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春日的下午,伯克利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下,学子们背着书包,捧着书本匆匆忙忙奔走于教室图书馆实验室之间。
麦蕾宁、瑞克和我在校园里边走边聊,我看到山下有个大圆屋顶的建筑,以为是博物馆。一问才知道是著名的伯克利实验室(正式名字是劳伦斯伯克利国家实验室),曾有多位获得诺奖的科学家在那儿工作。我刚表达了一点仰慕之情,瑞克的脸上露出一丝[
阅读全文]
去伯克利前,麦蕾宁给瑞克打了电话。放下电话,她笑着说:瑞克同志正在急切盼望跟中国同志见面。同志?原来瑞克是美共党员,看来他误以为我是中共党员了。
对于这样的误解,我已经习以为常。刚到学校的第一天,有个美国同学很紧张地问我:你真的是从红色中国来的吗?我说:是啊。他很小心客气地跟我打了招呼,就坐到教室的另一边去了。下课以后,几位同学来[
阅读全文]
麦蕾宁是圣诞节前搬去旧金山的,之后常给我来信。她刚和酒保丈夫分居,处在情感危机期,心灰意冷,情绪不稳,自然无法去找工作,开始的时候以泪洗面,过了几个月,终于渐渐恢复了她的热情和好奇,常在旧金山东游西逛。
春暖花开的时候,大学放春假了,麦蕾宁请我去旧金山小住。
她的公寓位于旧金山嬉皮区的中心地带,海特街(HaightAshbury)。满街的涂鸦五颜六色[
阅读全文]
到美国的第一个周末,一位教授拉着我去体验美国生活,参加了一个小型的家庭晚宴。
一位瘦小的女青年坐到了我身边,皮肤带着淡淡的棕色,卷曲的棕色长发,深棕色的大眼睛兴奋地扑闪着:你好!你是从中国来的?
我一惊,她说的是中文。我们聊开了,一见如故。她叫麦蕾宁,法国人,在本地女子私校任法语教师。
之后,我们常约会去海边。麦蕾宁对社会问题挺[
阅读全文]
感恩节那天,非常暖和。按理说,11月底,该冷了,可感恩节那天阳光灿烂,气温达到71华氏度。从早到晚,穿着运动衣裤的男女老少,在街上疾速行走,为丰盛的火鸡大餐做准备或后续工作。锻炼过了,就可以心安理得大吃大喝了。
一早起来,心血来潮想营造点节日的气氛,在餐桌上铺了台布,一丝不苟把餐巾刀叉酒杯按传统格式放好,找出了久未使用的RoyalDoulton餐具。三[
阅读全文]
星期五晚上,旧金山市中心联合广场的路易威登(LouisVuitton)店,被几十名蒙面大盗洗劫。据说这个犯罪集团,打碎了商店的玻璃,速战速决,抢走了店里的名贵商品后,乘车逃跑。
星期六晚上,离旧金山20多英里的小城WalnutCreek的闹市区,二十五辆车堵住了街道,80名强盗戴着滑雪面具,挥舞着铁棍,一分钟内洗劫了Nordstrom。
旧金山湾区的抢劫案件,自疫情以来,连续飙[
阅读全文]
前不久,本地一位华人老姐姐80多岁的老先生突然去世了。老先生平时挺注意健康的,每年按时去体检,据说心血管方面没有毛病,只是经常腰疼。老夫妇觉得腰疼对老年人来说,不是什么大病,无非就是行动不太方便而已。一个多月前又去体检,老先生把腰疼症状告诉了家庭医生,医生没介绍他去看专科,而是在诊所给他注射了一支帮助止疼的针剂(这是老妻的说法,究竟注[
阅读全文]
老友提起女儿,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最终还是忍不住了。过几天,女儿的男朋友将迁入女儿的住所。我一听就说:这不是挺好的吗?(为了叙述方便,重复一段我们的对话)。
朋友:可是他们还没结婚啊。
我:什么年代了?未婚同居非常普遍。
朋友:听上去总是不大好。
我:在美国很正常,同居是他俩的私事,谁管你?入乡随俗吧。
朋友:你知道某某的儿子[
阅读全文]
前几天,旧金山湾区的圣荷西信使报(SanJoseMercuryNews)采访了一些居民,问及他们的退休计划。受访的一位华裔称,自己虽然不穷,老了却住不起湾区。这位五十岁的台湾裔移民,在柏克莱附近拥有昂贵的住宅,并在湾区有两处投资房产,照理说,也算是个有点钱的,至少是中产吧。但是他觉得自己恐怕只能回台湾退休。原因是湾区各种开销都大。
拿住房来说,哪怕是非常[
阅读全文]
童年,朋友都爱来我家玩儿。我父母早出晚归的,基本不在家。虽然一二年级和五六年级的时候,家里有保姆,但保姆往往忙着跟别的保姆说闲话,对我们这些“小把戏”视而不见。
我长大的时代,在上海做保姆的不少是苏北人,我们楼里有一群苏北保姆。她们说话很有意思,称我们为“小把戏”或者“鞋子”,听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很戏剧性地说:&ldq[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