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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月
风云惹事,是夜还难止。揽月风流佯作矢,欺我抱橘论枳。
擎酒迎尔生辉,还添盛菊香微。顾盼新圆更锁,谁教夙愿难违。
《清平乐》(李白体),双调四十六字,前段四句四仄韵,后段四句三平韵。
《芸香雅社》十月领题是若竹妹妹的《清平乐》,取其词牌取其韵部唱和之。时至蒙特利尔中秋之夜,风雨大作,圆月困锁,奈何奈何!近午夜,雨停风不止,风卷残云乱舞。昂首高天,圆月遮羞,忽隐忽现,乃乱云肆虐之过也,而作。
上片写景,乱云卷月之别样中秋夜;下片抒情,抒发中秋夜求月圆不得之无奈。
起句“风云惹事,是夜还难止”,明为点出是夜状态,实为以逆势开篇,以便引出全词的风云变幻之特殊意象。如何惹事?如何难止?下文便是呼之欲出的重点所在。
“揽月风流佯作矢”,形象地描述了乱云揽月的景象,并赋予了它拟人的“风流”趣味,当是本词的词眼所在。“矢”字,是原玉在此处的韵脚,借来作为乱云射向圆月之箭,恰到好处,这便是乱云惹事难止的原因所在。圆月被偷走了,是为惹事;环抱圆月,还佯装是射中之红心而风流快活,的确难止。“欺我抱橘论枳”,本该“海上生明月,天涯若比邻”,如今我只得搬来“南橘北枳”的寓言,自作调侃。
下片转入抒发情感,任凭你乱云惹事,我依旧“擎酒迎尔生辉,还添盛菊香微”,我行我素,痴心不改,年年此时有此情,完成我的礼仪。
结句“顾盼新圆更锁,谁教夙愿难违”,遥望乱云与月亮的纠缠,顾盼之间,期待奇迹的出现,期待逃离乱云之枷锁,还一个清新的圆月,以偿我的夙愿。所以,结句可视作落在顾盼不止之上。
注:“南橘北枳”,出自《晏子春秋•内篇杂下》:“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晏婴以此来说明环境的作用。但事实上,橘、枳为不同属的植物。
注:词之难于令曲,如诗之难于绝句,不过十数句,一句一字闲不得,末句最当留意,有馀不尽之意始佳。
(图片来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