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文热完菜回来的时候,我和雪梨已经开始第四轮了。我掷了个六,该喝龙舌兰酒;雪梨掷了个二,该喝黄酒;依文补掷,掷了个五,该喝啤酒。
雪梨爽快,伸手抓过那瓶古越龙山给自己倒了一杯,便准备往自己嘴里倾泻。我忙拦住她道:这黄酒可不是这么喝的。你们北方人素来多喝白酒,只是这黄酒乃南方所酿发酵酒,入口温润丝滑,不似白酒醇厚凛冽,且后劲十足,不能像北方那般豪饮。
雪梨:那应该怎么喝?
我:得热一热才能喝。
我拿过雪梨手中那一大杯黄酒,走进厨房,找了一口锅,放进开水放在煤气灶上继续烧开。然后在黄酒里放进一勺糖搅匀,放进锅里蒸着,然后拿了个生鸡蛋敲开打散,等了大概五六分钟,感觉锅里的黄酒大概到了60多度,略低于酒精的沸点时,迅速将打散的鸡蛋倒进黄酒,同时用筷子搅拌直至鸡蛋呈蛋花状。大功告成!
我小心翼翼的端着微烫的黄酒走出厨房,慢慢走过去将手中的黄酒放在桌上,生怕洒出浪费了一滴酒。
雪梨看见我热好的黄酒道:这个就是你们南方人喝黄酒的方法?怎么看着像可乐蛋花汤啊?
我:你别嫌弃这酒难看,先尝尝味道再说,小心烫。
雪梨小心的抿了一口,眼中掠过一丝惊讶,然后脸上浮现出欣喜和满足的神情:这黄酒被你一捣腾,真好喝啊。甜甜的,喝下去好暖胃啊。
依文在一边叫道:给我也尝尝!
喝了一口后,也大叫:真的太好喝了。我从来不知道黄酒还能这么喝。
说着把杯子递还给了雪梨。雪梨接过杯子,在我还没来得及解释的时候,就咕咚咕咚几口,把一杯黄酒干掉了3/4。然后把剩下的1/4让给了依文。
雪梨吃了两口菜,冲着我笑道:我和依文这一轮都喝了,该轮到你喝你的龙舌兰酒了。
我笑道:这龙舌兰酒喝起来也有讲究,也不能就这么拿起来一口闷的。
雪梨问道:那该怎么喝?也热了喝?
我看看依文,依文冲我一笑,显然她是知道这其中的套路的。
我:依文,你去厨房把盐罐子拿来,再看看冰箱里有什么水果。家里应该没柠檬,你拿几个橘子过来代替。雪梨,你过来,躺沙发上。
雪梨很迷惑,但很听话的照做了。我把雪梨的红肚兜往上撩了撩,又把真丝的睡裤往下拉了拉,露出中间雪白滑腻柔软的一段腰肢。我从盐罐子里捻了点盐,从雪梨的胃部下方到肚脐上方撒了个细细的“一”字,大概一个手指那么长,然后把倒了龙舌兰的小酒盅放在了雪梨的肚脐眼上,最后把剥好的一片橘子放在了雪梨肚脐下一寸处。
我:喝这酒不能用手!
说着,我用舌尖在雪梨腹部舔过,将盐全部舔入嘴里,然后用牙咬住酒盅,一抬头将酒倒入嘴里,将酒盅吐在一边桌上,最后用嘴唇刁起那片橘子,搅烂了吞入肚里。
我:这本来是应该用青柠檬的,不过家里没有。
雪梨:我想起来了,这龙舌兰酒以前我在酒吧喝过啊。不是在手的虎口处撒盐,喝的时候先舔盐,再喝酒,最后把插在酒杯上的柠檬的汁给嘬出来吗?怎么到你这里就要放我身上喝啦?
我:你知道为什么龙舌兰酒要盐酒柠檬汁一起喝吗?这样,盐的咸味,龙舌兰的酒味和柠檬的酸味,这三种味道就可以在嘴里混合在一起,产生一种很奇特的口感。当然这只是凡夫俗子们的喝法,我这么个有境界的文雅人士,能和他们一样同流合污吗?不能啊,所以必须在口感里再多加一个女人味,四味的龙舌兰才能配得上我这样的风雅之士。
雪梨:你就扯吧。分明就是个好色之徒找机会调戏妇女。
我:那好,你等会儿掷到六,别在我身上喝,别调戏我,也别学我附庸风雅。
雪梨:那不行。到时候,我也要这样在你身上喝。
拿出骰子,掷第五轮。我掷了个三,喝红酒;依文掷了个二,喝黄酒;雪梨……
轮到雪梨掷的时候,她却把依文拉到了一边,窃窃私语起来,估计在商量什么阴谋诡计。一会儿,俩女嬉笑着回来了。
依文:这空调开的好热啊。
说着,她便把外面的衬衣褪了下来,露出里面的抹胸小肚兜。我只看了一眼,便觉热血直往小弟涌去。偏在此时,桌上骰子滴溜溜一声转响。我闻声欲回头,刚要转动脖子,却听得依文半羞半娇地说:我把长裤也脱了吧。
这一句话,顿时让我整个人像是宕机一般。小弟催促着脖子去看依文,而大脑却下意识想扭向雪梨,一时间僵在当场。可斗争很快有了结果——毕竟此刻是小弟在充血,大脑在缺氧,我的脖子自然就听从了小弟的指挥。
只见依文缓缓将长裤一点点褪到脚边,两条雪白修长的美腿从裤筒中滑出,轻轻跨出裤洞。接着她俯身弯腰,去拾起地上的长裤,动作之间若隐若现地显露出雪肤凝脂的双球。她抬眸冲我嫣然一笑,那一瞬仿佛被拉成了慢镜头,把我看得血液尽数涌向小弟,大脑彻底失去掌控。直到依文优雅地坐回桌边,我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耳边却听雪梨叫道:是个六,喝龙舌兰酒。
哦,龙舌兰酒……我的脑子似乎还处在失血状态,全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扑上来的俩女给剥的只剩下内裤背心了。雪梨一把把我摁倒在沙发上,依文开始在我肚子上撒盐,直到这时,我的大脑才开始又运转起来。我是不是着了双姝的声东击西的道儿啦?我开始反抗,撅屁股挺肚子的,不让二女得逞,嘴里笑道:雪梨你作弊,不算不算。
雪梨也笑道:就是个六,没作弊,你愿赌服输!
我:你出老千,叫依文吸引我注意力,自己放了个六。
雪梨见被我揭穿伎俩,索性不装了:我不管出不出老千,我就是要喝你肚皮上的龙舌兰。
我一边挣扎,一边叫道:不行。玩游戏得有规矩。作弊了就应该受罚。像你们这样玩法,出千了,还要奖励,那游戏没得玩啦。
见我宁死不从,二女也不好勉强,只好悻悻的停下手来。
雪梨:那你说要罚什么?
我凝目看着二女,一个穿着火红肚兜宽松睡裤,慵然斜倚,宛若晚霞覆雪,娇艳中自带几分懒态;一个虽是同样的肚兜贴胸,但下配热裤,玉股纤修,曲线毕露。两副身段皆白若凝脂,映得那抹殷红更显灼目,恰似冰峰燃火,亵衣微荡,胸前隐隐起伏,香气氤氲,似兰麝暗浮。举手投足间,半是娇俏,半是妖冶,令人心神摇曳,魂魄俱醉。
我色眯眯的说道:那就罚酒三杯吧,雪梨主谋,罚两杯。依文从犯,罚一杯。
依文:罚什么酒?
我:当然是龙舌兰啦。而且还必须是用我刚才那种融合四种味道的喝法,你们俩互相做酒架子。
雪梨和依文互相对视一眼,莞尔一笑。
雪梨:你可想清楚啦,等会儿你只可以用眼睛看,用耳朵听,不可以对我们动手动脚。
说笑间,便拉了依文躺在沙发上,将盐酒橘三样置于依文腰腹之上,然后伏在依文身上照着我的方式斟酌嘬饮了两回四味龙舌兰酒。继而又换依文俯伏雪梨素腹之上,依着旧法,喝了一盅,只是依文舌卷雪梨肌肤之际,雪梨玉体微颤,故作娇喘几声,犹若莺啼柳下,春意顿增。一时间两女笑语盈盈,香音袅袅,酒靥生香,芳气氤氲,真是:
红裳浅映玉肌光,
笑语嬉游酒气香。
双影并肩春意浓,
酥胸半露映华堂。
这秀媚的画面,香艳的场景,让我的小弟瞬间起立敬礼。我咽了口口水,便想飞扑上去和双姝缠绵。
雪梨忙拦住我道:刚才说好的,只能动眼动耳,不能动手动脚。
依文也做了个鬼脸道:谁叫你刚才不让我们碰,呵呵。
我只能强忍悲痛,只能讪讪问道:怎么样?这龙舌兰酒这么喝是不是别有一番风情?
雪梨故意挑逗我道:我没觉得味道有什么特别,就是这舔肚子喝法有点色情暧昧,和你下午那个人体酒杯有异曲同工之妙。喝了让人感觉有点欲火上身。
说着,又故意和依文抱在一起亲了一个,双姝这才从沙发起身,坐回桌旁。
依文:哥,你那黄酒烫了冲蛋花比那些白酒洋酒啥的都好喝太多了。你要不把这整瓶黄酒都这么熨了,咱们今晚就喝这黄酒算了了。
我:若两位夫人喜欢,小生自当尽力服侍。只是这黄酒还有其他好几种喝法吃法,不知夫人们愿意尝试否?
雪梨:你哪那么多酸词烂句。会弄其他的喝法,就快点去弄。我都想尝尝。
我:臣遵旨。
说着,我拿起那瓶古越龙山便去了厨房。先找好两个大杯子,各倾入大半杯黄酒,撒进一勺糖粒搅拌至融化,放进锅里开蒸,这是为待会的黄酒冲蛋备下的。随后又取过一只大碗,将三枚鸡蛋磕入碗中打散。将瓶中剩下的约四分之一黄酒全部倒出,加入砂糖,再兑入温水徐徐搅匀,最后才将这酒液徐徐注入金色的蛋液之中,轻轻搅拌融合,送入锅里,任蒸汽去成就它的嫩滑。
正叮叮当当热火朝天的工作着呢,雪梨拿着空酒杯进了厨房。
我:怎么?领导来视察工作?
雪梨:嗯,来看看你还拿黄酒做了啥好吃的?
我:又做了两杯黄酒冲蛋和一碗黄酒鸡蛋羹。
雪梨:好了吗?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我揭开锅盖看了看,说:大概再有两分钟。
雪梨:那我就在这里等。
我见雪梨急着喝酒,忙另拿了两个鸡蛋磕开准备打匀了,等黄酒熨好后,就可以直接冲蛋花。正打着呢,雪梨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下了我一跳,手里拿着的碗也差点滑落。只感觉到雪梨胸前那两团软绵绵,热乎乎的塞上酥实实在在的压在了我的背上。火烫的体温通过环绕我腰间的双臂,和紧贴在我背上的丰乳,还有枕靠在我肩上的粉颊传到我的身上,让我感觉就像被太阳光晒的蓬松的云彩所包裹,又仿佛被春天的轻柔飘忽的柳絮团所覆盖。慢慢的,雪梨靠的离我越来越近,双手也抱的我越来越紧,最后似乎将体重全压在了我身上,我不得不一边用背支撑着雪梨,一边加快工作进度。我从锅中取出一杯黄酒,倒入打好的鸡蛋,开始搅拌。而此时,雪梨的葇荑也开始调皮起来,攀上了我的胸口,开始抚摸挑逗起我的乳头。我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下面的玉龙也开始蠢蠢欲动。我努力暂时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与欲望,想先把手头上的工作完成了。
雪梨:老公,好舒服……
说着,居然伏在我身上抽泣了起来?!没搞错吧?雪梨居然哭了?我有点莫名其妙,若是依文趴在我身上唔咽,我也许尚能理解接受,毕竟依文的身世有点可怜。可是雪梨……她能有什么伤心事呢?我忙放下了手里那杯调了差不多的中式鸡尾酒,想要转身看看雪梨究竟怎么了或是抱住她好生询问安慰一番。可雪梨却紧紧搂住我,不让我动弹,双手手指更是牢牢捏住我的胸前两点,捏的我生疼。我试图扭头看看雪梨,却闻到雪梨呼吸里一股淡淡的甜甜的酒香。难道号称千杯不倒的雪梨今天也被我灌醉了?
我:雪梨?你是不是喝醉了?
雪梨没怎么动静,依旧从背后搂着我,捏着我的激凸,一边抽泣,一边喃喃自语道:好舒服啊……
这分明就是醉了嘛!我苦笑了一下。依文在客厅听见厨房的声音,走了过来,一探究竟:呀!雪梨姐怎么啦?
我:好像是醉了。
依文上前,本想将雪梨从我身上扶开,却见她不仅双臂紧紧环抱着我,指尖更是不安分地捏着我胸前两点。依文见状,眸光微动,便疾步冲入洗手间,一会儿拧了一把滚烫的热毛巾回来,轻柔地覆盖在雪梨的脸上。灼热的蒸汽果然唤回了些许神志,雪梨喉间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终于松开了禁锢我的双臂,转而捧住毛巾,像只慵懒的猫,细细地擦拭起自己的脸庞。趁此间隙,依文轻巧地揽过雪梨,将她扶回沙发。我这边也立刻动手,将温好的两杯黄酒冲蛋与那一碗蒸得香气氤氲的黄酒鸡蛋羹一并端上了桌。
依文搂着雪梨的肩和雪梨一起坐在沙发上。雪梨仍旧把毛巾敷在脸上,不停的在搓抹着。
依文:哥,你来陪着雪梨姐,我再去绞把热毛巾。
我坐到了雪梨身边,搂着雪梨,雪梨似乎比刚才已经清醒了许多。
我:雪梨,你刚才好像喝醉了。
雪梨:哦,是吗?
我:你刚才还莫名其妙的哭了。
雪梨:我有吗?
我:我肩膀上的衣服还湿着呢。
雪梨:我趴在你肩上哭了?
我:是啊。你还捏着我的奶子不肯松手。
雪梨笑道:瞎说。我才没你那么好色呢。
正说着,依文拿了新绞的烫烫的热毛巾过来,递给了雪梨。雪梨将毛巾复又敷在脸上。依文则坐在了雪梨的另一边。
依文:雪梨姐,好点了吗?
我:嗯。
依文:雪梨姐这么能喝的怎么会喝醉呢?
我:雪梨,你是不是以前没怎么喝过南方的黄酒?
雪梨将热毛巾从脸上拿下,然后冲着我点了点头。
我: 这可能是雪梨的体质已经习惯了高度白酒的强烈刺激,身体代谢机制对高度白酒已经有了一整套的应对措施。而对于黄酒这类绵柔的低度酒时,其代谢节奏难以迅速调整,从而引发了一个短期的临时性的醉酒症状。这就像一个擅长长跑的运动员,其身体已适应了匀速持久的能量分配模式,如果突然让他进行百米冲刺,在短暂的极限爆发后,反而会出现各种生理上的不适。
雪梨:可刚刚的那个感觉真是很奇妙很舒服。人有点晕乎乎的,像在天上飘,完全不像白酒喝醉后那种肚子里翻江倒海想吐的感觉。
我:嗯。这种微醺的感觉的确是一种珍贵少有的,美妙而且易逝的体验。因为当你的身体尚不熟悉黄酒温润外表下的后劲时,这种低度的酒精能得以对你的神经进行一次温柔的奇袭。它绕过你的身体为高度酒设下的警报,在你的身体尚未反应过来时,便悄然营造出那种身心轻盈松弛的完美感受。然而当你的身体一旦熟悉适应了黄酒这种低度酒的节奏,再饮时,大脑,神经乃至身体的机理少了那份意外,身体各器官便能像处理日常事务般高效分解酒精。于是,刚才那种在清醒与沉醉间走钢丝的微妙平衡和奇妙感觉便难以复现。这正如你平时常喝的啤酒——同样是低度酒,却因身体过于熟悉,便再难叩开那扇微醺感觉之门。而且也不是所有人第一次喝酒都会产生这种奇妙的感觉。所以,珍贵的并非是黄酒,而是那个偶尔可能出现的,是身心在毫无预设时,被酒精击中的,可遇不可求的瞬间。
雪梨依文听了我的解释都若有所思。
雪梨:那如果我现在再喝一点,在身体还没形成反应机制的时候,能不能再体验一把那种感觉呢?
我:可能吧。
雪梨闻言,笑着拿起了桌上的我烫好的黄酒冲蛋,说道:那就再试试吧。希望能再重温那种感觉。
说着就准备将酒一口闷了。我忙制止道:我刚才就想跟你说了,喝黄酒不能这么喝的。喝一口酒,吃一口菜,这样才行。你这样一口闷,要么不醉,要么全醉,那就体验不到那种半醉半醒,似梦似幻的奇妙感觉了。
雪梨闻言道:好,那就依你,一口酒,一口菜。
依文在一旁道:我来陪你。
说着,拿起了另一杯黄酒。而我则倒了一杯红酒,三人开始缓饮慢酌,尝试寻找那微醺的感觉。
雪梨:那一大碗黄黄的是你做的什么菜?
我:黄酒鸡蛋羹呀。刚才在厨房你问过的呀?
雪梨:我有吗?怎么都不记得了呢?
依文:姐,看来你刚才醉的可不轻啊!
我:别管醉不醉的了,先尝尝吧。
二女各自舀了一勺,送进嘴里一尝,同时赞道:好吃。
雪梨:这个有点像西餐里的布丁,很适合做饭后的甜点。
依文:嗯。冷掉后,和布丁更像。
我:那好吧。你们就当这道菜是中式布丁,饭后甜点。放到最后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