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 (60)
2010 (70)
(1) 理性与感性
人的理性,往往表现在对人与事的判断和取舍上。乐观的人,对于人生的任何事情,都着眼于它的积极方面;悲观的人则相反,只是着眼于它的消极方面。其实,天灾也好,人祸也罢,永远都包含着积极和消极的两个方面。否则,就不可理解一个民族的重生,也无法解释一个事物的由弱变强。要是没有甲午战争的屈辱,就不会有后来中华民族的奋发图强。要是没有文革,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改革开放。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要么生存,要么毁灭。无论是个体还是群体,如果不想被毁灭,就只有励精图治,卧薪尝胆,以图东山再起。这就是中文“危机”的含义, 它包含了Crisis and Opportunity这样两个部分。因为要生存,就只有以这种精神去化解矛盾。否则,就谈不上化腐朽为神奇。
感性的作用,往往表现在过程。感觉好,过程就幸福;感觉不好,过程就痛苦。如果纯粹从感受上来说,人其实都不愿忍受痛苦,要不然就不会有拈轻怕重,寻求捷径的现象。所以说,敢于承受痛苦,其本身就是一种理性行为。因为承受痛苦的同时,也等于在播种希望,也就是以今天的“苦”,换来明天的“乐”,这才有“以苦为乐”之说。这个转换的过程,就产生希望。而拥有了希望,才有了人生一切追求的原动力。没有“希望”的人生,才真正是没有希望的。
(2) 生命
我总觉得在上帝的眼中,一切的生命,其实本无所谓优劣。生命只有形态的不同,没有本质的区别——生了,就要面对死;死了,就要告别生。生与死实乃宇宙之中的一对永恒的矛盾。星球都有诞生和死亡,何况在其上居住的人类?
从宏观来看,人类的活动其实和蚂蚁的活动差不多,不过都是宇宙中的一个瞬间。恐龙也好,人类也好,不过是这个永恒宇宙的一个过客而已。如果数学上的无限概念可以加以借用,那么世间的万物都不过是一个长短不一的过程而已,对无限的时空而言,根本就无法设想一个起点或是一个终点。我们对事物的把握,其实不过就是研究它在有限的时空中所发生的各种转换。就像我们可以理解物质不灭,但对于物质本身的起源在哪里,又是从何而来,却不得而知。
也许寻本求源,总想于万事万物之中找出一个开头或终结的做法,恐怕正是源于人类的有限性——因为自己认识能力的有限,则必须找到一个相应的起点和终点,以划定一个有限的区间。如果实在找不到,只好求助于上帝——这就有了《创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