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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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况愈下的李济琛 /问渔

(2008-08-07 21:39:11) 下一个

每况愈下的李济琛

问渔

滑稽主席人所共弃

    或以为李任潮先生目下正在得发,荣任了什么人民政府的主席,这是一国之元首,照封建时代的先例,则万民共仰的皇帝也!人而至此地步,可谓已臻登峰造极,怎么又说是每况愈下呢? 这里有一个道理,祇须请你看一看我们李主席宝座之下,是些什么群众? 而我们李主席的大权,又是否动得一草一木? 当然啦,谁都明白他是陈铭枢特地物色来的傀儡。虽说李济琛是粤军的旧长官,而陈铭枢是他以前的部下,蒋光鼐蔡廷锴黄琪翔等,更是他麾下的小校,但今日情形有异,部下当权,这个主席其是一言难尽!何况他们在数年前还曾声讨过「军阀李济琛」。主席之滑稽已经如此,而政府之滑稽又加其焉,组府闽中,势同瓮鳖,处中央军粤军夹击之下,须同赤匪毛泽东等曲意交欢,称兄道弟,还得对日本帝国主义暗中招呼,务请谅解「抗日仅充口号,实际当然不敢侵犯帝国权利之分毫」!则做此主席者,真比不做为苦。如若回念往昔开府百粤之时,总领八路之日,每一举动,中央必遣使徵询意见者,不羞死亦常愧死矣!如再不生悔悟,甘愿为粉红色黄色黑色之匪徒所卖,而以主席为聊过官瘾者,势目为全国人民所共弃也。 

小叙生平素擅奸诈

    李字任潮,广西苍梧人,现年四十八岁,出身于广东讲武堂,后入陆军大学,毕业后,因与广东广西两省军事当局无渊源,郁郁不得志,充北京政府陆军部部员者有年。民国十三年孙总理决心改组国民党。并扩大军事组织,一时闻风响往者甚众,李亦随往,得充粤军第一师参谋长,曾随军入桂,以谋略称。及东江讨伐陈炯明,北路勘定沈鸿英,而第一师师长邓仲元被刺,李即摄行师长职,东江奏捷,李居功首,坐升第四军军长,编制特多于各军,号称最强。是年冬,桂军将领李宗仁白崇禧黄绍雄驱逐陆荣廷,左右江战激烈,李因桂人之故,奉命警备梧州,援助李黄,荣归故里时,铺张之甚,远超过孙总理巡视广西之行,致招物议,但此际李正在腾达,与李(宗仁)白联盟,介绍白崇禧入广州,商量归顺国民政府事,二届全代会开幕,李且因此当选监察委员,如不因共党对李忌刻甚深者,早已不可限量矣,而李之与共党死敌,亦由此始。李身长不满五尺,短小精悍,沉默不苟言笑,在桂系三巨头中,以奸诈著称,即善谋如白崇禧,亦甚惮之。 

阻挠北伐留守广东

    或云阻挠北伐者,以共产党为最出力,盖共党自问羽毛未丰,在国民党中未取得军事领导权,恐北伐开始后,因军事的特殊发展而被驱逐出党,此则固也。但当时反对北伐者,除共党外尚有桂系,盖桂系虽有军事力量,而无党内地位,深恐胜利之后,不能取得最高地位,仅成党的武装。惟蒋总司令及各领袖,认为北伐时机甚熟,如错过者,且将由其党及桂系之牵制而生问题,乃毅然出师。出师时共党之阻力小而桂系之条件则甚苛,盖非此不足以餍其欲。计当时桂系在革命军中所占之形势,李济琛兼任总司令部参谋长,而率陈济棠徐景唐留守后方,总揽百粤,其参谋长一职,则以白崇禧任参谋处长代行之。此外李宗仁所率之第七军夏威胡宗铎钟祖培三旅,自桂入湘,专取权利,力求扩充,及至两湖镇定,第七军之声势已超过各军,当然李济琛之后方接济有以致之。且就事实论,北伐如失败者,李济琛必拒而不纳,以两广为桂系地盘;幸得全胜,则坐取此革命根据地为已有,李之谋术,进退皆收厚利,谁能及之! 

留守坐大俨然盟主

    经数十万健儿之血战,乃能节节胜利,定都南京,统一全国,此中李济琛无尺寸之功可言也。但李因留守后方之地位关系,职权日大;何应钦攻入福建,转而任东路军时,李坐收潮汕之利,亦统一全省。南京既克,清党随之而起,李因措施未善,且野心太大,俨然以一方盟主自居,亲自来沪出席四中全会,而招「一一一七」之变,继之以十二月十一日广暴,使粤中精华为尽。但当时桂系正在全盛,既主张组织特别委员会,又组织执监委员会,使党政处于飘摇无定之境,如无蒋总司令之继续北伐,率健儿直入华北者,国民党将由于此种儿戏而断送。民十七全国统一完成,李又得升第八路总指挥,广州政治分会主席,权位之隆,一时无两,而使统一后之中国,仍呈割据之奇观。 

失败以后反动日甚

    李在十八年被扣于南京,至二十年冬始复自由,时桂系侷处广西,而李之部众亦全数叛李,以李之阴谋亦感难于立刻翻身。但李固非独占方面不快,不能割据不乐者,因此中央依畀虽隆,任之以参谋部长,尊之以剿匪军副总司令,仍不能夺李反动自为之志。初则组织抗日军人联合会,搜罗退伍失职之腐败军官,图谋举事不成,继则南下依×××,进行夺取广东,对陈济棠之部下煽动收买无所不至,亦归无效,最后乃联络方鼎英陈铭枢等,组织革命军事委员会,为新国民党之军事首领,发起政治倒×军事倒×之阴谋,对冯方诸役无不参预,然尚未公开反党也。不意因陈真如之诱劝,竟又舍去×××及新国民党,入闽做其傀儡主席,其热心利禄,沉醉权位之态度,真鄙夫之不若矣。迹其生平,完全为军阀手段,初不知有党,在八路总指挥任内,从未举行总理纪念周一次,即有会议,亦不读总理遗嘱,其叛党也尝不足怪。且李陈(铭枢)合作,要为彼此利用,陈非甘居人下者,而李亦不愿手无实权者,因此当时之人民政府,不知闹出多少花样,演出千般丑态也。 

原载《现代史料》第四集(上海:海天出版社,1934年)

网上见【析世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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