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处安身马克•阿尔丹•布兰奇康正果译1873年,12岁的李恩富离华赴美。他居留美国长达54年,但始终无所归属。理查·李(本科60级,医学院64级)有个喜讯,他要和他的女友苏珊成婚了。他刚从耶鲁大学毕业,即将进入医学院。回到康州新迦南的家中,他首先将此喜讯告诉他父母,父亲把他带入书房,关上了门。他父亲路易·李(本科27级)有个秘密。据理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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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和身體很久以前,早忘了是在哪本书里,我读到过一种奇怪的语言起源论:说是最初只有专门指称性器官和性行为的词汇,后来这些单调的词汇使用得太久,原有的意思渐次磨损,遂被转用于指称其他的东西和动作,同时人们又发明出有关性的新词汇来。新词不断按这一方式发生,旧词陆续转于他用,这种词语的替换在那洪荒年代中日积月累,语言便废品回收似地丰富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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飢餓與記憶在全中國人民都飲食艱難,乃至成批餓斃的年代,勞改隊的飲食狀況當然只會變得比平常更壞。從最近出版的不少回憶錄可以看出,眼看著讓一個個犯人慢慢地餓死,幾乎是當時的勞改隊每日每時都在發生的事情。饑餓的折磨已成了勞改生活中日常化的痛苦,因而也成了一些幸存者在今天回憶起往事時反覆講述的慘痛經驗。饑餓因而不只是一旦吃飽就會消失的生物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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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本土辩证有别——读李小江《史学的性别》康正果曾经的经验告诉我们:一个民族的历史是不能被殖民的,无论全球一体化进展到何等程度,历史诠释永远不能脱离本土环境,这是我们与外界交流的资本,更是我们存在的依据。——李小江:《女性乌托邦》(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页185)读过李小江的不少专著和文章,留给我印象颇深的应数以上所引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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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心祭是一个冬日的周末,凄迷的冷雨漫天洒了下来,或挂上枝头,或落入草丛,转眼都结成了亮晶晶的冰花。人在天涯的我一时间忽然动起岁暮的感怀,思量着便拿起电话四处联络,结果同几个老游伴一起约了高宗鲁教授带路,驱车前往哈德福城的香柏山墓园。哈城是康涅狄格州的首府,像美国很多州的首府一样,如今已无复昔日的繁荣,与那些并非首府的大城市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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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树下的省思?天上何所有,历历种白榆。—汉乐府?与美国各地的大学大致相同,耶鲁的暑假每年也放得很早,大约到了五月中旬,在考完最后一门课之后的当天或次日,住在十二个寄宿学院内的学生便群鸟般四散而去。三两天之间,纽黑文大草地周围的街道就显得空空荡荡了。今年暑期,我没有旅行或出访的计划,一天到晚,大都泡在自己的办公室内读书消夏,看到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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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林叢行三記彼得岩记女儿给我的meetup网上面活动很多,我星期六参加了那个网上NewHavenwalksintheWoods的活动,去我们NorthHaven的Peter'sRockPark一游。这处占地将近二百英亩的山林离我们家很近,其入口处就在我常去的Formosa中餐馆对门的加油站背后。我最近与儿子在那个餐馆吃过几次饭,却从不知那里有个登山游玩的去处。这个hikersgroup的发起人叫Sarah,她经常通过meetup网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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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花干花介乎鲜花与假花之间,扬弃了它们的缺陷,却兼有二者之长。假花除了以其旺盛的外观几可乱真以外,似乎再无其它可取之处,它只是花形的手工艺品,是绢或塑料制作的装饰物而已。它本无所谓凋谢,自然谈不上有什么生命。而花之为美的本质却在于它生长周期中呈现的变化:由含苞到怒放,由盛开到零落,它美得脆弱而短暂。相比之下,假花的永不变色反倒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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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米勒(HenryMiller,1891—1980),以破除现有的文学形式,大膽創新而闻名的美國作家。他創作了一種新的半自传体小说,并在敘事中融入人物研究、社会批判、哲学反思、意识流、性描寫、超现实主义自由联想和神秘主义。米勒終其一生,精力旺盛,創作勤奮,著作等身。他在八十歲生日之後不久,寫了一篇充滿活力和挑戰世俗觀念的文章,對老年人如何過一種充實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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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殇、女殇与灵殇——读李翊云小说《漂泊者》康正果一在共产专制国家,“解冻”时期总是充满了危机的,就连曾在苏联引发解冻巨变的赫鲁晓夫本人,在谈起他一手促成的那一场变革时都深怀如履薄冰之感。他说他和他党内的领导成员既赞成解冻,又感到惶恐,因为他们最担心解冻的局面一发而不可收,最后连他们自己都可能葬身于洪水泛滥之中。赫鲁晓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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