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a和姥姥在2002年底回到北京。飞机刚刚落地,一阵子混合着飞机燃油、汽车尾气和烧煤烟尘的风就钻进了Pia的鼻孔里。啊,这就是北京冬天的味道!虽然旅途劳顿,但是Pia和姥姥还是满心雀跃。
妈妈夏露带着司机来机场接他们。Pia给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问:“爸爸又在忙着应酬?”
“可不是嘛。到年底了,应酬特别多。不过他说了,这几天尽量回家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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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克文在门洞里撞上了一个人,他的眼睛还没有适应室内的昏暗,完全看不清那人帽沿下的脸。没成想,那人倒是开口唤他:“克文,等你好久。”
钱光庭?费克文一面压制心里的疑惑,一边慢慢地看清了对方的脸,一如继往地平和,正眯起眼睛笑。
“喔,你......怎么是你?”
钱光庭摘下帽子,说:“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两人进到屋子里,费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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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克文那日发现了古建筑和空袭的联系,急于向自己的上线汇报自己的想法,也要一并汇报江源翔太的情况。他一大早就跑到紧急联络点----一个贫民区的小吃店。
武汉沦陷之后,费克文就没来过这个棚户区。以前这里就是鱼龙混杂,以脏、乱、差著称。是大武汉这个全国第二大商业中心和第三大都市里一个阴影之下的角落。战乱之后,这里更是破败不堪。而没落的环境,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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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高课共荣支队?”费克文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琢磨着。这听起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汉奸组织啊!江源翔太这是要把我放在自己身边看管着。而且这样一来,就变成了他的下级了。要是有任何闪失,都可以找个借口给除掉,而又不会直接得罪千夏,真是其心可诛。
如果现在“知难而退”,离开千夏,也许还来得及。但是,费克文告诉自己,他首先是个抗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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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那个飞行员?!”姥姥似乎有点生气了。
Pia心里一惊,没想到雨中隔着玻璃窗,姥姥的眼神还是那么犀利,一眼就把送Pia回家的Chris给认了出来。怪就怪Chris,干嘛要下车呢?外面还下着雨,他还傻呼呼地下车说再见。
“姥姥,就是买菜碰上了啊。这不下雨了吗?”Pia一边换鞋一边嘟囔着。
“这雨可下得真是时候啊。唉,你和你妈妈一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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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孙志在咖啡店独自坐了很久。他由伤心转而气愤。章碧萱的改变猝不及防,一定是最近受了那个大个子美国人的坏影响。他一定要查查Dusty,看看这个美国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本来他打算第一时间向组织汇报情况的。但是他犹豫了,他不想拿章碧萱的后进退缩去告状。他心里还是护着她的。那么就自己动手查吧。要是他能挖出来一个美国特务,章碧萱会看到他邪恶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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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sty终于盼到了去章K影楼学艺的一天。他一早起来匆匆洗漱,把两朵自己刚刚做好的皮革花放进背包,出门去章K影楼。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Dusty的父亲就教他用皮革碎料做各种东西:小玩具、钥匙扣、小钱包、刀鞘......Dusty问李先生的裁缝店要了一些皮革边角料,为章家两姐妹做了小礼物。
孙志比Dusty先到,依旧穿着光鲜,和穿着灯芯绒衬衫,准备挽起袖子干活的Dus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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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里的春天,还是一样的不期而至,还是一样的充满生机。各种各样的渴求都像是柳条上几欲绽放的嫩绿叶苞似的,悄悄膨胀、迸发、伸展。Dusty脱去了笨重的冬装,换上了毛线衫和薄呢子西装,兴致勃勃地前去章K影楼参加摄影比赛揭晓典礼。
刚刚踏入影楼大厅,他就看见章碧萱、章碧芝两姐妹,身穿同款的青蓝色雪花呢洋装,笑盈盈地招呼前来的嘉宾。而那个身材瘦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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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到了深秋,旧金山温暖的日子渐渐少了。虽然树还是绿的,不少花还开得很艳,但是金灿灿的南瓜自打十月初就在街头巷尾露出它们圆滚滚的身影。万圣节过后,超市开始卖火鸡了,感恩节就要到了。
每年这个季节,就是Chris盼望多多待在天上的季节。Mat会到他姥爷家过节。Chris可以松一口气。但是他孤家寡人一个,在合家欢聚的日子百无聊赖,还不如替同事顶班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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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克文第一节课是数学,他教得有点心不在焉,于是干脆抽出来一套题,说是给大家突击测验。在同学们的低声抱怨中,他把考题抄在了黑板上。然后背着手在教室里踱步子,脑子里都是早上千夏不期而至的画面。
这天一大早,学生还没到齐,千夏就出现在教师办公室里,拉着费克文出去说话,引得几个老师和不少学生在一旁指指点点。费克文不由得红了脸。
“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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