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华的雨季,像煞了上海的黄梅天。雨淅淅沥沥地下,出门总得带把伞,习惯了也不嫌累赘。长长的伞柄,累了可以当柺杖;恶人来了,可以做棍棒,倒是也不坏。
离开上海,躲到温村,原为避雨,却不经意又钻进了雨林,且哗哗啦啦,潮湿得愈发久长。
清晨起床,读木心的书,无意中瞥到一句,"雨还在下,全是杨柳",心儿立刻被水浸化。
出得门来,轻风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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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现在我面前的这尊白色雕像《哥哥妹妹》(石膏,1998,高30厘米,树人雕塑)塑造了两个可爱孩子的形象。作品以石膏制成,创作手法虚实相应。脸部写实,哥哥温柔的眼神,满含对妹妹的呵护;妹妹微仰着小脸,明亮的眸子闪闪发光,既是对哥哥的依恋,又是对未来的憧憬。胸部写虚,兄妹身体合二为一的互拥,渲染着浓浓的手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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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冒着酷暑,从加拿大风尘仆仆,飞越浩瀚的太平洋,回到了阔別十五年的故乡。
全然不认得了,栉比鳞次的摩天大楼,川流不息的车辆,熙熙攘攘的人流,热火朝天的魔都,这就是我的故乡----上海。
一切都变了!儿时居住的弄堂"大福里"已荡然无存,代之而起的是华山医院的高楼。
我的目光透过高楼的窗户探出去……依稀见到一幢建造于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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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冷颼颼的;雨,肆意而猖獗。
我拢了一下扬起的围巾,缩在绒线手套里的双手早已失去知觉,却仍紧紧攥着手里的公文包。包中薄薄的几张纸,沉沉地包揽了我的前半生,不甚完美却弥足珍贵。
日复一日,我就是背负着这黑色的公文包经历着我特有的旷日持久的温哥华寻工的艰难历程。
北面是终日积雪的山峰,南面是左右相连的几座小岛。温哥华的地势使新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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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深,雨阵阵,到了睡觉时分,她却不能入睡,也不敢入睡。
刚打完911,她向警察详细叙述了大致情况,母亲的年龄外貌特征等等,警察说他们会派人寻找,请随时保持联系。踏踏,焦急的脚步从这屋踱到那屋;喵喵,家养的小猫也竖起耳朵,随女主人不安地从这房跳到那房。
母亲丢了,母亲走丢了,怎么办?到哪儿去找?
列治文中心,母亲换车的地方;唐人街,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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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的暮春,乍暖还寒。孩儿面的天气说变就变,前日还艳阳高照,昨日却倾盆大雨,今晨气温又驟然降到摄氏零度。一切都还笼罩在黑暗之中。风儿呼啸,往人的裤腿袖管里疯狂地钻,像小咬吞噬着人的肌肤。路上很安静,行人稀少,只有间或从两侧店铺里折射出的灯光淒清地眨着眼。偶尔有一两家咖啡馆开着门,三两顾客,一边啜饮着冒着热气的咖啡,一边交谈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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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校园十几年后,我竟有幸坐在温哥华的大学课堂上。此地难于找工作的不幸和工作中的坎坷,暂时被我抛在了脑后。
开学第一天。教室里,人大致已坐定,学生们引颈扬首,期待着新学期的开始。温煦的光从窗户棂丝丝缕缕照过来,照见一个女孩款款走进来。乌黑的短发,明眸皓齿,脸上荡漾着快乐的笑容,"嗨嗨"地同每一个人打着招呼。
人们的眼晴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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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村的夏季无疑是可爱的,尤其是改了夏时制后,白天被一双无形的手拽长了!傍晚,太阳还像个调皮的孩子,久久不肯归山,还嘟起花瓣似的嘴唇,送来玫瑰花般的轻吻。温哥华总医院。沐浴在阳光温柔的怀抱中,轮椅上的他,仍如雕像般笔直地端坐着,头颅高昂,脖子和脊椎连成一线,像一位训练有素的军人;削瘦脸庞高挺鼻梁上架着眼镜,又有着浓郁的文人气质。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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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莱布尼茨(德国哲学家)满山遍野枫叶红了的时候,也是依依和田原来到加拿大的第七个年头,他们总算凑足了一笔首付,买了一套出租房。说来悲哀,首付中的大部分,却来自田原一次不幸的车祸。那天,清早上班,田原开车过耐特桥,在海滨大道交叉口停下来候车,看自西向东滚滚东流的车辆,伺机右转,却被后面的车子急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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