也曾去过不少的海滩, 从
加州到夏威夷。 也曾在连绵的海滩上同妻子夏艾竹一起漫步, 温和的海风, 迎面吹
过来,赤着脚走在海滩上, 一步一个脚印, 是咏生和他妻子最喜好的浪漫时刻。 每
当那时, 他们会从心里感谢主, 把他们引领来到美国, 让他们享受这么无比美妙的
海滩。
想起了妻子, 咏生心里不禁打了个冷战, 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可好。 咏生的妻子夏艾
竹是个标准的美人, 漂亮的湖南妹子。 苗条的身材, 雪白的皮肤, 透着灵气的大眼
睛。 唉, 要等她来天国时才能再见面了, 不知还要多久? 咏生虽然心里很想能早点
见到她, 但理智上还是希望这一天来得晚一些, 两个孩子还需要妻子的照顾。
即便是美国的海滩, 也不是那么干净。 沙里混杂着尖锐的贝壳, 石子, 烟头, 空
瓶子, 可乐罐。而天国的海滩, 除了细细的白沙,还是雪白的沙。 而白沙是那么的
平整, 像极了精雕细琢的日本花园中的沙地。 湖水清澈透明, 湖底的每一块鹅卵石
都清晰可见。 如果不是灵群走入湖中激起的涟漪, 还真无法判断天湖中到底有没有水?
咏生在美国皈依基督时的洗礼, 是在教会牧师家中的浴缸里进行的。 那时咏生所在的
教会, 还在草创期间。 也就二十多户人家, 几十口人, 也没有自己的教堂。 每到
周末团契活动时, 每家带个菜, 一起晚餐, 餐后学习圣经。 咏生还记得受洗时他
低着头站在牧师家的浴缸中, 心中激动得根本就没听牧师嘴里念叨了些什么。后来牧
师念叨完了, 把咏生用力摁在浴缸里。 按咏生所在教派的教规, 不可点水受洗, 受
洗时人体应当完全浸入圣水中。 偏偏那个浴缸不够大, 而咏生一米八的大个子, 在
那个小浴缸中, 头没入水中时, 脚就橇起来, 好不容易把脚摁下去, 头又冒出了水
面。 就这样摁下葫芦起了瓢, 折腾了半天, 也没法全身进入水中, 待咏生憋不住想
抬头喘口气时被牧师一把摁下去。 一个不小心喝了好几口圣水, 回家后拉肚子一个多
星期。 后来咏生也经常拉肚子,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圣水的缘故。
天国中的再洗礼, 是在美丽的天湖中进行的。天国中的新灵, 五十个一排, 排成一
个长长的队伍, 沿着金色的天国大道, 缓缓地走入天湖中。湖水中最深处, 淹没了
所有的灵。 自从上次在地球上经历了洗礼,咏生对洗礼有些恐惧。 生怕又不当心喝了
圣水, 拉肚子。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天国中的灵不需要靠呼
吸来维持生命。 尽管也有鼻子和嘴巴, 走在天水中也不会喝下圣水。 即便喝下圣水
, 这里的水清澈见底, 没有半点污浊物。 至于拉肚子, 在天国就更是匪夷所思了,
咏生不久就会明白这一点的。
他们在湖中走了很久, 从天湖的另一端步出水面。等走出天湖时, 天堂鸟很快就如同
从未粘过水一样完全干了。 咏生低着头, 他突然发现困扰自己多年的灰指甲, 香港
脚, 居然神奇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 新长出的, 透明健康的指甲。 腿上的伤疤
也神奇地消失了。
洗礼后, 咏生有一次和子慧在天国花园中欣赏卷心菜花的美丽花朵。 子慧低着头,
聚精会神地一瓣一瓣地看着, 柔软乌黑细长的头发, 瀑布似地从头顶泻下, 遮住了
大半个脸。 透过黑发, 咏生看见她那略微上翘的小鼻子, 整齐洁白的牙齿, 姣好的
面容上白里透红的皮肤依然如同少女般细若凝脂。 咏生看着看着,看得张着嘴发呆。
他忘记了这里是天国, 情不自禁地申出手去拉住了子慧的手。 子慧抬起头来, 看见
咏生异样火辣的眼光, 不禁羞红了脸。 她甩开咏生的手, 转身跑向天国树林。
咏生从情欲中惊醒, 不禁为自己的失态而惭愧。 上了天国来到主的身边, 居然还是
不能忘记人间的七情六欲。 他有些紧张, 不知道天国中有没有什么惩罚, 主父会不
会因为自己不能彻底排除人的罪性而惩罚自己, 天国中的惩罚会是怎样的呢? 会比去
地狱更糟糕吗?想到这些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心中虽然害怕, 可是子慧那洋溢着青春的美丽笑脸却深深地印在脑海中, 无论如何也
无法抹去。 咏生的太太夏艾竹, 按说也能算是个美人了, 但比起梅子慧还是有些差
距。 何况天国中, 多数的灵都是七八十岁时才来天国的, 许多灵腰也弯了, 背也鸵
了, 牙齿掉得没几颗了。 子慧在天国的灵中, 实在是鹤立鸡群, 是一群丑老鸭中的
白天鹅。
看着子慧跑开的美丽背影, 咏生禁不住心神荡漾。 他跟着子慧也跑向天国森林。 等
他来到天国林的深处时, 子慧早就不知躲到哪儿去了。 他四处寻找, 不见一个灵。
他飞上一棵天国树, 站在树顶上,四处张望, 寻找着子慧的身影。 他从一颗树跃上
另一棵,直到他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在远处一棵天国树下。
他高兴地从树上一跃而下, 可能是跳得急了, 天堂鸟居然被缠在树枝上。 等咏生快
到地面时, 才发现自己居然是一丝不挂的。 抬头看时, 天堂鸟还挂在树枝上。 他脸
上一阵红热,正想飞上去拿衣服时。 却突然,一阵寒气从脚底心直冲头顶, 头发根根
倒竖, 一动不动浑身僵硬地站在树下。
他低着头, 眼睛死死地盯住自己的两腿之间。 那里什么也没有, 他的男性特征, 神
秘地消失了。 他揉了揉眼睛, 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 虽然他在地球上只是
偶尔戴戴眼镜,度数也不高, 来天国后近视眼也早在不知不觉中痊愈了。 他用颤抖着
的双手, 顺着小腹向下滑去。 什么也没有,真的什么也没有。在两腿的中间,光滑连
贯的皮肤, 大腿小腹浑然一体。 很像是国内早年常见的裸体雕塑, 那里通常是省略
的。 咏生仔细地摸索了许久, 他终于确定了, 不但他的生殖系统神秘地消失了,消
化系统的排泄器肛门也一并消失了。
咏生的心里霎时间冷得像冰, 虽然咏生知道在天国里这些器官原本是多余的, 失去了
并不可惜。但咏生总觉得自己少了那个物件, 就如同太监被净身一样, 开始有些自卑
。他甚至忘了去找子慧, 手忙脚乱地挣扎了半天才飞上天国树, 取了天堂鸟穿上后,
躲进了树林深处。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在天国中要再次洗礼。 为什么绿衣天使会说“洗清从尘世间的一
切污秽,成为彻底洁净的灵 ”。 可是, 其他的灵都是这样吗?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其
他的灵是否也都失去了生殖器官。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觉得直接了当地问其他的灵
,“您的性器官还在不?”有些不妥。 那些时间咏生有意无意地跟在其他灵的后面,
想透过天堂鸟看个究竟。 说来奇怪, 那天堂鸟虽然只是个床单披在身上, 却密不透
光, 咏生努力了多次也没办法证实他的猜想。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其他的灵的情况,再次遇见子慧时, 咏生已经被这个念头折磨得快
要发疯了。子慧是咏生在天国里最熟悉了灵了。 虽然在地球上时, 男女有别, 这种
问题是无法开口的, 但是在天国中,这也是咏生唯一的办法了。
咏生在天国林中见到子慧时, 子慧正在聚精会神地数着天国树上的树叶。 咏生站在子
慧身边, 呆呆地看着她, 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开口。 子慧抬起头看见了咏生正呆呆地
盯着自己。
“你是怎么了”, 子慧脸一红, 侧过身子问道。
“没, 没什么, 正好路过。 ”
“眼睛都直了, 还没什么? 看你心不在焉的, 告诉我想什么呢? ”
“我, 我想问你点事,咱们能不能到天林里去说。 ”
“什么要紧事啊, 在这儿说还不行?”虽然嘴里嘟囔着, 子慧还是跟着咏生朝天林深
处走去。
走了很久, 一路上咏生东张西望, 生怕遇见其他的灵。 等他们终于来到天林深处,
咏生四处张望后确信没有别了灵时, 停下来看着子慧, 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快说吧。 ”
咏生吞吞吐吐, 声音颤抖地说, “你, 你, 能不能脱去天堂鸟?”
子慧脸上飞过一片红云, 连脖子都红了, 转身就走。边走边说, “下流!”
咏生快步上前, 伸手抓住子慧,“子慧, 听我说, 我真的没什么恶意, 不知道你洗
礼后是不是也注意到了身体的变化, 你看着我。” 咏生说着时, 把天堂鸟脱下, 赤
条条地站在子慧的面前。
这次轮到子慧吃惊了,她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咏生那完全没有特征, 不男不女的身
体, 不知该说什么好。
“现在你知道我没什么别的意思, 自从上次天河中的洗礼后,我就成了这个样子。 我
很想知道天国的灵是不是都这样。 ”
咏生说完话, 站在一边, 默默地看着子慧。
子慧稍稍犹豫了一下, 依然十分的羞涩。 她毕竟从来不习惯在除了丈夫外其他的男人
面前裸露。 但当她看到咏生眼里纯洁而不带一丝邪念, 充满渴望的目光时,开始脱去
身上天堂鸟。
她自己也愣住了。
子慧在地球上是个成熟的美女, 虽然生过一个孩子, 可是双峰依然挺拔。腰肢仟细,
前凸后翘的。 夏日走在大街上, 异性火辣的目光, 常盯得她有些不自在。
曾经引以为傲的双峰神奇地消失了, 胸部平平如镜。 大学里, 子慧就是个人人羡慕
的美女, 那时年轻, 班里的那群臭男生有时会私下里嘲笑那些乳房偏小的同学是太平
公主, 长平公主什么的。唯独没人会嘲笑子慧, 相反子慧常常感觉得到有些男同学,
和男同事那漂移的目光, 总是不经意地停留在她的胸前。
可如今, 子慧那引以为傲的双峰神奇地消失了。 仔细看时才发现两粒如绿豆大小的隆
起物, 似乎提醒主人这里曾经有过她女性的骄傲。
还是咏生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目光顺着子慧的胸部逐渐移动, 落在子慧的小腹处。
虽然是个孩子的母亲, 可是子慧的小腹上依然光滑平整, 肌肤细腻。 连妊娠纹也看
不见。 咏生的眼睛又逐渐飘向那块神秘的三角地, 白净的肌肤上异常洁净。 再往下
看, 同样的一片洁净, 没有任何器官曾经存在的痕迹。消失得那么完全,似乎从来不
曾存在过, 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子慧依然呆若木鸡, 愣愣地看着自己, 不知道这还是不是自己的身体了。咏生缓缓地
从地上拣起天堂鸟, 帮子慧套上去。 然后, 拉着魂不守舍的子慧, 茫无目的地在天
林深处缓缓而行。
“天父其实还是很爱我们的”, 咏生说。
“那些器官在天国中其实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始祖亚当夏娃被蛇引诱, 使用了那些
器官, 不然他们直到现在还在伊甸园里幸福地生活呢。 当然, 那也就没有我们了”
“可我还是很难接受自己不男不女的样子”, 子慧悠悠地叹惜道。
“男, 女其实是地球上的罪人才会关注的, 而天国中的灵, 原本是不该有性别的”
咏生缓缓的说道, “耶酥早就告诉过世人, 天国中不娶也不嫁。主耶稣说:“你们听
见有话说:‘不可奸淫’,只是我告诉你们,凡看见妇女就动淫念的,这人心里已经与
她犯奸淫了。” 如今天国中的灵身体也都是那么彻底洁净, 自然不会再有淫念的了。
咏生曾经读过一些杂书,他告诉梅子慧地球上的太监被阉割其实是个十分痛苦的事情。
净身对太监而言, 不但是心灵上的残酷的摧残, 更是身体上巨大伤害。即便侥幸活了
过来, 阉割期间那一个多月的巨大的痛苦, 让那些太监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事实上
, 也的确有不少被阉割的人, 经不住感染, 疼痛的折磨, 还没等进入皇宫, 先去
了天国。咏生还告诉梅子慧关于非洲女子的割礼的一些故事, 就更是惨无人道了。
天父却是那么慈爱, 天国中的净身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 没有半点痛苦。仁慈万能
的主, 对灵的爱, 实在是比天更宽, 比地还大, 比海还深哪!
咏生和子慧手拉着手, 心中没有一丝杂念, 在天国树林中漫步。纯洁的友谊,那一刻
得到了升华。 这种没有掺杂任何男女之情的高尚情感,绝不是人间的罪人能够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