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的故事 23

碰见彼得的时候，如嫣已经在街上走了很久，走到了湖对岸的狮子广场。听到仿佛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愣了很一会儿，才认出来的人是彼得。她妩媚地笑了，说，“嗨，彼得，怎么在这里？”“我来办事路过的，看见好像是你。这么晚了，你，还好吧？”如嫣的失魂落魄流露在言行的失常上面，彼得马上已觉出来了。她是湿的，雨水从发稍上滴落下来。他小心地上前用伞遮住她。“好，没什么不好的。我冷得够呛，陪我去喝点什么好吗？”“好。”彼得犹疑地走在如嫣的身边，不安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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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先去了一家附近的餐馆，然后如嫣又拖着彼得去了帕拉德广场的一家酒吧。把如嫣扶回家，已经是十点了。她喝了几杯酒，浑身发烫，非常虚弱。彼得把她安顿到床上，马上跑到门外给依然打了个电话，通知她他在如嫣这里：“她现在情绪很糟糕，淋了雨，大约发烧了。明天你有时间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可能是和保罗有关。”“怎么会这样，保罗不是才去意大利吗，能有什么事？你找找看她那里有没有感冒药，对了，先煮点茶给她喝。”依然刚刚把孩子哄睡了，接到电话时有些慌张。交代完彼得，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忽然几滴泪落下来。她和如嫣这么些年，就没有看到她真正快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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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嫣努力睁着眼睛，看到彼得在灶台边灯光下忙碌的背影，好像隔世了一样。她等到彼得拿着兑好的温茶坐在床沿的时候，勉强撑起身子来，靠在床头坐好。她接过茶杯，喝了几口，说：“知道吗，其实我和保罗之间什么也没有，真的，没有，不象你们想象的那样亲密......”眼泪就是在这个时候流下来，她感觉自己没有气力说下去，因为那话仿佛也是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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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彼得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握住如嫣的手。他注视着她凄美的脸，心里的某个地方开始疼痛起来。昏暗的房间里如此寂静，只有如嫣鼻息里隐约的抽泣。他们都沉默。彼得温暖干燥的手掌，轻柔地在如嫣的手背上揉搓。充满了安慰。大约有十分钟的时间，他小心翼翼地握起如嫣的手，身子向前挪动，轻轻地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他让她的脸埋在他的颈窝上，用双臂抱紧她的上身。她真的真的很瘦，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一划而过，象一颗流星。然后他开始亲吻她微潮的头发，那里散发着忧郁的清香。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腰的位置环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