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娃娃天下看
“即使不是谎言,也是语无伦次”我对着朋友说。
那时是凌晨,心里的凌晨。外面却是黄昏,是黑暗,十二点之前。说话总是有压抑的,所以在白天到夜晚,说话都是熬夜。尤其是像我希望全力说话的,更是需要如此。
白天的熬夜叫工作。夜晚的熬夜叫心烦意乱。
而,说话的熬夜永远是你我的怨恨,敢怒不敢言那一种。
冬天来了,每分每秒的来。工作的本分属于您,没有人帮助我们,大家相对独立,彼此独立,然后再相对独立;只有有空时才会怜恤你。怜恤你的忙碌。不过那时候你已经种下了怨恨的毒瘤——连心里也会有肿瘤的。却找不到医生,找不到智慧,结果只剩下。。。。。。
帮助或帮忙,永远是自己的暴风雨停息后,才会感叹自己无所为,感叹别人的忙碌无助。。。。的东西,是事后的诸葛亮。相对独立,在大海里,波涛汹涌红尘滚滚。红尘是我们的食物,我们是它们的暴风雨。你在哪里?
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别人的眼里有什么位置;一个什么时候的位置。被人【有意遗忘了】真正现实的位置。
正如我的朋友在楼下,找我,这就是我的位置。
在那之前,工作中还未发现某种情况之前。。。。。。
黄昏的阳光很宁静。早晨的阳光很宁静。黄昏的车声,很杂音。早晨的车声,很杂音。
但是。。。。。。
我的心呢?
我是被梦惊醒的。我是被人的心声惊吓的。常常如此
主基督啊!我的心不平安。我的心从来都没有平安过。
(那是您的问题,整天专牛角尖)每个人都会这样说。世界上尖的东西也很多;但是牛角尖在哪里呢?
我的心有仇恨。充满了。仇恨既是我的,在那不属于我的东西里。我在仇恨中长大。
仇恨,每个人都是有的。但是每个人自私,所以都不会理睬自己的仇恨。。。。。都习惯了彼此藐视彼此火花。工作时的忙忙碌碌,是最容易造成火花的。工作其实很简单,但是遇到人就变成了复杂。
因为:老板讲可以的,员工不可以,员工可以的,老板不允许。
黄昏或早晨,一样的宁静,也一样的车杂音;由人忘记了的杂音,自己制作的杂音。故事开始了:
沉重的脚步拉开了七点之前的前去工作。
阳光依旧,沉重的心情依旧。沉重,在阳光中。却,不痛不痒。我沐浴着。从环境到心境,不痛不痒的宁静着。也不痛不痒地平淡着,所有混乱的心绪思绪。
我忘记了第一句话。“人活着为什么要说话?”没有人想过这句话,比我有智慧自认为很正常也有凡夫俗子的社会经验,但是。。。。。。
只有我。只有我才会想过,婴孩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那个常常使大人无颜以对的为什么。孩子的世界永远没有世界,只有无穷的为什么。
但是每个人给予我的答案,都是神经反应,条件反射,常识圆说。认真地在说话吗?人真的在说话吗?
起来的第一句话是什么?第一句话在哪里?要在哪里第一句话呢?那些早起的鸟儿,都会嗅到垃圾车的“浓雾弥漫”。一个要闭上眼睛关上鼻子的浓雾弥漫。生活总是有压抑的。
活着,就是为了战胜深蓝色的天空,一个被人压抑而忘记的大地。大地不再是大地,乃是政治地理,在人心的潜意识里。深蓝色不再是清澈的,乃是塔罗牌。不再是艺术,乃是希特勒或毛泽东。
深蓝色的天空铺天盖地,当黄昏夹带着邻近的黑夜时。我沉浸在深蓝色里,静静地观看,也紧紧地无话可说。太百感交集了。宁静与厌烦,盼望与虚空,心境与心情,我与工作——它们的深蓝色,永远在我里面外面。里面外面都是看不清。纠缠不清就是看不清,也没有时间看清楚。
来到了工作。
您讨厌我,我也讨厌您。我们都是一样。都是一样的莫名其妙。您们也是一样的。都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冷眼旁观;莫名其妙的藐视;莫名其妙的讨厌彼此。我却用了【您】这样称呼。您们却只用了【你】这样称呼。很别扭。
生活都是别扭的。
一样的开心。
也一样的怨恨。
我们交织着。我们的关系【暧昧分明】。
我从来不会告诉A May以上这些话。她讨厌我,我也一样讨厌她。被动地讨厌。莫名其妙的讨厌。
我这样对着我朋友埋怨。
“菜单上明明有的,同事却对我说看情况。”
于是我对她“你们的情况都是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外。我不知道要如何向顾客交代”我这样向朋友『报告』说。
我朋友脸上微笑,似乎感观上也是苦笑中的皮笑肉不笑。
我继续“后来我才发现:你想全力做好,不可能。因为没有人会谅解你。你只能尽心尽力地服事(俯视)顾客。工作程序与人之间,永远不是朋友,因为没有永远的敌人。”
后来我在面子书上写到:
很多人做自己的事,却与自己无关
但很多人不做自己的事,却又与自己有关
很多事,都不是自己想要,但是还是要了,想了
我们控制事情,事情也控制我们——因为,人在其中,很复杂,只剩下:只能只可以只是~自我逃避
说什么不要想太多——世界本来就是想太多
说什么不要专牛角尖——世界本来就是牛角尖的
说什么不要管太多——世界本来就是管太多了
说什么尽力就可以了——世界本来就是【分崩离析的已经尽力】
说什么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世界根本就是从来不闻不问也不管你的样子
海水都被污染了,我要往哪里去航行呢?在海上,天与地都与我没有关系。有关系往往给我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往往给我有关系。我讨厌这样的世界。讨厌黑白颠倒的世界。黑夜与白天,对我都是黑夜,也都是白天。
白天里常常有黑夜。黑夜里常常感觉像白天。
站在工作的门口。
思佑叫我,A May叫我,客人叫我,我叫我。
“给我一杯水”
“凤来,十二号座位”
“买单”
“老板,请问您要喝什么水吗?”
“给我Carlsberg两支”走进门口,之前之后“凤来,4号座位叫”。或者经过身边,
“为什么我们叫的菜这么久没到?”或“请给我辣椒酱”
放了点菜单,拿了Carlsberg出去,却忘了四号座,也忘了身边的祈求。之前说“思佑,请帮我”
“你没有看到我在忙啊”
又或者,脸皮皱眉头,给我脸色看,不理不睬。
从第一天上班就是这个样子。
我压抑。很压抑
我想杀人。真的想杀人。马太福音6:23节“你的眼睛若昏花,全身就黑暗。你里头的光若黑暗了,那黑暗是何等大呢?”马太福音12:34节“毒蛇的种类!你们既是恶人,怎能说出好话?因为心里所充满的,口里就说出来”
但是没有人帮助我
莫名其妙地被仇视,被藐视
我也藐视。藐视他们,然后藐视工作。不过却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神经质了?——就像那些藐视我的人心里所存的。
看不到真相。看不到未来。常常卷入这样那样的仇恨里。
对思游说“刚才有一座顾客很balia,他要苹果沙冰。我说没有,却被他。。。。。”
“有沙冰啊?!”我惊讶
“不是说没有沙冰么?”
我是说“看情况”
“那什么时候才有沙冰”我皱眉头,我怀疑,我纳闷
再一次说“我都说,看情况了”
“你的情况,对我很抽象。也很难向顾客交代”
我再说一次“看情况”
“你没有说,所以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问题”于是我走了
收工的时候。“老板,沙冰到底有没有卖”“有啊,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思游说这样那样原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样反应”
老板沉默
再沉默
我静了。大家也暗笑着静了。我耸耸肩,脸部夸张,舌头长伸,一副无奈的表情,逃避将要发生的表情。
无声一会儿
“老板,在工作中,在我控制范围之外的,我要如何地控制”
什么意思?
“就那沙冰来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这位顾客说有,那位顾客说没有”
“遇到这样的事,很简单嘛——就说没有咯”
“你说没有的哦”“是啊,说没有啦”“那以后我就说没有,这样我方便,大家也方便。”
我在人面前,就像个小孩子。他们在我眼里,也是一个给我麻烦的调皮孩子。
幼稚的叫喊
幼稚的猜忌
幼稚的皱眉头
幼稚的不出声
幼稚的埋葬心里话
幼稚的藐视不喜欢
幼稚的不理睬别人的感受
更是幼稚的说话讲不清楚,恶人先告状。
没有人帮助我。所以我只能自作主张,按着良心与能力做事。我的冲动在人看来就是幼稚。。。。。可是他们对我的做事不也是冲动么?我常常都是小孩子。我们常常都是小孩子。
灵魂的深处,被污染的大海永远是神话时代的大海。不同的是,清澈的咆哮变成了如今暗潮汹涌的海啸。灵魂被污染的部分,永远是我们童年的时期;在埋藏中,在眼神中,在表现中。
三岁定终生。这是文化的规律,成长的规律,我们被人欺压以至被统治的命运。我们看不到自己,常常将自己送进牢中,然后在里面【阴曹地府地】较量着自己凶恶阴险的伟大。
牢中,就是老中,绕中,烙中,捞中,劳中。
老来生“只”,缠绕,烙印的记忆,捞生鱼,劳碌命。
伟大,都是在消耗中销毁,主动销毁,或被动销毁,本能地销毁或计划地销毁,自然销毁或人为销毁。。。。。。
我们都是害怕消失的人,但也常常消失自己,消失别人。
隔天的工作有了新情况。
在收工后。“老板啊,炸薯条出错,是你们厨房的问题”思佑提出辩护。
我意思到讲的,是我刚才的问题。一个在工作中几乎很难用对错来判断的问题。
“不对,是我的问题。明明在外面的单上写【锅贴】,却一转身写给厨房是【炸薯条】。”
老板到“你真的帮顾客付【锅贴钱】啊?”
我看着老板,又是惊讶,又是苦笑“你们都没有人同意,所以我只好眼巴巴看着顾客浪费时间地付账。”
所以你不要这么gay—kiang啦。老板对着我。“你不要跟顾客说哪一道菜色比较快时间。”
中间被打岔。给顾客买单。
里面继续地【我的问题或厨房的问题】这话题
回来后
“老板。我要讲清楚的是:我不是gay-kiang。只是由于13号做在点菜的时候,一直问我什么锅贴快不快。”
“大家在忙的时候,是无法掌握出菜的时间的”老板回复我
“这个不是重点啦”我强调地“我只是想说,那时候,我察觉到没有哪一号的座有点炸薯条。而当时十三号一直希望有最快的,所以我才【提醒】他们炸薯条是最快的。”
老板听后,好像诉苦式【提醒】到“19号的炸菇谁点的?”我点的,我回应到。“还有4号的日式鸡排又是谁点菜的?”我点的,又再一次回答。“而7号座的炸锅贴又是谁点的?”,那可不是我的。我紧张地反驳。
“那是我点的”思佑接力赛地回答
“这么多东西要出,没有所谓的【最快】”老板笑着“如果要最快的,就是白开水”哈哈哈,一片笑声。不是,好听一点的叫“sky juice”思佑凑热闹地。
“除了白开水,还有Pepsi等等的罐装水”又是一团一堆的笑声。
“老板,你举例这些座号菜色,是想告诉我:当一大堆的东西要炸的时候,是没有所谓的最快是吗?”我似乎领悟地【想到了】“对。就是这样”老板开颜微笑。
回到睡眠里,睡觉之前,我回想了今天,也就是刚才的“沟通”。回想起我所【曾经领悟到的】所谓“工作程序与人,哪一个最重要?两者是相互交织,纠缠不清的。”。
不过今天,昨天的领悟却变成了只不过是“昨天的感觉”,用人的话来说就是【错觉】。今天,我才明白,为什么现实里【到处都需要“生活程序”】。工作程序之所以是工作程序,因为我们只有一双手,和一双脚。一双手,一双脚,配上工作的程序。。。。。其实不是【程序】,乃是“节奏”,是步骤,是秩序。。。。。。手脚在这样【先后有序的节奏】里,会变成不再是仅有一双手,一双脚,称为【工作顺利】。
不过我却没有将这些总结,告诉我的朋友
楼下,是虚构的。出于文字的需要,文章的铺成。
朋友是不存在的。因为反正迟早都要说,现在就【预兆地】提前铺成。这是我的文学。
因为,现实不是当下,乃是将来。将来就是我所发现的人性当下。
当下是【步骤,变化】,即将来,我所称之为文学的造诣。
文学不是为了写现在,即人情世故。乃是为了写“已经”,就是我所说的【人性当下的将来】,你们所说的【文学意境】。
我既然能“已经意想”朋友会来找我,而我写这篇文的时候已经预料到我会在朋友面前说这些话后,再次写进我的文里,那么为什么就不能【提前文学】呢?虚构之所以是虚构,不是因虚假的美学需要。
虚构就是铺成,铺成是虚构,这就是文学,乃是我们称之为造诣的东西。意境由此虚构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