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杭仿佛进入了一个狭窄而巨大的风洞。四周黑漆漆的,不知何处而起的风肆虐地在他脸上身上鞭笞着,拉扯着,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他正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平稳地匀速下降着,唯一与地心引力相抗衡的是陈寰紧紧攥着他的那只右手。而这只右手正在飞快地被汗水浸透,变得滑腻而不那么可靠起来。“陈代表,你手上有几只螺?牢不牢靠啊?”王逸杭扯着破锣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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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杭这人有个长处,就是无论他在外面有多么的颠三倒四不着调儿,一旦工作起来立刻全情投入,心无旁骛。
这次会晤,兽族代表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陈寰放下会客厅里厚重的窗帘,打开随身携带的小黑皮箱,一个便携式投影仪倐地弹了出来。对面墙上出现了一只通体呈橘褐色,羽毛鲜艳欲滴的山鸡般大小的鸟类。
“这就是岩雷鸟,有翼族里十分爱美的一支。&r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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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碧华心急火燎地站在建安建材有限公司门口,焦急地左右张望着。
她今年五十岁了,五年前从机床厂下岗的时候通过熟人认识了老厂长的小儿子王逸杭。从此便风雨同舟地一门心思辅佐王逸杭的创业梦。两人一起开过快餐厅,办过洗衣房,甚至开过婚姻介绍所。在无数个血本无归,牙齿打落了往肚子里咽的失败之后,终于被王逸杭看准了建材市场,特别是玻璃门窗这个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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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静菡是吧?你的位子就在那儿,靠窗,王队一早就安排好的。等你安顿好了,我带你在楼里参观一下。对了,白大姐,小舒,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小黄,黄部长的亲侄子,通大研究院高材生,上我们这儿暑期实习来了。”
楼里空调开得很大,黄静菡却从兜里掏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手绢儿来在额头上掖了掖汗。他的白衬衫规规矩矩地一直扣到了最上面一粒风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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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绵密,无尽,吞噬一切的黑。
在黑的极点有一星微弱的荧光,不明真相的小鱼儿们朝圣般地向微光扑去。
那打着盹的,浑身生满青苔,化石般老朽的灯笼鱼突然间焕发了活力。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将懵懂的小鱼儿和咸腥的海水一齐卷入腹中。
杀戮之后,海底世界又重复平静。
灯笼的微光照亮了沙地上一副珊瑚和贝壳打造的矮床。粗糙的动物骨骼在微弱的灯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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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暑气的戾气盘桓在通城的上空做着最后的挣扎,而一丝清冽的风已经在清晨的树梢悄然萦绕。暑假最后一周的周一晚,一中校长,狐族首领刘天宇在神隐多日后无声无息地回到了剑山半山腰的狐族老宅。周二下午,地产大亨章梦飞在十九号公馆接待了几位显贵的稀客。在章梦飞应酬交际的几个据点里,位于通城郊区的富人小白楼“十九号公馆”是最让他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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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城的西南角有一个不起眼的摆渡码头,叫做“争渡”。讽刺的是,一来西北毗邻开发区的深水港抢走了绝大部分货运生意,二来西南地处偏僻,走水路的客人图方便大多走公交直达的“鸿运”客运码头。因而“争渡”,并不像它的名号那样繁忙,而是清闲得一天只有一班渡轮,早七点准时启程,晚五点准时靠岸。所去的目的地也只有一个,就是与通城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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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高妹!:)
“你别那样弄,怪痒痒的......”他轻轻地挪了挪身子想要摆脱某种难耐的侵犯,而一颗毛茸茸的头颅却固执地守在他颈窝埋下一串细细碎碎的吻。一股沁入骨髓的酥麻伴随着针扎般的刺痛感,那痛感先是甚为微弱,渐渐的,潮汐涌起,有如海啸般的滔天巨浪将他无情地吞噬。
“阿默,住手!”港生大喝一声,随即睁开了双眼。
一只拇指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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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的江南,一个绿肥红瘦,天气微热,平淡无奇的时节。
向来守时的好学生陈默,在这么一个泛善可陈的星期二悄无声息地缺了课。
港生如坐针毡般地熬过了上午的语文,数学,和政治课之后终于忍不住跑去楼下找到了白疏。
“怎么,昨晚把重要的事情都忙完了,现在得闲想起来钟秀山上的小狐狸了?”白疏歪靠在楼梯口的柱子上,斜眼打量着港生。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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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走在五月底暖风宜人的街道上,一抹粉橘色的晚霞点亮了天边。
徐蔚民一路时不时偷看身旁心无旁骛的英俊少年,心神不宁了半晌终于按捺不住说:“港生,我们这样行事,真的没关系吗?”
港生眼里亮亮的仿佛有光:“小徐哥,你信我,刚才我看了他的记事簿,绝对没错,就是这家音乐教室。”
徐蔚民:“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你和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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