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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凝眸
烁烁华灯,莹莹轻浪,又是清秋月夜。伫立楼台,望穹庐苍野。路何处?总是、高台耸立障迭,去水苍茫奔射。落寞闲情,对银辉如泻。
怅凝眸、似梦回乡舍。儿时趣、故国何潇洒。捕蝶肆舞春风,戏流萤隆夏。小溪旁、赤足青山下。花丛后、有个秋千架。月去也、带走相思,剩轻痕旧画。
《拜星月慢》双调,一百四字,前段十句四仄韵,后段八句六仄韵,周邦彦体。
上段写清秋月夜之时所见实景,下段写“怅凝眸”之时的梦回故舍的回味。上段以“落寞闲情,对银辉如泻”终结,转入下段以“怅凝眸”引出回忆,以“月去也、带走相思,剩轻痕旧画。”的回忆结束而结束本词。“月去也”,相思的延续随月去而中断,思绪却依旧停留在回味中的那些“轻痕旧画”。
起句“烁烁华灯,莹莹轻浪”一个明亮欢快的四字对引出清秋月夜的美好。同时,这是一个倒装句,下面的“伫立楼台,望穹庐苍野”,才是此词产生的缘由。但是,华灯、轻浪、穹庐、苍野、高台、去水,这满目美好的景致,却掩饰不住对远方的思念。这个思念,尽在“路何处”的自问中。
转折句以“怅凝眸、似梦回乡舍”起,揭示了原来想要见到的远方。接下来的句子简洁且富有童趣,与回忆中的景致相吻合。扑蝶、戏流萤、赤足,多么自由欢畅;小溪旁、青山下、花丛后、秋千架,多么淳朴美好的地方。
小结:本词句子长长短短,看似没有太多规律,这应该易于自由措词,也便于意境的表达。上段一个四字对“烁烁华灯,莹莹轻浪”,一个六字对“高台耸立障迭,去水苍茫奔射”,算作词中的一个小的变调。而间断或连续的五个“三字逗”和一个“二字逗”,奠定了其情调的多变,既可以是轻快,也可以是悲壮,在本词为轻快欢愉的情调奠定了音节的基础。
(画作:Tuy?t ??p M?i Vào ?ng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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