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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的第一个春天,我接到父亲的急电星夜兼程赶回故国,此行的目的既庄严又肃穆。
清冷的季风吹皱了外滩的一江春水,也掀去了上世纪遗留下来的最后一片落叶。铛铛铛,中国农历新年的钟声刚敲过,也为一位世纪老人鸣响了丧钟。
我做梦也不会想到,出国四年后,和祖母的最后一次晤面竟会是在这里------上海龙华殡仪馆。我的父母兄长,以及睽违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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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在地图上搜寻它的名字,却了无痕迹;多少次问询从附近省份出来的人,也都摇头叹息。但有关太平山的回忆,却久久积淀于我大脑深处的隐秘一角。夜阑人静,寂寞无眠时分,每当脑海里回想起童年这支歌,心灵之手就会轻轻撩拨太平山这根弦,勾起我对往事的思念与忧伤。那一年,母亲带着我和哥哥从上海到黑龙江。火车车厢里,挤满了大包小包支边的上海知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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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雨点般的掌声响起。
身着艳丽印度莎丽服的女主角顺着长长的红地毯,彩云飘飘一般轻盈地踏上舞台。小剧场布置得富丽堂皇荧光四射,自上而下的舞台灯光和自下而上的观众眼光都聚焦在女主角身上。
达鲁瓦娜今天比平日更加漂亮动人,她明眸忽闪,皓齿轻启,道出清脆的开场白,"热烈欢迎各位来宾专程来欣赏电影,为我捧场!这是我久久盼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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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面高十米、宽十三米的土褐色大墙,座落在温哥华唐人街华埠广场一隅。作为北美第二大唐人街,这里记录了华侨海外奋斗的百年历史,承载了华人社会跌荡起伏的风云变幻。作为忠实的旁观者,大墙静立无言,却厚重有声,见证和诉说着曾经发生的一切。
旅游季节,常常有旅行大巴停靠在这儿。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风雨兼程,经历了长途跋涉疲劳至极,到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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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年11月底,在文学城开辟专栏以来,两个月不到,我已发表了20篇文章。其中有以前写就的,但大部分是近半年的新作。读者阅读量超13万人次,既在情理之中,又在预料之外。
作为初次开博者,肯定和许多初次开博者一样享有共同的经历,执笔时,兴之所致,酣畅淋漓,写完后,又如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在雪地里搭了一个大雪人,又在暗处悄悄躲起来,再偷眼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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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子行吟》,铸铜,60厘米×15厘米×30厘米,1984年,树人雕塑,入选第六届全国美展)
立在我们面前的这尊屈原雕像面容枯槁,形销骨立。汨罗江边,詩人边吟边唱,怀忧苦毒,愁思沸郁,面对波涛汹涌的江水,詩人仿佛在做投江一跃前的最后沉思。艺术家用罗丹印象派手法大刀阔斧刻划中国古代人物,有一种对冲穿越感,屈原忧郁深沉的眼神透露着悲壮的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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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悔!我欠他一个拥抱!
这个世界上,如果真有后悔药出售,我一定要买它个一百盒!
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切都晚了!
我后悔!我欠他一个拥抱!
他从上海千里迢迢远赴加拿大来看我,就为了送给我他珍藏了多年的老照片,那些黑白的用老胶卷底片冲洗出来的照片。上面记载着我的少年情怀,我的真情挚爱,还有我们的情谊...….,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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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醒来,我突然发觉身上隐隐作痛。席梦思床垫显得太软,头抬了几次,却欠不起身子。脖子和左肩皮肤下像有一根筋抽着,牵扯和控制着上半身。头部不能自由活动,勉强转到左右45度时,脖子底部竟会发出吱吱的小鼠咬啮声。这是怎么了?我想。本人一直自诩身体健康,与同龄人相比,没有太胖也没有太瘦,血压和心脏一向正常,没有三高,就连同龄人需要的老花镜也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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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尽皆凡人
-----墨菲斯特咏叹调
秋风撒了一夜的泼,疯狂地把树叶子揪了一地,天亮后,它似乎累了,缓缓地哼着慢悠悠的小曲儿进入了梦乡。
咔嚓、咔嚓,柏油路面上响起了越来越多的鞋底与树叶的摩擦声,间或还有几下叮铃铃的自行车声自南向北划破了宁静。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清晨就在这一片奇异的混杂声中揭开了一天的序幕。
座落在路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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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上海市少年宫结缘最早可追溯到四岁。有一天,爷爷带我走过那片春意盎然的芳草地。透过高高的围栏,望见里面洁白的大理石大厦,花树掩映的草地,小朋友们正围成一圈,观看航模表演。那只凌空翱翔的飞机时而穿破云层,时而低飞浅翔,引起一片喝彩声。爷爷告诉我:这里就是宋庆龄奶奶创办的少年宫,专供小朋友游戏和学本领的地方。"从此,我有了一个新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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