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伤痛,一路来到昆明的时候,已经是满脸憔悴了,看到在玻璃里的影子都把自己吓了一跳。我按照烧鹅仔给的指令在一个小旅店落脚,并给昆明的联络人打了电话。回到小客房,我一头栽到在床上,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奔波几日,第一次在床上躺下,我几乎在几秒钟之内就睡着了。
可是我睡得并不安稳,一个又一个的梦境,或美好或狰狞,不断向我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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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之后,看守所来人看过我的情况。医生说我还在恢复,他们就走了,似乎也不着急。但是我的心里开始着急了。要是等到正式拘捕令下来,我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了。
那日大雨,气温骤降。小护士拿来一条薄棉被给我盖上,我笑着谢了她。她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叹了口气。我看她刚刚要转身出去,忽然停电了。她低低地惊呼了一声,说:“别怕,应该是风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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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钱多多给我写了一份长长的电邮:
亲爱的Beth,
原谅我最近心不在焉。可是请相信我,你在我心里一直是非常重要的。我经常会问自己,我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怎么有福气和Beth这样的可爱女生谈恋爱呢?她看上了我什么?
通过这一年多的交往,我相信你是看上了我这个人。说实在的,我对主动和我示好的女生都不怎么信任,我觉得她们看上的是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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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的体温开始下降,呼吸浅而急促,视野缩小,好像周围都是模模糊糊的黑色。我把目光移向那个小小的送饭窗口,它四周透出一小圈的光线。那是来自自由空间的光线,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再次站在那种光线之下。忆帆,你如果真的到了美国,有没有感到那边的光线和空气稍微自由了一点点呢?
“但求明灯亮一盏,照见彼岸得归依。”我又想到了我们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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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钱的故事。我和他的故事。
他的名字叫“钱”。真的,他姓钱,名叫钱多多。没错,就那个著名小说,著名电视剧的女主的名字。他爸妈给他起名字的时候,应该还没那本书,所以也不算是侵权吧。而且我认识他的时候,是1998年,也还没有那部剧呢。
钱多多没有英文名,他不喜欢人家叫他DuoDuo,他坚持大家叫他“钱”。他说这样做也不只是私心,也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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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一到,酒吧里的客人渐渐散去一些,但还是坐了差不多八成。此时的气氛不如刚才热烈,倒是平添几分浪漫。Dan重新回到舞台,台下立刻有口哨声响起。现在人都坐下了,我可以清晰地看到舞台上的他。他今夜穿了一件白衬衫,袖子挽了起来,配上银灰色的马甲和黑裤子黑鞋子,干净清爽又带着一点平时在他身上不常见的艺术家的不羁。他先吹了一曲欢快的LaVieEnRose。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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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夜我回到父母家,心里惦记着Dan的伤势,时不时按耐不住地发短信去询问他手还疼不疼,啰哩啰嗦地嘱咐他保护伤口。他告诉我一切都好,他对Frances谎称是在工作室伤了手,没提酒吧外面的惊险。他们母子俩在圣诞假期去海岛度假,本来是要把阿P送去猫旅店的,我央求我爸妈,同意把他接回家住上几日。我就把他的沙盆放在我的浴室里。我妈看到直摇头,满腹狐疑地问:&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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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节过后酒吧的生意一日忙过一日,临近圣诞,我们的人手却一日少过一日。这里工作的年轻人有的回外地的爸爸妈妈家过节了,有的跑到别的州甚至别的国家一边打零工一边度假。我们几个忙得要飞起来,当然小费收入也是惊人的。我倒是不抱怨,忙一点对我来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我唯一不喜欢的是晚上经常没有一起顺路回家的同事,我现在几乎天天需要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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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节我不得不回家。在各种聚会和热闹的晚餐桌上,我却感到了难以言表的孤独。我有一种强烈的“想回家”的感觉。可是,这不就是家吗?我生活了好多好多年的家,一个有父母手足,充满温暖欢笑的家。我想的那个“家”到底是什么呢?那似乎是一种带着怅然的小忧伤的角落,安安静静,可以放心以自己的姿态蜷缩的地方。那么,蜷缩在角落干什么呢?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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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回绝了Frances热情邀请我去他们公司工作,是不是有点儿傻?我现在急需一份工作,但是我考虑到如果去Memoriver,也许会把我和Dan的关系搞得复杂了。既然他没有怪我在他背后说瞎话,而且在我拒绝小树以后主动示好,我觉得自己可以重新审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应该说,是我们之间的可能性。
如今没了工作,我倒是有时间琢磨这个问题了。蕾蕾一直说我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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