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星自从模仿雪花,便一直处于孤立状态
不只是为了避免和月亮碰撞
行星运行的轨迹才不停自行修正
月亮还在逃避太阳,那些光线中的尘埃和水粒
那些乌鸦的树,一些光点在枝头颤动
你我的思绪。树叶上的秋天。广阔而深邃
与行星无关。词语有节奏地从树上凋零
与月亮有关。音韵旋转着,以超音速传播
不断被湖水吸收。此时我站在秋和风的中点
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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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射气流挡不住极地涡旋气流
把我卷入漩涡。身子整体弯成香蕉的弧度
旋入河里。我看见小龙王展翅在水里飞翔
这轻易就给人河天合一即人天合一的错觉
我一向喜欢抽象的实体,曾在上层建筑
搭个支架,让形而上的思想畅通无阻
先验性的东西虽然像气流一样更具合法性
但在水里毫无用处
旋转久了,自然就能同时在两条河里漂流
其中一条充满二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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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夜越来越长
在海面种植着一片光明的隐喻
海的沉默充满了风的声音
风匆匆忙忙翻开一页页时间
时间不急不缓地记录着身体
腐烂的过程
在一个被政治腐败的社会里
光天化日之下,人们不断被生活曲解
然后被肢解
死后假装自己还活着
那些活人不知道自己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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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生活有自己的度量单位
我用的尺子不起眼
能丈量疼痛的深度和广度,也能丈量天地
每天我都设法让夜晚提早来临
对我来讲
生活中必要的黑夜不是黑暗
夜里我不停望着门口的河水
一旦河水出现了裂缝
我就会对着大门打喷嚏
我喜欢缝隙。以前我就喜欢从门缝窥伺历史
我看到有些人物活着时还在出生
死时则同时死去
后来在我家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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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树下读诗。从诗中飞到树上的乌鸫
带来阴影,黏在皮肤
像涂上润肤霜,但你闻到腐烂的气息
这和政府官员的腐败无关
它独立于你和政府而存在
你不去考虑存在从形而下到形而上的社会学意义
冬日阳光的印痕,以及树枝、翅膀那些有张力的意象
你以为与黑暗有关的诗篇
是一面旗帜,在诗中摇曳,即使不会飘扬
有磁力的词语,可以如铁般被加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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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渡口看着大江从上游带来思想
向东流去。浪没有淘尽一场春梦
还有一张脸孔顺江而下,几乎成为落花
但只要一息尚存,他还会为美好的爱情而生活
当夜漫过膝盖,他听到扭曲的声音
像一只鸟隐秘的飞行中略带颤栗,被江水慢慢淘空
这多少有点出人意料
不过不影响他在泛滥的渡口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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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年修炼,我不再怀疑可以超脱
我几乎能看到静止的光,向内开放的花朵
几乎能做到见雨不是水,见岳不是山
但一只鹦鹉的叫声超越我
令我忧郁,动摇了我的信念
我在大海开始的地方,躬身躲进词语
我逃避是为了去阿塔卡玛沙漠寻找外星人
他们可以用复杂的几何题
证明我的前世
这样我的存在就有了合法性
我就可以无畏地向着自己的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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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入佳境。月光剪断中央公园
一树的呼吸。裂开的树身里
隐藏着一个人。他曾经手举火把向太阳靠拢
现在在童年的拼盘里拼凑记忆
乔治街上,有人用手指拨弄琴弦的颤音
不切实际,离谱的音符
想让生命从肉身的躁动
变为精神的宁静
整个悉尼,据说自从有了歌剧院
一直如贝壳一样弯曲,直到弯曲变成委屈
才有了美妙的弧度,像并不完整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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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感情有一张薄膜比身子透明
堪比亚热带的风带来的情
你身上的山还是山水还是水
不同的是玉兰花吐出素馨的香味
没事时你往树干注入生命汁液
希望吸引更多的鸟你总是用树语说话
吞吞吐吐的居然不是雾气就像玉兰树藏在黄昏
那时很多鸽子藏在女魔术师的红袖里
有一天你轻轻目送玉兰树离去
它从东篱走到南山
有一小段和青鸟一起踏青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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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爱情对生活是一种奢侈
对我来讲一旦没有爱情就会老去
我甚至用一些杜撰的情节
铺展一段爱情故事
有一节的开头自卑的花朵
扭动起来如身体下的颤栗
任秋风随便把她摇向
任何地方
有一节的结尾当樱桃开始萌芽你
身边叮咚的泉水就变成溪流
上一节里的花朵落下来
那些安静的声音那么近
你的爱情比生命大比死亡小
渺小的我和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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